正文 079:又虐又寵 文 / 幽耶珞
最初沒少鬧自殺,那是真心的覺得受不了。一下子沒穩住,神經就給悲憤的情緒給弄得直接崩掉了,賴活不如好死的念頭一上腦就衝動的干了自殺的破事出來,到在醫院裡躺著了,才回過神來,心裡後悔的要死丫。
第一次連驍是好說好勸哄了又哄;第二次臉色沉了,教訓起來;第三次直接大動肝火,吼得北北頭皮發麻;第四次他沒管她,連醫院也不愛去了,等北北出了院剛回來就抽了皮帶打得她滿屋子的亂躲。
一開始她還能嘴硬:「你有種就打死我!打死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行!你想死我成全你!今天打不死你,你得笑話我沒種!」
北北嘴巴裡嚷著,可皮帶抽下來到大腿外側、手臂還有後背腰上那是真正的疼,她又是叫又逃,工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的,聽著裡面是跟打仗一樣的動靜。
她都被抽得鑽桌子了,連驍乾脆的掀了桌子把她給逮出來,大掌揪高了她的兩臂,擰著她站直了,打得她左右兩腳直躲的狠媲。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被打的受不了,哭著喊著尖叫著,「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哇嗚嗚嗚——不要打了——」
「你不是想死麼?」
最後這幾下抽得狠了,她痛得撕心裂肺的直求饒,「……不死了不死了……不死了……嗚嗚嗚……我不自殺了……不了不了……不要打了……」
連驍沒管她,不給她痛得她就記不住教訓!最後那一下抽得皮帶都斷了,她「哇啊啊啊啊」的慘叫,身體哆嗦著腳下濕了一灘水。
連驍丟了皮帶,騰出了手捏著她的下顎骨:「你再自殺一次。你看我會不會剝了你的皮!」
她沒力氣了,全身都痛,火燒火燎的,氣若游絲的被他凝著,雙腿站不住的早就失了力氣,嚶嚶的泣著:「……不……不了……」
連驍這才把她給打橫抱起來,被抽得全身都傷了,抱她起來的時候她都痛得眼淚直掉,連驍瞅了她一眼:「活該。」
她委屈著,不敢說話,怕又被打。
那是第一次被抽,也是被抽得最重的一次,躺床上躺了一個月,全身包成了木乃伊,躺床上動都不敢動。連驍三不五時的就抽了皮帶往床上抽,她嚇得直打哆嗦。第一次太狠,他的皮帶可不是便宜貨假貨,那是實打實的正品,質量好得嚇死人,他都能給抽斷了,要剝她的皮分分鐘的事。
她投降了,養病期間特別乖,絕不鬧,絕不說狠話,絕不招惹他生氣。連驍也舒坦了,寵著疼著哄著,她喜歡看漫畫,偏偏手也被他抽了,他靠她身邊,給她一頁一頁的翻著。一個大男人陪看少女漫畫,簡直是受罪,也怕她一閒下來就胡思亂想的,連驍都忍了。
她不看漫畫了就看電視吧,嫌電視廣告多!嫌電視每天才兩集!得,你是祖宗我給你從電視台拿未播的全套回來你慢慢欣賞行麼?
「桃子說美劇好看!」
「……」
「美劇一週一集!」
「你要看什麼?」
「所有熱播的!」
祖宗!真正的祖宗!能怎麼辦?還是得給她弄不是?他是什麼都不怕,就怕她胡思亂想了。於是,桃子、言夏加上北北三人,就開始了提前欣賞,然後到貼吧路透社的節奏,最後吧主給封了賬號才消停下來。
被慣了一個來月,等好了,她的臭脾氣就開始冒頭了,所謂此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吃飯!不吃!理由!我怕被毒死!連驍抽了皮帶壓在飯桌上就是一頓狠抽!吃不吃!?……吃,我吃,吃……委屈巴巴的樣子甭提多可憐了。
大熱天的,大姨媽來了忍不住去偷嘴吃冰水,被連驍逮著了二話不說上皮帶。更別提她在外面偷嘴吃零食,那得抽得她喊救命。
忘記招呼跑出去玩到大半夜,回來就看到黑臉包公,自然少不了皮帶伺候屁股……
不過說來也怪,要是她故意整他,什麼洗澡的時候把水閘給他關了,讓他頂著滿頭的泡泡,或者他的茶裡面加鹽什麼的……總之沒什麼人品和節操的二事她搗鼓到連驍頭上,他也就頂多瞪她兩眼,跟沒事人一樣。
就是她一時恨得牙癢癢,把他送她的屋子點了,他都能讓人弄了汽油過來,裡裡外外澆了個遍,拿了火給她:「剛才沒燒乾淨,重新燒。」
她一怒,真丟了,那上千萬的屋子就在他們面前給燒成了廢墟,連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還能問她:「燒夠沒有?沒夠我帶你其他地方接著燒。」
她頹廢了。
……這麼一來二往,北北也算是摸透了連驍的脾氣。丫的就是一獨|裁暴君。只要她不是成心和他對著幹,只要她順了他的意思,隨便她這麼倒騰,他壓根就不會當一回事。真惹火了,被抽了屁股,也就撒撒嬌就能搞定他了。
北北的變化,桃子是看在眼裡:「平心而論,連驍現在對你還是不錯的。」
「你收他好處了?這麼為他說話?」
桃子立刻否決:「我哪能收他的好處!你當我陶梨是什麼人了呢!!!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後,乾笑著,「不也就是上次去你那裡,你給我那幾件東西嗎?」
「那也是我給你的好不好?」
「問題是人家連驍買的。」桃子三八起來,「我給你說,就是那串珍珠項鏈,我寄回去給我媽,我媽拿去請人看了,天然的深海珍珠哦!!」
「哦。」
「你知道多少錢嗎?」
「不知道。我又不戴那些。」
「我的娘。最少六位數。你想想,你那一保險庫的首飾,尼瑪的一屋子的衣服,一屋子的鞋子……什麼都他媽的一屋子的,連驍得在你身上投資多少錢啊!?」
北北白了她一眼:「你要喜歡你開個車全部拉走好了。我也就對那一屋子的漫畫書有興趣。」
桃子都找不到語言對北北生氣了:「那你們現在怎麼樣?」
「什麼什麼怎麼樣?」
桃子東瞅西看,壓低了音量:「……睡一起了嗎?」
北北真想掐死桃子:「我懶得理你。」
「睡沒睡一起啊?再三個月你們倆就在一起一年了,他就沒碰過你?」桃子才不相信。
北北直接當了鴕鳥把腦袋埋進手臂裡:「你能不問這個嗎!?」
「我是關心你呀!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桃子決定將八卦消息告訴北北,「上次吧我們去酒吧玩,聽到有圈內人在說,你們家連驍以前就是他們那圈子裡的傳奇。一副麻將的女人,什麼樣的都有。頂紅頂紅的那個xxx都是他包養過的。」
「不是吧?」北北難以置信,那不是玉女嗎?清純得可是小白兔來著。
「你記不記得就我們大一剛入學那會兒,當時她半夜送醫院急救的新聞鬧得很大,官方放出來的消息說她是被歹徒襲擊了,但是小道新聞說她被包養的金主玩殘了。她還專門開記者會澄清來著,記得麼?」
北北點頭如搗蒜。她挺喜歡那個女明星的,還是腦殘粉來的。
「真相是被玩殘了。」桃子特詭異的瞇起眼睛,「被你們家連驍。那個人說的,那天就是她的第一次,連驍忒狠了,完全不顧她的死活,朝死裡折騰。那個人還說,你們家連驍就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傳奇,器|大活|好,耐力持久,不少女人眼巴巴的指望著能和他來一次,說是特別爽。xxx都被玩得送醫院了,後面都還樂意被他玩來著。」
「陶梨同學。」北北捂著嘴巴,一陣陣的反胃,「你說得我很想吐。」
「吐什麼吐!」桃子翻白眼,「所以我覺得吧,你和連驍那時候,他肯定對你留情了。不然,你就得跟xxx住醫院急救去了。而且,你們都在一年了,你看你活蹦亂跳的,跟沒事人一樣,要麼連驍不是傳奇,要麼就是他對你沒動真格的。」
北北一點都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找了個理由遁走了。
連驍是真的沒碰她,一次都沒有,連親都沒有。她住她那邊,他住他那邊,井水不犯河水,涇河分明。
從夏天到夏天,她都和他在一起快要一年了。連陽……北北甩了甩頭,拒絕再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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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勞動節放假,北北準備窩在屋子裡看漫畫,反正她漫畫特別多,已經不是一屋子,快要兩屋子了。每個月都新漫畫,她到淘寶上去找找,淘寶上還只有日文版。
她也沒吭聲,當做不知道,繼續成天優哉游哉的。
五一的前一晚上,連驍吃飯的說:「難得五一三天假,打算去哪裡玩?」
「家裡。看漫畫,看美劇。或者,你給我買條狗陪我玩?」
「狗免談。」
北北嗤了一聲,「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想不想出去玩?」連驍問她,北北睜眼有些疑惑,唱哪出?只聽到連驍又說,「本來說帶你去馬爾代夫的,不過太遠了,時間不夠,你放暑假了再去。五一去海邊吧?剛好那邊接了溫泉,泡泡對身體也好。」
她能說不嗎?說不搞不定就是屁股和皮帶的親密接觸。也就點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連驍從被窩裡挖出來,丟進車裡出發了。她哼哼唧唧的:「我還沒睡醒……」
「幾點睡的?」
北北立刻來精神了,摸摸鼻子訕笑:「……十點整……」
「我看你是皮癢了。」
「……兩點……看漫畫書看過頭了……」
「你是長能耐了啊,陽奉陰違很好玩是吧?」
「那漫畫書好看嘛。」
「你信不信我給你燒了?」
她頹廢了:「我錯了,下次十點整睡。」心裡說,神經病,誰會十點上床,寢室裡臥談會都要開到一兩點呢。
連驍趁著紅綠燈,脫了自己的外套丟給她:「到後面蓋著睡一會兒,別給我感冒了。」
「哦。」她擠到後面,小抱枕一放,蓋著他的外套就閉上眼睛,連驍的衣服和連陽不一樣,連陽的衣服是青春的味道,別名汗味。而連驍的是沉穩的松香味,乾淨的,又厚重著。就味道而言,如果連陽是陽光,那麼連驍就是月色,沉穩而不失優雅。而人,總是習慣在夜色下入睡。
到海邊的私人別墅已經下午了,原本兩個小時的車程,因為五一大假的關係遇到了賽車,硬生生的在路上堵了三個小時。好在路上風景很好,一片望不盡的油菜花田,黃黃的蔓延到天際,讓人覺得身心都放鬆了。
北北堵車的時候就下車去油菜花田拍照去,連驍拉著她,給她戴上大大的遮陽草帽帽,才放她和其他小盆友有一起去玩。
藍色的雪紡紗裙長裙長到腳踝,上面是米色的針織外套,頭上一頂太陽帽,那一圈絲帶被風吹得飄起來,北北在油菜花田里笑叫著兩手抓帽簷,靠在車門的連驍不由得看呆了。他覺得就像一副畫似得,所有的人都成了背景,就只有她突兀在他的視線裡,移不看眼睛。
她很久沒有這樣笑了,完完全全的放鬆,和一堆小屁孩在油菜花田里你追我幹的,又是叫又是喊的。等車流開始動了,連驍叫她她才回來,看到她臉上還沾了一瓣黃色的油菜花花瓣,他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捻去。
北北被他突然的動作愣了一下,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水汪汪看著他,有著疑惑,也有著閃亮,再加上在油菜花田里鬧了一通,還被農夫拿鋤頭趕,好在他給了錢才了事等她玩,現在小臉紅撲撲的……連驍直覺得下腹一緊,轉了頭,催她上車。
一路上他握緊了方向盤,特別後悔沒把她在油菜花田里玩的樣子給拍下來。那樣子,真美,真的好美。是他見過的最純淨的存在。
等到了私人別墅,北北已經餓得不行,嚷著餓死了餓死了。好在在路上就通知了別墅的工人準備午飯,都是新鮮美味的海鮮和蔬菜,北北指了指生蠔,問道:「生的啊?」
連驍把沾好汁的生蠔送到她嘴邊,笑著說:「生吃才美味,這加了白葡萄酒,還是你要加檸檬汁的?來。嘗一口。」
北北一愣一愣的,她完全不懂。只是覺得海鮮不能生吃吧:「不會有寄生蟲嗎?你不怕得病啊?」
連驍失笑起來:「小傻瓜。這是專門養在淨水裡的生蠔,不是海裡撈的。不用擔心。」
她又搞不懂,她老家又沒有海,吃個海鮮都頂天是蝦子和螃蟹。
「試試,好吃。」
得,她不吃也得吃,硬著頭皮吃了下去,別說,味道好到不行。她也就顧不得形象了大快朵頤,很給面子的消滅了大半桌。
稍做休息以後,連驍開著遊艇出海,停下來的時候,是一片清透的海水,珊瑚啊,魚,大海龜啊,北北都覺得好神奇,一驚一乍的,就是個才出門的土包子樣子。連驍是覺得又好玩又好笑。
等太陽烈了,最近溫度都三十多度,讓她換了潛水衣開著摩托艇就在海面上載她玩,北北一點都不覺得冷,抱著他的腰叫的那個歡。傍晚,就和他散步在沙灘上,這片是私人的沙灘,都沒有看到什麼人,北北覺得不可思議,中國竟然還有這麼大一塊私人的領域?
走了一會兒腳疼了,說:「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