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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75章 真的是冤枉 文 / 柳天開

    何守慧聽到柳不幻這番話,心裡極為難受,極不是滋味,她的心瞬間糾結地疼痛著,眼淚止不住地滑下臉頰:「不幻哥,她對你的感情是真的,非常深,難道我對你的感情不是真的,不深嗎?天知道我有多麼愛你,我一天沒見到你,我的心裡都是空落落的,飯吃不下,覺睡不著,我每時每刻的心裡都裝著你,都是你的影子,你就是我的空氣我的水,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呀!」

    何守慧越說越激動,聲淚俱下,然後突然向柳不幻撲過來,要抱柳不幻。柳不幻嚇得急忙要躲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距離太近,何守慧的速度太快,所以柳不幻沒有逃開,被何守慧抱個正著。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依。何守慧將頭靠在柳不幻那寬厚的胸膛上。幸福地偎依著。

    柳不幻只覺得何守慧那豐滿柔軟的玉休緊緊地裹挾都會自己,如同緊箍咒一般,抱得自己連呼吸都有些艱難。他的雙手舉在空中,不知所措,頗為尷尬。

    他覺得今晚何守慧的表現極為反常,極為瘋狂。他有些疑惑,在自己眼中一向矜持、保守、賢惠、羞澀、樸實的守慧,怎麼今天晚上表現出了極為狂熱極為驚異的舉動。

    先是脫光了衣服,讓自己蒙住雙眼去無意中觸摸到了她的胸脯,接著又說出如此大膽如此開放如此肉麻的話來,最後竟然主動撲到自己的懷裡,然後緊緊地纏繞住自己的身體。根本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禮儀廉恥」「淑女風範」等,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成了令他感到極為陌生、極為害怕的人。

    難道守慧突然之間性情大變?還是守慧因為對自己的愛太深太濃但卻壓抑太久、突然之間爆發和釋放出來後,給自己造成了一種錯覺?

    不管原因如何,結果是令柳不幻大感吃驚與意外的。可是自己真的不愛她,只是一直拿她當親妹妹看待,把她一直當做一個很親的親人,但絕不是戀人和愛人。可是為什麼守慧不理解我呢?

    柳不幻知道守慧也是身不由已,陷入了對自己的愛的泥潭中難以自拔,便盡量以欣慰和勸解道:「守慧。你……你別這樣。我的確很喜歡你,可是這種喜歡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愛,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你明白嗎?你鬆開手。這樣對你不好。我不想傷害你。真的……」

    何守慧痛徹心扉地說:「不,不,不幻哥。我不要當你的妹妹,不要,我要做你的女人,為你生兒育女,我要和你終生廝守,白頭偕老,一起過幸福的日子,我不能沒有你……」

    柳不幻聽著何守慧這肺腑之言,心如刀絞,不願讓她傷心難過,不願看到她這樣痛苦,「守慧,你要明白,感情是不能強求的,而且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如果我不愛你,但卻還和你在一起,那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是一種最大的傷害,你明白嗎?」

    何守慧對柳不幻這番用心良苦的話語充耳不聞,繼續癡情地說:「不幻哥,我不管,我不管,我們倆從小在一個家屬院裡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不可能對我沒有感情的,對吧?一定是那個小魚兒用了什麼手段逼迫你的,對吧?沒事,不幻哥,我們不理她,我們遠走高飛,找一個偏遠的地方隱居起來,隱姓埋名,過著與世無爭、自由自在的生活,那多幸福呀,好吧?我們現在就走吧……」

    說到最後,何守慧的語氣變得十分溫柔、充滿憧憬和嚮往,充滿對未來美好幸福生活的期待與渴盼。此時,何守慧的一雙大眼睛柔情無限地向上仰望著深愛的戀人柳不幻。

    柳不幻知道今天晚上自己遇到大麻煩了,如何解決,解決得好不好直接影響到自己日後的生活。所以,他的腦子在飛快地旋轉著,思索著。如果硬來,用語言直接、粗暴地抗拒何守慧,那麼結果不會太好。守慧肯定不依不饒,自己肯定無法短時間內脫身。

    以柔克剛。對,先暫時穩住她,然後伺機脫身,才是上計。對不起了,守慧,我也是沒有辦法,為了脫身才欺騙你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拿定主意後,柳不幻目光變得溫柔起來,俯下頭說:「你真的願意和我遠走高飛?不怕吃苦?」

    何守慧見柳不幻望著自己的目光變得多情起來,而且鬆口了,興奮得簡直想跳到天上去,她雙頰緋紅,激動莫名地說:「當然了,只要能和不幻哥在一起,不用說吃苦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皺一下眉頭。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要我幹任何事情都可以……」

    柳不幻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好吧,你去穿衣服吧。」

    何守慧一聽柳不幻答應了,心頭狂喜,急忙鬆開環繞著柳不幻的雙手,興高采烈地說:「不幻哥,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說著,便光著身子飛快地向裡間跑去。等跑到內屋門口時,忍不住回頭愛意濃濃地望了一眼柳不幻,這一瞥,風情無限,意味深長,但是也成了何守慧生前最後看自己的戀人,是生離死別的最後一眼。

    對於這一瞥,柳不幻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所以心裡充滿愧疚與自責,他欺騙了對自己一往情深的何守慧,也許何守慧終生都不會原諒自己。但是他不知道,這一瞥卻是何守慧生前的最後一瞥。

    看著何守慧消失在內屋的門口,柳不幻急忙躡手躡腳地向大門口走去。然後很快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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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聽到任世朗的敘述,後面的情景可能是這樣的——

    何守慧準備穿上最漂亮的衣服,但是她在衣櫃內翻來翻去,不知道應該穿哪一件。於是,她打算去拉柳不幻作為參謀,可是她像小鳥一樣歡呼雀躍著跑了出來,向客廳一看,傻眼了,空空如也,人呢?柳不幻去哪兒了?

    瞬間,何守慧明白了,她被柳不幻忽悠了,欺騙了,柳不幻這是金蟬脫殼之計呀,這太可悲了。

    何守慧的心瞬間從極度歡喜的天上一下子墜落到了萬丈谷底內的冰窖內,這一巨大反差,令她的情緒波動得極為厲害,因此,任世朗之前下的毒便突然之間發作了。

    何守慧只覺得瞬間全身無力,便癱軟地倒在了地上。當她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識時,她驚恐地想著,雖然柳不幻騙了我,但是我怎麼頭腦昏沉,全身無力,我的思維越來越弱,難道我要死了不成?

    何守慧極力想阻止這一切發生,可是她的思維意識在漸漸地模糊,她不甘心,她有些驚駭與惱怒,她不想死,她不想失去柳不幻和這個有些殘酷但卻依舊美好的世界,她不想死,她還年輕,她的人生還沒有展開呢。可是睡意很快便把她殘餘的清醒意識給覆蓋住了。她的雙手和雙腿在最後時刻極力地掙扎著,所以成了某個姿勢。

    就那樣,何守慧全身**地躺在了地板上,死了,死得莫名其妙。所以,警方才會根據何守慧身體上的柳不幻的指紋斷定柳不幻是兇手。

    哎呀,看來,柳不幻可真是冤枉的呀!

    柳不幻在有人問起事情當時的經過時,他不願講。那是因為他覺得何守慧已經死了,如果自己再將案發當晚的經過和細節說出來,那麼何守慧的名聲可就毀了。一個女孩子做出那麼衝動的事情和過激的行為,當然對她的名聲不利了。所以,柳不幻只能有苦說不出,只能說自己不是兇手,但為什麼不是,當時的經過,他是斷然不能講的。他不能讓何守慧死後還背上個淫婦的罵名呀!他不能讓這個可憐的女子在天堂之上的靈魂不能安心呀!

    現在,何守慧死的真相天下大白了,可是警方卻不知道呀,柳不幻注定還要繼續背負殺人兇手的罪名。這一點,令柳不幻十分頭疼。算了,先不想這些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處理吧,還是先顧顧眼前吧。

    當柳不幻自個兒躺在地板上冥想時,地板上站立的幾個人仍在對話。

    吳易恆一臉不解地問:「任世朗,你為什麼要殺一個小小的售樓員呢?」

    任世朗幽幽道:「我殺何守慧是一個一箭雙鵰之計。一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何守慧發現了我辦公室的秘密,或者說對我產生了懷疑。所以我要殺她滅口。」

    吳易恆疑惑地問;「怎麼回事?」

    任世朗道;「一次,何守慧臨時代替一個生病的員工去向我送一分文件。當時,門口的員工張曉說我在辦公室內,可是當何守慧進去時,我卻沒有在辦公室內。」

    吳易恆道:「當時,你打開密道去了天宮,對吧?」

    「沒錯」,任世朗道,「當時我到天宮去辦事,本來能按時回去的,可是卻突然因為一些事耽擱了,所以便回去晚了。當我回去後,聽到張曉說起了此事。我只好說我臨時有事出了大廈,當時可能因為張曉沒留意。當時是矇混過關了。可是,我總覺得不放心,擔心何守慧和張曉懷疑我和我的辦公室。因此,我便找了個借口將張曉辭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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