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小米,不要假戲真做 文 / 柳天開
柳不幻和上官怡有了能以假亂真的假身份證,便可以暢通無阻地住酒店和賓館了。然而,上官怡似乎並不急於回到龍陽,本來如果全速行進的話,10幾個小時就能回到龍陽市,可是她的行進速度非常慢,不僅在高速路上的車速明顯下降,而且居然在第一個不相關的站口就下了高速,前往該地的一個名勝風景區。
柳不幻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為什麼不快速殺回龍陽市,抓緊時間去尋找線索?」
上官怡若有所思地說:「龍陽市現在仍然很危險。」
「可是我們的現金已經所餘不多,我的銀行卡和信用卡又被凍結,越往後拖,我們的處境就會越來越糟糕。」柳不幻十分擔憂地說。
「錢的方面,我自有辦法。我目前擔心的是我們的安全問題,只要我們不暴露,我們就有機會找出真兇。所以我們要求『穩』,而不是求『快』。」上官怡冷靜地分析道。
柳不幻對上官怡說的「錢自有辦法」半信半疑,現在她是被通緝的嫌疑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還有誰會給她錢?不過,她殊非常人,說不定會有什麼奇詭的方法弄到錢,這也很難說。但是,他對上官怡說的求「穩」戰略還是相當認可和佩服的,知道她心中自有計劃和安排,所以也不再多言,只是順從便罷。
「是的,還是你比較鎮定,考慮得比較周全。」柳不幻讚道。
上官怡嫣然一笑,繼續開車。
就這樣,他們每逢高速站口就下,驅車前往該地的名勝古跡、風景區等賞景遊玩、流連忘返。
兩個原本亡命天涯的殺人嫌疑犯,居然像一對親密的情侶,過著遊山玩水的甜蜜日子。這真是世間奇事呀!
這天晚上,兩人賞景歸來,柳不幻由於太過疲乏,破天荒地沒有默誦古詩詞,而是數綿羊,不過只數了一隻,就「呼嚕」地酣然入睡了。
而「隔簾」(第二次後,上官怡就自己買了塊布,自製了一個,從此使酒店、賓館的床單免受荼毒)右邊的上官怡則心事重重,內心在痛苦掙扎著,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上官怡似乎有點睡意時,突然一條黑影「嗖——」地在窗前一閃而過,上官怡迅速穿好衣服,輕輕地關上房門,便運功提氣,右腳尖一點,便凌空飛起,輕煙般朝黑影的方向射去,飛了大約30多米,只見一幢樓後忽地躥出一條黑影,上官怡連忙改變方向,提前落地。待走近一看,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那黑影譏諷道:「我再不來,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毀在你的手裡了?」
「我在等待機會,目前機會尚未成熟。」上官怡反駁道。
「恐怕等機會成熟了,你們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吧?」那黑影不依不饒。
「嘴巴放乾淨點兒,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上官怡有些惱火。
「小米,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小白臉了?」那黑影窮追猛打。
「我愛不愛他關你什麼事?我是按照孫總的指示辦事的。」上官怡不屑地說。
「孫總只讓你色誘他、迷惑他,好盡快取信於他,誘他就範,為完成我們的全盤計劃打好基礎,可沒讓你假戲真做,假公濟私呀?!」那黑影話語句句鋒利如刀。
「你別血口噴人,誰假公濟私了?」上官怡惱羞成怒。
「你沒假戲真做,哼,我不相信,這麼多天了,你難道一直沒有機會?還是你在猶豫,不願逼你的情郎就範?」那黑影惡狠狠地回擊道。
「滾——滾——滾——我的事不用你管——」上官怡有些失去控制地怒吼道。
那黑影冷冷地丟下一句「哼,你好自為之吧!」便沒入黑夜之中。
上官怡猶如一座雕像,在淒冷、幽暗的夜晚呆立了好久好久。然後她一臉漠然地回到房間,小心翼翼地躺下,心中波濤洶湧,感慨萬千。她心中始終有個問題在困擾著她,那就是孫總的人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呢?自己手機始終關著,他們是靠什麼線索找到自己的呢?這真是太奇怪了。面對孫總的指示,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呢?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翌日清晨,小鳥啁啾,一派清平景象。
「別殺他……別殺他……」柳不幻被上官怡的喊叫聲驚醒,急忙從床上坐起,繞過「隔簾」,走到上官怡的床邊用朦朧睡眼去瞧上官怡。只見上官怡臉色蒼白,額頭沁出許多細汗,但仍躺在床上。原來她在說夢話。柳不幻心頭一凜,頓時睡意全消。雖然上官怡上身只穿了一個胸罩,波濤洶湧,而且因是夏天,雪白的胳膊和光滑的大腿都袒露在單子之外,簡直是春光大洩,但是柳不幻一心只是擔憂上官怡,哪還能顧及這些情se之事,因此,便大聲叫道:「上官怡,快醒醒,快醒醒……」
上官怡並未醒來,雙手揮舞著,口中仍在念道:「他是好人,你們別殺他,別殺他……」
柳不幻見上官怡滿口胡話,而且久未醒來,心頭大急,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教條了,抓住上官怡那柔軟的、水嫩豆腐般的左臂不斷地搖晃:「上官怡,你怎麼了?趕快醒來,醒醒呀——」
突然,上官怡猛地坐起,將柳不幻嚇了一大跳。
「你在幹什麼?」上官怡說著,快速將毛毯裹在裸露的身體上。幾乎同時,柳不幻的手也適時地縮了回來,並且往後退了兩步,將頭偏在一側。
「對不起,剛才你在說夢話,而且手舞足蹈的,臉色十分蒼白,樣子十分可怕,我怕你是中了邪,所以趕緊搖醒你,冒犯、得罪之處還望諒解。」柳不幻誠惶誠恐地解釋道。他擔心這個有著超級武功的上官怡突然失去理智攻擊他,那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他連忙以溫和的口氣對剛才的事情表示如實的說明和真誠的道歉。
「噢——是這樣。」上官怡一幅如夢初醒的樣子,「我剛才做惡夢了,沒嚇到你吧?」
「沒有,沒有。只要你沒事就行。做了什麼惡夢?你以前從來沒有做過惡夢呀?」柳不幻關切地問。
「是的,不知昨晚是怎麼了,突然就做起惡夢來。」上官怡故做訝異狀,其實她心裡非常清楚就是因為昨晚和那個黑影的談話,給了她太多的壓力。
「你說『他是好人,你們別殺他』,他是誰呀?」柳不幻好奇地問。
「他……他就是你呀!我夢見那幫刺客又在追殺你了。」上官怡靈機一動。
「哎喲!那麼說我很危險了?」柳不幻用調侃的語氣說,「可是,說算他們想殺我,但他們去哪裡找我呀,找不到我怎麼殺呀?」
「是的。我們不斷變換地方,他們是不容易找到的,不過……」上官怡猶疑道。
「不過什麼?」柳不幻連忙追問。
「不過,也許他們有高科技手段能探測出我們的方位也說不定。」上官怡分析道。
「再高科技手段,也總得有信號源才行,比如手機信息等,可是我們全身上下都沒有信號源,他們憑借什麼來搜索我們的位置呢?」柳不幻疑惑道。
「這也難說,比如你的腦袋裡、牙齒裡、肌肉裡或者身體的其他地方在你不經意時被人植入某種特殊的信號源,那麼,他們就能藉此鎖定你在地球上的確切方位。」上官怡言之鑿鑿地說。
柳不幻聽罷,渾身汗毛直豎,趕緊拍拍腦袋、摸摸牙齒,彷彿自己已經被植入了某種信號源,惶恐地說:「不會吧,這麼恐怖,如果真被植入,那怎麼會沒反應呢?」
「有些手段非常高明,信號源即使植入你的體內,也不會被你發覺。」上官怡解釋道。
柳不幻做閉目冥想狀,良久開口道:「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沒有被人打昏過或者被迷倒的經歷,所以肯定不會被植入信號源。」
「那很難說,說不定在你睡著的時候,有人已經在你的身體內植入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上官怡恐嚇道。
「照你這麼說,我都不敢睡覺了?」柳不幻反問道。然後接著說:「管不了那麼多了,人生總是有許多意外和意想不到的事,世事茫茫難自料,誰能預測出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呢?天塌下來當棉被蓋,聽天由命吧!」
「你倒是能想得開呀!」上官怡訝異道。
「想不開也得想得開呀,人生在世,本來就充滿著懸念。這樣才有意思。倘若未來發生什麼事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豈不是太無趣了。」柳不幻用哲學口吻打趣道。
上官怡嫣然一笑,未置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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