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百一十章 妖刀村正 文 / 鉉金如水
夜色已深，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時。
楚風與傾天二人便踏著這樣的碎碎月色，走進了一處僻靜的四合院中。
「貴客來訪，請進來吧。」
就在楚風正欲敲門之際，一道刺耳的聲音便直接傳進了二人的耳中。
聲音如虹，透著濃濃的殺氣，就像是一道利劍，直刺向了楚風當面。
「呵呵，倒是我們來的太晚，讓柳生宗主久候了。」楚風目光微凝，輕輕的應了一聲，隨著他話語淡淡說出，那如劍刺來的殺氣之劍卻是直接被擊潰，碎成了無數片。
「哈哈，果然盛名無虛！」門內柳生宗主殺氣之劍被擊潰，卻並沒有一絲懊惱，反而是大笑了起來。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院門直接打開：「吱呀。」
伴著淡淡的月華，楚風也看清楚了裡面。
院中，一位銀髮老者拄劍而立，雙眼細瞇，自他的身上氣勢如虹，毫無阻滯的透射出來，直給人一種感覺，他本身就像是一把劍，一把刀，一把必殺的兵刃。
冷冰冰的刺人，沒有一絲感情夾雜在其中，極是純粹，就像是隨時都要刺破虛空蒼穹，殺人飲血。
與楚風並肩而行的傾天感覺卻是與楚風又有不同，因為他修煉的也是殺戮之道，而且還是正宗的殺戮之道。
所以他看向柳生宗主的表情中，卻是帶著一種別樣的感覺。
目光炯炯，深邃如海，緊緊的盯在柳生宗主身上。自他的身上，也有著一道氣流在驟然間加重。如一把劍，但這把劍卻與柳生宗主的無情之刃不同，而是飽帶著豐富的感情。
似乎是將天底下，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到了這一把劍內，就懸在頭頂。但這劍雖然包羅了所有的感情，可是卻並不複雜，反而是非常簡單的一種悲世之情。
直讓人看過一眼，便生出一種感覺，這劍有情有血，似乎一劍刺出，為的不是殺人，而是噬心。噬那無情之心，變有情之念。
「同為殺戮之道，差別竟然是這樣的大嗎？」楚風將二人身上的氣勢收在眼底，卻是輕輕一歎。
柳生宗主本來凝在楚風身上的視線，此刻也終於轉了過來，看向了傾天，眼角處卻是微微一動。
「殺戮之道！」
「不錯，只是你走了偏鋒。」傾天目光已經變淡。更將身上的氣勢收了起來，雲淡風輕，像極了一個普通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地級巔峰的大高手。
看著傾天將身上的氣勢如此自如的收了起來，柳生宗主的眼中卻是有精芒閃爍，良久之後，才突然出聲打破了這份寂靜：「你境界比我高，對殺戮之道的理解比我深厚，但如果是以命相搏。你卻必死！」
傾天卻是沒有反駁他的話，反而是笑著點了點頭：「是的，你的心中只有殺意，而沒有感情，正如兩個搏奕的絕世高手，一個心中已經沒有了勝負之念，一個卻是必殺對方，勝的那一個必然是後一個。」
柳生宗主似有所思，目光在傾天身上定了好一會兒，卻是突然朝著傾天深深一躬：「謝謝！」
「不過你的路已經走到盡頭了。」傾天突然淡淡的歎息了一聲，不再多說。
柳生宗主一愕，旋即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笑了起來：「你就這樣自信能贏我？」
這一句話前半段看著的還是傾天，到最後卻已經將視線轉向了楚風，而自然問的對象也是楚風。
「當然，因為我身後有著太多的牽掛，所以我必須要勝你！」楚風眼睛裡充滿著對生命美好的回憶，更有著心中牽掛諸人的留戀，使得他臉上看起來有著一種讓人難以說清楚的東西在流動著。
「哼！」柳生宗主卻是突然冷哼了一聲：「牽掛太多，還沒有戰，你的心便已經亂了，所以你必敗！」
「呵呵，是嗎？」楚風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聲音尤其的從容不迫：「因為愛，所以我對生充滿著留戀，所以我絕不能敗。」
言語淡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更有自內而外，溢發出來的淡淡微笑，直讓傾天有一種錯覺，仁者無敵。
柳生宗主卻是目光在楚風身上定了一會兒，卻是突然轉身往外走去。
楚風與傾天也不說話，就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三人一前兩後，速度說不上快，良久之後，卻是到了一處偏僻處，柳生宗主突然停下了腳步：「這兒不錯。」
「嗯，的確是不錯。」楚風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柳生宗主駐步而站，雙腳一前一後，一直執在手中的長刀，此刻終於是出了鞘，刀芒森森，映著月華，往外瀰散出一抹迫人的寒芒。
而他的眼眸隨著刀鋒綻射出的寒芒，也是隨之一變，卻是再也沒有一絲感情夾雜，全是一片赤紅之血芒，儘是殺戮之意，自他的向上濃烈的透射出來，直讓那照射下來的月華，都為之一冰，似乎是被凍住了。
此刻他眼神深情的望著刺人的刀鋒，手掌輕撫，像是撫過了溫柔的情人面孔：「此刀名叫村正，乃是天下第一神器！」
「呵呵。」楚風聽到村正的名字微微一愕，接著聽到柳生宗主竟然敢就這樣的一把刀，說是天下第一神器，頓時淡笑著搖了搖頭。
「這刀也能稱之為神器，只能說你們倭島國的確是沒有好刀拿得出手了。」
柳生宗主臉色一變，冷冷森寒的看向楚風：「敢污辱我倭島第一神器，你的血必將洗染此刀！」
「唉，井底之蛙！」楚風淡然微笑中，卻是隨手一扯，那一柄隨了他征戰四方的殘月吳鉤便出現在手中，吳鉤如一輪殘月，在月華之下，映出了點點光華，直如一汪秋水，淡淡的傾瀉而下。
便是一旁的傾天在這時也忍不住是讚歎了一聲：「好劍！」
柳生宗主也是心中一震，他是懂刀的人，自然也懂劍，所以楚風吳鉤一出，他便知道了此劍不凡，目光一緊：「這劍難道就是華夏十大名劍之一？」
「不是，這劍可入不了華夏十大名劍。」楚風微微搖頭，他說的倒是實情，畢竟木吒的殘月吳鉤雖然質量上乘，可是要進入華夏自古相傳的十大名劍，卻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什麼？」柳生宗主頓時就怔住了，他目光中充滿著濃濃的疑惑，一臉不信的看著楚風。
但轉瞬之後，他卻突然長吸了一口氣，接著卻是輕輕一歎：「這第一關，我輸了！」
楚風目光微閃，心中卻是歎息了一聲：這個柳生宗主，果然不虧是倭島第一強者，竟能在瞬間便悟出，這兵器之爭引動了他的心境變化，而立刻便割捨，沒有一點猶豫，倒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思緒如此，楚風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手底下見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