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3 再也離不開 文 / 都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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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吻擎軒，不是因為你，都是我的錯……」

    她的兩隻小手緊緊環住吻擎軒精窄的腰，忍住哽咽：「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要背著我的身份生活。每個對我好的人，我都要忍不住去猜，他是要利用、害我，還是真心的當我是朋友。也許開始的時候真的有那麼幾個人真心當我是朋友，可是漸漸的那些人也都變了。他們越來越關注我的身份，越來越怕我的哥哥們。我每走到哪裡，看到都是那種又怕又好奇的眼神。後來，我又看到二哥每天都在換不停地女人，而那些女人也沒有一個是真心喜歡我二哥。從那時候起我就發誓，我將來一定要愛上一個普通人，不必很英俊，不必很有錢，只要他愛我，我愛他，兩個人在一起過著平凡又普通的生活就可以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可吻擎軒的心卻越來越被她的話緊緊揪住喘不過氣來，一抹濃濃的憐惜從他眸底最深處一閃而逝：「小茉……」

    她的兩隻小手握得死死的，接著說：「後來我遇到你，除了最開始相遇的那一個晚上有些特別之外，我們之間沒有轟轟烈烈，只有細水長流的相處，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生活，就算永遠吃你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飯菜我也無所謂。可是，直到那天早上……也許真如曼秋所說的那樣吧，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感覺到吻擎軒的身體一震，她點點頭：「吻擎軒，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我也以為我對你只是一時的衝動，也許只是喜歡你的『平凡』，喜歡你的寵愛而已。如果是以前的茉兒見到你的真面目可能馬上就會逃走，因為我從來都不會去做委屈自己的事。但是這一次，我猶豫了。只要想到離開你，我……就捨不得……」

    她也許很調皮很頑劣，但並不傻。之前她還可以假裝吻擎軒是一個普通人，佯裝自己沒有發覺他的氣度非凡和渾然天成的貴氣，沒有發覺他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優雅和只有貴族才有的教養。

    但是自從見過那樣的他之後，她連假裝都變得可笑了。

    每個人都希望變成像她一樣驕傲的公主，受盡所有人的矚目和疼愛，但是她卻只盼望平凡。

    吻擎軒一根一根的扳開她的手指，轉過身望向她的小臉。挺翹的鼻尖紅紅的，眼眶也紅紅的，她的大部分淚水都被他的高級襯衫吸收，但還有殘留的淚痕，那麼、那麼可憐的掛在她的羽睫上。

    乾淨的手指抬起，他輕輕試去她的淚珠：「你這個傻瓜。」

    她委屈的抬起紅著的眼看他：「吻擎軒，你知道嗎？這些在別人看起來並不算是大事，但對我來說卻很重要。我盼望了十幾年自由和平凡，但在遇到你的這一刻都被打亂了。喜歡上你，我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要拋棄一直以來的原則和理想，所以我才會那麼猶豫。猶豫著要不要再失態變得嚴重之前離開你，你懂嗎？」

    他幽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深遠而綿長，像是望不到邊際的子夜。

    須臾，他點點頭，聲音更輕：「我懂。」

    這一刻，她又想落淚。想去伸手觸碰他的眉和眼，手指都在顫抖。

    「可是，怎麼辦，吻擎軒……」她咬唇，又開始匯聚晶瑩的水珠，看著他的眼神愈發的委屈：「怎麼辦，我離不開了，再也離不開了……」

    未等她說完，他已經伸出手將她抱住。緊緊地，像是用盡一生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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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知道親們能不能理解茉兒，就像是一個總是站在鎂光燈下的明星，人前笑臉，但其實早就已經厭倦，她不過渴望的是普通人的平凡生活。但是愛上吻擎軒就注定不會平凡，就如她自己所說愛上他的代價很大，要拋棄十幾年的理想和堅持，所以她才會這麼矛盾。

    但是，我想說，人一旦面對真愛，所有的原則都可以不再是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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