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節:命運拐角處(5) 文 / 桃夭傑

    他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看上去蒼老、憔悴許多。這讓我很詫異，但我沒有問他。

    在他和我之間，噓寒問暖是婚後從沒有過的事情。這聽來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卻是那樣的。

    他要不就是不回家，回來也不外是換衣服，把髒衣服放到洗衣機裡，還有強*奸式的夫妻生活，睡覺，蹲廁所，僅此而已。

    家裡那台電視用的都很少，我不喜歡看電視，沒事的時候都是在讀書。我喜歡那樣安靜的讀書，像是喝著寧靜而甘甜的泉水，很舒服。

    電視僅有的使用，都是凌子璇在家短暫逗留的間歇期。

    但他在家的時間並不多，和剛結婚時一樣，幾乎整天都在他媽媽家，夜裡，回來只是一個目的。

    沒有需求，便不會回來。

    是他先開口說話，喃喃的，似乎很猶豫，但終究還是說出來了。

    「依依，對不起！」

    我愣了，懷疑我是否聽錯。他那麼打我，都沒有說過對不起，今天怎麼說對不起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愛我。這樁婚姻，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已經成為事實，我們就好好過日子吧？今後，我不會再打你了。」

    我終於相信，我沒有聽錯，眼淚刷的就流出來的。低低的抽泣……繼而放聲大哭。我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終於可以傾洩內心的委屈和傷害。

    他歎了口氣，抱住我。這一次，我沒有反抗，依偎著他，像是依偎著自己的男人……

    那夜，我們的夫妻生活，不在是強*奸式的，他的動作極盡溫柔，帶著刻意和小心，我看得出來，他想讓我得到性*的快樂。

    可我，雖然沒有抗拒他，但我的身體一點反應也沒有，快樂更是無從談起。而且，我厭惡他吻我。總覺得他嘴裡有一股腸道的臭味。

    但即使感覺不到他嘴裡有臭味時，我也不喜歡他吻我，因為，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純粹是唾液和唾液的交雜。

    那天晚上，他把枕頭墊在我的腰部，讓我的臀部可以抬高。

    我覺得彆扭，他卻說，這樣更容易懷*孕。

    原來他的溫存，還只是為了盡快的懷上孩子。我的心在度寒涼，死屍似的躺在床*上，他豎起我的腿，把他碩大的凶器，插進我的那裡。對我身體的緊密接觸，讓他喪失了方纔的溫存。很快他就發電機一樣的急速、猛烈衝撞起來。

    我的體內一陣陣痛，但我已經習慣忍受。

    這場夫妻性*事，雖然脫離了以往的強*奸模式，但於我卻毫無快樂的感覺。我能給予的定義，便是純粹器官的單方面機械運動。

    生活漸漸平靜，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沒在挨過打。凌子璇也會對我噓寒問暖，我感冒了，他會給我買藥，留在家裡照顧我一到兩個小時（因為只要是白天，他在我這邊逗留，超不過兩個小時，他媽媽就一定會給他打電話。理由很多，但每個理由，都足以讓凌子璇迅速回到他媽媽的家。那些理由是否是真的，凌子璇從未跟我提及過。）

    我痛苦的心緩慢復原。我想著，也許會這樣過下去，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