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牢獄之災1 文 / 雨歇風簷
清醒過來的時候,嗓子乾啞得連聲音都發不出。
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稍微動一下,身體就像撕裂了一般疼痛。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我腳邊竄來竄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睜開紅腫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狹小骯髒的牢房。低矮潮濕的空間,發霉的稻草。不斷有老鼠和蟑螂挨著我的腦袋邊爬過。
身上除了一件破爛的袍子,幾乎沒有什麼遮蔽的衣物。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一場折磨到底持續了多久,只是記得自己被那場只有疼痛沒有歡愉的交合折磨得失去意識。雙腿間的刺痛時不時的刺激著我的神經,我咬著牙伸手去探,沾到一手粘稠的液體。鮮紅混著青白,狼狽不堪。
除此之外,身上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是昨天被拖行的時候造成的。此刻一醒,疼痛就像是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眼眶乾澀,眼淚似乎早就流乾了。
安靜的躺倒在冰涼的地板上,我自嘲的笑了出來。
有什麼關係,一開始只是打算用自己的命來換,如今卻突然發愁要是師兄得知這具身體已經如此骯髒不堪了,還會不會要這條命。
但是不管結果如何,在找到他之前,我只能努力的活著。
「想不到到了這一刻,你還能笑得出來?」
冰冷不屑的聲音高高響起,我側頭去看,看到沉素身著一襲金色紗衣,濃墨一般的髮絲輕綰在腦後,發間別一朵血紅牡丹。
肌膚如雪,眉目高挑。她揚著一雙鳳眼高高的睥睨著我,眉間一抹輕笑,似乎很滿意她所看到的景象,但是眼中卻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我當然知道她要看什麼。
遍身青青紫紫的吻痕,腿間紅白相間的液體。她要看的,只不過是我的狼狽而已。
而且,她更想看到的,是我尊嚴掃地,悲痛欲絕的樣子。
不過很可惜,她沒能看到。
於是她的聲音高高飄起,巴不得將我打落地獄:「慕涼,你說你這個樣子,若是叫他看見了,會是什麼反應?」
「很可惜,他永遠不會看見。」我嘴角一乜,聲音沙啞,但是總算說得讓她聽得見。
她輕輕的笑了笑,道:「一個月後,我在玉香樓召開比武大會,如果獎品是你,你說他會不會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雙鳳目極亮極亮,雖說是帶著狠意,但是我卻能從中瞅出幾分期待。
我閉上眼,心想沉素大概是完全不知道師兄的消息才會想到這樣一招。雖不見的高明,但是卻是對付師兄最好的法子。其實我也希望他能來。他來了,至少證明他還活著。
睜開眼,我淡然地對沉素道:「恐怕到時候會讓你失望。況且,若是用我換來他見你一面,那你名震天下的第一大美女,未免也太可悲了。」
沉素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這種態度還真讓人生氣,到時他來了還好,他若不來,你就等著被武林中那麼多野心勃勃的人五馬分屍好了!」
沉素到底是女子,忍受不了這骯髒牢房的惡臭,只是恨恨地放了幾句狠話,便逃難一樣地逃出去了。
我身體虛弱,本來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卻聽到牢房門被打開了。幾個下人打扮的人抬了一桶水進來,跟著昨天的那個灰衣男子也進來了。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昨天的夜晚,忍不住發抖,顫聲道:「你來做什麼?」
他讓其他人都下去了,才蹲下身來探我的額頭,輕聲道:「昨天為了不讓她起疑,就沒有及時的替你清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他那深陷的眸子淡淡看著我,說出的話卻是極其溫柔。但是我想到他昨天那般對我,自然不會相信他有這麼好心,於是道:「如此說來,我還該感謝你昨天沒有叫上其他人一起折磨我了?」
他淡淡的的一笑,竟然絲毫沒有愧疚之色。「這麼**的身子,我怎麼捨得和別人一起分享你。」
我稍稍躲開了他來觸碰我身體的手,牽起下體撕裂般的疼痛。
我咬著牙道:「不要碰我!」
他愣了一下,隨即又道:「昨天還那麼主動,怎麼現在就過河拆橋了麼?」
我厭惡的看著他,狠狠地說道:「我實在想不明白這世上竟然有這麼無恥的人。」
他輕輕一笑,看似竟有幾分愉悅的說:「多謝誇獎。」
我連翻白眼的力氣都跟他省了。
他起身將水桶提了過來,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條乾淨的毛巾,打濕了,輕輕的鍋裡擦我的乾裂唇。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水竟然還是溫水。第二反應是,這傢伙是不是太好心了?
「你做什麼?」我驚訝的坐起來,又引起下體一陣疼痛,深入骨髓。我連連抽氣,往牆角退開,卻被他一把扣住肩膀。
他皺著眉頭道:「你真麻煩。」說罷便伸手往我身上一點。得,穴道被制住了。
他先是用水將我的臉擦了個遍,特別不放過我乾裂的嘴唇。大概也是渴的厲害了,毛巾上的水汽漫進嘴裡,我一時竟沒受住誘惑,伸出舌頭去舔。他注意到了我的小動作,先是一愣,後又是輕輕一笑,彷彿生怕我不丟臉似的地說:「昨晚還沒要夠嗎,身體都搞成這樣了還來勾引人,我可保不準自己把持得住。」
我臉一紅,狠狠的道:「你敢!」
他伸手扯開本就草草裹住我身體的袍子,查看我身上的吻痕傷痕,眉頭又是一皺,根本不看我的臉,道:「你看我敢不敢!」
他這話說得雲淡風輕,但卻是真正起到了嚇唬我的作用。我打心眼裡覺得他說不定真的敢再來一次,這樣我就虧大了。於是我咬咬嘴唇,只是瞪起眼睛看他,卻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將我前面擦完了,想了一想,才站起來將自己的外袍脫了鋪在地上,又小心的將我抱起了來,臉朝下的被擺在了上面。他的動作輕柔小心,盡量的不去碰我的傷口,因此這一遭倒也沒怎麼難受。只是,這樣的姿勢,實在詭異。
我半邊臉貼著他的衣衫,鼻尖似乎嗅到淡淡的落荷一樣的清香,這香味多多少少有些熟悉。但是想來也不覺得奇怪,昨天雖然被藥迷得神志不清,但是被這種香味抱了一整個晚上,會不熟悉才怪。這香味著實不是個美好的回憶!
溫熱的濕毛巾輕輕的擦去我身上細小的血跡和灰塵,露出一些劃傷擦傷的傷口來。不得不說,被他這樣料理著,身上的疼痛彷彿減了幾分似的,舒服多了。但是,為什麼覺得原本還蓋著臀部的破爛袍子有被繼續扯下去的感覺?
我抖了兩抖,果然屁股一涼。心裡蹦登一聲,我還沒反應過來,溫熱的毛巾就滑到了那……那裡……
「你個混蛋,做什麼,趕緊給我拿開——」臉上的溫度猛然燒起來,我繃緊了身體想要阻止毛巾的侵入,但是顯然毫無用處。
毛巾在我那……那裡遊走了一會了,他總算拿開了。我鬆了一口氣,卻冷不防的,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我牙關一緊,狠狠的咬在了下唇上,幾乎都磕出血來。
不……不會吧,他竟然……竟然將手指……伸……伸進去了?我身體繃得跟弓弦似的,粗著嗓子大罵:「混蛋!變態!你……你……」
他的手指動一動,我立刻只有跟著抽氣的份兒。
屁股挨了不重兩下,他似乎有些為難的說:放鬆一點,那些東西不弄出來會生病的!」我的臉早已成了茄子色,當即喊道:「生病就生病好了,你快把手給本少爺拿出去,不然本少爺劈了你——」
他不聽反動,手指在我體內攪了兩圈,不以為意的道:「劈?你拿什麼劈?」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他的手指流出來,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我終於知道,什麼叫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