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職場校園 > 丑妃,敢甩本王試試

正文 華麗麗地中暑了 文 / 宅十四

    趙子陌蠻以為南宮離一定會拒絕姚靜兒,誰想到人家居然一口答應了。她很想甩一句,哥們,讓個孕婦跟著東奔西跑就很輕鬆了?

    想了想她又覺得自己管得太多,畢竟那姚靜兒背後有人罩著。若是不幸撞上夜月,他們可能死無全屍,人家都不帶少根寒毛的。

    既然如此,只要不扯她跟小楚同志的後腿,別人要生要死與她何干。

    到了臨走的那天,南宮離與姚靜兒一夥,楚林風和趙子陌一撥。城守大人杜子青雙眉糾結,欲言又止,直把幾人送到城門外還戀戀不捨。

    那眼神中的含義不正是這樣緊張的時刻還要顧慮兒女私情,各位,是嫌自個的命太長了嗎?

    奈何幾位意氣風發,頗有一番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味道。

    因為姚靜兒懷有身孕,他們出行並未騎馬而是駕了輛馬車,趕車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楚林風的頭上。

    秋天的天氣是早晚微涼,中午驕陽。這不沒過多久,秋老虎就發威了,車內的溫度直線上升。

    也許是因為孕婦的體溫比常人高一點點,姚靜兒的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卻不用手帕擦拭,只是定定地看著坐她身旁的人。

    雙眼柔情,臉泛紅暈,真是好不醉人!

    嘖嘖,某女假裝看不出這樣明顯的暗示,奈何男主角遲遲不行動。她都替他著急,如果是她,肯定會很溫柔的用自己的衣袖替人擦去汗水,然後捧著那張俏臉,深情款款地說,娘子,辛苦你了。

    然後,某女就被自己這番狗血的想法雷到了。

    南宮離見她一臉暢想,又不時地傻笑,不禁也勾起嘴角,「你笑什麼?」

    某女掃了眼一臉哀怨的佳人,挪了挪自己的屁股,笑什麼關你屁事,還是安撫一下旁邊那位先,可好。

    南宮離被她這一個眼神掃回來,暗自歎氣,他又何嘗看不見姚靜兒的神情,只是總控制不住想要離她近一點。本來以為只要死纏爛打,沒臉沒皮地跟著總有一天再見彩虹,結果,一道雷劈下來,他居然有孩子了。

    人生,一下就更黑暗了。

    暗的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還有她。

    正當南宮離很少見的自我反思時候,車內一下更加明亮了。抬起頭,那個白衣女子已經挑開簾,語聲歡快,「你熱不熱,我給你煽風吧。」

    南宮離沉下眸,從彩虹到小楚,現在已經進步到不需要叫名字了麼?

    姚靜兒沒有將他這失落的神情放過,哀怨地情緒化作妒火和恨意。

    她恨那個女人,因為她搶走了自己的心上人,她嫉妒,憑什麼她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的愛。而她,更恨這個男人,若是不愛為何以前對她那般好,卻又將她推入萬丈深淵。

    可她依舊揚起笑將恨意藏於心底,語音輕柔,「離大哥,你說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她自信這話會如一根針深深扎入兩人心上,勾起的嘴角掩示不住她報復的快感。

    如果,她不幸福,那麼別人怎麼可以幸福。

    即使只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或者奢望,她也絕不會允許!

    南宮離身子一震,任由面前的女人拉著他的手放到她已經隆起的小腹,那裡面有一個小生命在成長。

    「對不起離大哥,因為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才瞞了那麼久」姚靜兒愧疚的神情轉瞬又變成期待,像是在自言自語,「不知道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南宮離苦澀開口,像是有千斤般沉重,「男女都好。」

    車內的氣氛一時很凝重,車外熱熱鬧鬧。好吧,其實只是某女單方面的在勾搭車伕而已。

    只見她一手掛在車伕肩頭,一手拿著剛剛從樹上順來的兩大片樹葉上下左右扇動,兩隻腳掛在車上到處晃蕩,還不停地進行噓寒問暖活動。

    「哎,你渴不渴,我給你拿水喝?」然後是一陣窸窸窣窣找東西的聲音。

    楚林風無奈的扯起嘴角,聲音溫柔,「我不熱,也不渴」,瞥見某人欲搭上他肩的雙手,「更不累。」

    趙子陌收回手,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老實,都不知道配合她一下。眼角掃了眼四射的陽光,嘖嘖,小白臉要變成黑木炭鳥!

    不過,她還是很喜歡古大帥鍋的。想到這,某女振臂大呼,蒼天啊,就讓陽光來的更猛烈些吧!

    若是別人見了一定會覺得此女瘋顛,可是楚林風的笑意卻越來越濃,「小陌,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暴曬久了會有什麼後果?」

    會有什麼後果?

    半個時辰後,某女就深切體會到什麼後果。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噁心想吐,還有一張嫩嫩的小臉灼痛無比。

    沒錯,不用懷疑,她華麗麗地中暑了。

    某女不甘心地窩在車內做死屍狀,半天才艱難地抬起眼眸瞟了眼另外兩人,不好意思,她一不小心又嬌弱了。

    沒打擾二位吧?

    南宮離又好氣又好笑地盯著她那死樣半晌,該,叫她自己非得出馬車顯擺她本就稀缺的賢良因子。心裡雖然這樣想著,手裡卻已拿著準備的清涼油上去。動作輕柔,當然眼神中不自覺地就泛出憐惜。

    趙子陌一幅懨懨地樣子,為了自己不再難受很沒氣節地嗅了嗅,然後不再搭理另一道可以將她燒成烤豬的目光,就那樣靠著牆壁昏昏欲睡。

    然後,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她從來沒夢到過的父母。她很想抓住他們的手,可是卻相隔越來越遠。

    她微微地蹙起眉頭,如果有下次,一定要穿到俠女身上。這樣不止不會中暑,還可以想抓誰抓誰,而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匡啷」,馬車一震。

    「笨女人」,一聲很輕的嘟囔傳進她耳朵,然後感覺落入一個懷抱,那樣熟悉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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