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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要寵,就深寵 091 指婚 文 / 是非因

    既花功夫找合適的鋪子,又幫著物色能打理好生意的掌櫃,如此大費周章,不辭勞苦的幕後老大除了御軒,還能是誰?

    話說過來,當下也只有他送的禮物,青青能夠眼不眨,心不跳地收入囊中。

    「收,怎麼不收,不收是傻子。」她重重地點點頭。

    他笑得萬分得意,眼中還有著那麼一抹孩童般純純的自豪,嘴上更是毫不遲疑地討要稱讚:「我費了這麼多工夫,你好歹得有個表示,嗯?」

    「什麼表示?大恩不言謝,免了吧。」她機靈地一閃,便似歡快的小兔子一般,蹦躂一下下跳到了幾步之外,與他遙遙相隔。

    討不到好處,見她滿臉的興奮,他覺得自己前陣子的這番忙活也值了。

    「也罷,省得你胡亂猜疑我送個禮物還別有用心。」他笑意不減,望著她時,他眼中的色彩總會顯得很柔和,臉部的線條也不會緊繃,表情看上去自然也不會似平素在外人面前的那樣冷酷。

    青青眉兒一挑,嬌笑道:「你原本就不懷好意,這還用得著我猜疑?」

    「你這小妮子,就是不讓我好過。」眼瞅著她心裡樂,以為能聽她幾句舒心話,居然還是這般不肯服軟。算了,無論怎樣,只要她高興就好。他再次如是對自己道,不過還是有點兒遺憾,外加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見他這樣,其實青青心中是有所感激的,只不過她不想告訴他,省得他驕傲的大尾巴翹上天去。

    「對了,你怎麼就能猜到我今兒個要來這家布莊?」青青狐疑地問道。眼神中更是透著詭異的色彩,似乎在無聲地問著:莫非他跟蹤她?他有這本事?能跟蹤得上?

    御軒只稍稍一瞟青青,便能將她的心思猜個七八分,神秘地眨了眨眼,他喜滋滋地道:「這是秘密,我怎麼能告訴你?」

    「喝!就這,你還賣關子?」青青嗤哼一聲,狀似不在意,其實小心肝兒已經被挑動了。這傢伙,他究竟是怎麼跟上她的呢?嗯……這確實很蹊蹺。

    御軒轉移話題,立即將臉一拉,沉聲道:「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你私自跑出來,該不該受罰?」

    「罰?誰罰?你麼?」青青的語氣裡儘是驚奇,忍不住喝道:「我們早就說好了,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愛出來就出來!」

    「若是平常也就罷了,現在是關鍵時期,稍微不留意就能給歹人留下可趁之機,你竟獨自出宮!」御軒也惱了,倒不是真惱,而是想以氣勢壓制住小妮子的氣焰,不然她以後會變本加厲。

    青青嘟囔著嘴,氣呼呼地哼了哼鼻子,懶得跟他費口舌。一轉身,她準備往門口去了。

    御軒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暗自輕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成了自個兒服軟。

    「等等!你去哪兒?」他趕緊追上去。

    青青的腳步是快,但還不知快到御軒追不上來。看得出來,她是有意拿捏了合適的速度,既讓御軒追得辛苦,又不至於讓他追丟。

    對於這,御軒心中自是有數,不由好笑。這小妮子,真真是頑皮。

    「不是不讓你出宮。你要出來,捎上我,我們結伴,隨你去哪兒。」御軒好聲好氣地解釋。

    背對著御軒,快步往前小跑的青青聽罷這話,嘴角一彎,偷著樂。

    「有你跟著,多不自在?」她狡辯。

    御軒當即舉手發誓:「只要我跟著,你愛走哪裡,就走哪裡,我絕對不阻攔,也不會讓你不自在。」

    青青聽了,笑面如花,猛地轉身,問道:「此話當真?」

    御軒頷首,表示自己在她面前所說的話絕無一個「假」字,比真金還真。

    「那好,我現在就要去個地方,你陪我去吧。」她眉開眼笑地道。

    御軒覺著自己似乎中計了,卻又不好反駁,眼瞅著陷阱在眼前也只能跳下去:「去哪兒?」

    「不急,到了你就知道了。」青青笑得好詭異。

    ﹍﹍﹍﹍﹍

    龍德宮

    自打回宮後,皇帝先是被御墨給指責了一頓,接著又被御軒威脅一盤,心裡是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算起來,御墨那小子向來在他面前還是挺恭敬的,這回也不將他這個父皇給放在眼裡。御軒那小子就更不說了,直接上來就是一番威脅,絲毫不顧及他這天子的威嚴。

    不知道的人,估計還覺得御軒那小子更像個皇帝,而他這個貨真價實的天子倒成了陪襯了!

    思來想去,皇帝終究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選。因為先皇的遺旨,賦予了百里丫頭無可撼動的太子妃身份,如今御軒那小子又娶了百里丫頭,太子之位非他莫屬。更何況,即便沒有百里丫頭,御軒那小子在朝中的呼聲也極其高,尤其是身為百官之首的百里榮浩,以及手握軍權的鍾進都成了太子宮的勢力。剩下朝中那些臣子,還不見風倒的一致偏向御軒那頭?

    越是想著,皇帝便越是覺得御軒那小子對自己的威脅太大,已經到了不得不剷除的地步了。只不過,動那小子著實不易,斷然不能因為剷除了太子宮的勢力而弄得朝局動盪,不然那些塵封的舊事很容易被挖出來,豈不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上,要不咱將康王爺召回來?」一旁的喜公公見皇帝坐立不安,鬥著膽子過來,彎著腰,湊近皇帝耳邊輕聲提議。

    皇帝聞言,眼中儘是算計,稍後又搖頭:「不可!軍權要緊,鍾進已經去了營中,承兒再回來,豈等於直接將軍權讓給了太子一派?」

    「可是,若康王爺不回來,現在朝裡根本沒人是太子的對手。」喜公公一個內侍,卻對朝中局勢瞭如指掌,權杖平素皇帝的信任,將他當成了心腹,什麼事兒都喜歡跟他論論。

    若說,放眼整個皇宮,皇帝最信任的人,除了御承,莊妃,估計就得數喜公公了。只可惜他只是個內侍,無權無勢,幫不了皇帝。

    「朕煩心的就是這個。」皇帝皺著眉頭,心裡那個急啊。

    喜公公又諫言:「要不,咱們去月清宮,跟莊妃娘娘商量商量?」

    「她能有什麼主意?婦人一個,平素就會拈酸吃醋,大事糊塗,小事精明。」自己的女人,皇帝難道還不清楚?對於莊妃,他真是恨鐵不成鋼。喜歡,他倒是真喜歡那女人,要不也不會讓她專寵於後宮。可恨的是,那女人小心眼兒,頭髮長見識短,有時候還真跟她說不清楚。

    喜公公忙道:「皇上莫急,莊妃娘娘沒有主意不要緊,她背後不是還有獨孤九成跟魔煞神君?那兩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能抵千軍萬馬呢。」

    皇帝歎了口氣,緩緩地起身,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主僕倆一同來到月清宮,便見前院裡,莊妃正悠閒地躺在貴妃椅上曬太陽。

    「你倒還有閒心?」皇帝心裡極度不平衡。

    說實話,莊妃確實心情不錯,因為皇帝已經和御軒一派徹底撕破了臉。往常她還擔心皇帝會不會扭過頭去看上鳳翔宮那老太婆,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皇帝壓根兒不喜歡御軒,也不會因為想要朝局穩定而遷就御軒。

    「皇上不讓臣妾去龍德宮打擾,臣妾在自己個兒的宮裡曬曬太陽,這也有錯兒?」莊妃半撒嬌地道。

    皇帝撇過頭,朝身側的喜公公遞了個眼神。

    喜公公立即退了出去,站在院子外把風兒。

    見談話的環境安全了,皇帝才走到莊妃的貴妃椅旁,居高臨下地喝斥她:「這大庭廣眾的,見了朕也不行禮,讓別人捉了短去,徒惹麻煩。」

    「皇上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別處臣妾不敢保證,可在月清宮臣妾可以打包票,沒人能窺去半點兒秘密。」莊妃顯得很自信。話落,見皇帝一臉不信,她道出玄機:「你當咱們承兒是酒囊飯袋不成?他趕赴軍營之前,早就想到會有現在的局面,早一步在臣妾的月清宮佈置了機關陷阱,上回魔煞神君進來也因此著了道,更別說其餘的人。」

    皇帝一聽,臉色有陰轉晴,嘴角也露出了幾許笑意:「承兒當真有這能耐?」

    「您自己的兒子,您難道不瞭解?承兒心思多著呢,雖然不似御軒那小子冷酷嚇人,咱們承兒玩兒的是腦子,不跟太子宮那幫一個路數。」莊妃頗為自豪地道。

    皇帝心情大好,突然有心思跟莊妃調調嘴上之歡:「你這輩子做的最成功的事,就是給朕生了承兒這個好兒子。」

    「知道就好,別動不動就對我發火。」莊妃蹬鼻子上臉,埋怨起皇帝來了。

    皇帝這回沒介意,仍舊擺著笑,還伸手去拉莊妃起身。

    好些天沒跟皇帝親熱了,莊妃見皇帝主動親近,不由大喜,又是搔首弄姿,又是猛擠眉眼兒,就要逗得皇帝心癢癢。

    皇帝這傢伙,果然是個老不休,看到莊妃軟軟的身子往自個兒懷裡擠著,他差點兒沒把持得住。

    「別鬧,今兒朕來是有要事跟你商量。」皇帝氣息不穩地道。

    莊妃自覺熱戀貼了人家的冷屁股,滿心不爽,拉著臉,使著小性兒,越發地往貴妃椅上躺去,硬是不想起身。

    皇帝趕緊伸手,穿過莊妃的腰肢,將她給抱回了寢宮。

    ﹍﹍﹍﹍

    話說,御承一去到軍中,才得知南側多個小國入侵,軍情一度緊急。

    可恨的是,他與軍中將領關係不近,那些個將士們壓根兒不將他給放在眼裡。他欲調軍回擊,底下的將士們卻按兵不動,氣煞他也!

    「爾等深受皇恩,竟不思報效,敵寇入侵卻紋絲不動,罪莫大焉!還不整裝待發,聽本王號令,極速攻打敵寇!」御墨拔高了嗓音喝斥道。

    哪曉得,營帳之內,那些歷經風霜的沙場悍將們竟對御墨的話嗤之以鼻:「軍帳之內,沒有君王,只有主帥!」

    「放肆!眼睜睜看著敵寇入侵,便是爾等保家衛國之能事?」御承只恨自己隨軍時間尚斷,若是他早年能有機會想御軒那樣沙場馳騁,現在如何會命令不了這些莽夫?

    將帥們齊聲回道:「大將軍乃一世英豪,早料準了今日之事,回朝前已然做了準備,無需我等擔憂。」

    御承素來城府頗深,並不太容易被人的冷言冷語激怒,可是今兒個卻早已按捺不住。一個鍾進,縱使他手中掌握著軍政大權,也充其量不過是御家天下的一個臣子!為臣者竟敢與自己這個堂堂親王較勁兒,那鍾進憑的是什麼?沒有人在鍾進背後撐腰,他焉能如此狂妄?

    「鍾進縱有百般能耐,他還能是千里眼,順風耳?身在宮廷,如此遠距離地指揮爾等作戰?就他事先部署的那些策略,倘若有著不妥之處,豈不拿天下百姓的性命做兒戲?」御承原不是喜歡說話的主,平常也是惜字如金慣了的。可今兒個不說不行,要再不說,底下的將士們就更加懶惰不前了。

    只不過,御承不知道,他即便說了也是白說。軍中不必朝中,只憑威望和實力說話,權勢在這裡不說絕對沒有效果,但至少收效甚微。

    「看來康王殿下對行軍打仗不甚瞭解。所謂統率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紗帳之內便可決勝千里。帥將並非一定要飛馬沙場才能看清形勢,也不需要親力親為,橫掃沙場之人不是統帥,而是我等這些將才!」這些個將領似乎是有意跟御承扛上了。

    這一席話出來,御承該作何辯駁?他們說的不錯,御承在軍中的機會少,行軍打仗確實經驗不足。即便他武功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單槍匹馬是成不了什麼大事的,要有效地指揮動眼前的大小將領,確實需要一定的能耐。

    「這麼說,鍾進一日不來,你們一日不出兵迎戰?」御承的聲音聽起來有了些變化,變得陰氣很重,臉色也不好,看來是真有發怒的徵兆。

    將領們諱莫如深:「這種事情便不勞康王殿下費心了,該出兵迎戰時,我等絕不拖拉。」

    一番唇槍舌戰下來,御承居然沒有討到絲毫便宜,只能坐在椅子上黑著臉生悶氣。

    那幫將領更是不因為惹惱了權貴而心驚,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竟然沒有一人留下來招呼御承。

    要說這御承,往常在朝中也算個響噹噹的人物,自認計謀城府並不輸給御軒,怎麼到了軍中就差這麼遠?雖說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他此刻就在軍中,為何依舊撼動不了御軒的勢力?看來,自己的太子之路充滿了障礙……

    半日過去了,南北兩方,三個小國聯合攻擊,步步逼近,形勢一度危急。奈何,紫澤國這軍中將士依舊毫無所動,這下御承不得不下狠手了!

    「趕緊命兵士出擊!」御承捉了鍾進的副將鄧州,無奈之下,只能行威脅之能事。縱然他指揮不動那些士兵,他還收拾不了這個小將?他算是看出來了,鍾進不在,底下那些將領都聽著這小將的。

    哪曉得,御承剛捉了鄧州,軍中大小將領便都圍了進來。

    「康王殿下要以這種方式指揮千軍萬馬?」一名年長的將軍嗓音中全是嘲諷。

    御承放開了鄧州,瞪了瞪說話的老將軍,而後雙眼微瞇,滿臉的不痛快。

    「如此怠慢軍情,你等可吃罪得起?」御承也不打算再跟這幫橫豎不聽勸的莽夫糾纏,決定回宮找天子說明情況,倒是皇權壓下,看這些人還敢不從!

    「若當真怠慢了軍情,自有元帥問罪,不勞康王殿下操心!」那老將說話更沖,絲毫不將御承這堂堂親王放在眼裡。

    御承聽了,氣得連跟這幫將領理論的心思都沒有了,甩袖便出了營帳,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將領門站在營帳口,注視著御承飛馬而去的身影,個個沉默,均是沒有人再言其他。

    良久,鄧州有些擔心地開口:「我等這樣為之,不知會否給元帥帶來麻煩。」

    「我們若不兵行險招,元帥焉能安然回營?」

    「是啊,前陣子太子妃和小姐一併差人來報就稱元帥被皇帝軟禁在朝,這都過了多少時間了?眼看軍情又急,按說皇帝早該放元帥回來,可至今杳無音訊,想來天子欲奪軍權的意圖很明顯。」

    「若不奪權,也不會派了康王來營中。」

    「大夥兒剛才也看到了,康王並非為君的合適人選,若天子廢黜太子,立康王為太子,到時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倒是小事,天下百姓也不能有這等心思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君王。」

    「放心吧,軍情要緊,御承回宮稟告天子,只會讓天子提早將元帥放回軍營。」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地討論了半天,總算達成了一致,不過各自心中還是有些顧慮的。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此事便到此為止,各位將軍各司其事,密切注意敵軍動向,做好迎戰準備。另外,本將再加派人手立即回京向老將軍稟報軍情!」鄧州有條不紊地吩咐道。

    「不必了!」

    一聲洪亮的嗓音響起。

    眾人均轉頭向聲源處望去,但見一生戎裝,老當益壯,威武不減當年的大元帥鍾進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元帥回來了?眾人微愣,但隨即一喜,總算雨過天晴了。

    「末將參見元帥!」

    「拿地圖!」大敵當前,鍾進一回來便完全融入戰事之中,至於說御承來了又走,中間產生的那些小摩擦,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為帥者,大心容海闊,怎會在乎那等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眾人立即開始忙活起來,主心骨一回來,什麼事都好辦了。

    ﹍﹍﹍﹍﹍﹍

    御承一回京城,沒來得及回自己的康王府,便先進宮來找父皇。得知父皇去了月清宮,他趕緊又輾轉月清宮,卻不料,剛回來就給人攔住。

    「王爺,娘娘跟皇上正忙著,您先喝杯茶暫歇一會兒。」莊妃的貼身宮女月琴留在莊妃的寢宮外把風兒,見御承急匆匆地就要闖進去,趕緊上前阻攔。看什麼玩笑,現在娘娘跟皇上正翻雨覆雲呢,若被康王爺撞個正著,豈不亂套了?

    御承心急如焚,管不了那麼多,更沒心思跟個奴才糾纏,當即就要推開月琴闖宮。

    月琴死活不讓,擋不住御承,她索性去抱他大腿,死命絆住他。

    御承氣急,狠狠一腳便踹開月琴,害得月琴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痛得眼淚汪汪。

    而後,他不顧所以,飛也似的衝進去。

    皇帝和莊妃原本打得火熱,聽見外面的動靜,兩人惶惶然起身穿衣,還不及穿戴整齊,御承就闖進來了。

    「都什麼時候了,父皇母妃還有心情玩這些?」御承黑著臉,氣得不輕。

    莊妃倒無所謂,畢竟自己原本就是皇帝的女人,被他寵幸也是理所當然。至於說被兒子窺見,兒子也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成人間有那麼一回事,所以她表現得相當的淡定。反倒是皇帝黑著臉,雖然故意繃緊了臉部的肌肉以示威嚴,卻終究沒能掩飾住他臉上的難為情。

    「混賬!誰容許你衝進來的!」皇帝大喝一聲,對御承相當不滿。

    御承擰緊了眉頭,毫無顧忌地訓斥自己的父母:「而今多事之秋,你們還是多將心思放在國政之上。邊塞吃緊,鄰國入侵,鍾進的軍隊無帥令始終裹足不前,長此下去,恐怕那些兵士只知道有元帥,不知道有天子!」

    「那不成了不治之地了?這個鐘進,皇上就不該對他手軟,直接奪了他的帥印,摘了他的人頭,另派元帥過去,看那些人還敢猖狂。」莊妃這完全是耍威風,絲毫沒有什麼謀略可言。

    御承聽著不得不抽抽嘴角,他的確是太佩服自己母妃的能耐了。哎!

    好在父皇還不算太莽撞,沒有立即像母妃那樣來一番毫無作用卻慷慨激昂的陳詞。

    「朕派你去營中,便是要你奪了鍾進的軍權。而今目標不到,你竟先行回宮!」皇帝也是很惱怒啊。之前還誇著自己的兒子如何如何了得,怎的也成了酒囊飯袋不成?

    莊妃可見不得皇帝訓斥自己的兒子,於是趕忙打圓場:「承兒少有機會入得軍中,這乍一去,人家指定不給他面子。他又是個憂國憂民的主,讓他留在那裡成天還得擔心敵寇入侵,他怎麼呆得下去?這不,他也是回來跟咱們商量了不是?」

    「就你會說!」被兒子氣了,這會兒老婆又來胡說一通,皇帝心裡能舒服?

    說起來,御承還真有點兒公心,並不完全因為想奪權就什麼都不顧。只聽得,他主動建議:「畢竟關係家國大事,父皇還是先將鍾進遣回軍中為宜。」

    「那怎麼行?此番他若再打了勝仗,還不更加無法無天,目無君上?」莊妃意見不小。

    御承擰著眉頭,不甚甘願地開口:「若不用他,怕是軍心不穩,後患無窮。不論如何,先設法讓那些個小國退兵要緊。最近南北兩側諸多小國沆瀣一氣,已不似往年單打獨鬥。」

    往年雖有敵寇進犯,卻都是各個藩國單獨行動,勢單力薄自然構不成多少威脅。然而此次卻大不相同,也不知怎麼回事,那原先井水不犯河水,各家自掃門前雪的態勢已然不復存在。那些小國竟然會連成一氣,一致對付紫澤國,想來是哪裡走漏了風聲,致使紫澤國內鬥的秘密外洩才會惹來如此大的麻煩。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再不將軍政大事放在首位只會讓別國趁虛而入,坐收漁翁之利。

    皇帝聽到御承這番說辭,在深感擔憂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高興,覺得自己個兒的兒子很懂得拿捏大局。

    「承兒所言不差。若不能退軍,一切都是枉然。待鍾進逼退了敵軍,剩下的事情再做商議。」皇帝朝莊妃說完,又轉向御承:「你放心,鍾進已經趕去軍營。」

    「什麼時候的事?」御承一愣。這事兒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皇帝道:「算算日子,也該是時候到了。」

    「原來你是有意放鍾進走的?」莊妃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前些天,她還當真以為皇上是攝於御軒的威脅才放鍾進回營,沒想到皇上這是有意為之,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若皇上命令鍾進禦敵,按照現在皇上和鍾進的君臣關係,鍾進指不定不會盡全力;可皇上阻止鍾進回軍中,鍾進心裡擔憂前方狀況,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趕回去,再加上御軒從中斡旋。鍾進一回營帳,豈能不效死命?

    「也不全是,朕也想試試他的忠心。」皇帝眼中閃過一束精光。

    御承趕緊追問:「結果?」

    「那老傢伙與百里榮浩是一堆,都是御軒那小子的後盾。」皇帝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說起來也沒有之前那麼憤慨了。

    御承也沒表現出太大的反應,畢竟這幾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樣一來,朝中大臣豈不全都一邊倒地偏向御軒那小子?真是美得他!到時鐘進一打完勝仗,再來個功高蓋主,我們就更加被動了。」莊妃越想越是心裡不平衡。憑什麼好事都讓皇后那派給佔了?

    皇帝歎了口氣,道:「太子宮有百里榮浩撐著,確實會令不少朝臣都倒向那邊。朕當時就說,百里那丫頭雖說相貌不雅,卻是非凡之人,你們母子硬是不爭氣。」

    莊妃附和:「說起來,御軒那小子的運氣還真是跟百里那丫頭脫不了干係。他最能耐的就是娶了那丫頭,綁住了丞相府。」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該想想如何奪回被搶的軍政大權。」御墨頗為冷靜,沒有像自己的父皇母妃那般義憤填膺。

    莊妃惱道:「怎麼沒用?若咱們承兒也能霸主這麼個女人,不就讓御軒那小子佔不了便宜了?」

    「青青跟御軒感情甚好,外人怕是無法介入。」御承還當真認真地考慮起這個問題來。

    莊妃的嗓音立即拔高:「胡說!什麼介入不介入的!百里那醜丫頭都是殘花敗柳了,你還盯著不放?別說他們感情好拆不散,即便兩人拆伙,你也休想再動她的主意!」

    畢竟是自己寶貝兒子的婚姻大事,莊妃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上,堅決反對兒子領個結過婚的醜媳婦回來。原先那百里丫頭是黃花閨女她都不滿意了,現在那丫頭都成了殘花敗柳,難道還讓她點頭讓其做兒媳婦?真是笑話!

    御承聽罷,眼中的色彩暗淡了幾分。

    見兒子沒有答話,皇帝出來圓場:「淨說這些沒用的,什麼殘花敗柳?在江山天下面前,孰輕孰重,你還掂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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