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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放你自由 文 / 月舞飛

    魔界,平靜的魔殿外安靜無聲,彷彿暗示著一場暴風雨將要到來。

    冷邪帶著一行人站在了魔殿外許久,頭四十五度的仰視著前方。深吸了口氣,向前邁了一步。

    就在這時,憑空忽然刮起一陣狂風。他頭一抬,蒼穹已擋在了他們面前。「你來做什麼?」他不悅的問。

    自以為是六界的執法者,什麼事都要插一腳。當初要不是這個傢伙,他也不會被關了那麼多年。所以他一看見他就沒什麼好氣。

    只見,蒼穹微卷的長髮在風中飄揚,不理冷邪,眉頭鎖得死緊像是有什麼心事。

    還沒見到冷傲氣憤就劍拔弩張,難道他們要打起來?

    「蒼穹,好久不見。」這時,游若兒一身潔白的素服,上前走了一步對著蒼穹微微欠身道。

    蒼穹看著他身後站著的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微微的吐了一口氣,眼神再次充滿了憂愁。

    該來的還是來了。

    「五色神花你是怎麼找到的?」他開口問。雖然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但他還是想問一問。

    「這不關你的事吧!」冷邪不客氣的回答。

    六界的執法者又怎麼樣?單打獨鬥他同樣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打贏他!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你帶她們來這裡就是不可以!你要明白,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蒼穹的語氣充滿了警告。

    「怎麼說?你想打架嗎?」冷邪走到他身側,與他平視。

    該死的傢伙!今天他就新帳舊帳一起算!

    「不要!」游若兒擋在他們面前阻止著,「這裡是魔宮大殿,不是你們大家的地方。」

    「打架是野蠻人的行為,我可不會做!」他低嗤了聲,接著冷笑。

    這時,小若氣呼呼的走了過來。推了他一把道:「那你杵在這裡做什麼?我警告你,你快點給我讓開,別擋本魔妃的路。」

    小若沒有發現,她自稱魔妃的時候,游若兒眼神忽然黯了一下。

    「白癡女人!我不讓你進去是為你好。」她也不想想,冷傲見了死而復生的游若兒會怎麼樣!

    「免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她焦急的對裡面叫道,「冷傲,你快出來,冷傲,冷傲--」

    「哼!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是。」低咒了一聲,向裡走去。

    一行人走進魔殿內。

    蒼穹大聲的說道:「冷傲,你等的人回來了!」

    冷傲原本一手支著頭,聽見聲音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冷邪身後那一紅一白的兩個女人。

    怎麼會這樣?

    小若看著冷傲冷峻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邊的游若兒的身上,那複雜激動的眼神,讓她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

    冷傲愣了一秒,向前走了一步,游若兒也向前了一步。

    清理淡雅的著裝,不施水粉的臉上少了分血色,眼睛卻是清澈透亮。她是若兒,那個離開他很久的若兒……

    「冷傲,你還好嗎?」

    在夢中她已不知見過了她多少次。此刻冷傲的臉上辨不出狂喜、驚訝,他將頭轉向小若。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好,我很好--」最後他還是握住了她是雙臂。

    冷邪像是被人澆了盆冷水,因為他看見了他們兩人眼中的深情。

    原來他做得那麼多,都比不上人家一句好不好。

    「你以前不是整天想著如何讓若兒重生,現在她回到你身邊了,你終於如願以償了?」蒼穹嘲笑的說,看著小若呆若木雞的小臉,笑容頓時僵住。

    她眼中的那時什麼?她哭了?原來她也會哭--

    冷傲凝視了他一眼,然後收回眼神。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那不重要了,冷傲,你看見我回來不開心嗎?」她含著眼淚對問著他。

    當初那個答應她,會照顧她一身一世的男人,已經把她忘記了嗎?她抽泣著,心如陶瓷般碎成了一片片。

    他輕輕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沒有,你回來了我當然開心高興。」她的眼睛比雲錦單純,清澈了許多。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她是誰了,只是此刻他卻沒有心情回味那份喜悅,因為他正擔心著另一個女人。

    「能再看見你,我也好高興。冷傲,我不要再離開你了--」說完,她抽泣地撲進他懷裡。

    聽完他們的對話,游若兒閉了閉眼,擠出嘴角僵硬的笑容。

    原來他愛的人還是她。

    她在心裡問著自己:我說從21世界的游若兒!當初你為什麼不對他再狠一點,不要愛上他,這樣現在心裡就會好受一些。

    「你們聊聊,我和夜溪靈去那邊等你們。」她走過去對他說,蒼穹與冷邪也陪著他走到了一邊,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天空變得陰沉,猶如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紗。

    「冷傲,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她將都靠在他溫暖的懷裡,激動與心碎讓她的心好痛好痛。

    冷傲輕輕拍著她的背。

    「是的,好久好久了。」他一邊回答眼神一邊偷偷望向她。

    「冷邪說你有了別的女人,是小若嗎?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你才會喜歡她對不對?」她忍不住開口問。

    如果是這個原因,她願意原諒他。

    在喝下忘情水之前,她希望自己能忘記,要放下。可從冰棺裡醒來的那刻,她知道他有了別的女人,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她愛的人依舊是他。

    冷傲拉開她,鼓起勇氣說。

    「若兒,有些事你先聽我說……」

    有些話他必須要和她解釋。他不是個始亂終棄的男人,要對她有個交代。

    「不!你不要說,我也不想聽!當初是我辜負了你,如果你不肯原諒我,那我一輩子也不會原來自己。」她不想聽他的解釋,只想用自己的一片真心再次感動他。

    她想不通,一覺醒來她以前只愛她的冷傲,為什麼會愛上別的女人?她的心好痛,痛的無時無刻不在滴血。

    「若兒,你知道無論你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怪你!可是……」他靠近她將灼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溫柔著她的嬌顏,心中無味嘈雜。

    游若兒纖指點住了他的唇。「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現在我只想這麼靠著你--」

    遠處,她望著緊挨著的兩人,她在他懷裡不停的抽泣。

    她才是他最最最愛的女人吧!

    若兒,你放心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

    若兒,你是我的寶,我是你的草!

    若兒,你是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女人!

    那一句句的誓言,此時此刻全都變成了諷刺。

    他們靠的那麼近,他是要吻她了嗎?她看著他們。冷傲,你要吻那就吻啊!為什麼她的眼淚會那麼不爭氣的流下來?

    「你別難過。」夜溪靈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說不定魔尊只是和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說什麼事需要靠那麼近?

    「夜溪靈,你不用安慰我了。」她鼓起勇氣,抹去眼中的淚。她是堅強的游若兒,一直都是!

    兩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

    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正主回來了,她這個連替身都夠不上的人也該退場了。

    「小若--」

    一旁,蒼穹挑事的說道:「我早就叫你別去,是你自己不聽。現在又哭成這樣,是你太笨了,還是腦袋壞掉了?」

    不是她太笨,而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她以為冷傲會為她放棄以前的堅持,但是她錯了,他們深情的相擁在一起,美的就像一幅畫,而她則是那副畫中多餘的部分。

    「我的路我自己選擇,就算我今天流乾了淚,哭死在這裡,也不用你管!」游若兒沒好氣的回答。

    「說的是,路是我們自己選擇的。沒有道理眼淚只有我們流。」冷邪兩手握緊,唇邊殘留著苦澀的小。接著,拉著小若的手走向冷傲。

    「冷邪,你要幹什麼?」她激動的問。

    為什麼多情總被無情傷?

    「和你打個賭!」

    今天他非要讓他們知道,傷痕纍纍的不止是他,還有她和他……

    猛地,他走到冷傲面前,看了看他們,低頭狠狠吻住了若兒的紅唇。

    「唔唔……」小若措手不及被吻得動彈不得。

    他怎麼可以這樣?

    冷傲激動的推開了身上的女人,瞪著眼望著他們,牙齒咬的死緊。

    「冷傲……」游若兒一步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臂,感覺他渾身繃得死緊。

    他心裡一定是有別的女人了,所以他才不會來管她,不會來拉開冷邪,眼睜睜看著別人吻著她……

    心痛的彷彿要碎掉了。

    如此,她還留下來做什麼?不如趁早離開,也好過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痛苦。

    「冷傲,如果你要她,我就帶走這個女人!」

    「冷邪,你夠大膽,居然敢吻我的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不許任何人碰!

    「為什麼不敢?就連一向被人譽為深情的冷傲都可以腳踏兩條船,我冷邪為什麼不敢吻一個快要傷心的死掉的女人!?」

    小若一把推開了他。

    她終於明白冷邪剛剛要賭什麼了,他要賭冷傲到底愛不愛她,在不在乎她,他心裡裝得到底是誰。

    可惜她輸了。她只是一個他不要的女人。

    可是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她走過去牽起他的手,做最後一次努力。「傲傲,我知道我有時會很霸道,有時也會欺負你,你一定很討厭我是不是?可是我現在要和你說,我游若兒不是隨便欺負人的。我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愛的人我才會欺負。」

    游若兒吸了吸鼻子繼續說:「我知道我不如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我們除了長了一模一樣,她什麼都不我好。有時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會連看也不看我。」她一邊擦去臉上的淚,一邊不停的流著淚。「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逼你了。你可以自己選擇,如果你心裡的人是我,那我們現在就回廚房,讓我做你最喜歡吃的蛋炒飯給你,我保證這一次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做,不會再多放鹽,更不會再燒焦了。」

    冷傲剛想說什麼,卻見冷邪走上來拭去了她臉上的淚。

    於是,他從她手心抽回了手。「若兒原諒我不能和你走。」

    若兒給我點時間。明天,明天我一定會回來和你解釋。

    小若緊咬著下唇,眼眶中滿是痛苦的淚盈,眼看就要決堤。

    「那麼,我放你自由了。」她說的很輕很輕,身子一怔彷彿要崩潰。接著,她推開了冷邪的關乎,跌跌撞撞的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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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游若兒留下一封信,靜悄悄的走了。

    桌案旁放著那帶血的陰陽玉和信。

    冷傲抓起起緊緊的握在手心。那是他親手套在她手上的東西,施了他的法,除非割破皮膚,否則根本拿不下來。

    幻想她割破皮膚拿下它的樣子。他低咒了一句:「笨女人!」

    為什麼她就等不及他來對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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