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以命抵命 文 / 夢幻情絲
「這大半夜的,一個女人拿著一顆心,還說用來吃,不是妖怪是什麼。後來我上樓,想去她房裡看個究竟,沒想到房間裡還不止這一顆心,所以……」
難怪他和掌櫃看自己的眼神那麼怪異,原來是以為她是妖怪,但他的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假?無雙想到,不管是不是真的,總之一切都是巨靈獸為陷害她而部署的。
「不知冷姑娘如何解釋?」聖巫問道。
「那個人不是我!」無雙直截了當的回答。
「如果不是你,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間去哪裡了?」小二心急的說,頭抬起來,已無方纔的懼怕。
聖巫喊住小二,繼續問,「如果這個人不是你,那麼你不在房裡又作何解釋?」
「不需要解釋,難道我去哪裡還需要向誰解釋嗎?」無雙不想回答,要不是因為聖巫在,她早就離開了,這些無知的人,解釋再多也沒用。
眼見無雙走,聖巫喊道,「你難道不想澄清這件事嗎?」看到無雙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又說道,「既然她不想說,我來替她說。她是被巨靈獸引到梅城的,因為巨靈獸在前一個地方已犯下一樁兇案,並將這件事嫁禍給她。那些被害的人和你們一樣中了巨靈獸的妖術,就她要施針救人的時候,他們全數炸裂而死。」
「啊——妖怪,他是妖怪!」這時候小女孩突然指著店小二喊,手上的鏡子正對著店小二,店小二嚇得面如土色,而他腹中正站著一個貓頭人身的妖精,眾人的轉目過去,視線正好停在這只花貓上。
聽到女孩的尖叫聲,突然衝出來,爪子正准小女孩,女孩嚇得放下銅鏡。
「快用鏡子照著它!」小寶大喊,無雙衝上去,一掌正准貓妖,貓妖很快化為黑煙。
女孩驚魂未定,傻傻地看著無雙,無論怎麼喊都不回話,也沒有一絲動彈,她身邊站著的是一名婦人,婦人冷臉未干,見女兒如此,又是一陣傷悲在心頭。
「嫣兒,你不要嚇娘,你爹已經走了,你可不能再有事了啊,嫣兒……」
「孩子是無辜的,你救救她吧?」聖巫話中帶著幾分懇求。
無雙的腳步一頓,不過有沒有相信她,至少這個女孩已經相信了,她還這麼小,以後的路那麼長,怎麼可以一輩子傻乎乎的活著?
「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只要能救好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
每個父母都是愛自己孩子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父母,那麼她的父母究竟是誰?就算她武功法術再高,也無法知道自己是誰,這輩子注定要一個人闖下去,既已如此,又何必去傷害別人?
「我只會殺人,不會救人!」不知為何,這句非本意的話脫口而出,是在氣憤被他們誤解還是還有其他?
「無雙姑娘,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你嗎?你是我們梅城的恩人,是解救梅城瘟疫之災的神醫王昭,你的醫術如此精湛,又是神仙,嫣兒還這麼小,你忍心看到她這樣嗎?我相信你說的只是氣話。」秋巧說道。
眾人聽到此話,目光集聚在無雙身上,一個個恍然大悟。
「原來神醫是女扮男裝,我怎麼現在才看出來。」
「這樣說來,就是我們誤會神醫了。」
「我就說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是蛇妖嘛。」
無雙漸漸走到婦人面前,扔給她一把匕首說,「你不是說為了救女兒什麼事都願意做嗎?好,我要你以命換命,割腕而死。」
這話一出,眾人讚歎的聲音消止,難以置信的看著無雙。
小寶更是忍不住站出來求情,「小孩子沒有媽咪是很可憐的,媽咪,能不能不殺她?」
無雙耳朵輕顫,不懂自己為何對這聲『媽咪』如此敏感,甚至有種難以言語的關懷之心,這種關懷之心讓她有些反感,並不是不喜歡,而是覺得這聲『媽咪』不該從他嘴裡說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應該都恢復記憶了,為什麼還不肯改口?
婦人看著依舊呆立著的女兒,含著眼淚,終是開口應允,「好,為了救我的女兒,我甘願一死。」說罷,不顧身邊人的阻擾,一劍劃過手腕,黑色流淌出來,四面亦響起了咒罵聲,無雙充耳不聞,握住小女孩的手,閉上眼。
「仙女姐姐?」不一會,女孩睜開水靈靈的大眼看著無雙。
無雙也已經放開她的手,視線轉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婦人身上,變幻出繃帶說,「嫣兒,你娘受傷了,快用這個幫她包紮好!」
「只要給娘親包紮好,娘親就能醒來嗎?嗯,好的,我一定小心的幫娘包紮傷口,絕不會弄疼娘。」在眾人憤怒的目光下,嫣兒拿著無雙遞過去的繃帶認真給母親包紮起來。
「她居然這麼惡毒,害死母親不算,還這樣欺騙孩子,我……」油醬實在看不下去了,意欲上前。
聖巫說,「不,是在救人,你們難道沒看出她流的是黑血嗎?她不是一般人,但凡帶著孩子來刑場的,都離開了,只有她還帶著孩子,而且在這樣混亂的場面未受一點傷。一個女人能這麼不顧一切,一定是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而她方纔的話已經說明,她是因為太愛自己的丈夫,才會不顧一切的想著報仇,剛好自己和女兒也中了毒。」
「所以知道真相之後,她才會捨棄自己的性命求得女兒一活。」慕容楓接下她的話。
「哦」小寶點頭,又大聲沖油醬嚷道,「看吧,我都說了,神仙媽咪是好人!」
「才不是」
「就是」
……(以下為無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