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滯留梅城 文 / 夢幻情絲
四面而來的人越來越多,稀疏的街道人越來越多,就連擺攤的婦人都留意在她身上而無視了偷竊而跑的小賊,這些看似尋常的人,其實身懷絕技,身上的暗器難說難料,萬兩懸賞,別說凡人就連妖精也難拒誘惑。
應該是懼於她,一個個有心無膽,只是不時的瞄上她幾眼。
她突然腳尖一點,飛上房頂,沿著屋頂跑。下面蠢蠢欲動,已經有高手飛上屋頂,追上來。
無雙使出的功力也不過是凡人中的一等高手,而後面有好幾個功力平平,按理說來,功力懸殊,他們應該知難而退,可是他們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追的更猛,面色僵硬,目光空洞,動作如出一轍,行屍走肉般。
感覺到不對勁,無雙回頭,一眼識破他們怎怎麼一回事。便翻身下去,恭候他們的到來。
高矮胖瘦皆有,就連年過半百的老人也在,看到無雙停下來,也並未立即衝上去。
無雙一直未動,目光始終停在他們身上,觀察著他們的情況。是被施了法術才變成這樣的,他們身上有著同一種味道,人身上純淨的氣味,可是這股純淨很快被邪氣取代,亦正亦邪,難道……
她很快變幻出銀針,朝他們揮過去,誰知道就在將要靠近的時候,他們臉上突現痛苦,「砰砰砰!」幾聲炸開,天下起了血花,他們的肢體碎了一地。
無雙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到,只是本身的性格並未讓她表露的太多,尤其看到對面,剛好撞見這一幕的葉妖嬈,他一貫清淡的眸子,此時已灌滿情緒,驚訝、傷感、憤怒、懊悔……妖艷的面具呈現出異樣的色彩,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天族最高統領,受神界敬仰天帝重視而肩負解救天下蒼生重任的葉妖嬈,清如蓮,淡如水,艷麗的花紋增的不過是色彩,而那灑落在面具上的腥味,暗含殺戮,更是打破了他一貫的平靜。
兩兩相望,不知多久,感覺到一股最不想聞到的味道靠近,她才警告道,「最好不要跟著我!」說罷,提步穿牆而去。
葉妖嬈目光悲憫,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視線,轉移到滿地血肉的畫面,此處極為偏僻,鮮少有人來,即使有人打萬兩黃金的主意,也追不上無雙的速度,當然只是說人。
有沒有被人看到,葉妖嬈也無心再想,他就地而坐,暗唸咒語,施法救人,睫毛輕顫,眉頭緊蹙,一滴滴汗水劃入面具滴落,就連施法的手也都顫抖,種種跡象都能看出,他受了傷。即使使勁力氣,也只是將碎裂的肢體拼合,他亦是昏倒過去。
下一站就是陝州,陝州離京城不遠,蕭漢晟不會原路折回,而葉妖嬈就難說了。凡間雖不及其他兩界之大,找一個人也是大海撈針,何況各國分離,防守嚴密。出了魔界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本想騰雲跨過陝州、梅城,直入漢川,但撲鼻而來的邪氣讓她滯留在梅城。
此時的梅城與昔日所見,差距無法比擬,梅城自所以為梅城,必不可少的自然是梅花,『梅花香自苦寒來』,描寫的是冬天,而這裡的梅花卻是四季開放,在這裡用梅形容高潔不屈,遺世獨立,未免太牽強。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卻是有著寒冬的味道,彷彿被天湖水洗過般,純淨清香。
梅城除了梅,傳遞各國的還有梅子,才一進城就看到一筐筐梅子運出城,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霧都國來的。
當然往來的這一切皆與她無關,她現在只想找到那個陷害她的人,跟到了梅花林中,邪氣瞬間消失,無雙不禁有些懊惱,梅花清香淡雅,確實討人喜,可也正因為這樣,掩蓋了那團若有若無的邪氣。
花開正艷,粉色嬌羞,風吹而動,紛飛花雨,碎落滿方,盈盈細步,白衣映上雪,此時的無雙如畫中走出般;又如梅中仙,千里送寒梅。
然,她卻絲毫不覺,視線在梅林中穿梭,時而飛起,時而瞬步,時而蓮步輕移,打破了梅的清靜,也打斷了讀書人的興致。
梅林的另一端,有一座房子,不是很華麗,卻別有風情,一個年輕男子正拿著一本書,站在走廊上,同無雙一樣正注視著對方,不同的是一個是驚艷,而無雙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審視。
衣著鮮亮,目含雙星,面色憔悴,神情哀傷,不是那個味道,不是他。確定身份後,她轉身離開。
「姑娘,請留步!」男子喊道,聲音不大,在這靜怡的梅林十分響亮。
無雙前行的腳步停下,轉頭再次審視他一遍,才問道,「除了你還有沒有別人?」
男子愣神,本以為她會問有什麼事,居然不是,放下書,慢慢說,「姑娘是來找人?這個梅園除了我就一個陪讀,不過他出去置辦東西了,姑娘如果沒有急事,不妨到寒舍等等!」
「不必了!」無雙想也沒想就回答,也不給對方絲毫挽留的機會,轉身就走。其實她也不是一定要找到他,她相信不用她去找他也會主動來找她的。
既然是在梅城,她便在梅城安頓下來,至於找老丞相的事,不急這一時片刻,怕只怕這個陷害她的人目的就在老丞相。
梅城的客棧很多,她住在雲端客棧,最好的房間,如此一天過去了,偶爾有味道傳來,但很快就消失了。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已進入夢想,她依舊坐在床上打坐練功,感覺到氣味的濃厚,她倏地睜開眼,跳出窗外,窗戶關上,整個動作不過一瞬,沒有一點聲音,好像只是一個人憑空消失了般。
追蹤到繁榮地帶,味道居然從四面八方而來,邪氣,就是這股邪氣,怎麼會這樣?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