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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江湖vs廟堂第九十二章 琴簫和鳴 文 / 雨之遙

    「哎呦好了,爹爹和師兄就別這樣一板一眼的說些套話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平凡的嘮嘮家常多好,這麼恪守本分的說話,多累啊。」葉雪瑤不滿的拉著落夫人的衣袖,撒嬌似的說道。

    「呵呵,你這孩子,最受不得拘束也就罷了。如今卻要來管我們的閒事?罷了罷了,既然你與穆家主是熟識,那就放開了些,依了你吧。穆家主,咱們坐下說話吧。」落夫人寵溺的點了點葉雪瑤的鼻尖認真的說道。

    「那。霖蕭失禮了。」穆霖蕭對著葉雪瑤和落夫人柔美一笑,大方溫婉的坐在了一旁。

    葉雪瑤看著穆霖蕭遮著面紗的臉,不禁心中萬分好奇,這面紗之下的容顏究竟出落成了什麼樣子。光看眼睛,穆霖蕭與兩年前便只有七分的相似,兩年的時間對相貌也是有些許改變的。兩年前的穆霖蕭堪稱溫婉美人,殊不知兩年後出落成了什麼樣的傾城佳人。

    「雪瑤,看什麼呢?連眼神都快直了。」落夫人自然是注意到葉雪瑤自從入座之後便一直盯著穆霖蕭觀望,不禁打趣的問道。心中卻在暗自思量,穆霖蕭的樣貌即便是蒙了面紗也能夠看得出來絕非平常姿色,雖是商賈之家出身,但江南穆家不比尋常商人,地位倒也配得上,若是雪瑤喜歡,自己是不介意上門提親的。

    「哦,沒看什麼,沒看什麼?呵呵,二師兄,兩年不見,如今怎麼想起來到相府找我這個小師妹了?」葉雪瑤不好意思的訕笑了幾聲,輕聲說道。

    「雪瑤這話說得,當初下山之時,不是還說兩年後可去相府尋你。怎麼,如今真來了,你倒是不樂意了?」穆霖蕭輕抿了一口茶,調笑說道。

    「好師兄,這話兒怎麼說的。你能來找我,那我可是一千個一萬個的開心啊。哪裡會不高興,只不過,這來得太過突然,我,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葉雪瑤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認真說道。

    「呵呵,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今日前來還不是為了你壽辰的事兒,十五歲可是成人之禮,反正沒有幾天了,你的大禮我怎可錯過?」穆霖蕭放下茶杯溫柔的說道。

    「哦,師兄不提我倒是忘了。還是師兄心思細膩。」葉雪瑤摸了摸鼻子,輕聲說道。

    「雪瑤你的生辰怎會臨近呢?為父明明是臘月裡生的你,生你的時候外面還下著大雪呢。如今才五月,離你的生辰倒是還遠著呢。」落夫人疑惑的出言說道,不解的看著葉雪瑤。

    「哦,言盡此事,女兒倒要向爹爹請罪了。」葉雪瑤說到這事兒不由得連忙起身,對著落夫人深深鞠了一躬,認真說道。

    「哎呦,這是怎麼說的,雪瑤快些起來。」見葉雪瑤這般正式的行禮,落夫人也吃了一驚,葉雪瑤生性逍遙何時對人行過這般大禮。如此一來,落夫人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於是連忙起身扶起葉雪瑤。

    「爹爹,是女兒的錯。爹爹可還記得雪瑤尚在襁褓之中的時候,曾經得過一場大病險些傷了性命,但幸得上天垂憐,才恢復了神智?」葉雪瑤溫婉的看著落夫人討好的說道。

    「爹爹自然是記得的,當初,你身子虛弱,躺在床上連個哭聲兒都沒有。可把爹爹急壞了,一連幾天守在你床邊不敢動彈,不過好在上天眷顧,你病症痊癒,倒還比原來更加伶俐可愛了。」落夫人欣慰一笑,認真的想了想過去的事情,略帶滄桑的含笑說道。

    「嗯,正是如此,雪瑤依稀記得,曾經有人說過,雪瑤恢復清醒之日是在五月初五,所以那一天便是雪瑤重生之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雪瑤便將那重生之日,定位為自己的生辰,在外這麼多年,江湖上的朋友也是按這個日子為女兒慶生,還請爹爹莫要生氣。」葉雪瑤認真的說道。

    「誒,原來如此。雪瑤莫要擔心,江湖險惡,爹爹能夠理解。這麼多年倒也是為難了你啊。」落夫人聽到葉雪瑤如此懇切的解釋,心中哪裡還有半分氣憤,只覺得葉雪瑤江湖生活不容易,心中更加憐愛。

    「嗯,既然如此,那爹爹,五月初五之日,雪瑤可以不回相府嗎?」葉雪瑤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是個怎麼說?」落夫人不解的問到。

    「爹爹也知道雪瑤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朋友定然是不少的。江湖上的人雖然身份未必尊貴,但各個都是重義氣的,雪瑤壽辰他們定然會來賀壽。都是大家對雪瑤的一片真心,雪瑤定然是不能辜負了的。所以想要在府外,辦場壽宴,以敬相交之意。」葉雪瑤認真的說道。

    「誒,即使如此,何必去外面去,在相府給你幫場宴會便可了。反正如今你也回了相府,身份也該向朋友表明了。再說了爹爹也想要見見你那些個江湖朋友。」落夫人瞭然的笑了笑,拍了拍葉雪瑤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可是爹爹,江湖之人性格爽直,逍遙自在怪了。爹爹久在府中,見的人也大多是禮儀之人。雪瑤怕江湖之人的豪情嚇到了爹爹。」葉雪瑤有些擔心的說道。平日裡只是道聽途說落夫人就對江湖敬而遠之,若是真見了那些個亡命之徒定是要受驚嚇的。而且三大邪教在江湖上的名號不小,落夫人是深閨之人不認識倒還說得過去,但葉青和葉霜林常年出入朝堂在外奔波,怕是也會聽說過一二,如此一來若是五月初五,大家一口一個迷仙一口一個三島主,一口一個神仙島,估計葉青不嚇死也被氣死了。

    「爹爹難道是紙做的了嗎?不過是見個人而已,哪裡至於被嚇到啊。再說了,你不也說了來的人都是你的朋友,即使你的朋友,爹爹當然要好好認識認識,你在外這麼多年,爹爹都不在你身邊。見見你的朋友又有何妨,就這麼說定了。為父立刻就派人為五月初五的壽宴做準備。」葉雪瑤認真的說道。

    「誒,爹爹……」葉雪瑤話還沒有說完,落夫人便已經走了出去。

    「雪瑤,可是霖蕭說錯話了?」穆霖蕭見葉雪瑤那一副苦惱的樣子不禁暗自自責,低聲說道。

    「哦,沒事兒,不怪二師兄,說到底也是我心思不夠縝密。既然爹爹已經走了,咱們在大堂聊天未免略顯冷清,不如與我一同去清風別院如何?」葉雪瑤倒是無心責怪穆霖蕭,見穆霖蕭這一副樣子,心中十分不忍,便立刻掛上笑顏,愉悅邀請說道。

    「既然雪瑤想要如此,霖蕭自當聽從。」穆霖蕭細聲說道,聲音如雨後春風,清幽舒適。

    葉雪瑤帶著穆霖蕭自大堂向清風別院走去,並沿途介紹了一下相府內的佈局,帶著穆霖蕭欣賞了些美景兒,一路上倒是有說有笑,絲毫沒有兩年未見的生分。

    剛到了清風別院門前,便有小廝出來迎接。

    「見過三小姐,這位公子是?」小廝對著葉雪瑤行了一禮,隨後遲疑地問道。

    「自然是本小姐的貴客,你今天的話倒是多了,瑾惜呢?」葉雪瑤難得心情愉悅也不想和小廝一般見識,索性搖了搖扇子,轉移了注意。

    「三小姐恕罪,是小的失言了。瑾惜公子此時應正在三小姐房中收拾寢室,可需要小的去知會一聲?」小廝誠惶誠恐的跪下對著葉雪瑤說道。

    「不必了,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下去吧。」葉雪瑤抬手認真說道,隨後打發了小廝下去。

    「是,小的告退。」小廝見葉雪瑤有意讓自己離開,自然是不會不識趣的留在這裡。三小姐對下人一向是極好的,但可惜性子一貫陰晴不定,倒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

    「二師兄,可會覺得雪瑤的行事作風過於凌厲了。」葉雪瑤輕搖了搖折扇,側過身向一旁的穆霖蕭詢問。

    「自然是不會的,身為主子,自然要有主子的威嚴。雪瑤已經是很好的了。」穆霖蕭垂了垂眼瞼,輕聲說道。

    「倒是難得二師兄能夠理解,素來聽說江南穆家家風嚴謹,向來師兄成了家主,定然也是要服眾立威的。但是在府中如何都好,咱們兄妹二人的情誼可不能因為這些個生疏了。」葉雪瑤略微有些擔心的說道,今時不同往日,江南穆家的家主,身份是何其的尷尬。真不知道這兄妹之情能否一如從前。

    「雪瑤這是說的哪門子混話,若是要與你情誼生疏,我又何苦跑這一趟。江南,京城,相隔甚遠,若不是為了見你我又何必如此。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叫人傷心。」穆霖蕭似是失落的聘睨了葉雪瑤一眼,語氣略有哀怨的說道。

    「呵呵,好師兄莫要生氣,雪瑤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說混話,您也只當是過耳微風,忘了便是。走吧,咱們進去找瑾惜,他若是知道今天您來了,定然是要高興許久呢。」葉雪瑤見穆霖蕭這樣,連忙討好的說道。拉著穆霖蕭的胳膊便往屋內走去。

    主臥的大門剛一打開,便見瑾惜從寢室內,步伐幽美的走了出來。見葉雪瑤身邊有一男子,先是微愣了半分,隨後對著葉雪瑤微微屈身,行了一禮。

    「見過三小姐。」瑾惜沉穩的說道。

    葉雪瑤一見瑾惜這樣心中不禁升起一抹玩味,在自己房裡,瑾惜是從不對自己行禮的,如今這麼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怕是並沒有認出身邊的穆霖蕭。不如趁此機會,娛樂一下。

    「咳咳,瑾惜不必多禮起來吧。」葉雪瑤也難得一本正經的說道。而右手卻是狀似無意的搭在了穆霖蕭的腰上,穆霖蕭微微一愣,但隨後也反應過來葉雪瑤又是起了玩心,她的性子均是如此,自己也就配合一下吧,而且自己似乎也想要知道瑾惜會有什麼反應。

    瑾惜聽了葉雪瑤的說法也是微微一愣,以往不管是何人在場,自己若是對葉雪瑤行禮,葉雪瑤都定會親自扶起自己的,怎麼今日竟然只是言語一聲兒,這位公子究竟是誰?瑾惜輕輕抬頭,正巧看到葉雪瑤搭在穆霖蕭身上的右手,而且在瑾惜的角度,怎麼看怎麼覺得穆霖蕭並非站著,而是斜靠在葉雪瑤懷裡一般。瑾惜見是如此不覺間一陣頭暈,眼眶中不可抑制的再次蒙上薄霧。這位公子雖不見容貌,但就身段兒來看倒是一等一的好,相比容貌也差不到哪裡去。三小姐雖然喜好男色,但也斷不是輕薄之人,而且在自己面前葉雪瑤素來並不出格,如今這般大方的帶了這位公子進來,想必是喜歡極了的。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時候,終究是要到了的嗎?難不成自己在三小姐身邊的位置也真的要讓賢了嗎?瑾惜想著眼淚便控制不住的一滴滴掉在地上。

    葉雪瑤有些不解的看著瑾惜,自己剛才不是已經叫他起來了嗎?怎麼好好地,竟這半天了還在屈身蹲著。眸光一抬,剛巧看到地上的幾滴水點兒。才知道自己又惹哭了美人,自己倒也不是不知道瑾惜這愛哭的性子,但卻還是總是想要捉弄他,捉弄也便好了,卻又偏生看不得他難受,一見瑾惜眼淚一掉,葉雪瑤直接丟盔卸甲了。連忙鬆開了圈著穆霖蕭的手,來到瑾惜身邊扶起瑾惜,果然見得一張淚痕滿佈的美顏。

    「好好地,怎麼又哭了呢?本以為帶了他來,你會開心,怎麼反倒是剛見面就濕了一張臉。」葉雪瑤心疼的拿起瑾惜的手帕為瑾惜拭乾了臉上的淚痕。

    「三小姐願意帶了公子來,瑾惜自然是開心的。只不過這眼睛不爭氣,總是喜歡掉些眼淚出來。還不如沒有了事。」瑾惜略帶負氣的說道。

    「竟亂說,你的眼睛這般美麗,我最是喜歡,怎麼可以沒了呢?你當真是認不出來這位是誰了嗎?竟跟我也負氣了起來。」葉雪瑤輕吻了一下瑾惜的眼睛,語帶委屈的說道。

    瑾惜聽了葉雪瑤的話,疑惑的看向站在葉雪瑤後身的男子,眉宇間倒是真有些眼熟,卻還真是一時認不得了。

    「瑾惜,兩年一別,怎麼如今到認不出來我這個師兄了?」穆霖蕭見瑾惜那疑惑的樣子便知道他是想不起來了,於是淡然笑笑,伸手摘掉了臉上的面紗。

    一張傾城絕色的面容,從面紗下緩緩露出,果真是比當年稚嫩的樣子美了許多。那眉宇之間透露著成熟穩重的氣息,週身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若是葉雪瑤與夜影嫵這幾年出落的是似罌粟一般妖嬈的魅,那穆霖蕭則是如寒梅一般的孤傲的氣。

    「霖蕭師兄?」瑾惜不確定的詢問出聲。

    「呵呵,瑾惜總算是認出我了,當年師爹房內,一琴一蕭那在山上也算是一出奇景呢。」穆霖蕭恬淡笑了笑,幽柔說道。

    「真的是霖蕭師兄,瑾惜還真是好想你了。」瑾惜見真的是穆霖蕭心中一片欣喜,倒也是頭一次不顧禮數的直接撲到了穆霖蕭身上。

    「怪不得,二師兄出門都要蒙著面紗了,就這傾城之美,就是雪瑤見了也是驚艷萬分的啊。當年山中庭下翩舞,我與大師兄自詡風姿不俗,想不到二師兄竟也是如斯美人。倒是那時候小孩子心性眼拙了。」葉雪瑤慚愧的說道。

    「雪瑤此言差矣,無論過去如今,你與大師兄的相貌也是幾人中最出挑的,而我,只不過是多年未見,突見容顏的一時驚艷罷了。」穆霖蕭謙遜的說道。

    「呵呵,二師兄過謙了。不過如今一算還真是好久沒聽過師兄撫琴了,今日正巧瑾惜也在,不如再次琴簫和鳴也讓雪瑤過過耳癮。」葉雪瑤倒是當真不客氣,直接提議道。

    「聽聽,這丫頭倒是厲害,我怎麼說也來者是客。剛到了你別院不久,還未曾休息,就讓人撫弄琴藝了。倒是真真兒的沒良心。」穆霖蕭心中自然是不氣的指了指葉雪瑤對瑾惜說道。

    「呵呵,霖蕭師兄又不是不知道三小姐那性子,向來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你哪裡會和她一般見識。」瑾惜倒是與穆霖蕭默契不解當年,直接柔聲說道。

    「好,既然瑾惜說話了,我就撫琴一首,不過你這丫頭也別想閒著,當年林中翩舞,你那風姿,我可是至今未忘。我與瑾惜琴簫和鳴奏出天樂,你自然是不能辜負的,既然如此,那你……」穆霖蕭談笑著話留半分。

    「師兄左右不過就是想讓雪瑤跳舞,雪瑤跳了便是。誒,大師兄向來雲遊四海,關鍵時候也不出現,以前管怎麼說也是二對二的局面,如今倒成了你們二對一了。我怎敢不遵從兩位美人的意思,只不過,沒有大師兄,雪瑤這形單影隻的若是跳的不好,可不准怪雪瑤污了你們的樂音。」葉雪瑤微微嘟嘴,輕聲說道。

    「你只管跳便是,說的倒好像是我們欺負你似的,今日就是大師兄在此也斷是不會替你結尾的,依照大師兄的性子,怕是還會和我們一起一同要你跳舞呢。就別抱怨了。」穆霖蕭嬌嗔的看了雪瑤一眼,輕聲說道。

    「好好,只是師兄你此行可帶了琴來?」葉雪瑤看了看穆霖蕭擔憂的問道,凡間的琴恐怕很難奏出仙樂啊。

    「這就莫要擔心了。」穆霖蕭自袖中拿出一個小盒,默念幾句,小盒便赫然變成了一柄玉琴。

    「這,這是?」葉雪瑤不僅震驚。

    「你只當自己學了仙術嗎?我好歹也是師傅的徒弟自然是也有仙骨。這柄琴是我下山之前師傅賜我的,名為九天攬月。」穆霖蕭得意的說道。很是欣賞葉雪瑤那震驚不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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