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入異世第四十一章 下山前奏 文 / 雨之遙
後山
一曲終了,葉雪瑤和夜影嫵紛紛合著音樂停了舞步。瑾惜和穆霖蕭也收好樂器向兩人走來。
「呵呵,大師兄武藝是咱們四人中最厲害的,不過這媚術,看來倒是和雪瑤平分秋色啊。」穆霖蕭走到葉雪瑤和夜影嫵跟前,笑著說道。
「哼,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想的,平日裡武功雖是不錯,倒也比不過我。但學這媚術倒是盡心盡力,看來啊,以後這男子倒是要遭罪了。」夜影嫵倒是一副哀怨的樣子,瞪了葉雪瑤一眼。
「誒呦,大師兄這是說的哪裡話。奴家的一顆心可全在你身上呢,哪裡會去勾引別的男子?」葉雪瑤聽夜影嫵這麼說立刻嬌笑著上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靠在夜影嫵身上。
「你要是當真這般安分就好了。」葉雪瑤的話夜影嫵自知不能盡信,只得無奈的點了點葉雪瑤的頭。
瑾惜在一旁看著葉雪瑤和夜影嫵的互動也只是淡淡的微笑,這八年間葉雪瑤和夜影嫵的相處方式就是這般,兩個人成天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但卻也沒有任何過分之舉。兩個不尊常理的人碰到一起,彷彿這般樣子便是他們的相處之道。
「好了,夜公子,穆公子,三小姐,咱們也該回去了。」瑾惜上前一步,對著葉雪瑤和夜影嫵淡笑著說道。雖說自己是侍婢,但這山上沒有等級之分,倒也沒有把瑾惜當做外人。更何況,瑾惜這麼多年一直和宿魅學習音律,宿魅也是瑾惜的老師,大家便更是有了一家人一般的情誼。
「怎麼了,瑾惜累了嗎?」葉雪瑤一聽便立刻來到瑾惜身邊,略帶擔心的問道。自從雪谷一事之後,葉雪瑤可算是將瑾惜放到了心尖兒上。
「倒是不累,只是怕國師和師傅會擔心而已。」瑾惜回答道。
「嗯,還是瑾惜心思細,咱們出來這時候也不短了。今日就早些回去吧。」穆霖蕭也附和說道,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貌似會發生什麼事情。
「嗯,既然瑾惜和二師兄都這麼說,那咱們就快些回去吧。」葉雪瑤想了想也覺得有些道理,回身對著夜影嫵說道。
「我無所謂。」夜影嫵聳聳肩算是同意了眾人的意見。隨後便見一抹紅色從眼前掠過無了蹤影。
「大師兄總是這樣,都不知道等等咱們。」穆霖蕭說著也飛了出去。
「還說別人呢,惜兒,咱們也快走吧,不然真的趕不上了。」葉雪瑤無奈的看了看已經跑遠的穆霖蕭,不由得暗自搖頭說道。
下一秒便攬了瑾惜的細腰,御風飛了起來。
果然,幾人剛一回到院內,便看到國師和宿魅迎了出來,面色還一臉凝重。宿魅眼中也是水痕漫步,弄得葉雪瑤幾人一頭霧水。
「師傅,這是怎麼了?你做了什麼好事兒,竟然把魅兒都惹哭了。」葉雪瑤一個旋身來到國師身邊,耳語問道。
「我能做什麼?魅兒,是捨不得你們。」國師也語氣沉重的說道。
「捨不得?從何說起?」夜影嫵似是察覺出了氣氛不對,也正色了問道。
「雪瑤,影嫵,你們兩個的武功仙術皆有了一定的修為,入了凡俗,也是難逢敵手。明日便下山去吧!」國師難得的有了個師傅的慈祥樣子,認真說道。
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竟然夜影嫵慌神了幾秒。而葉雪瑤和瑾惜更是已經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雖說早知道有這一天,卻不想竟然來得這般迅速。」夜影嫵有些惆悵的說道。
「影嫵,雪瑤,你們兩個均有仙緣,但塵緣難盡,怕是成仙無望。此番下山一切只能靠自己,莫被那名利笙歌迷了心性。」國師鄭重說道。
「徒兒謹記。」夜影嫵對著國師,認真的作揖道。
「本以為此番學藝,會用十年光陰,不想才用了八年,便可下山了。平日裡覺得山上無趣,現在看來倒也是無限留戀啊。」葉雪瑤也感慨的說道。
「好了,莫要感念,有緣日後自會再見。你們二人還是早些休息,整理一下行裝吧。明日師傅會去送你們離開。」國師正色說著眼角竟也閃現淚光。
「是。」葉雪瑤也正色行了一禮,拉著已經紅了眼眶的瑾惜轉身離開。才不要讓別人看到自己掉眼淚呢。
夜影嫵見葉雪瑤已經走了,自己便也不多留,朝著國師和宿魅行了一禮便也自行離去了。
回到房內,瑾惜哭了一會兒,便也開始為葉雪瑤收拾行李。來時帶的東西多,大部分都是些穿戴的衣物。小時候的衣物,現在也穿不了了,如今這麼一收拾,需要帶走的竟然也就兩個包袱的細軟。
「惜兒,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會晚些才回來,你不必等我。」葉雪瑤想著自己明日便要離開了,怎麼說也應告訴狐問情一聲。遂對瑾惜說道。
「嗯,惜兒知道了。」瑾惜也只是點了點頭。他自是知道葉雪瑤有些事情是瞞著他的,但他也相信葉雪瑤不讓他知道自有她的道理,便也不想要阻止。
葉雪瑤得到了瑾惜的同意後,便出門朝著後山飛去。果然到了後山山頂時,狐問情已經在湖邊了。這是兩人這麼多年的默契使然,狐問情聽了葉雪瑤的勸告,這些年也一直在修煉,如今這後山,只要有人進入他便能知曉。對葉雪瑤的氣息更是熟悉,所以每當葉雪瑤到達山頂時,總能看到狐問情坐在湖邊等著自己的樣子。
「問情。」葉雪瑤看到狐問情,粲然一笑,便快步走了過去,坐到狐問情身邊。
狐問情見葉雪瑤坐下,便立刻用自己的尾巴將她圈了起來,他雖然知道葉雪瑤的身子耐寒,卻還是不想讓葉雪瑤受涼,所以這些年,自冬季開始至春末,只要見到葉雪瑤,狐問情都會用自己的尾巴,溫暖她。
葉雪瑤見狐問情這般柔情,到了嘴邊的話不知為何竟有些不忍出口。這些年來,自己得了空便會上山來與狐問情相會,時而談天說地,時而切磋武功。二人情誼雖未言語表白,心中卻也自是有數。如今自己這一走,狐問情豈不是又會變成了一個人,思及此處,心中也難免流露出了不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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