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 習慣了 文 / kind
林依菲的滑倒痛苦呻吟好像是預想中的事情一般。
這種時候犯病。不是巧合是什麼？
龍五自然不會相信。
他大步走上去露出得意的笑容說著：「林依菲小姐，你別裝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會演戲。這種時候犯病。也太巧合了吧。我龍五敢保證直到頒獎完都不犯你絲毫。」
龍五明白，他幾兄弟只是撈過路錢的。沒什麼事不必要犯下命案。
龍五的話沒有效果，反觀林依菲已經痛苦得在地下打滾，小臉蒼白得可怕，香汗更是像泉水般，涮涮地流個不停。
初看之下，真的像犯了急病一樣。
李姐看到這樣，她馬上哭喪著求饒起來：「龍五哥，我家小姐一緊張就會狠心痛病的。你快找人給她看看吧。要不她真的會痛死的。我求你了。」
李姐哭著說完又啪啪地對著龍五叩了兩個響頭。
而林依菲痛苦的呻吟聲響遍了車廂。那淒慘的聲音，真叫人們的心為之一酸。
「大哥，怎麼辦。」守中間位置的年輕人喊了起來。
龍五看著李姐和林依菲的表情，不像做假的。而且的確有這種病存在。
最重要的是，要是人死了，或者有什麼三長二短。對方肯定跟他們撇清關係，說不定還把他們賣給警方。那樣也是行不償失的。
「媽的，真霉。」龍五吐一泡口水指著倒地下的林依菲警告地說道：「最好你別玩什麼手段。要不就讓你嘗嘗這槍的滋味。」
說完龍五抬起頭掃一眼車廂。
「車上不是有兩個醫生嗎？阿蟲，扯一個出來看看林依菲小姐。」龍五對手下小弟吩咐著。
阿蟲正是收手機那個年輕人。聽到老大吩咐，他率先想起的不是陳歡，而是那個滿腹經綸的中年大叔。
相對來說，在天朝，演講家是比實踐家吃香點的。
阿蟲亮出刀子指著中年大叔叫道：「你。出來，去看看林依菲小姐。要是不行，媽的。廢了你兩個手。」
中年大叔已經人過中年，什麼激情，什麼英雄主義已經沒了。在天朝活那麼久，最理解還是中庸之道。他知道車上還有另一位歷害的醫生。他慌忙地推膛著：「我，我不行的。沒儀器我救不了人。而且我只會理論知識。實踐，實踐沒剛才那人歷害。」
中年大叔說出來，引來不少人的bs眼神。
倒是大家把希冀的眼光投向了陳歡。越是這種時候，大家越希望有一個英雄人物出現，搭救他們。而他們則紛紛把眼光集中在陳歡身上。
阿蟲咧著嘴罵了一句方言，看到中年大叔像個縮頭烏龜那樣，他也無味。拿著刀子，往後走兩步，走到陳歡的位置前，拿著刀指著陳歡叫道：「小子。你，出來。救人。」
這種時候，陳歡也義不容辭。先不管林依菲是否是裝的，陳歡都覺得有責任救人。而且不得不將怎麼制服這幾個匪徒想法推後點。
陳歡兩話不說提著隨身帶的黑皮箱子出來。
「你拿著箱子幹什麼。放下箱子出來救人。」阿蟲以防有詐拿著刀子在陳歡面前晃動著，禁止陳歡拿著黑箱子出來。
陳歡抱著黑箱子淡定地說道：「我到那裡都要帶著我的箱子的。你要我救人的話就只有讓我帶上去救。我不會落下我的箱子的。」
「你他媽的。你是誰啊，敢跟老子談判。」阿蟲年輕氣盛，脾氣夠大，伸手就要捉住陳歡的箱子。
阿蟲剛想捉上的時候，陳歡的身體向後一倒。整個人坐回座位上。
陳歡用眼角的餘光掃一眼阿蟲輕輕吐道：「不要我救人就算了。」
陳歡的意思很明顯。不給我隨身帶著箱子，那什麼事情都免談。
隔在中間的中年婦子卻被雪亮的刀子嚇傻了。她臉部有點顫抖地說著：「先救人。先救人。」
龍五看著林依菲的身體動靜越來越小，氣息越來越弱，他知道拖不得。而且看陳歡那瘦弱的身體，根本沒多少爆發力。根本不足為懼。
「阿蟲，讓他。」龍五罵了一句。「他敢亂來。老子一槍崩了他。」
「出來。狗日的，算你有種。」老大有命，阿蟲不得不從。刀子一揮，指揮著坐裡面的陳歡罵道。
陳歡推推眼鏡，拿著隨身帶的黑色箱子走出來，逕直走向車尾的位置。
坐他前方的女孩暗自已嘀咕著，真是怪人。要是劫匪脾氣爛的話，你早就為個箱子送命了。
陳歡走向林依菲，龍五拿著槍指著陳歡的頭警告道：「小子。你別亂來。要不小心我的槍沒眼。」
陳歡無知無懼地走向林依菲，嘴角露出點笑容來。
走到林依菲面前，陳歡放好箱子蹲下來，捉著林依菲的纖手搭起脈。
入手一陣冰冷，陳歡搭脈一陣子，馬上皺起眉頭。
莫非林依菲是九陰之體？
「先生，我們小姐怎麼樣？以前她總是這樣的。一受驚嚇就會這樣。」李姐有點驚慌失措。這次明顯林依菲的犯病比前幾天還要重。
「嗯。她是不是每個月的十五，都會犯一次？而且大姨媽也是那幾天來的？」陳歡問了起來。
李姐聽到陳歡一問就准，她連忙點點頭：「是。是。先生有治嗎？」
陳歡說到大姨媽三字時，他感覺到林依菲的脈搏快速地跳動一下。
他再看看林依菲那無規則移動的嘴唇。
「能治。」陳歡拋出兩個字來。
林依菲現在根本就是裝的。果然天生的好演技。連冷汗，痛苦的呻吟都配合很到位的。
最重要的是，陳歡看懂了林依菲那無聲的唇語。
看到林依菲的唇語，陳歡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少年的青蔥時代，南城四中的校風是最為嚴謹的，而他和巧馨的戀情和愛情。就是在那無聲的唇語交流下產生的。
可惜了。
陳歡的失神僅僅是一秒，他的手指快速地裝模作樣地彈了起來，手法跟剛才和老人指壓時用的是一樣。
外行的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區別來。但陳歡知道，這指壓根本沒有任何實際作用。
而龍五看到陳歡的手指動起來，他對陳歡放鬆了警惕。
陳歡背對龍五，剛好能和林依菲有機會用唇語進行著簡單的交流。
林依菲只是簡單問陳歡，有沒有把握能放到這幾個劫匪。要是沒就回去好了。不用勉強。免得傷害無辜。
真是心底善良的女人，這讓陳歡又想起一個人，想起那人，陳歡一苦，露出一個苦笑來。
不過他用唇語很快回了一句。
可以，不過你要吸引中間那個人來。
林依菲看到，她內心一喜。雖然她難以想像，陳歡那看著瘦長的身體能一個對付兩個。可是有機會，還是得試試的。
「啊啊」林依菲很配合地長長地叫出兩聲更淒厲的痛苦聲。
陳歡笑笑這女人，天生就是演技派。
「什麼回事。」龍五聽到林依菲比剛才叫得更淒涼。他追問著陳歡。
陳歡猛擦一下冷汗，好像束手無策地說著：「她是因為驚嚇過頭心肌缺血。需要安置在一個平穩舒適的地方。才可以讓血流平穩。我一個人抬不起她。你叫個人來幫下忙吧。」
陳歡有氣無力般說著。
有醫生在，有主心骨。龍五看著林依菲越加痛苦的表情，他信了七八成。他罵了一句沒用的小子，接著向中間的阿蟲叫道：「阿蟲來幫幫這個混小子。」
阿蟲聽命趕緊跑到車尾，準備幫陳歡扶起林依菲。能一親國際大明顯的芳澤，阿蟲覺得值了。所以他也把刀子放到一邊，賣命地幫陳歡扶起林依菲。
正如陳歡所料。龍五是太謹慎了，拿著槍的他一直不肯把槍脫手。這樣才叫阿蟲過來幫忙的。
可正是這種謹慎害了他。陳歡習慣性用手摸摸戒指。接著他露出一個高深的笑容來。
當林依菲的身體被扶到一半的時候，陳歡突然放手。林依菲的身體突然一沉，阿蟲想用力抬起。誰知下面已速踢起一腳。
砰的一聲響。阿蟲的身體被踢飛出去一米。
龍五反應夠快，想拿著槍對著陳歡開槍。可陳歡早料他有如此一著，快速躍起，箱子一甩，甩到他面前，接著一個滑步移到龍五身邊。一個分筋錯骨手使起。
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隨後龍五的淒慘叫聲響起。
慘叫聲才落。砰的一聲龍五的身體又是被陳歡一腳飛踢出去。
前面的劫匪看到陳歡那麼歷害，他已經急了起來，準備隨便扯過一個人當人質。
但陳歡卻拿著手槍，砰砰砰的連續開了三槍。
劫匪不敢拿命相拼。人類第一潛意識地蹲下來，想要射過子彈。
可知陳歡這三粒子彈都不是對準他來打的，這只是為自騰出時間而已。
劫匪蹲下這個時間，足夠陳歡從車尾跑到車頭。
又是悶響的一腳。
啊。
車頭劫匪捂著檔部悲慘地叫兩聲，緊接著就痛暈過去。
開車的劫匪看到兄弟倒地，他早已剎停車，準備幫忙。可見到陳歡那麼歷害，他打開車門，準備逃出車外，落荒而逃。但陳歡豈容他逃跑呢。
上前還是快准狠地朝他檔部一腳。
劫匪又是一陣蛋疼襲起接著就痛暈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大家還沒有回想過來陳歡是怎麼樣動手的。
幾個劫匪已經全部倒地。
全部人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眼光看著陳歡。
但剛才真的像在拍電影。林依菲也在，不會是那個電影綵排吧。可根本又不可能的。自已又不是臨時演員，而且剛才三槍打出的三個彈孔也是真的。
原來這個世界還真有英雄存的。
這樣陳歡又迷到了不少學生妹。更有不少男同學，要以陳歡為終生奮鬥目標。
只是家長覺得，腳腳碎蛋。太過殘忍，不合適兒童觀看罷了。
「司機繼續開車。找最近的公路派出所。」陳歡向司機命令著。
現在陳歡已仿若神是有。司機唯唯諾諾走上去，嫻熟地開起車來。
陳歡走到車尾，沒有暈倒的龍五還在痛苦地呻吟著。
陳歡皺一下眉頭。接著抬腳一踢。
還是碎蛋。
龍五還是悲慘地痛暈過去。
剛才情況特殊，腳腳碎蛋，大家覺得還是情有可願。現在劫匪制服了，陳歡還出此一腳，大家有點不可理喻地看著陳歡。
陳歡發現眾人的眼光，他提起自已的箱子靦腆地笑笑。
「呵呵。習慣了。」
習慣了？！
莫非他經常碎別人的蛋。這個英雄學不得啊。
家長們紛紛拿著陳歡做示例。以後好好讀書啊。要不會像陳歡那樣的。武功再歷害，也只會碎蛋。讓人蛋疼的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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