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人情味 文 / kind

    「冰蕊秘書怎麼樣。這髮型還配得起你吧。」陳歡想甩甩新剪的頭髮。卻發現現的寸板頭連頭髮都甩不起了。

    冰蕊對陳歡快到無言的地步，她兩眼一白，丟下一句。「人模狗樣的。」

    接著就踩著高跟向前走。

    冰蕊經過大半日的接觸，她終於發現陳歡有一個特點了。真的像個呆子一樣，無論你說什麼，你罵什麼，給什麼臉色他看，他的笑容全都依舊的。好像絲毫沒有影響。

    自然冰蕊將這個要算特點的定義，丟下一個厚顏無恥作為總結。

    陳歡還是滿意地摸摸自已的板寸頭。雖然理發小姐盡了最大的努力，才剪成這個人模狗樣的頭髮。但是平時第一次公費消費洗剪吹的，那種感覺，用廣東話講一句，就是另捨不同啊。

    兩人走著，冰蕊卻在一個買衣服的店停下來。

    店門前的喇叭，很威武地吶喊著。

    「老婆跟人跑了，虧本大買賣，全場二折優惠。」

    「嗯。我們進這裡買吧。」冰蕊上下掃一下眼陳歡就擠出個笑容說道。

    雖然華夫人說過隨陳歡喜歡什麼，都能報銷。但是冰蕊覺得包裝陳歡，用不得多高貴的，凡正穿上龍袍他都不像太子。還不如穿個老婆跟人跑的店買。好詛咒陳歡一輩子娶不到老婆，娶了老婆還跟人跑路那種。

    但她無知的是，她不知道陳歡是準備轉正做和尚的，不能娶老婆的，至少上班時間不能。真是罪過，罪過。哦米豆腐！！！

    「冰蕊秘書。你想買衣服嗎？不如我們到旁邊買吧。」身後的陳歡好心提醒著冰蕊。

    「為什麼要到旁邊店買。」冰蕊就是不太願聽陳歡的話，但不聽又不行那種。她唯一的反抗就是沉默，冰冷，或者反問。

    「因為旁邊店有人情味好多啊。」陳歡指著旁邊店的店門。

    冰蕊無奈地順著陳歡的指向看過去，旁邊店的店門的著一個紅色橫幅。

    「旁邊店老婆跟人走人，本店決定全場二折賤賣，資助旁邊店找老婆。」

    又是老婆走人，又是資助別人找老婆，又是清倉大減價，又是血本無歸，跳樓價大甩賣。

    尼瑪啊，賣衣服的你傷不起！！有木有！！

    「好吧。就聽你的。去那裡買吧。」冰蕊看著旁邊店掛著三塊錢的斷碼衣服，她準備撿兩件，權當幫陳歡包裝過就算了。

    沒辦法啊，為了減少集團資出，冰蕊覺得無謂在這種人身上，浪費過多的金錢。

    可冰蕊剛走兩步，陳歡倒停下腳步。

    冰蕊看著陳歡走兩步又沒跟上來，她帶著怨氣地說道：「又怎麼了。我的大老闆。」

    冰蕊覺得做這人的秘書，做四年的話，一定非死則傷。

    「你不是打算。在那裡買幾件衣服給我吧？」陳歡收回傻笑，認真地問著。似乎他很緊張這個問題。

    「當然啦。要不你還想穿什麼呢？」冰蕊冷哼一下說著。心裡暗自嘀咕著，反正你穿什麼都一樣的。

    陳歡對上冰蕊的眼神，推推眼鏡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答道：「當然是阿瑪尼。」

    「為什麼？」冰蕊習慣地問一句。緊接著她領悟過來，冷眼盯陳歡一眼說道：「根本不可能的。瞧你這個樣子，配穿阿瑪尼嗎？」

    「我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你知道的。」陳歡浮起一個真誠的笑容看著冰蕊。

    才怪呢。冰蕊心裡幫陳歡接上後半句。她對陳歡的話不為所動地冷道：「陳歡先生，你覺得進個學校。有必要穿個阿瑪尼去嗎？」

    「哎」陳歡重重地歎一口，語氣心重地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華夫人和未見面的兩位小姐麼。要不說上來，我還是一個儉樸成性的人。」

    「呵呵陳歡先生，你這個冷笑話很冷，一點都不好笑。」冰蕊露出一個比死更難看的笑容。

    「冰蕊秘書。我是一個認真的人。比任何都要認真。你懂我的。」陳歡難得地笑容沒浮現出來。臉上露出無比莊重的神情。

    這神情落到冰蕊眼裡，她腦海不禁浮想起，摘下眼鏡，露出認真微笑的那個男人。

    如果是那個男人，或者會讓怦然心動的。可是眼前的人，簡直就像一個無恥的騙子。

    「不懂。」冰蕊快速地擠出兩個字來，以快點跟陳歡分清兩人的關係。

    「古人說，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我拿了華夫人的錢，那麼我就自然成為華夫人的一張臉子。如果我穿**塊錢的街邊貨。而且你試想一下，兩位未曾謀面的小姐，肯定是穿著名牌，衣著華貴的。你要我像個一般人跟在她們身邊，還穿著地攤貨的話。那麼誰信呢？」陳歡悲呼長歎一聲：「何況，我穿起阿瑪尼的話，可是冒著天大的危險的。試問一下，要是有綁匪的話，綁匪肯定先綁架穿著阿瑪尼的人。」

    「正所謂，阿瑪尼是衣服中的戰鬥機，而我也是男人中的戰鬥機。戰鬥機穿上戰鬥機，那麼就更猛了，保護兩位小姐就更不在話下了。本人如此苦心，絕無自私自利之心，天地可鑒啊。」

    陳歡說著那悲壯的氣勢，好像穿上阿瑪尼，還是他虧一樣。而且那表情，比狼牙五壯士，最後沒手槍打後，要跳山犧牲的表情還要決絕。

    冰蕊看著陳歡這表情，她一陣無力感侵襲起來，這賤男人不去做演講家，還真的浪費了。好像人家給他阿瑪尼穿，還欠他的一般。

    她只能用一臉驚詫的表情看著陳歡。然後再下意識地擦擦，看看有沒有冷汗不小心滴落下來。

    「啊」冰蕊發現無言以對，但總得發表下意見，表示對陳歡的討厭。最後好只能臉上凝上一層冷霜，對著陳歡擠出一個啊字來。

    「哎，算了，我的秘書那麼沒人情味。我只能選擇一件有點人情味的衣服了，去幫忙一下，別人賣衣服幫別人找老婆的店吧。哎，人情比紙薄，我命比蟻便宜。「陳歡推推眼鏡拍著大腿朝那間虧本甩賣幫人找老婆的衣服店走去。

    「別」冰蕊被陳歡說暈了頭腦，而且陳歡說得還真有點道理的。

    冰蕊發現扯著陳歡好像顯得太熱情，她慌忙縮回纖手，板起臉來看著陳歡勉強地說道。

    「我們還是去阿瑪尼專賣店吧。」

    「嗯，還是我家秘書有人情味點。」陳歡臉上又露出一個傻里傻氣的笑容。

    「走吧。」冰蕊有氣無力說著。她心裡終於明白了，表面像呆子的陳歡，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市儈和狡猾。這樣的男人太狡猾，要不得啊。

    「好。這次買阿瑪尼，我出錢吧。」陳歡率直地說著。

    「啊？」冰蕊有點不相信自已的聽覺。

    「嗯。內褲錢我出。」陳歡補上一句。

    「滾阿瑪尼沒有內褲買。」冰蕊痛罵著。

    「哦，那襪子錢我出。」

    「滾」

    「冰蕊秘書你這樣就不對了。女人應該淑女點不能亂罵粗口的。」

    「操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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