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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0】小紅鳥的破殼 文 / 翼兮

    九珍躊躇不定,邁開腳步,卻不敢上前,最後,他還是跑到尉遲昭面前,極快地碰了一下尉遲昭的唇,然後又跑遠了。

    「哈哈!」尉遲昭大笑起來,對著閭丘蘭嫣說道:「我們家的小白兔就是太害羞內斂了!」

    說完,就遭到淳於若梓一個捏腰懲罰。

    尉遲珞給了宗政譽一枚得意的眼神,哼了一聲,撇開臉。

    宗政譽冷著臉,默默地看著尉遲昭幼稚的行為。哎,珞兒你怎麼那麼彆扭呢……

    就這樣子安排下去,淳於若梓有事離開,宗政譽帶著明顯處在於驚訝狀態的閭丘蘭嫣,還有既擔憂尉遲珞又有些期待泛舟之行的表情的九珍,去泛舟了。

    剩下的,尉遲珞就和青鸞回到了昨晚一夜顛鸞倒鳳的宗政譽的房間,繼續補眠。

    尉遲珞一躺在床上,明明身體很疲倦,可是輾轉著卻睡不著。她試著翻了幾次身,最後還是坐起了身。

    「睡不著!青鸞你先陪我說說話?」尉遲珞一把將坐在床頭沉思的青鸞拉到了床上,「你陪我說說話,說倦了我就會睡的。」

    青鸞點點頭,護著懷裡顏色圖案越發鮮艷的鳳卵,不摔下來,才坐穩,看著尉遲珞的眼睛問道:「鳳主,您昨夜與宗政譽行了周公之禮了吧?」

    「嗯。」尉遲珞尷尬的低著頭,不敢和青鸞說,她是被強迫的。

    「如此,也好。」

    「青鸞,其實,我只是想著那是最後一次了,所以我才……」尉遲珞解釋道。

    青鸞制止她繼續說下去,「鳳主大人,您無需向青鸞解釋。青鸞只是您的僕人……」

    尉遲珞撲了上去,抱住他的肩膀,「青鸞,謝謝你!我從來就沒有當你是我僕人,你像是我的朋友一樣,真的無須和我那麼疏離拘謹的!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每一天都會覺得安心。」

    青鸞摸著他懷裡的鳳卵,「多謝鳳主,我會盡量和您成為朋友的。」

    尉遲珞拉住他一起躺下,然後尉遲珞就擠到他身旁,有些八卦地問道:「青鸞你有沒有喜歡過誰呢?」

    「沒有。」青鸞淡淡地說道,「青鸞不知道喜歡的感覺是什麼。」

    「是哦,青鸞你是神仙,應該沒有什麼七情六慾的吧?」尉遲珞拉著他的手,與自己交握在一起,「其實,我也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應該是自己的目光總是放在某個人身上,心裡總是會想那個人,那個人對自己的一顰一笑都會牽動著自己的情緒,不願意那個人傷心難過。應該是這樣子吧?」

    「鳳主您對誰是牽掛著呢?」青鸞側過頭去看她。

    「誰啊?九珍啊,小梓啊,你啊,鶴軒啊……我都會牽掛著的。」

    「宗政譽呢?」

    「我已經決定不喜歡他了。所以我不打算去牽掛他了。」

    「您能決定自己的喜好嗎?能控制自己不去思念他嗎?」

    尉遲珞想了想,搖了搖頭。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就可以就控制到,那人都沒有煩惱,可以長命百歲了!

    「如果宗政譽背叛了你,你還會原諒他嗎?」

    「我不知道。」

    「如果,你最無害的九珍背叛你了,你還會原諒他嗎?」

    尉遲珞側臉想了很久,想像不出像小白兔一樣無害的九珍會怎麼背叛自己。不過,如果九珍真的背叛了自己,應該不會原諒他吧?因為,自己真的很喜歡他,無法接受他的任何背叛。

    尉遲珞搖了搖頭。

    青鸞繼續問道:「也就是說,無論是誰背叛你,你都不會原諒他們了,就算有苦衷?」

    「因為我愛他們,我無法接受我喜歡的人背叛我的事情。如果,他們也喜歡我的話,他們是不會背叛我的!有苦衷,可以和我說清楚,而不是是單方面的行動吧?」說完,尉遲珞確定法自己內心很堅定地相信著他們,她露出了燦爛的笑,「我對他們有信心,小梓和九珍不會背叛我的!」

    「鳳主,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的會背叛你,你又會怎麼辦呢?」

    「不會有那一天的……」尉遲珞笑著,抱住了青鸞的手臂,「哎呀,青鸞你太壞了,總是說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弄得我都沮喪了!就算別人都背叛我了、拋棄我了,只有青鸞你是不會的吧?你永遠只會忠於我是吧?」

    「是。青鸞說過,不離君側,不違詔命。」

    「那就好!至少還是有人願意陪伴我的!」尉遲珞頓時有些滄桑感,說話也提不起勁兒。不過,很快,她就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她伸出手,向青鸞懷裡的鳳卵摸去,「好溫暖啊……這顏色和圖案越來越深了,是不是就要孵化了?」

    「是的。」青鸞也伸手去觸摸,「應該是這兩天了,現在需要鳳主您作為母親的祝福,它就會出世了。」

    「母親的祝福?那是什麼?」

    終於,青鸞今天的第一次看白癡的眼神又出現了,他盯著白癡一樣的尉遲珞,沒能忍住,學著淳於若梓捏了捏尉遲珞的臉頰,「作為一個母親,你想對你的孩兒說些什麼呢?」尉遲珞臉頰的手感還不錯,怪不得淳於若梓總喜歡捏她,青鸞又捏了捏。

    「像這樣子嗎?」尉遲珞把手放在了懷裡的鳳卵上心中想著:我的寶寶喲,母親大人祝福你,希望你的身邊有很多愛你的人,能夠快樂!

    本來,她只是模擬一下,沒想到,在做出習慣性動作時,不小心施展了禋祀術,一道暖暖的光從手心裡散開,包裹住了那顆鳳卵。

    「哎呀!青鸞,我不小心施展了禋祀術,沒事吧?」尉遲珞慌張地手忙腳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呃,應該沒事……」青鸞的表情也很怪異,「因為,這顆蛋已經有要破殼的預兆了……」

    尉遲珞的一口氣舒了一半,又重新倒吸冷氣,「什……什麼?」

    這時,青鸞已經開始端正坐好,將懷裡的鳳卵捧在了手心,尉遲珞靠近那枚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的一絲動靜,尉遲珞都不願意錯過。

    很久,都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動靜。

    尉遲珞已經開始有些不相信了,她將手臂放在自己的身後,支撐著自己,很鬆散地坐開,「我說,青鸞你會不會弄錯了?應該沒有那麼快吧?」

    青鸞的表情還是很嚴肅,「以青鸞多年的孵卵經驗,絕對是要出世的跡象,青鸞已經感覺到鳳卵內的心跳聲了。」

    話音剛落,鳳卵裡的小生命好像不滿自己的存在被母親否認似的,突然,鳳卵發出了「卡噠卡噠」的聲音。

    「鳳主,您聽!已經在啄蛋殼。」

    「是哦!」尉遲珞很好奇地再一次湊近鳳卵,她一點也沒有覺得這是她生下的蛋的直覺,相反,這顆蛋就像只是自己養的某些動物而已,而且照料蛋的人還不是自己,所以這枚卵的誕生對於尉遲珞來說,不過是當初的好奇,這孵出來的小雞會長的怎麼樣而已。

    「卡噠卡噠」的聲音,越來越大聲,就像有人屈指在輕輕敲門一樣。這個過程很緩慢,尉遲珞居然有些小小的不耐,她就拍了拍一臉認真的青鸞手臂,「青鸞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青鸞的視線從鳳卵移開,停留在尉遲珞臉上只是一刻,然後不耐煩的將視線轉回去,「鳳主,您有何問題?」

    比起這個鳳卵,自己居然這麼不受待見?尉遲珞摸了摸的鼻子,才說道:「要是我下次一個不小心懷孕了,然後在不經意間把蛋弄破了怎麼辦?」比如說如廁的時候,掉到廁坑裡什麼的……尉遲珞不好意思說出來。

    青鸞再一次用看白癡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不用擔心掉進廁坑內砸爛鳳卵這些事情,因為,鳳主您以後也生不出鳳卵了……」

    「青鸞,我都說了不要窺探的我的內心想法啦!!」尉遲珞有些生氣,她氣呼呼的撇嘴,「那就好,以後就不怕蛋被砸爛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剛剛說什麼?我以後都不會生蛋了?難道我只能生一胎而已?」

    青鸞白了她一眼,繼續關注著小鳳凰出殼的狀況。

    「不會吧……我身上擔負著為尉遲家開枝散的葉任務呢!」尉遲珞有些抓狂,接受不能。

    「鳳主大人!青鸞的意思是——您今後不會產卵,而是像正常女子一樣十月懷胎生子!」

    「哈!?」尉遲珞呆住。

    「鳳凰神君的轉身只有產一枚卵的能量,若是,不斷地產鳳卵,那鳳凰就不珍貴了。」青鸞淡淡說道。

    「哦……那這枚蛋長大後會產卵嗎?」

    「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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