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7【金銀血蛇】 文 / 殭屍王
(為尚未到來的80朵鮮花加更,求花!)不多一會兒,酒席便已備好,眾人圍坐一桌,吃到中途,何足道忽然長歎,陸逸故作疑問滴問道:「何掌門何事歎息?」
何太沖面色悲愴,道:「陸少俠有所不知,我有一愛妾,身染重疾,怕是時日無多了。」說罷,又是一聲長歎。
陸逸心道:果然和金大師原著一般無二,看來,自己也要替張無忌出一次力了!哎,我這後爹也夠盡心的了,為了你個假兒子消災呢!真不知道這假兒子認不認我這個假爹呢?
想到兒子,陸逸不由的想到了包惜弱和楊過了,不知道現下他們怎麼樣了,那楊鐵心也該見他媽媽去了吧?哎,老子活了不知道多少歲了,才有一個兒子,卻是難以相認,現在居然還難以相見,真是人生一大悲哀啊!
陸逸胡思亂想,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他便問道:「哦?身染重疾?在下倒是略通醫術,要不讓在下試試?」
何太沖有些疑惑地問道:「當真?陸少俠真的能醫治嗎?」他見陸逸溫文儒雅的樣子,實在是不像醫生啊?再說了名醫自己也請了不少,每一個有用的,全都關著呢!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能醫治?坑爹呢你?
詹春見何太沖不相信,趕忙說道:「弟子途中不慎反被喪門釘所傷,全仗著這位陸師兄相救,這才沒事的。五姑的病,說不定他也能治好。」
何掌門微微一怔,頗感意外,喪門釘是餵了青陀羅花之毒,除了獨門解藥,天下間也不會有人懂得解毒了,這陸逸年紀輕輕的居然能解毒,實是意外之極,不由得多了幾分希望。
要知道,那青陀羅花的花毒在中原極其罕見,不得自己的獨門解藥,中後必死,陸逸卻能醫治,倒有些邪門。心想,讓他出手,說不定能治好五姑也說不定的。當下趕忙請了他進去。
陸逸剛一進房,便聞到一股古怪的氣息,過了片刻,便覺這氣息忽濃忽淡,甚是奇特。
走向五姑的床前,只見一個豬頭出現在面前,陸逸嚇了一跳,見過腫的,沒見過這麼腫的,這副尊容,只怕消腫了也美不到哪兒去吧,陸逸瞧了瞧何太沖,四五十歲的模樣,相貌清矍飄逸,倒也不失為一個老帥哥了,真不知這豬頭美在何處?
來到五姑床前,瞧瞧她臉色,按了按她雙手脈息,突然取出一根金針,從她腫得如南瓜般的臉上刺了下去。
何太沖大吃一驚,喝道:「你要幹什麼?」
待何太衝要伸手抓住陸逸時,見他已拔出金針,五姑臉上卻無血液膿水滲出。何太沖五根手指離張無忌背心不及半尺,硬生生的停住了。
這時候,只見陸逸將金針湊近鼻端一嗅,點了點頭,像是瞭然的樣子。何太沖心中頓時生出一絲指望,急忙道:「陸……少俠,這病有救麼?」
陸逸不答,突然爬到五姑床底下瞧了一會,又打開窗子,察看窗外的花圃,忽地從窗中跳出,走近去觀賞花卉。
何太沖寵愛五姑,她窗外花圃中所種的均是珍奇花卉,這時見張無忌行動怪異,自己心如油煎,盼他立即開方用藥,治好五姑的怪病,他卻自得其樂的賞起花來,教他如何不怒?
然而,在他束手無策之時,忽露一線光明,他可不願意得罪了陸逸,再說,想得罪也得罪不起啊!
於是乎,何太沖終於還是強忍怒氣,卻已滿臉黑氣,不住的呼吸喘氣。
只見陸逸看了一會花草,點點頭,若有所悟,回進房來,說道:「這是中了浸*血蛇的蛇毒。」
何太沖和詹春齊齊驚聲聲道:「金銀血蛇?」
陸逸道:「不錯,這種毒蛇我也從來沒見過,但夫人臉頰腫脹,金針探後針上卻有檀香之氣。何先生,請你瞧瞧夫人的腳,十根足趾的趾尖上可有細小齒痕。」
何太沖忙掀開五姑身上的棉被,凝目看她的足趾時,果見每根足趾的尖端都有幾個紫黑色齒痕,但細如米粒,若非有意找尋,決計看不出來。
何太沖一見之下,對陸逸的信心陡增十倍,說道:「不錯,不錯,當真每足趾上都有齒痕,陸少俠實在高明,實在高明。陸少俠既知病源,必能療治。五姑病癒之後,我必當重重酬謝。」
轉頭對七個醫生喝道:「甚麼風寒中邪,陽虛陰虧,都是胡說八道!她足趾上的齒痕,你們七隻大飯桶怎地瞧不出來?」雖是罵人,語調卻是喜氣洋洋。
陸逸道:「夫人此病本甚奇特,他們不知病源,那也難怪,都放了他們回去罷。」
何太沖笑道:「很好,很好!陸少俠大駕光臨,再留這些庸醫在此,不是惹人厭麼?春兒,每人送一百兩銀子,叫他們各自回去。」那七個庸醫死裡逃生,無不大喜過望,急急離去,生怕陸逸的醫法不靈,何太沖又把這個「小庸醫」跟自己鎖在一起,要八名大小「庸醫」齊為愛妾殉葬。
陸逸道:「請叫僕婦搬開夫人臥床,床底有個小洞,便是金銀血蛇出入的洞穴。」
何太沖不等僕婦動手,右手抓起一隻床腳,單手便連人帶床一齊提開,果見床底有個小洞,不禁又喜又怒,叫道:「快取硫磺煙火來,薰出毒蛇,斬它個千刀萬劍!」
陸逸搖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夫人所中的蛇毒,全仗這兩條毒蛇醫治,你殺了毒蛇,夫人的病便治不來了。」
何太沖道:「原來如此。中間的原委,倒要請教。」
這「請教」兩字,自他業師逝世,今日是第一次再出他口。
陸逸指著窗外的花圃道:「何先生,尊夫人的疾病,全由花圃中那八株『靈脂蘭』而起。」
何太沖道:「這叫做『靈脂蘭』麼?我也不知其名,有一位朋友知我*花草,從西域帶來了這八盆蘭花送我。這花開放時有檀香之氣,花朵的顏色又極嬌艷,想不到竟是禍胎。」
陸逸道:「據書上所載,這『靈脂蘭』其莖如球,顏色火紅,球莖中含有劇毒。咱們去掘起來瞧瞧,不知是也不是。」
這時眾弟子均已得知有個小大夫在治五師母的怪病。男弟子不便進房,詹春等六個女弟子都在旁邊。聽得陸逸這般話,便有兩個女弟子拿了鐵鏟,將一株靈脂蘭掘了起來,果見上下的球莖色赤如火。兩名女弟子聽說莖中含有劇毒,哪敢用手去碰?
陸逸道:「請各位將八枚球莖都掘出來,放在土缽之中,加入雞蛋八枚,雞血一碗,搗爛成糊,搗藥時務請小心,不可濺上肌膚。」
詹春答應了,自和兩名師妹同去辦理。
陸逸又要了兩根尺許長短的竹筒,一枝竹棒,放在一旁。過不多時,靈脂蘭的球莖已搗爛成糊。
陸逸將藥糊倒在地下,圍成一個圓圈,卻空出一個兩寸來長的缺口,說道:「待會見到異狀,各位千萬不可出聲,以免毒蛇受到驚嚇,逃得無影無蹤。各位去取些甘草、棉花,塞住鼻孔。」
眾人依言而為。陸逸也塞住了鼻孔,然後取出火種,將靈脂蘭的葉子放在蛇洞前燒了起來。不到一盞茶時分,只見小洞中探出一個小小蛇頭,蛇身血紅,頭頂卻有個金色肉冠。
那蛇緩緩爬出,竟是生有四足、身長約莫八寸;跟著洞中又爬出一蛇,身子略短,形相一般,但頭頂肉冠則作銀色。何太沖等見了這兩條怪蛇,都是屏息不敢作聲。這種異相毒蛇必有劇毒,自不必說,眾人武功高強,倒也不懼,但若將之驚走了,只怕夫人的惡疾難治。
只見兩條怪蛇伸出蛇舌,互舐肩背,十分親熱,相偎相依,慢慢爬進了靈脂蘭藥糊圍成的圓圈之中。
陸逸忙將一根竹筒放在圓圈的缺口外,提起竹棒,輕輕在銀冠血蛇的尾上一撥。
那蛇行動快如電閃,眾人只見銀光一閃,那蛇已鑽入竹筒。金冠血蛇跟著也要鑽入,但竹筒甚小,只容得一蛇,金冠血蛇無法再進,只急得胡胡而叫。
陸逸用竹棒將另一根竹筒撥到金冠血蛇身前,那蛇便也鑽了進去。陸逸忙取過木塞,塞住了竹筒口子。
自那對金銀血蛇從洞中出來,眾人一直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直到陸逸用木塞塞住竹筒,各人才不約而同的吁了口長氣。
陸逸道:「請拿幾桶熱水進來,將地下洗刷乾淨,不可留下靈脂蘭的毒性。」
六名女弟子忙奔到廚下燒水,不多時便將地下洗得片塵不染。
陸逸吩咐緊閉門窗,又命眾人取來雄黃、明礬、大黃、甘草等幾味藥材,搗爛成末,拌以生石灰粉,灌入銀冠血蛇竹筒之中,那蛇登時胡胡的叫了起來。
另一筒中的金蛇也呼叫相應。
陸逸拔去金蛇竹筒上的木塞,那金蛇頓時咻的一聲,從竹筒中出來,繞著銀蛇所居的竹筒遊走數圈,看樣子似乎焦急萬分,突然間這金蛇像是受到驚嚇似地,快速竄上床去,從五姑的棉被中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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