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4 不要再這麼輕易地惹怒他了! 文 / 纖涼
「寶貝,你怎麼了……」南風翰錯愕地望著她,焦急地喚道。
「不!我要離開你!我們明明知道彼此是兄妹……還這樣……這太噁心了!太噁心了!!!」說完,她還真的摀住了自己的嘴,做出了有些想要嘔吐的樣子。
這一幕轉變地太快太快了,南風翰呆呆地凝著她,彷彿還沒從她的改變中回過神來。
「寶貝,你……」
「啊!!!我不要再見到你了!!我不能讓你毀掉我再加上毀掉你自己!!!你走!你走啊!!!」
她奮力地朝他吼道,吼完後,她瞬間轉過身,逃離一般地跑回了別墅。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沒有再追上來。
她從窗戶裡看著他落寞的背影靜靜地離開,終於忍不住大哭了出來。
她的淚匣開了,眼淚如潮水一般從眸中氾濫滑落,她大聲地哭著,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淒厲的哭音伴隨著低啞的啜泣,響徹在這幢別墅裡,格外令人心酸。
慕羅燁、歐若雪已經慕皓宸都靜靜地站在她身後,想說些什麼卻發覺,一切都那麼難以啟齒,殘忍到令人絕望。
她哭了多久,他們三人就在她身後陪了多久,一直沒有離開。
冰家。
冰汐雅靜靜地擦著冰汐可臉上的淚水,安慰地說道:「別哭了,別哭了!可可你看你,這兩天來一句話也不說,就知道不停地哭。有什麼難過的你說出來啊!雖然爹地媽咪不在,但姐姐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麼?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姐姐的?」
冰汐可被冰汐雅的話語感化了,「姐姐……」她帶著哭音地叫喚了冰汐雅一聲,「姐姐我好難過啊!我可能不能和翰哥哥結婚了……翰哥哥他……他有喜歡的人了!!!」
冰汐雅驀然大驚,「你說什麼?!!他不要你了嗎?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去勾引他了???」
冰汐可淚眼朦朧地望著冰汐雅,瘖啞地說道:「我不想說,姐姐,你也會心痛的!」
「好妹妹,可可,快告訴姐姐,那女人是誰?你難道打算就這樣讓那種女人奪走你的幸福嗎?而你自己卻坐以待斃?等著他來拋棄你???」
冰汐可似懂非懂地望著冰汐雅,一雙淚意朦朧的大眼睛緩緩地凝聚了少許不甘,她咬唇,聲音很低,「是慕思珞,而且……他們看上去,也都很相愛的樣子……」
冰汐雅猛地退後了好幾步,她的雙眸錯愕地望著冰汐可,「這怎麼可能,那女人為了回到允逝修身邊什麼都做的出來!!她怎麼會留下這麼大的一個把柄給你??你一定是看錯了吧!!」
冰汐可搖搖頭,喃喃地說道:「我也希望是我看錯了,可那就是她!姐姐,我現在越來越感覺那個慕思珞不對勁了!她好像做什麼都是針對我們的,你還記得翰哥哥生日那天,我們第一次在晚禮服店見面的情景嗎?」
冰汐雅點點頭。
冰汐可繼續說道:「她可真殘忍,為了不讓我得到那件紫色的晚禮服,居然用莫名其妙的東西把那件衣服給毀了!那豈不是她如果得不到的東西,就一定會毀掉!姐姐,我不要和她搶翰了!!我不能讓她也毀掉翰啊!!!你也不要和她搶修哥哥好了吧?!!不要讓她都毀掉他們啊!!」
冰汐雅眸中的錯愕擴散地愈來愈大,「可可,你不會是被那個女人嚇壞了吧!你怎麼會認為我們兩個冰家的女兒,還鬥不過她一個人呢?」
冰汐可搖搖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姐,別去惹她!別去惹那個女人,我早該想到的,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可可,要不要我告訴媽咪……」
「不!姐!我明白了,她一定是記恨我那時候在晚禮服店裡給她的羞辱,和翰哥哥生日宴會上給她的一巴掌了!所以,她才會去接近翰,她想報復我!!!」
冰汐可宛如找到了黑夜中的一抹星光一般,驀地站起,「姐姐,不要把這事告訴媽咪,這是我和翰哥哥的事情,我自己去解決!我要親眼讓翰哥哥看清這個女人惡毒的真面目!!」
冰汐雅的唇邊勾起一抹無奈,目光卻多了一分淡淡的欣慰。她們不知道,她們一時之間自作聰明的想法,卻由此而造就了她們悲哀的未來。
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點點星光,冰冷的月光疏離地懸掛蒼穹,予人無限的感慨。
昏暗的密室裡。
橘紅色的燈光照著這個狹小的密室,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體型健碩的年輕男人慵懶地坐在外國進口的名牌沙發上,懶洋洋的眸,淡淡的、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可人兒。
少女跪在地上,雙手被鐵鏈高高地提起,她的身體血跡斑斑,背部全身鞭痕,全身狼狽不堪。可那不施粉黛的素顏上,卻沒有半分的疼痛扭曲。
「方塊q,你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吧?」年輕的男人懶懶地向後靠去,雙眸輕闔,冰涼的字眼緩緩地從他那張**的紅唇中吐出。
少女不言。
年輕的男人微微歎了口氣,「不是我說你,還好這次是我審你,要是別人,你最少就要在病床上躺幾個月了。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任性,真是……唉!」
少女撇頭,依舊不言。年輕的男人瞅了瞅她,繼續說話。
「算了,你走吧!你也知道king的脾氣,不要再這麼輕易地惹怒他了!做你的搭檔,還真是危險吶!」說罷,年輕的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粗糙的手指輕輕一動,鐵鏈解開。少女如釋重負般,瞬間摔坐在地上。
年輕的男人望著她一身的狼狽,歎了口氣,最終還是無奈地脫下了自己黑色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順著密室的窗戶,一躍而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隱隱聽到密室裡傳來了一聲很輕很輕的呢喃。
『對不起……』
清晨的陽光穿透了皎潔的雲彩,在逆光中留下了優美的剪影。
慕思珞起的很早,起來之後,就是呆呆地坐在窗台邊的小椅子上,一言不發,雙眸中儘是空洞和茫然。
直到歐若雪親自給她拿早餐進來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在窗台邊已經坐了有兩三個小時了,肩膀分外地酸痛。
「怎麼坐在窗台邊吹風呢?著涼了多不好,快入秋了。」歐若雪望著神情黯淡的慕思珞,語氣多了幾抹無奈和擔憂。
「放那吧!媽咪。」慕思珞垂睫,很是從容。
「既然你還願意叫我媽咪……」歐若雪坐到慕思珞的對面,將早餐遞過去,「那我們就好好地談一次吧……」
「媽咪我很累,心累。你能不說那個話題嗎?」
歐若雪施施然一笑,「我本來就沒有那個打算,你自己的未來只能靠自己去做主。只是有些事情,有些話,我必須要早早地告訴你。」
慕思珞正視了她一眼,聲音很輕,「媽咪,你說吧!」
歐若雪將給她準備的溫豆漿倒了一杯出來,輕輕地遞過去,「喝喝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十多年沒有做過這個了。」
慕思珞的眉梢輕輕一扯,卻是順從地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隨後淡淡地說道:「媽咪的手藝一如從前。」
「可我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豆漿哦!」歐若雪淡淡一笑,輕輕說道。
慕思珞的雙眸在不經意間緊縮了一下,隨即又緩緩地鬆弛下來,「哦,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挺好喝的。」
「珞兒……」歐若雪的唇邊勾起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微笑,「你的皮膚從小就對豆類物質過敏呢!」
慕思珞的手猛然一抖,溫溫的豆漿濺了一些出來。
歐若雪的雙眸閃過一抹犀利的光芒,她瞅了慕思珞一眼,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可你肯定不是珞兒吧!從一開始就不是!」
她的眸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光芒,白色的指甲輕輕地扣著自己的下巴,她輕問:「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歐若雪淡淡一笑,「珞兒一生下來,皮膚過敏就很嚴重,她的身體忌諱很多含蛋白的食物。她的全身上下不能有任何含金屬的化妝品。還有,她小的時候曾經誤服過指甲油,給她留下了陰影。她是個很極端的人,哪怕是長大以後,也絕不可能用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