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珠釵 文 / 顧南煙
第二日下午，之前葉慕靈見過一次的周伯伯再次到訪鎮遠侯府。
周湧和鎮遠侯一路交談著落座，周湧先是同鎮遠侯拉了些家常，談論了一些政治上的問題，而後關心的詢問道「葉兄，你最近這神態可是不太好啊？」
鎮遠侯點了點頭「我也深有此感，大概是老了吧…」
周湧搖了搖頭「我覺得你這是藥物所致。」
鎮遠侯疑惑不解「此話怎講？還請周兄細細道來。」
「我曾周遊各國，曾在烏茲見過一種香料，據說這種香料可以使女子容顏更加絕美，而使男子聞之情動，是以，女子們便把這種香料摻雜在脂粉裡，塗抹於容顏上，來迷惑心愛的男子。」周湧認真的說道。
「你是說…」鎮遠侯詢問道。
周湧點了點頭，對上鎮遠侯的雙眼，儘是篤定「不知現在葉兄有幾房妻妾，依據我的猜想，定是葉兄妻妾中的一人用了這香料。」
鎮遠侯皺起了眉頭，回想著自己近來的情況，心越發的沉了下來，這種種跡象都將矛頭指向了劉姨娘，想到此處，鎮遠侯吩咐到「來人，把劉姨娘給我叫來。」
劉姨娘給了小廝一定銀子，打探出侯爺這般所為何事，待知道是因為那藥膏一事後，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立即叫來了橘琴。
「橘琴，你那藥膏是否還有？」劉姨娘焦急的問著。
橘琴點頭，卻有些不明所以。
劉姨娘的心才稍稍放下「你多拿一些放到趙姨娘的屋子裡去。」
橘琴這才明白，怕是鎮遠侯發現了藥膏一事，劉姨娘要想辦法脫身，所以把她栽贓到死去的趙姨娘頭上，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橘琴看著劉姨娘匆匆離去的背影，詭異的笑了，心道，這個劉姨娘也算是個心狠的，當初自己告訴她若是不繼續使用將會衰老，而使用則會失去孩子的時候，她竟然只遲疑了一會，便放棄了孩子。
要知道，她們烏茲的藥膏可是會讓用的人上癮的，劉姨娘想要擺脫似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劉姨娘緩緩來到前廳，看見鎮遠侯和一個男子並作一起，躬身行了禮。
鎮遠侯打量了她一眼，而後讓她給客人倒茶，為的就是讓周湧判斷一下，這劉姨娘是否就是用了那藥膏，使他變得萎靡的罪魁禍首。
劉姨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按照鎮遠侯的吩咐，上前給周湧斟茶。
半響，周湧衝著鎮遠侯點了點頭，得到肯定答覆的鎮遠侯怒極，大力一拍桌子，斥聲道「你給我跪下！」
劉姨娘裝作不知所以的樣子，迷茫的跪在了地上，反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可是妾身做錯了什麼？」
鎮遠侯問道「你是否使用過烏茲國的藥膏？」
劉姨娘迷茫的問道「妾身不知老爺在說什麼？什麼烏茲國的藥膏？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鎮遠侯氣極，帶了奴才搜擦了劉姨娘的房間，卻見幾盒香氣撲鼻的藥膏很是張揚的擺在梳妝台上，鎮遠侯將其交給周湧，周湧只是大概的嗅了一下，便確定了下來，
鎮遠侯將其甩在劉姨娘的臉上「這是什麼？你居然還敢狡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結烏茲餘孽！」
劉姨娘慌忙跪在地上「什麼烏茲餘孽？妾身哪有那個膽子？這藥膏是趙姨娘給我的，說是美容養顏，妾身用了之後發覺確實不錯，所以便一直在用。」
鎮遠侯聽見這話皺起了眉毛，不知是不是該相信鎮遠侯的話，周湧適時地開口「葉兄，這也是有可能的，因為若是孕婦使用，那麼孩子定然會不保，所以其他爭風吃醋的女人想借此謀害她腹中之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劉姨娘見此，立即微微輕啜起來「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這是趙姨娘送給妾身的，哪只竟是禍害妾身的東西。」
鎮遠侯心煩意亂，讓奴才去搜查趙姨娘的房間也確實搜出了這些藥膏，看來如今也只好相信劉姨娘的說辭了。
鎮遠侯帶著周湧離開了，走到劉姨娘的身邊時，呵斥道「你身為侍妾，竟然這般粗心，先是喪失了本侯的孩子，接著又險些讓遙遙死於非命，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鎮遠侯離開後，周湧用了一些藥物，使得鎮遠侯清明起來。
清明後的鎮遠侯，終於感覺到腦子不再昏昏漲漲的，精神也好了起來，而這之後，鎮遠侯放任劉姨娘掌管後院，再沒夜宿過劉姨娘那裡，可謂是避之甚遠，相反的是，他開始回憶起自己的混帳，心中對葉唐氏的虧欠之感讓他很難安眠，於是，鎮遠侯夜夜睡在葉唐氏的房間，企圖找尋那一點點殘存的溫暖，以此給他希望。
隨著鎮遠侯對後院之事的放任，病好起來的葉夢瑤和劉姨娘都是越發的氣焰囂張起來，一個小小的姨娘和庶女，吃穿用度比起葉慕靈這個嫡女還要好上幾分。
天氣漸漸便暖，積雪也都消融殆盡，樹木開始萌發出新的枝丫。
這日，四個丫鬟手捧著托盤一路急行，托盤上是春日的新衣，一件素淨的金色，還有一件同款式的銀色，看起來簡單高貴之極，胸前鑲嵌的是一百餘顆珍珠，這是只有嫡長女才能享受到的待遇，這鑽是皇宮裡按照每家嫡女的數量，以及老爺的官階，嚴格計數分發的。
葉慕靈本是正帶著紅裳和綠裳在府中散步，卻遇見了那正要給她送新衣的丫鬟，不由得來了興致，招手把丫鬟叫了來，「這可是今年春天的新衣？」
丫鬟點頭，恭敬的舉起手中的托盤，葉慕靈仔細的摸了摸那衣裳的料子，是上好的織錦和真絲的，不由的點點頭，她的衣裳大多用料昂貴，以前都有母親替她打理這些事，可是前些日子的一件上好的錦緞，卻穿的她身上紅腫，於是自己便不由得開始注意起來。
綠裳看了看那托盤中的衣裳，開懷的道「小姐，這衣裳好生漂亮，小姐穿上一定美若天仙。」
葉慕靈輕輕的笑了笑，再看後面的兩個托盤中，擺放的是幾款首飾，一隻碧色的手鐲，很是清透，還有一隻鑲嵌著珍珠的金步搖，似乎是與那兩件衣裳相匹配的，還有一些其他物件，都很精緻，只是葉慕靈沒有太大的興趣。
「送去吧。」葉慕靈吩咐著幾個丫鬟，幾名丫鬟正要領命而去，卻被人打斷了「慢著！」
來人正是葉夢瑤，葉夢瑤瞧見托盤中的東西，立時就變了臉色，她還真是個沒見識的，本來看見自己那幾件新衣，開懷的不得了，結果對比葉慕靈的一看，自己的就像是她挑剩的，這讓她怎能不氣！
葉慕靈聽見葉夢瑤的聲音，也止了步子，平靜的看著她。
只見葉夢瑤又是一身艷粉色的裙裝，頭上綴著過分多的珍珠，似乎她總是格外偏愛這艷粉色的衣裙呢。
葉夢瑤粗魯的翻動了托盤中的衣裙，心中是濃濃的嫉妒，這些東西應該是她的才對！
葉夢瑤把整整齊齊的衣裳首飾翻的亂起八糟，而後翻了翻眼睛，挑釁的看著葉慕靈「姐姐真是好福氣，不僅人漂亮，就是衣著首飾也是樣樣出彩。」
葉慕靈不動聲色，情緒無波「妹妹謬讚了，自是比不上妹妹鍾靈毓秀，穿什麼都好。」
葉夢瑤很是得意的說「姐姐說的也是，既然如此，這美的衣裳還是要配美的人才好，姐姐不會介意吧。」
說著，不等葉慕靈答覆，便轉身吩咐到「把那些東西送到碧玉院去！」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這…」
看見丫鬟猶疑，葉夢瑤立馬變了臉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幾個丫鬟偷偷瞄了一眼葉慕靈，見她沒什麼反應，也都快速離去了。
葉夢瑤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就好像她才是真正的大小姐一般，這種呼風喚雨，眾星捧月的感覺讓她越發的得意忘形起來，看著沒有反應的葉慕靈，葉夢瑤趾高氣昂的走到她的面前，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多謝姐姐慷慨，將這衣服送與妹妹。」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卻在轉身的時候，傳來了葉慕靈平靜的聲音「妹妹不用在意，本就是想留著打賞下人用的，給了妹妹反倒是更好，早知道妹妹如此缺衣少食，姐姐早前把那些打賞下人的東西留給妹妹好了。」
葉夢瑤一聽，臉都綠了，卻不知該說什麼來反駁，只好咬牙切齒的看著葉慕靈離開。
回到琉璃閣的葉慕靈沒有一絲一毫未剛才的事情動氣，只是性子跳脫的綠賞卻是有些氣不過「小姐，你怎麼把那衣裳就讓給她了啊，她肯定又少不了出去張揚，會讓別人認為小姐怕她。」
葉慕靈淡然一笑「不會，外人見了只會說她不識禮數，認為我寬容大度，你且放心吧。」
而這件事卻被鐵魔回報給了某只妖孽的男人。
男子靜靜的聽著鐵魔的回報，一隻手摩擦著下巴，眼中露出玩味的笑意「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金魔立即回復到「主子，已經準備好了。」
男子點點頭「拿上來我看看。」
話畢，一群婢女魚躍而上，一個個手中都端正的舉著托盤，滿目琳琅，儘是罕見的珠寶，即便是面對惡魔般的岳王世子，她們也掩飾不住心底對這些窮極一生，她們也得不到的東西的渴望。
一共二十名侍女，整整齊齊的站成了四排，顧南成親自檢查著，第兩個托盤上各有十二顆南海珍珠，珠圓玉潤，霎是誘人，每一顆，都可以稱的上是毫無瑕疵，這種珍珠，極為罕見，即便是王孫貴族也鮮少有會擁有這麼多，而那些官宦之家的小姐若是有上一顆，則足夠她們炫耀好一段時間了。
顧南成非常認真的查看著每一顆珍珠，絕不允許任何一點不滿意的地方存在。半響，終於發現一顆形狀不夠圓潤，似乎是有些偏近橢圓形，只見，那顆算不上有什麼瑕疵的珍珠，就那麼輕易的被他捏成了粉末。
看的那個丫鬟那叫一個心痛，在她看來，那明明沒有什麼問題嗎。
顧南成走到下一個托盤處，同時吩咐道「補上！」
金魔立即點頭稱是，心中卻是一顫，幸好主子心情好，否則他怕是不好過了。
下一個托盤中是更珍貴的黑珍珠，是絕對的珍珠之王，傳聞在大乾，出現過的黑珍珠一共不過三顆，一顆是前朝寵妃所有，一顆是已經去世的皇后所有，還有一顆是大乾首富所有。、
是以，捧著這個托盤的丫鬟更為激動，心中的貪婪在瘋狂的叫囂著。
最終，因為黑珍珠本身就是極為上層的東西，所以顧南城沒找出一點瑕疵，這到時讓那個丫鬟沉下了臉色。
第四個托盤中是四隻鐲子，一隻祖母綠的，一隻羊脂白玉的，一隻冰種的，還有一隻是乳白中帶著漸變紅色的血玉，顧南成檢查後滿意的點點頭，他能想像得到，她帶上會是什麼樣子。
第五隻托盤中則是兩頂步搖，一隻是七彩鎏金的，雕刻的極為精緻，是石榴花開的圖案，上面還綴著精緻的紅寶石，大大小小，不下百顆，珍貴就珍貴在，偏這步搖極輕，是請了早已不再出山的甄師傅精心雕琢的，因著層層鏤空，極為細緻，所以才會極輕。
另一隻是以白玉為底，上面鑲嵌血紅色的碧璽石所做的步搖，玉質的步搖是極為少見的，因為一個不好，玉質便會在製作的過程中出現斷裂，或者擦痕，是以同樣極為罕見和珍貴。
第六隻托盤中是十根髮簪，有極為簡單的，也有極為複雜的，總之是滿目光暈，晃瞎了人眼。
突然，顧南城發現了一隻白玉簪，是玉兔形狀的，不由想起了浮生送給葉慕靈的那只花燈，於是某只妖孽開始不悅起來，拿起了那只簪子就開始皺著眉頭，剛剛想要折斷，卻不曾想那舉著托盤的侍女焦急的喊出了一句「主子~」
顧南成不解的詢問到，那侍女一時回神才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可是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顧南成一愣，難道是他最近對她們太縱容了嗎？一個小小的侍女竟然敢覬覦他為她準備的東西，顧南成溫柔的笑了笑，只是眼中的深意令人毛骨悚然，顧南成輕輕抬起了侍女的下巴「想要？」
侍女被這不踏實的溫柔攪的手足無措，慌忙的點頭，大眼睛中毫不掩飾想要的**。
看見侍女點頭，顧南成稱讚道「有膽識，來，本世子為你戴上~」、
瞧見這個侍女得此殊榮，其他侍女不由得心中暗含嫉妒，剛剛她們怎麼就沒有這勇氣，平白的讓這個丫頭得了便宜，要知道岳王世子雖然狠辣的名聲在外，但是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少不得讓一甘少女臉紅心動。
而那名侍女立即嬌羞的紅了臉，低著頭，臉頰紅潤的快要滴出水來，顧南成的眼中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她的東西，她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當然，幾年之後的岳王世子就因為這，親手打理葉慕靈的一切近身之事，甚至連她的貼身侍女都不被允許靠近，這是這些侍女們現在所理解不了的。
顧南成伸出那只修長的大手，在眾人的屏息凝視中開始緩緩為那侍女擦上珠釵，開始雙頰羞紅的侍女漸漸感到事情不是如她想像一般，那只白玉簪正一點點沒入她的頭部。
她慌了，想要跪地求饒，顧南成卻阻止了她，而是抬起了另一隻手指，放在唇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輕輕對侍女說「別動。」
侍女四肢發軟，卻不敢有所動作，眼淚很快就流了下來，發出嗚嗚的聲音，而後終於開口求饒「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嗚嗚」
顧南成很是不耐，手上的動作一快，整根白玉簪子豎直的插進了侍女的頭部，侍女很快到地而亡，顧南成親自捧著手中的托盤，緩緩突出一句「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就永遠戴著吧~」
剩下的幾個托盤中都是衣服，其中有四件上面竟然鑲嵌著成片的水鑽，鑽石是從別國傳進來的，是以更是高昂，也因此，朝廷每次打賞大多是珠寶黃金，只有立了大功或者很受皇帝寵愛的女子才會有上幾顆，不曾想這岳王世子竟有如此大的能耐，真可謂是手眼通天！
很快，補全之後的東西被岳王世子的四個侍衛，送到了葉慕靈的房間。
「小姐，這是我家主子命我等送來的，希望小姐不嫌棄，閒來無事耍著玩。」鐵魔開口道。
葉慕靈看著這雖不算多，但絕對是珍品珍品中東西皺了皺眉頭，鐵魔再次開口「小姐放心，這些東西無一不是我們主子精心檢查過的，小姐安心便是。」
葉慕靈終是點了點頭，莫要負了他的一番心意，這些東西，大多素雅，是她喜歡的，卻又不失高昂，不識貨的人是不會懂的，平日穿戴出去也不會過於張揚。看來是用了心的。
四個侍衛離開後，幾個丫鬟卻是被這些東西晃暈了眼，一個爭著吵著要拿珍珠，鑽石為她家小姐去做些什麼，葉慕靈本是打算讓這些丫鬟撿幾件自己喜歡的，可是眼前就突然浮現出顧南成那張臭點，別著頭，厥個小嘴，在像她抗議，所以她也只好作罷。
葉慕靈看著窗外，兀自歎息，顧南城啊，顧南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人人都道你活該獨自淒涼，其實是沒人懂得你情長。
那麼我呢？是否我已經決定好了真的要同你風雨兼程？想著想著，她再次看見了那個一身風華的男子，看見他的落寞，看見他的傷痛，看見他的隱忍，甚至還有他的天真，他的執著，他的真心。
是誰賜予的隔世闌珊，讓愛在這燈火迷離中悄然綻放，她心意已定，哪怕是飛蛾撲火，哪怕是挫骨揚灰，她也要再瘋狂一次，再狼狽一次，殤無悔，痛無怨！這是她的宿命，這是她的執著，沒有人可以改變。、
第二日，於世子攜他那位深得父寵的庶弟造訪鎮遠侯府。
鎮遠侯熱情的接待了兩人，自從不再受烏茲國藥膏的蠱惑，他便開始忙於政務，關心百姓，深得皇帝的讚許，
他在等待，等待葉唐氏的回來，殊不知，這一等就是數年。
因著侯府子嗣凋落，鎮遠侯便讓葉夢瑤和葉慕靈也來坐陪，雖說禮數上可能欠缺了些，但對於現在沒有男子的鎮遠侯眾人也不會挑些什麼。
幾人落座後，葉夢瑤卻是開始得意了，她讓橘琴將葉慕靈由懷王母親賜的那根珠釵偷了來，以葉慕靈名義，讓人悄悄送給了於伯府得寵的庶子手中，等的就是今日這齣好戲，只要於庶子的珠釵掉落出來，她就一定讓葉慕靈也身敗名裂。
至於為什麼要選擇於伯府的庶子，這個還是劉姨娘定的人選，說是若是門第太低，依照鎮遠侯的個性，一定死咬著不肯點頭，所以要選個門第尚可的，只是，若是選了一個伯府的未來世子，那麼又太便宜葉慕靈了，所有，選擇這個得寵的庶子卻是最好的，既可以羞辱葉慕靈，又會逼迫鎮遠侯不得不點頭。
鎮遠侯客套的招待著於世子和於庶子兩人「兩位賢侄，家父近來可好？」
「好好好，家父好著呢。」說話的是於庶子，絲毫沒有顧及於世子的心情，再看於世子，倒是沒有一絲不滿，只是謙恭的微笑著。
鎮遠侯點了點頭，卻發覺，這個得寵的庶子總是偷瞄著自己的嫡長女，不由得心中不悅！
而於庶子一直想要與葉慕靈來個眉目傳情，豈料她根本就不搭理他，甚至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這不禁讓他有些鬱結，反倒是那個庶女，總是像他遞眼色。這不禁讓他臧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原來，葉夢瑤之所以不斷給他使眼色，是希望他把那只珠釵抓緊拿出來，因為鎮遠侯已經臉色不悅了，此時再不拿出來，就要沒有機會了。
終於，在她的焦急中，於庶子狀似無意的掉出了一隻珠釵。
鎮遠侯看著眼熟，卻想不出是在哪裡見過，卻聽見葉夢瑤高喊一聲「那不是姐姐的珠釵嗎？怎麼會在你手中…。莫非…。！」
－－－－－－題外話－－－－－－
親們知道昨晚發生了神馬事嗎？昨晚…。煙從床上掉了下來…摔死我了~嗚嗚
謝謝小小的飛雲舞夜星辰flycakepig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