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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7 文 / 風清酌

    直到太陽高昇,七祈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風池招了招手:「送我回府中休息!」

    不看了?朝四周看了一眼,好吧,其實她也覺得沒什麼好看的。就此別過吧!扛起七祈,風池向神醫府邸飛了回去。

    此林出去容易,進來難,所以出去的時候,她並沒有遇到什麼阻攔。

    獨留下花蝴蝶一人鬱悶中,什麼破人嘛,一點文人雅士的風範都沒有。賞花的不是賞花,是折花、摘花、吃花……從不念詩就算了,話都不肯多說一個字。

    其實他很想跟他們說,花姨做的桃花糕很好吃,酉邊的桃子熟了,南院地裡埋的酒剛好過百年……可是全都沒等他說就走了,這也太坑爹了!

    不是來過的人都流連忘返麼?為什麼他們就要搞特殊呢?

    「少爺,你這瓶是什麼東西,挺香的!」柳如花從門外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玉瓶,時不時還倒點裡面的東西往自己的手上抹一點。

    空氣中傳來一陣濃郁的花香,花蝴蝶扭頭看了過去,頓時跳腳:「我新發明的香水!!」

    柳如花眨了眨眼睛:「香水?怪不得這麼香!」邊說還邊往自己身上倒再了點,希望能掩蓋一點油煙味!

    「暴斂天物啊!!」有木有!花蝴蝶直接跳了過去,一把奪過柳如花手中的香水瓶子,可是裡面居然連一滴都沒有剩下了,太殘忍了。

    「呃,我去做飯!」看到花蝴蝶那恐怖悲傷的表情,柳如花只覺頭皮發麻,找了個理由離開。

    剛被那衰人搶了桃花丸,如今又被花姨禍害了他的香水,這不欺負人麼?花蝴蝶眼淚嘩嘩的,人家不就是喜歡臭美麼,這也有錯麼?

    一連幾天,花蝴蝶都在重複著幾個字『還我香水』『還我丸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什麼刺激,只有柳如花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一瓶香水麼?趕明兒去回春坊給你買個百來瓶得了!」

    而這時候,花蝴蝶就會哭桑著臉:「那些個香水都是臭的,就連那西域名香也是刺鼻的。」

    至少,那個人是那麼認為的!屁,幹嘛要在意那傢伙的話,不過是因為這香水是自己花了好多心思製作,捨不得而已,再去做一瓶就好了,桃花丸不能再做,香水是勉強還行滴!

    聞著瓶子裡的餘香,花蝴蝶的眼前一片迷離,是香氣醉人,還是人自醉?

    有些人,三天三夜不睡覺也會精壯得跟頭牛似的,但有些卻會因為一夜不眠如果凋零的花朵,一厥不震。人果真是不能與人相比,因為會嫉妒死人。

    雖然回去後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起來,七祈依舊腰酸背痛,渾身泛力。無力的抬了抬眼皮,艱難的張了張口:「飯呢,這神醫要餓死了!」

    看似有氣無力,但是這叫嚷的聲音還是有些底氣的,風池靠在門邊,換了個姿勢,並沒有吱聲。似乎是猜到他會醒來,早在一刻鐘前,她就叫人去準備了。

    如今,他洗漱完,估計就送到了!

    「洗漱!」風池只涼涼的說了這兩個字,表面上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我不要,我要吃飯!累死了!」七祈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連動一個手指頭都覺得累。

    風池皺了皺眉,她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累,真的太弱了,不過是一夜未眠,便累成這個樣子,怎麼陪她走完這漫長得不知道終點的生命?

    拿過毛巾在盆中輕輕浸濕,再擰乾,再淡淡的遞了過去。

    看到毛巾,七祈翻了翻白眼,拿過便壓在自己的臉上,懶得動一下。

    風池微微皺眉,走了過去,將毛巾拿開,輕拭他本就顯得十分乾淨的臉。只是臉她可以幫他擦,牙她是沒有辦法幫他刷的。看了看那柳枝,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嫌惡的表情,若說來到這個地方,什麼東西最令她不爽,就是這牙刷,太劣質了!

    可是,沒有辦法,不用的話,就只能用手指用紗布!那樣更噁心!

    還好,那牙膏雖然算不上好使,但純天然的,用起來很安心。如果那柳枝能軟一點,那是最好不過了!!皮再厚,也免不了總是鉻牙。

    「給!」風池將柳枝與牙膏遞了過去。

    可是七祈根本就不賞臉,他就是懶得動了,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只是嘴裡一直叫著:「餓!」

    風池頭微偏,眉頭一皺:「我幫你?!」

    嗯?!七祈頓時警惕的看著風池,想到她拿著柳枝皮笑肉不笑的向他走來,再使勁塞進他的嘴裡,狠狠的攪動,頓時間口中一陣血肉模糊,而她卻舔著鮮血冷笑……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要!我自己來!」七祈頓時覺得身體有勁了,迅速接過柳枝,便塞進嘴裡使勁的咬了咬,再刷一下……

    風池皺眉,手遞了過去,他沒有用牙膏。

    「呸呸呸……」看到那牙膏,咬了好一會兒柳枝的七祈才想起來,為什麼感覺有點不對,原來是他沒有用牙膏!

    伸手奪過她手中的牙膏,七祈用柳枝狠狠的劃了一把那上面的膏狀物體,又再塞進了自己的嘴巴,一陣亂捅。也不知道他疼不疼,但是時不時皺眉的樣子可以看出來,至少不會好過就是了。

    她要說什麼?風池沉默的遞過一杯水,他的脾氣就跟6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一切隨他,他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接過水,七祈將柳枝隨手丟棄,嘩啦嘩啦的漱起口來,雖然每一口都是噴在木盆裡,但是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風池,似乎最想噴的對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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