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神雕後傳之鳳凰涅盤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柳暗花明 文 / 小許有法

    兵者詭道也。

    郭子興被黑白雙煞牢牢地困了起來,在重度昏迷的情況下,被吊在橫樑之上,風怡雖然拚命反抗,可羊入虎口又能有什麼用呢?很快被黑煞在她的後頸之上重重打了一計,風怡就這樣被拖了下去……

    當陽光再度從地平線上升起時,郭子興在關節所不能劇痛和窗外清脆的小鳥聲中醒來了,郭子興斜著眼透過氣窗癡癡地瞧著那只黃鶯鳥兒,他或許在羨慕這鳥兒的自由,是的他也曾經可以像它一樣在外面廣闊的天空中,自由地飛翱。

    人為什麼要等地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呢?為什麼?郭子興這時才後悔了,他悔得是不該不聽郭襄的忠告,對這險惡的江湖太沒有防範心了,自已死了不說,還連累了自己的三師妹風怡,郭子興越想越惱,他想掙脫掉這縛住他的粗大的麻繩,可他也明白一切都是徒勞的。

    黑店就是代表了死亡,而且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白煞左手拿著一把滴血的刀,這把刀上的血像是剛剛殺過什麼東西似的,完全沒有凝固,一滴一滴地流著,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眼顯的血痕,空氣中瀰漫著只有在殺雞屠牛時才會有的腥臭味。

    他的另一隻手拿著是幾件被從中間割裂開的衣物,看樣子它們的主人像是個某位女子的,從這套衣服的腰間還有一隻紅色的香襄,這與風怡所穿的衣物完全一樣,郭子興幾乎完全可以肯定是風怡不可了,但他還有些心存饒幸,也許又是別的那位過路的冤魂呢?

    白煞不用多少力氣扯下了這個香襄,打開了它,卻從他的失望表情可以看出,所得的東西是他不想要的,他惱道:「這小娘們,帶什麼不好,卻只帶了這麼一排沒用的銀針?」他憤憤地把銀針包往地上一扔。

    「砰」地一聲徹底把郭子興最後的希望給打碎了,郭子興如狂獅般發出了吼聲:「你們這些禽獸,你們幹什麼呢?」

    白煞鬼正要離開,卻被郭子興這麼叫住了,便拿著這把鋒利的小匕首,在自己的褲腿上

    擦了擦血跡,用刀鋒指著郭子興的鼻尖道:「我們兄弟倆在這條道上開店已經數十年了,江湖上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就算是武林高手也繞道而行,就你們這不識相的才來我們這裡投店,既然美羊送入虎口了,那我們也不必太客氣了。」

    「不可你放心,處理完了那妞兒,就輪到你了。」白煞鬼的臉本來白得可怕,再加上他怪異的聲音,這笑起來那就更加恐怖了。

    「你們……你們有種衝我來,把那女孩放了」郭子興面對他面對是拿著鋒利的匕首的白煞鬼,但依然如此鎮定,郭子興已經視死如歸了。

    「呦沒看出來嘛?還是個癡情種子,」白煞鬼接著道:「可惜啊,已經來不及了……這妞兒早死了,她死前還無望地求我們放了他的子興哥呢。哈哈」

    「禽獸,畜生,你們如此作惡多端難道不怕報應嘛?你知道我們的師博是誰麼?她會為我們報仇的。」郭子興道。「我們的師博是郭襄」。

    「什麼?郭襄?是誰?老黑你聽說過麼?」白煞鬼撓了撓頭,轉過頭過隔壁屋的黑煞鬼。「這郭襄武功厲害嘛?我們怎麼沒聽說過呀?」

    「你和他廢什麼話呀?還不過來幫忙,」黑煞鬼在那邊報怨道。

    「呆會我們再來收拾你,」白煞鬼惡狠狠地道,隔壁傳來了「砰砰」地砍骨頭的聲音,郭子興卻停止了掙扎,因為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他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之中,他在這血腥的空氣中回憶著他小師妹的英容笑貌,

    他能想像得出風怡最後求黑白雙煞放了他的樣子和聲音,

    他能想像得出現在躺著被一點點分屍的小師妹痛苦的樣子。

    「師哥,救我」

    「師哥,救我啊……」

    風怡的求救聲伴從這斷骨時發出的「卡嚓」「卡嚓」聲中傳了出來,郭子興希望用雙手摀住耳朵,可他都做不到,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痛苦聲停止了,一切聲音都突然嘎然而止,周圍沒有一點聲音了,連黑白雙煞的呼吸聲都聽不見。倒是由於過度緊張和愧疚,郭子興地眼前,不斷出來風怡的笑臉聽到從周圍任何方向傳來的「師哥,師哥」的叫喚聲。

    郭子興已經再也無法承受了,他不斷甩動著自己的腦袋,不敢睜開眼睛來面對這恐怖的一切,既使能回去,他也沒有辦法回峨眉山向郭襄交代,畢竟風怡是死於自己的麻痺大意與自以為是。

    正在郭子興在冥想時,黑白雙煞已經來到跟前了,只見白煞鬼還是手裡拿著他的小精匕首,而黑煞鬼滿臉比黑炭還黑,手提的是如當年梁山上李逵所使的大板斧,這一斧頭下去當然沒命可活了。

    「嘿,小子,準備好死了麼」?黑煞鬼挺了挺道。

    「準備好了麼?」白煞鬼跟道。

    「我有負師父的重托,才使得三師妹死於非命,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世上,回去也無法向師父交代,與其折磨一生,倒不如在此時此刻死去,倒了算是解脫,」郭子興道。「你們儘管動手就是了?」

    「噢?是嘛,老白,你說的沒錯,還真是個癡情種子。」黑煞鬼笑道。

    「是啊,殺了怪可惜的,」白煞鬼點頭道 :「可是他已經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了。定然放他不得。」說著白煞鬼用匕首刺向了郭子興。

    「砰」地隨著一個重物重重的著地聲音,傳出了黑白雙煞的狂笑聲。

    郭子興的屁股重重地著地。摔得當然自是不清。

    「三師哥,才幾天不見啊……你就把我們兄弟忘了?」黑煞鬼道。

    「就是,就是,大概是泡妞泡得魂都沒了吧,這兩個妝花了三個時辰才畫好的。」白煞鬼道。「可惜啊……二師姐的手藝畫得太好了。抹了六五層油彩呢」。

    「陳五五,你這個大嘴巴,又在胡說什麼呢?」風怡從隔壁探了個頭,嘟囔著嘴道,「還不給三師兄鬆綁,師父親手打的大野豬快好了。」

    「快點,你們還不給我鬆綁啊,」郭子興責罵陳五五常六六道。「快點」

    「噢……」常六六翩著嘴巴去解綁住郭子興的繩子。

    郭子興重新獲得了自由,自由就能主宰這世界,他不顧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風怡,在風怡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一把抱住了拿著湯勺的風怡,直到這時郭子興才大聲地哭了起來,而風怡卻只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的眼睛依然清轍而且透明。

    過了一會,

    「子興……」郭襄叫喚了郭子興一聲,然後不住地搖頭:「哎……」

    聽到郭襄的聲音,郭子興下意識地推開了風怡,擦了擦滿臉的熱淚,頓了頓,向郭襄行禮道:「姑姑,子興在」。

    「五五,六六,你們去把臉洗乾淨吧,」郭襄吩咐道:「子興,你記住了,切不可自以為是,在這江湖之中,處處都隱藏著看不見摸不著的殺機,很多事很多人都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我們在中原已經無辛無故了,需要格外小心行事,你起來吧。」

    孩子們大了,多說了未必有什麼用,郭襄再也沒多說什麼。

    風怡使勁地給郭子興的碗裡夾著野豬肉,陳五五常六六也和平時一樣如兄弟般的閒聊得好是開心暢快。

    人生成功之道在進退有度,功守有法。

    人只有在逆境之中才能真正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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