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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問頂峨嵋 文 / 小許有法

    峨嵋山自古秀甲於天下,蜀道盡,峨嵋現。

    「看……好高的山啊……」郭子興從車廂裡探出頭來,「姑姑前面就是峨嵋山了麼?」

    「是啊……我們到了……」郭襄回到,終於到達目的地的,可眾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這一路上犧牲了太多的人,流了太多的淚。

    「看,猴子……」虎妞向路旁的山路上指道:「白色的猴子,錦江哥哥,你快來看吶~」

    在山路旁的樹上,大石頭上站著,坐著的全是白猿,它們做著各種奇怪的表情和動作,嬉笑著玩鬧著,好像在歡迎他們的到來似的。

    峨眉山雖然地處偏遠,但物產豐富,尤其是是植被茂盛,這裡是動物們的天堂,眾人們進入了峨嵋山就像進入了一個天然動物園。很多動物別說娃們不認識,就算是郭襄也是第一次見。

    「那不是猴子,那是白猿。」郭子興更正道。

    「但有食物的地方,必然會有兇猛的野獸。」郭子興轉念一想又低語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隻雲豹就「嗷嗷嗷」地從路旁的草叢裡躥出,朝郭襄們撕牙咧嘴地咆哮起來。

    「正好,我們還打算晚上吃什麼呢?美味送上門來了,娘親我自去取它命來。」楊頂天說完就拿著梅花槍衝到了車隊的最前面。

    「錢安,我們停下來,休息會,反正目的地已經到了。」錢掌櫃招呼道。

    「吁~~」錢安停住了馬,後面幾匹馬兒也停住了,「襄兒,要不要去幫一下頂天。」郭襄只是擺了擺手。

    「來吧,大貓兒,我正好用你的皮做件襖子。」楊頂天說著就緊握著梅花槍衝殺過去,那雲豹看似好像有點怯戰似的,它並沒有向楊頂天撲來,只是躲在路邊。好像在保護什麼東西似的。

    果然沒過多久,從路旁走出兩只可愛的小豹仔出來,這兩隻小豹仔與家貓看上去並沒有區別,怯生生的,好似可愛。

    「算了,」楊頂天對雲豹說道:「我們只是在趕路,並沒有傷害你們之意。請你們讓開些吧。」

    兇猛的雲豹好像聽懂了什麼似的,跑到叢林深處去了,不久就拖了一頭雄鹿過來。

    「來了,小貓貓們,來吃點吧,」徐錦江和虎妞們像耍玩小貓一樣擺弄著小雲豹。

    「來,你也吃點吧。」楊頂天撫摸著母雲豹的頭,把鹿腿塞到它的嘴邊,剛才還無比兇猛的雲豹,現在已經被訓化得無比溫順了。

    眾人吃飽後,便又要出發了,雲豹主動跳上了一頭雄鹿了車,依偎在楊頂天的身旁,楊頂天感受到了生命的溫暖,小豹們依然和其餘四娃玩鬧著。

    到達峨眉鎮上已經是夜幕快降臨了,在寒冬的夜晚來得特別早,也特別寒冷。

    武林傳說天下武林出峨嵋山?但傳說始終只是傳說而已,擺在郭襄他們只是殘垣斷壁和破敗不堪的幾間瓦房而已。

    連年的戰亂早已把峨嵋鎮毀得面目全非了,哪裡還會有人居住呢?簡直可以用「鬼鎮」形容。

    「劉寺,錢安,你們帶兄弟們去看看還有人沒有?」錢掌櫃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前看到的,便吩咐道。

    「有人麼?」劉寺,錢安他們邊敲門邊大聲問道。所有門內都沒人應答,門依然緊緊地靜靜地關著。

    「算了,讓兄弟們都回來吧」郭襄對錢掌櫃道:「算了,錢伯伯,我看這裡不會有什麼人了,我們先生個火,安頓下來再從長計議吧。」

    眾人從四周檢了些柴火,在寬大祠堂裡生起了火堆,火堆上烤著肉,這晚,他們誰也沒多說話。吃完肉就睡著了。

    人累了,心定了,

    心安了,夜去了,天快亮了。

    「起床……快點起來……」聽到好像是郭襄的聲音,眾娃兒不情願地揉著眼睛。勉強把身子支了起來。見郭襄和徐寺領著府衛兵早已經整隊準備出發了。

    「娘,你們要準備幹什麼?」徐錦江好奇地問道。

    「峨眉山已經到了,從今天開始每天這個時候跟著我跑上萬佛頂,去迎接峨眉山的日出。」郭襄道:「你們快點穿好衣服我們就此出發。」

    楊頂天很快就爬了起來,精神抖擻地披上了裌衣,喚上雲豹,跳下了車廂。第二個是張翠山。郭子興也很快穿好了。

    「娘,你看我們這才來第一天,我今天頭暈無力,能不能明天再去啊~」徐錦江裝作無力的樣子道。

    「噢?是嘛?你給我起來」,郭襄從車廂裡拽出了徐錦江:「昨天還生龍活虎的,今天就裝熊了?」

    「嗷……嗷……嗷……,」徐錦江在掙脫郭襄硬套在他身上的衣物。

    「咯……咯……咯……」虎妞嘲著徐錦江笑著。

    「別笑,妞兒,你也要去……」郭襄板著臉道。虎妞到是答應的很爽快,微笑道:「好吧 ~」

    在雲豹的帶領下,郭襄領著眾弟子朝萬佛頂跑去,

    腳下的山路是黑的而且崎嶇不平,而且如果沒有雲豹指引很容易踩空。

    黎明前的黑暗那是最黑暗的,黑到伸手未見五指,除了郭襄,其餘人都感到無比的恐懼。

    雖然無飄雪,但西北風仍然像一把把飛刀一樣刮在娃兒們的臉上。

    越往上跑空氣越是稀薄,薄到讓人無法喘過氣來。大人們還可以勉強支撐,便這群孩子可苦了,紛紛落了下來。

    「錦江哥,錦江哥,你在哪裡呀?」楊頂天,虎妞,郭子興,張翠山見他掉隊了,便立即跑回來尋找,雲豹也跟著楊頂天回來了。

    「嗚……嗚……嗚……」徐錦江正抱著團蜷縮著自己坐在一塊小石頭上痛哭呢~

    「小弟!」楊頂天走過去,拉起徐錦江的小手道:「來,我背你上去吧~」楊頂天彎下腰來。

    「錦江哥~」虎妞也急得哭了出來。張翠山依然沉默不語一如往常的泰然。

    「謝謝,哥,我能跑……」徐錦江慢慢地自己站起來,抹了抹眼淚道:「我們向山頂出發吧。」

    五雙小手一前一後地拉著,向山上走來。

    天漸漸亮了,東邊開始比現魚鱗,魚鱗漸漸被染紅,在遠方的山頂上,又不一會兒,一輪紅曰偷偷地鑽了出來,冬曰的太陽是那麼的和煦,一點也不刺眼,多了幾分撫媚,女性的撫媚。

    一覽眾山小,問頂峨眉山。

    「嗷……」眾人嘯道。這種心曠神怡是一生都難以忘懷。「嗷……」

    「娘,我明天還要來。」徐錦江道。郭襄微笑地點了點頭道,她很欣慰的是她的兒子長大了。

    「郭姨,我肚子餓了,」虎妞無奈地抱怨道。

    「好吧……我們下得山去……」郭襄看了看眾人微笑了一下滿足道。

    山下升起了鳧鳧炊煙,早飯時間到了。

    「頂天,你領著弟妹們先去洗把臉。」郭襄吩咐道。

    「襄兒,這裡的幾十戶人家全部死於多年前的瘟疫。」錢掌櫃道:「我們正把他們的屍骸抬出來,再用石灰消消毒就能使用了。」

    「好慘吶……一家老小,全部死在一起了。」錢安歎道。

    劉寺領著府衛兵蒙著面,從屋裡不斷地抬出了五六具白骨,抬到了廣場上火化。一家清理完了,接著是下一家。

    就這麼一下子清理了好幾天。

    「女巫,女巫……小王……」一個急促而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桑瑪,你怎麼來了?」唐嫣看到他問道。

    「不好了……主母,大王……他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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