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文 / 燃夢
謝亞楠一聽臉色慘白,整個人頓時也蔫了咬著唇弱弱地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乖乖地跪下給我認錯,大聲地說三遍我是罪人不應該拿車撞人。/」看著謝亞楠向她投去一抹犀利的眸光,得意地揚了下嘴角說:「除非你想取消上大學的資格,這樣我也就沒什麼可威脅你的不是嗎?不過你最好給我記住,我李九兒是有仇必報的人。咱們倆不會就這麼完事的,你給我記住,以後見到我最好繞道走,否則,我不會讓你好看。而是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也不等謝亞楠下跪認錯,一個人瀟灑滴像學校走去。邊走邊跟飄蕩在空中的九兒說:「看到你的家人了,這就是我在你家的日常生活,還有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報仇的,這是我做人不,是做貓的準則,記住現在你就是我,我就知你。不要總是那麼窩窩囊囊地活著,人這一輩子要活就活的瀟灑一點,一味地忍讓只會讓你的敵人輕視你蔑視你欺負你。即便是打不過他,鬥不過他也要在氣勢上壓住他打擊他的信心,最起碼也要先嚇唬嚇唬他也是好的不是嗎?
說完邪魅地看了一眼九兒,然後一揮手笑著對九兒說:「你的現代之旅結束了,這回你也該回古代幫我完成我的使命了,記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要給我丟人哦,還有幫我照顧好我的美男們。」
一道白色的光芒一閃,瞬間九兒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等到再醒來時就看到熙奕軒憔悴不堪的俊容還有李漢雄熙逸塵焦急擔憂的神色,有些茫然地問:「我怎麼了,怎麼都守在我這裡?軒轅赫你什麼時候來的?」
軒轅赫欣然地看著九兒說:「這些日子你一直昏睡,真的是讓我們好不擔憂。明兒為了上次刺傷你的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特意讓我來看看你。
「可不是,蕭墨寒那小子前腳走你後腳病真是讓人一時抓瞎。」李漢雄在一旁甕聲甕氣地念叨著,臉上也都是喜色。
「是呀是呀,就是我們這些外人也都惦記著姑娘呢。」一旁一位三十幾歲美艷的夫人說道,隨後將一個十五六歲長相撫媚動人的女孩推到床前,斜睨了一眼熙奕軒說道:「我們綠竹這幾天呀也十分惦記著姑娘的病情呢,不管怎麼說姑娘也是為了我們錦州城的百姓病的不是?」說完妖嬈撫媚的身子也別有韻味地扭動了一下。
那個叫綠竹的姑娘面色嬌羞地低下頭看了眼坐在床邊的熙奕軒微笑著柔聲說:「姑娘定要好好的養病,莫要再讓王爺掛心了,你看王爺這幾日都為你憔悴成什麼樣了。」
九兒一愣隨即瞭然地笑了,「王爺,真沒想到您還有這麼可人兒的美人心疼呢?」
綠竹遂地漲紅了一張俏臉不依地說:「姐姐莫要胡說,我只是很仰慕王爺,不忍心王爺受苦而已。」說完妙目再度掃視著熙奕軒,羞怯地低下了頭。
熙奕軒的臉遂然一黑,眼睛微瞇地看了綠竹一眼,隨即瞪視著綠竹身邊的美艷婦人站起身對著門外的秦淮說:「秦淮,我府裡什麼時候成了菜市場了,可以讓閒雜人等隨意進出!」
夫人和綠竹一聽臉色霎然一變緊接著便是秦淮帶著兩個丫鬟前來攆人,順便叫人帶著人去錦州城都尉府查封。
婦人當時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領著綠竹上前來跪在熙奕軒面前求情,被秦淮直接攔到了一邊去,推搡間一個丫鬟冷哼:「想巴結我們王爺也不打聽明白了,趕在我們姑娘面前耍嬌賣癡瞎了你們的狗眼!」
綠竹一聽,轉身跑到九兒的床前叫到:「姐姐,饒了我們吧,都是我不好,名利熏心想要高攀王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侍衛給拖了下去。
九兒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又看了眼始終保持沉默的眾人歉然一笑說:「對不起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
眾人冷漠地看了眼熙奕軒客氣地說了聲讓她好好養病便全部都出去了,熙奕軒臨走時深深地看了眼九兒像是要說點什麼,但還是終究沒有說話出口。
九兒一個人眼望著棚頂想著現代無憂無慮的生活,心中一片淒然,她也想再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肆無忌憚地生活,可是現在可以嗎?她一個貧民之女憑什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憑什麼可以毫無顧忌地想愛就愛,想得到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在這裡她可以憑藉著熙奕軒的寵愛和熙逸塵對自己的特別做事無所顧忌,但一回到天都城呢,天子腳下,你還可以肆意妄為嗎?單單一個門不當戶不對就將你與熙奕軒之間的距離遠遠地拉開,又何談成親,怕是連妾都很難做上吧?
深舒了口氣起身穿好衣服照了下鏡子,見鏡子裡的自己面色如此的蒼白憔悴,輕笑了下,披上粉紫色的牡丹纏枝花斗篷,繫上雪狐毛圍巾向門外走去。
「九兒你要去哪?」軒轅赫在彎廊的一側意外地看見了九兒有些欣喜地上前打招呼說。
「屋裡太悶了,想出去走走。」九兒面色暗沉的回答。
「病才好就往外跑,真拿你沒辦法。剛才我聽七王爺和九王爺說明天他們就要趕回天都了,說什麼年前太后就要為他們辦婚禮。」軒轅赫狹光一閃,溫笑著說。
九兒身子一陣,心裡就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一般上不來下不去的。
「九兒,不管是熙奕軒還是九王爺都不適合你,單單一個太后他們就搞不定。不如……不如……」
「不如跟你回雪域國是不是?對不起,我不想去。如果軒轅公子沒有別的什麼事了,我就先告辭了。」九兒打斷軒轅赫的話冷漠地越過他向前面走去。
穿過長廊,越過假山一個人來到冷清清的湖邊,靜靜地觀望著白色蒼茫冰冷湖面,此時已進入十二月份,湖面早已凍結成厚厚的冰,湖邊的柳樹涼亭也淒然冷漠地忍受著寒風的施虐。一如她此刻的心,冰冷而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