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把甜兒嘴給堵上 文 / *錢兜兜*
「啊……啊……」
熱湯下肚,宋天齊頓感身體血脈忽然凍結,一股寒氣襲入心田,他冷冷一抽,雙腳發軟整個人倒在地上。
「夫君!夫君!」
蒼穹大聲呼喊著,趁著搖晃身體的機會偷偷地為宋天齊把了把脈。這一把脈,可是把他臉都嚇綠了,就差沒轉頭就跟楚風議論一番。
此時,管家領著白鬍子爺爺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少爺,白鬍子爺爺快步走向前,蹲下身子為他把了把脈。
閃過蒼穹的身邊,白鬍子爺爺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拿著少爺的手,對視著他的眼睛,非常確定身邊蹲的絕不是少奶奶。不過,這身影很熟悉,他確定曾經見過。
蒼穹默契地點了點頭,隨即兩人又將目光落在宋天齊身上,偷偷地為他點上了兩道穴位。
啪!
小花見狀,上前給了甜兒一個響亮的耳光,眼眶中擠出一絲淚水大吼道:「少爺如此善良,你居然敢害她,今天小花跟你拼了。」
說著,小花上演了一哭二鬧的伎倆,興許是本來來此目不善,弄得已被狀況嚇得心慌意亂的甜兒連連後退。
「甜兒,看你不像心狠手辣的女子,沒想到……」管家臉上一副失望,唉聲歎氣走到白鬍子爺爺身邊,皺眉看著少爺等待著最後答案。
白鬍子爺爺和蒼穹都清楚宋天齊中毒不清,就算能把毒素清理乾淨,他的身體也會很虛弱,這三兩天的時間都無法使用法力。後日的月圓,要該如何應付?到時就怕出大亂子。
白鬍子爺爺愁眉不展,對下毒之人確實懊惱,但他沒看到之前的狀況,心裡真以為是甜兒丫頭做了手腳,畢竟那對主僕都對少爺心存惡意,就算下毒也是正常之事。只是,這毒藥從何地方而來,真是太狠了。
「有人想害少爺。」說著話,白鬍子爺爺起身認真檢查了一下少爺剛剛喝的湯,從裡面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不!不是我!不是我!」甜兒聽著白鬍子爺爺的推斷,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臉上蒼白無色,用力推開眼前的小花『撲通』跪倒在地上。
「不是你還會有誰?剛才不過讓你給少爺端些飯菜過來,你確推遲不去。可現在,現在你居然大膽在碗裡下藥。」一旁的管家臉色大變,指著地上的甜兒振振有詞地將一串罪名冠上甜兒頭上。
這讓楚風和宋天齊一陣納悶,有些搞不明白管家如此又是為何?難道他跟小花是一夥的,受到同一黑勢力支配?他們今天的目的是想一石二鳥,可除掉甜兒對他們有何好處呢?
小花在心裡偷笑,今天不除掉甜兒難解心頭之恨。不過藥已經下了,替死鬼也找到了,今晚估計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得意洋洋地衝著甜兒冷笑,這笑容看在甜兒眼裡頓時明白了。原來是中了這女人的套,看來今天是很難脫身了。
「少奶奶,甜兒什麼都沒做,而且剛才拿碗給少爺的不是甜兒,而是小花,為什麼一定說是甜兒呢?」甜兒心裡雖然驚慌害怕,但也絕不是等死的那種,倔強性格告訴她,就算要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楚風和管家兩人將宋天齊抬到床上,蒼穹對於兩個丫頭的辯解有些無從插手,他能感覺到楚風和宋天齊並不想傷害小花。至於甜兒丫頭,教訓一下也就得了。
小花臉上看不到任何慌張,她能感覺到在場的每個人都站在自己這邊,只要羅思思不出現,甜兒今天絕對跑不掉。
揚了揚嘴角,她欠身溫柔說道:「少奶奶,管家,白鬍子爺爺,小花雖然跟少爺少奶奶的時間不長,但也懂得什麼是知恩圖報,當初若不是少奶奶相助,恐怕小花早已被二夫人賣入窯子,怎會心生對少爺的殺念?」
小花的平靜讓甜兒更加緊張,看著她勝券在握的樣子,甜兒幾乎望眼欲穿地看著門口的方向,期待二夫人的盡快出現。
可惜,羅思思不是神,更不是妖,她沒有預測吉凶的能量,而且甜兒對她來說不過是普通的一隻狗,死了,再養上一隻就罷,根本沒必要去擔心太多。
管家早看甜兒狐假虎威的霸道不習慣,這下落在他手上,才不會那麼容易輕易罷手。
擺出一副平日的高姿態,他大手一揮嚴肅地說道:「甜兒,平日你仗著二夫人的臉面在宋府裡作威作福,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你對少爺起了殺念,我不能再饒你!」
管家面色冰冷地看著甜兒,在場的每個人都從他目光中看到殺氣,心裡猜測這回甜兒肯定在劫難逃。
甜兒一聽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此時管家會有這麼些說辭,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什麼時候得罪過他,為何他卻想將她置於死地?
蒼穹覺得管家如此對待甜兒,可能裡面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想了想,腦海裡一個念頭閃過,她溫柔地微笑著:「管家,既然這丫頭心狠手辣,不如將她丟進天香閣,讓裡面的冤魂來懲罰她好了。」
「不!不能把甜兒丟去那裡,少奶奶求求你了。」甜兒挪著膝蓋到了蒼穹腳下,像小花當初求二夫人一樣,可憐兮兮地搖晃他的雙腳苦苦地乞求著。
小花彷彿看到那天的場景,眼底的恨意狂然高漲,拽緊的拳頭真想上去給甜兒兩個耳光。
可惜,她卑微的身份不允許,只能默默地等待著甜兒的懲罰。
「來人!把甜兒嘴給堵上,綁起來從天香閣的牆外拋進去。」蒼穹冷若冰霜,看都不想看甜兒一眼,心裡惦記著如何解除宋天齊的毒,讓他在後天之前恢復能量。
「不……不要!」甜兒在地上猛磕頭,太過使勁已經將腦門磕出一快血地,眼中還殘留著那麼一絲希望。
「是!」
管家拱手領命,轉身走到門口一揮手。很快幾個大漢同時進了屋子,三兩下將甜兒嘴用布條封上,帶頭將丫頭扛在身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