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哥哥 文 / *錢兜兜*
「不!他怎麼會死,怎麼會!」羅思思忽然抓狂起來,袖子一掃,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上前,毫不客氣地一把拽住管家的衣領,凶神惡煞的目光中浮現出濃濃殺氣大吼一聲:「你胡說!」
管家的臉色很平靜,微笑著拉開氣呼呼的羅思思:「我那晚看到他進了天香閣就沒再出來,如果不是死了,怎麼會到現在沒見人。」
「天香閣!」鋪天蓋地的打擊讓羅思思熱淚狂奔,一手撐著桌子,她的淚水滑落臉頰,腦海裡浮現出宋天祐的面容。
恨意滿懷,她將目光轉移到宋天齊身上。蹣跚地走到床邊,她咬緊牙關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你殺了他,我就會殺了你!」管家緊張起來,這個瘋女人千萬不要逼著他動手,否則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羅思思冰涼的手放在宋天齊的脖子上,顫抖,渾身顫抖!
她若動手殺了他,老頭子回來一定會撕了她。可是,管家明明有壞心,為何?轉身,她咄咄逼問:「為什麼?難道你不想他死?」
管家冷笑,面露奸詐,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身上有些皺的衣服,很坦白地回應道:「不是不想他死,是他現在不能死。」
現在不能死?那就是說他還是希望宋天齊死,只是不是現在而已。
罷了!千萬不能一時之氣釀成大錯。
收回那雙鋒利的爪子,羅思思閉上眼睛試著讓自己平息怒火。許久,再次睜開雙眼,她印堂上的紅色全部消散。
楚風看清楚了,這表示她的咒只是在表面,並未深邃入心。只要有機會多接觸,就能輕易地找到源頭。
宋天齊躺在床上,一直做著深呼吸,就怕羅思思一個激動真的送他一命歸西,到時候他就必定露出原形。
幸好!這該死的管家還不想他那麼快死。可是,這也不代表以後。原來他真的是隱藏的黑勢力的一部分,這傢伙要楚風的心又來做甚?
心裡想著,他繼續傾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
羅思思手指一揮,臉上的笑容詭異而可怕,慢慢走到桌前坐下,喝上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她的臉湊到管家面前神秘地問道:「想不到我們居然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
「那是!只要二夫人不擋著我的路,宋家的家產我會幫二夫人拿到手。」管家倒上一杯茶,目光鄙夷地看著二夫人一口氣喝了下去。
「管家要抓那白狼有何用處?」
一個在宋府苦心經營幾十年的管家,居然說對宋家的財產毫無興趣,只不過想得到一匹凶殘的狼。這樣的答案顯然讓羅思思很難相信,同樣,更是對那匹白狼有了更大的興趣。
管家馬上黑了臉,警告地開口道:「不該問的事情二夫人最好少問,免得到時惹禍上身。」
「不問就不問,那麼凶殘的畜牲送給我都不要。」羅思思不爽地白了管家一眼,扯了扯衣服站了起來。
「記住你今天說的,否則不止宋家財產你一毛拿不到,還會搭上你的小命。」管家說完也站起了身,先一步走出了屋子。
「哼!等本夫人找到你的尾巴,看我怎麼收拾你!」羅思思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臉上一陣陰霾。
不過,她倒是還有些捨不得床上的宋天齊,上前多看了一眼,才扭動著腰身走出了門口。
寂靜,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楚風走到門口張望了一眼,確定人已經走遠,走到床邊上用力拍了拍宋天齊的肩膀。
「你都聽到了?」宋天齊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拿開楚風的手,臉上換上興師問罪的表情。
楚風點點頭,腦海裡還有小花剛才的面容,皺眉不展的思考起別的問題,根本沒看宋天齊臉上的表情。
「你就這麼回來了?」宋天齊的目光中滲透出一股殺氣,質問的語氣逼近楚風。
楚風心不在焉,更本就沒聽進去,忽然一個抬頭表情凝結地開口道:「小花……小花好像跟你是同類,剛才我看到她的眼睛是紅色的。」
經這麼一提醒,宋天齊的回憶又回到了剛才。那把心鎖,對的!那把連他都打不開的心鎖。
「你也發現了?」楚風愣愣地看著宋天齊,眸子中滲透著一絲好奇,分外的好奇。
「她的心被心鎖鎖住了,剛才我試著想打開,卻是無能為力。」宋天齊說著,發覺身邊的那些可疑人物已經逐步出現。
羅思思、管家、小花,接下來會是誰?
雙梅在娘親離去那晚被人在井邊發現,然後當天的記憶全都被抹掉,甚至不記得曾經去過天香閣。上次一進去,就被楚風一個眼神就給嚇暈過去,難道雙梅碰到過可怕的事情,不願意打開那段記憶?
對的!
還有雙梅,她如果有問題,那笑笑。
「笑笑,笑笑人呢?」緊張過度,宋天齊激動拽起了楚風的衣領,臉上的驚慌表情帶著一絲恐懼。
「這個……那個……」楚風本來就害怕天齊問起,再看這表情,他一身都發抖。
「你這死小子怎麼可以把她扔在了俊男園?」宋天齊用力推開楚風,真想劈他一掌。
楚風跌坐在地上,無辜地小聲反駁道:「是笑笑堅持要留在那,她怕你一個人無法應付宋府的複雜狀況,逼著我回來的,我都快成了你們兩個的球了,一個踢過來,一個踹過去,往哪都不是人。」
「你本來就不是人!」宋天齊一肚子火,開口就一句話塞了回去。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我妹妹可說了,讓我好好保護你。」楚風有些生氣的撅起嘴,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不起來。「你說什麼?妹妹?」宋天齊半瞇著眼睛,危險氣息明顯加重。
「是啊!笑笑已經認我做哥哥了,你以後別老壓我,你可是我妹夫。」楚風一聽得意了,抬頭挺胸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宋天齊氣得眼睛直瞪,三兩步上前一腳踹在楚風剛翹起來的屁股上:「當哥哥的怎麼可以把妹妹放在那麼危險的地方,那可是妓男院,你腦袋是不是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