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3第章 娘子，配合一下 文 / 風漫說
媚娘和回璧走了，他們的馬車在半個時辰後會出帝都，一天後就能渡過遼闊漢川水，之後就是平伏無際的平原，溫濕的藍天，淡淡的風潮……
家裡靜悄悄的一片。
小白娘十二分的熱情燃燒到了二十分，找齊了她的麻將友去打麻將。
我過去在她的身邊一靠，小白娘都兩手大張，肩膀就將我頂開，沒有空理會我：「音音，不要擋著，一邊去吃點心，等小白娘贏了給你買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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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平滑過的眼神，只是看到她錢盒子裡面的銀子越來越少。
我沉悶著。
躺在床上又開始胡思亂想，吃東西又沒有味道，要出門還是懶洋洋的，不如去看看奶媽和白小燕吧。
我的輕紗裙子才剛剛踏出門口。
一陣清風吹過。
裙擺搖動。
水藍色飄蕩。
清新的氣息。
吹著頭髮亂攪。
我定著身子，繡花鞋的尖兒還在門踏上，黑漆黑漆眼珠子被眼睫毛覆蓋睜開，眨巴一下，再眨巴一下，說：「漏了什麼東西嗎？」
「是啊。」
「漏了什麼？」
華麗麗的輕笑，華麗麗的花容：「漏了你！漏了把你這個可以吃的包子也打包帶走！」
我的臉，我的臉，痛~~
手指捏著我的臉蛋，好不留情，還有那種真實的痛楚，揉過我的耳朵，就把我的臉埋入胸膛裡面，蹂躪，擁抱，旋轉……
我內心非常鬱悶，都想要給他一個拳頭，不過拳頭伸出來卻軟了下來而抱著他的腰。
他究竟有沒有出城門呢？
我說，是不是太浪費我的眼淚了？
我鼻子磨著他的衣襟：「媚娘答應了讓你留下來了嗎？」
回璧「嗯」兩聲。
我囧得可以了。
回璧還是同媚娘說了。
回璧究竟說了什麼呢？
媚娘還真的能明白啊。
他小子活過來了。
不過，我說，媚娘啊，你不回來嗎？你幹嘛留著這條暴龍在帝都行走噴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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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他，再讓他捏下去，我的臉都會扁了。
「小傻瓜！」回璧明顯的甲亢——興奮過度了，手擰著我的耳朵，蹂躪了一番。
這人，大庭廣眾之下，真的一點也不顧形象啊。
我自己都覺得非常丟臉。
「咳咳，咳咳！」
突然插入一把聲音。
我一看。
馬車，馬車旁邊的是軒轅。
軒轅站著直挺挺的，連聲音都是直梆梆的：「王妃主子，這樣同大少爺玩耍，好像不是很好哦。」
我嘟著嘴巴。
我乖乖站好。
回璧卻一點也沒有鬆手的意思，指尖還放在我的臉上滑了兩下，笑得賊兮兮的：「是啊，是啊，不要讓你家的王爺看到，否則一定打你不守婦道的。」
誰，究竟是誰的錯！
我抬頭看著他，這人怎麼說這樣的話都不懺悔，皮光柔滑得很欠扁。
(﹏)~
軒轅恢復得真夠快的：「咳咳，屬下是來接王妃主子回府的。」
我本來不生氣的，現在就突然生氣了：「他自己不過來！」
「主子，王爺……」
回璧一手將我的背推了出去：「行，行，不用說那麼多，小傻瓜，快點回家去！不要賴著這裡不走，快點回家去！」
「不……」
回璧無視我的存在：「軒轅，交給你啦！」
軒轅也無視我的身形：「是，大少爺！」
回璧這個叛徒！
我沒有推他出帝都，他倒是推我出家門！
我不得不上了馬車。
我的手撐著墊子，就爬出外面，探頭看著軒轅的背影，戳了一下他的背，問：「烏鴉，王爺呢？」
軒轅也不回頭，駕著馬車：「王爺剛剛從外地回來，就被太后娘娘詔入皇宮，王爺記掛著主子的。不過，如果不是因為皇宮裡面有賞花遊園，王爺一定親自過來的——」
遊園賞花啊？
美女如花嗎？
也就是賞美女？
/(tot)/~~
我手心無力，沒有精神的：「王爺是要納妾嗎？」
軒轅愣了一下，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露出笑意：「王妃主子是多心了~~」
我騰地站了起來。
軒轅沉聲：「主子不要站起來，危險~~」
「嗯~~」
「主子~~」
我拉著裙子，縱身一跳，就跳下馬車。
「主子~~」軒轅立刻拉住馬車韁繩，將馬兒停了下來，「主子去哪裡？」
我丟下一句話：「烏鴉，你自己回家！」
軒轅攔住我：「王爺吩咐屬下接主子回家的。」
我黑色眼神，平白無力：「不回家，回家也只是放著鋪塵。」
我是一個很沉悶的女孩。
回家，也不過是繼續沉悶而已。
我並不想妨礙明凌。
讓我自己一個人呆著好了。
呆著呆著，會習慣的。
軒轅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軍隊的生活，他已經習慣了聽從命令，現在也不問什麼原因，爽快直接說：「主子上來吧。主子想去哪裡，屬下送主子去。」
軒轅還是支持我的。
我告訴軒轅地方，馬車就停在院子的外面。
我落腳，轉身，才說：「烏鴉，不許告訴王爺！」
軒轅果然是忠誠於他家王爺：「屬下不能答應，屬下一定照實稟告王爺的。」
我恨不得要拍他石頭腦袋，但是，盯著軒轅看了一陣子，我揚起下巴，笑了一下：「如果王爺知道音在這裡，那麼烏鴉，音就，就，就把你許配給脈脈！」
脈脈喜歡軒轅的。
軒轅這個死穴太明顯了，臉孔不變，就是決心立刻變節：「王妃主子放心，屬下嘴巴很牢固的，刀子也撬不開！」
軒轅走得真快真乾脆。
我捂著嘴巴就是傻傻的笑意。
陽光很明媚。
風吹的涼快。
牆裡面綠色蔥蔥的，花開朵朵，木薔薇成片，木丁香覆蓋著牆壁，點綴美麗，涼棚亭子一切具備，搖椅慢慢的，一陣涼爽的輕快，地方雖然小，但是很精緻溫馨，小戶人家的，是我喜歡的寧靜和清幽淡雅。
最重要的是奶媽在，白小燕在。
齊燁樣子就是一個痞子壞叔叔，總喜歡取笑我，他也學足奶媽，摸著我的頭就在一邊笑著，說啥子我這個傻樣的小不點居然還是明凌的王妃，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一直想不通明凌喜歡我什麼，喜歡我夠漂亮，還是喜歡我夠憨？
我無神的眼睛都是無奈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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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齊燁是一個好人。
奶媽沒有圍著我轉，他倒是天天同齊燁兩個人在房間裡面嘀嘀咕咕的，有時候也出去半天，風塵僕僕回來，又同齊燁嘀嘀咕咕的。
「小燕子，你不生氣嗎？奶媽看都不看你一眼，就跑去同齊燁說秘密。他們說秘密哦！」我拿著花枝戳了白小燕的手。
白小燕也很忙，天天忙著招呼他的那張絕代天下的臉，一千個女人都不及一個白小燕愛美，恨得我也想要割他一刀。
即使他醜得嚇死人，我奶媽也不會拋棄他的。
我奶媽很死心眼。
我奶媽還是愛他的。
白小燕全心全意照著鏡子，又不知道把什麼東西敷到疤痕上，一邊說：「小燕子不生氣，但是小姐生氣了。」
我黑著眼睛：「你已經夠美的了，疤痕都看不見了。」
白小燕動容：「不行！認真看還是看到的，一點點，大概還敷上兩、三個月才能完全消失。」
那麼美，給誰看呢？
白小燕這人，真的是死性不改。
我的小臉有點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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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臉居然好得那麼快，好得那麼滑溜艷美，我坐在他身邊都不好意思了，反正我的臉色就越來越差。
風吹著好聞的香味。
談談的清香。
我一陣陣乏困了。
臉擱放在桌子上，就看著白小燕的臉，開始模糊了……
白小燕手指突然碰了我的臉一下，話也莫名其妙的：「來了。」
我揉揉眼睛：「啊？」
白小燕眉兒一挑，勾引得很。
我才抬起眼睛，只是……
薔薇木邊的白色衣服，獨立出塵的身影，恍若幻境，還有那個淡淡清遠的笑容，總是溫和地看不出他真實的想法……
我立刻站了起來，咬牙：「他怎麼知道音在這裡？」
白小燕想要拉著我的手：「我說的。」
「小燕子叛徒！」我甩開他的手，轉臉，就往房間裡面躲。
我「啪啦」一下關著門。
「回音……」
「出來……」
我無視。
明凌在外面使盡嘴皮子，威脅利誘，無所不用，連叛徒白小燕都出馬勸我開門，但是，我捂著耳朵，都當做沒有聽見。
後來無歡的聲音清清平穩地傳過來：「王爺，是時候要進宮了。」
明凌拍著門，重重的一下，聲音都急了：「回音，出來！本王還要進宮啊，沒有空同你玩捉迷藏。快點出來，否則本王把這門拆了！」
我搖晃著腦袋。
不想見他。
怕自己忍不住會跟著他回家。
害怕回家之後，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怕失去，所以，不想擁有。
沒有人拆門，外面一陣走動，過了好一陣子，真的沒有了聲音，連呼吸聲都消失了，預料著明凌真的要進宮，我才出來。
我悶著臉，一開門就突然撞上了跟前的東西。
跟前的東西有心跳的。
手臂擒住我的肩膀，輕輕一拉，就圈到我的背後，摟入溫暖的懷裡：「沒有把你綁著一起回家，本王是不會踏出這個門口的。」
我立刻推著他，但是越是推越被抱得緊。
我莫名就是生氣了。
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生氣，只是看到他就很生氣。
明凌騙我，連無歡也騙我。
我看著無歡。
無表情的無歡，冷定看著一切。
我看著白小燕。
轉身過去的白小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我低著頭，就手指用力捏著明凌的手臂，用力發洩一番。
他不痛。
我痛。
明凌當我的撕扯是透明的，只是手臂交纏扣著我的腰，不讓我動，過了一會兒，他才低低地笑說：「你要生氣也可以，但是也先要告訴本王你生氣什麼。你想要判本王死罪，也讓本王死得瞑目啊。自己一個人生悶氣，這樣不好啊，你看看，氣得臉都腫了。」
我無神地瞥了他一眼，我的臉本來就腫。
下巴輕輕地蹭到我的頭頂，愛暱地磨索了一下，靠著淡淡的氣息，平和的心跳：「生什麼氣？」
輕輕的話語。
我的手腳都發軟無力。
覺得一陣委屈，酸酸地湧上心頭。
他的手輕撫貼著我的背後，索摸到了我的臉上：「啞巴不說話是不是？如果嘴巴不是用來說話的，那麼就不說話，做其他事情……」他突然俯身下來。
我立刻反應，摀住了嘴巴。
手背上一熱。
我退後一步，同他拉開距離：「音以後同奶媽住，不回去。」
明凌並不驚訝，而且非常氣定神閒，淡淡地勾起一線溫和的笑，那笑容很快就碰到我的一邊臉，我的臉就落到他的懷裡：「哦，不回去？娘子想要住在這裡？可以！」
我愣了。
明凌回頭對無歡吩咐：「無歡，你回去收拾東西。從今天開始，本王也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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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燕都嗤嗤笑著。
無歡有點反應不過來。
但是，我真的要氣哭了。
他就是這樣的一副德性！
每次都這樣。
我揚起雪色的小臉，巴巴可憐的，咬著下唇，說：「音不同你住，不想見到你！反正，音不過是王爺一句玩笑話。母后現在要給王爺選妃，音也……不反對的，真的。」
一陣哽噎。
我嚥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什麼味道，只是心酸湧上眼眶：「母后說得很對。王爺很忙很操勞，音是個大麻煩，還一直惹王爺生氣，跑東跑西的，音不是好王妃，不是的……現在，王爺可以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可以好好照顧王爺的，不用王爺操心的。音以後就跟著奶媽住在這裡，王爺如果突然記掛音的話，就過來看一下好了。」
我不敢看明凌。
真的不敢。
我抽了一下鼻子，眼淚就忍不住凝集著沉重。
我突然有點坦然。
我突然明白，原來自己是這樣的想法。
生氣不存在了。
委屈不存在了。
原來我不是生明凌的氣，只是生自己的氣而已。
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沒有用。
氣自己是個不懂事。
氣自己不夠大方得體。
氣自己是那麼小氣。
氣自己不能與人共存。
氣自己不配不上明凌。
明明自己是個麻煩。
血咒不能解。
我還是會發作，如果某一天……
明凌手指也鬆了下來，淡淡的語氣，淡淡的味道：「你都知道了？本王還擔心不知道怎麼同你講這些話。回音居然變得那麼明白事理啊，本王也不負你的所望，一次納三、四個女人回來。反正，母后給本王看的幾個女孩子都貌美如花、聰明伶俐的，本王看著也舒服。」
我一直低著臉，點頭。
眼淚滴下地面。
一點一點的。
風一吹就干。
明凌靠著耳邊，梨花香的味道清晰流連：「回音真的不介意，是吧？」
我再次點頭。
滴下的眼淚都不幹了。
我握著拳頭。
手指也不敢去抹眼淚。
抹不幹的。
「既然不介意，為什麼還要哭？」明凌突然扣住我的手，輕輕一帶就拉入懷裡。
手心的溫度一直掃著我的背後。
我把眼淚都抹到他的心上。
心跳依然。
清香久經。
我以為我自己可以忍住，但是被他這樣一說，就不能忍了，眼淚滴個不停的。
爹爹走的時候，我哭了，因為永遠的離別。
現在，我哭了，因為毫無道理。
明凌彷彿鬆了一口氣，呼吸了一下，有點氣悶，非常生硬：「回音，你是不是想要把本王氣死？你就那麼討厭本王嗎？恨不得把本王推給其他女人？本王就不值得你好好對待嗎？回音你有什麼不滿，難道本王喜歡你都不行嗎？」
我知道的：「王爺不會喜歡音的。」
明凌手放在我的肩膀，捧起我臉，直接對著他的清冷的眼眸，已經眼中的那一絲關切的詢問：「誰說的？」
我別開慘不忍睹的臉孔：「大家都是這樣說的。而且，王爺喜歡音什麼，音不知道。」
明凌蹙起的眉頭露出笑意：「喜歡你夠麻煩，喜歡你愛哭鼻子，喜歡你夠挑戰性。」
我的眼淚就更加不能停住了。
他到現在還喜歡騙我。
明凌眉頭更加深色，手指摸過我的眼睛下的眼淚，擺著一副無奈的臉孔：「回音，不要哭，本王不是開玩笑的……雖然你是有點傻，有點無趣，喜歡鬧彆扭，一生氣就悶死自己，長得不漂亮，長得不靈絲，腦子也不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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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都是不好的。
我還是缺點多。
我沒有一點優點。
明凌手指用力按著我的臉孔，捧在手心，非常無奈地說：「不是因為漂亮，不是因為善良，不是因為能幹，本王才會喜歡上人的。本王喜歡你這樣的傻瓜，只是恰恰是那個時候，那個地方，那個心情，那個巧合，就是這樣的簡單。這樣還不夠呢？」
我不知道。
我還是糊塗的。
明凌大概也看出我有點懵然，就更加強硬的語氣說：「回音，你這個腦子還能用嗎？不明白不要緊，只要知道本王是把你放在心中的就可以了。哎，你竟在想什麼，人家說什麼都相信，但是就死也不肯相信本王一次？以後都要相信本王，知道嗎？」
我吸了一下鼻子，點頭。
我也不知道。
我抱著這個懷抱，我聞著這個香味，它如同一個迷藥，我知道我自己一定會屈服的。
這個是不能改變的。
我自己都習慣這樣。
習慣一個人，因而不想離開這個人。
我不知道這樣抱著多久，眼睛都很睏了。
明凌擁著我的肩膀，像是在哄著哭泣的小孩子一樣，掃著我的肩膀：「娘子不要哭了，娘子已經很醜了，但是為夫不介意，所以，娘子，跟為夫回家吧。」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突然又搖頭：「不行。」
明凌立刻死盯著我。
我立刻閃縮了一下，就拉著明凌的手，說：「奶媽不跟著音回去，音也不回去。」
這個本來就是說好的。
我不想離開奶媽。
我這個人就是那麼自私。
我喜歡明凌，所以要。
我喜歡奶媽，所以也要。
奶媽早已經在屋簷底下，淡淡地看著，桃色的眼眸閃過精光，美得深邃，只是黑色的衣服就好像太陽光下的一片陰影。
明凌稍微點頭，放開我的手，走了過去。
奶媽低低地說了一陣，突然在俊俏的臉孔上露出一種魅力橫生的錯覺，彷彿在勾引著跟前的明凌。奶媽然後轉身回去房間裡面，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劍，黑色的劍，閃動的寒光，沒有被太陽溫暖，他平和地說：「只要王爺接了祁陽的一百招，還能平安無事地走出這個門口，祁陽就跟著王爺回去王府。」
明凌點頭，淡然得很，彷彿是牆邊的寂寞花色，風雨不動搖。
我摸著臉蛋，拉著手絹抹乾淨眼淚，就站到一邊。
亮色寒光暴現。
銀光很快就成了靜默的深黑。
明凌的衣裾翻動……
奶媽的身形快得抓不到……
據我所知，奶媽的劍術已經登峰造極，明凌武功高，但是並不是奶媽的對手，明凌敗只是時間的問題。明凌一定接不了奶媽的一百招，可能連三十招都不行。
我看著奶媽招招拿命，看來他也相當生氣的。
白小燕在身邊淡定有餘：「小姐是想王爺贏呢，還是想祁陽贏？」
我側著臉：「小燕子，你出賣音哦。」
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