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紅齡年 文 / 瀟湘萍萍
穆大娘站在店舖的外頭,看著行人走來走去,心裡的焦急感不言而喻,但是她還是沒有動過腳,因為她明白只有這樣,才是不給穆水謠添麻煩,就算是做不了一個能隨時保護孩子的母親,但至少要做一個讓她放心的母親。
「娘,我回來了,咱們回家吧。」
穆大娘看她安安全全的回來,應了一聲便挽著她的手一起回了家。
另一撥監視的人,看到她們安全回了家裡,都有些奇怪為什麼第一撥人沒有動手,但是既然回了家裡,那麼他們自然也會想辦法的。
大戶人家的井都是在離廚房不遠的地方,他們並不像苦逼的平民一樣,還要到外頭打水去喝,可是凡是有水的地方就一定有水源的,那些地頭蛇原本就對京城瞭若指掌,所以想要放毒,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炎耀秘購的宅子,自然是全部翻修過的,凡是有一些漏洞的地方,也全部被堵上了,所以那些人想要下毒的話,那就一定要進宅子裡才行。胡同裡的人有一項絕技,那就是用狗去害人,只要他們訓練好了,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可以殺人,而這一次他們也用了這一招,首先他們放了一條黑狗,讓狗爬過牆口,朝有水的井口跑去。
當狗跑到井口的時候,它嘴裡刁著的東西就會反射性的放下,因為這種動作,已經被訓練了無數次,所以這些狗也有了反射性動作。
當黑狗做完了這一切後,就會在剛才的地方輕聲叫喚兩聲,然後就有人將它拉上去。
當狗離開的時候,後院的屋子裡突然竄出來一個穿黑衣的人,他用木桶打了一些水,然後用銀針試了一下,針已經變黑了,是劇毒。
正在屋子裡看書的木透,忽然感覺到自己臉旁邊好像有一道勁風飛過,然後一去飛鏢便射了斜對面,木透看了看飛鏢上的標識,便將上面的紙拿了下來。
「井中有劇毒。」一看這字跡,木透便知道是誰了。
他收了紙條,拿起藥箱,便往後院廚房走去,穆水謠正好也在外面,一看到他急急忙忙的樣子,立馬也跟了上去。
「出事情了!」穆水謠說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木透點了點頭,來到井邊後,先聞了聞井水的氣味,然後回答道:「井中被人下毒了,是劇毒,我需要些時間配出解藥,井裡的水已經不能用,到時候會有人送水過來,如果沒有急事的話,盡量不要出去。」
隨後而來的高手,聽到這件事情,臉色變了變:「抱歉,公子,是我保護不周。」
穆水謠搖了搖頭,回答道:「這個宅子這麼大,一個哪裡保護得過來,再說下毒這種事情,也是防不甚防。」高手聽到她的安慰,心裡並沒有好受些,他在心裡想著,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在周圍轉轉,一看到有可疑人物,立馬就抓回來。
木透已經開始再配製解藥,而穆水謠則是與穆大娘說了這件事情,穆大娘拍了拍胸脯,慶幸的道:「幸虧我沒有在這個時候打水,缸裡的水也夠用很多天了,應該不需要在外面打水了。」
穆水謠聽到她的話,笑了笑,便囑咐她萬事小心,就算是在宅子裡頭,也不能夠太鬆懈,回了書房後,她提筆給炎耀寫了一封信,裡面的大意就是她想要現在就開始做海上貿易這一塊了。
現在的她過份被動,一直再被人追著打,她必須要先發制人,鈄這種情況改善,到時候就算是敵在暗,我在明,也不會這樣子。將信裝好後,她便放在了抽屜裡面,待到木透將毒這件事情做完後,她便需要他的幫忙,將信給寄出去。
胡同裡的小混混將毒下完了以後,李永家的旁枝李舜聽到完事了以後,便馬不停蹄的就去李家遞了消息上去。
李府李永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終於是緩和了不少,他讓帳房提錢出來,給了那個來報信的旁枝李舜,現在他們只需要等消息和確認了。
李府這一邊收到消息,立馬便有人將消息傳給了穆仲書:「沒有想到,這麼多年沒有動,李永這個老傢伙,還是老當益壯,做起事情來也頗為利索。」
所以說,穆大家和李家是十分迫切的希望穆水謠她們死的,如若她們不死的話,那他們就不會安心。
一個下午,木透就在弄井裡的毒藥,當他配製出解藥的時候,天已經晚了,華燈初上,京城街上早已點起了燈籠,而宅子裡面也是燈火通明,穆大娘準備的晚餐,已經熱了一次了。
「行了,已經成了。」木透抹了抹臉上的汗,將解藥倒進了井裡面,他直起身子都感覺有些麻木了。
穆水謠看到他站起來了,立馬讓高手過去扶他:「趕緊把他扶進屋子裡面,娘,你多弄幾個火爐。」
穆大娘聽到了立馬應聲而去。
一群人進了屋子後,木透因為長時間沒有活動的手腳,已經漸漸可以動了,他吁了一口氣,端了熱水喝了一口,暖暖胃:「不用再忙活了,我已經好多了,幸虧這藥不是很複雜,要不然的話還真得忙活一晚上呢,藥效會在明天早上生效,所以晚上也不要用裡面的水了。」
專門在廚房裡轉悠的穆大娘,急忙點了點頭,回答道:「行,我肯定不去那裡打水,虎子,你也不要跑到井邊去玩,知道嗎?」
虎子看著她這麼嚴肅,立馬點了點頭道了聲知道了。
「先吃飯吧,要不然飯菜又得再熱一遍了。」
穆水謠招呼著大家趕緊吃飯。眾人聽了以後,趕緊圍坐在一起,拿起筷子吃起了晚飯,因為木稼將毒藥給解了,所以白天的沉悶,也在晚上這餐飯中消彌了。
穆大娘收拾碗筷,而穆水謠則是跟著木透進了房間,房裡,木透拿了紙條給她看,說道:「這是耀留下來的人發現的事情,看來以後我們要再加倍小心了,或者是再在宅子裡加派些人手。」
穆水謠看了看上面寫的幾個字,臉色平淡的回答道:「人手就不用回派對了,明槍易射暗箭難防,這是我要給炎耀的信,麻煩你將這個寄出去,上次我有跟他提過海外貿易,我希望馬上就上手,這樣我才不會這麼被動,再晚一天,他們就會派更多的人來。就算這個宅子裡有人保護,但是百密總有一疏。」
穆水謠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他聽。
木透撐在桌子上的手撫了撫,臉上滿是驚訝,他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發顫了:「你真把那些東西全部學會了啊,你真要做海外貿易的話,至少得懂一國語言的,要不然的話是沒有辦法得到海外貿易上的權利。」
穆水謠很肯定得點了點頭,來到了京城以後,她也調查了關於海外貿易的事情,現今的皇上很支持海上貿易,但他背後的思想,她也略知一二,有哪個皇帝不想將自己的國土擴展到外面去呢。
而且海上貿易並不屬於朝廷管,只要你有能力在海外立足,並且進行交易,那麼你就是海上貿易的商人,只不過在稅收方面,做海外貿易的需要多交一些。
如果開通了海上貿易的話兒,交多一點自然是值得的。
「海上貿易這件事情,耀是最清楚的,當初皇上還有想要他做的打算,但是因為他也只是學到了皮毛,所以這個想法才擱置了,我真沒有想到,你語言天賦居然這麼高,一下子就學會了。」木透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要不是礙於穆水謠還不太熟悉,他真想提出想解剖一下她腦袋的想法。
穆水謠聽到他的話,只是笑了笑,她並不是語言天賦高,只是佔了先機罷了,而且她日夜都再讀那些東西,說實在的許久沒有高強度的學習過,她的腦子都有些暈了。
「這一次日夜不停的讀那些書,我腦子也有些暈了,木大夫幫我把把脈,穩穩身子吧。」她可不想在戰鬥要打響的時候,自己卻倒下了。
木透哦了一聲,急忙回過神,探指把了一下脈:「你身體太虛了,的確是要進補一下,再加上這麼高強度的學習,肯定也會用腦過度的,你這些天可不能再碰那些書了,就好好的呆在這裡休息吧。」
木稼開了藥方,就去小藥房裡抓了藥,抓好了藥便將東西給了穆大娘,並且告訴她要怎麼煮藥。
穆水謠看著滿街燈火下隱藏的黑暗,殺機或許就埋藏在那個地方,她白天解決掉的那兩個人,按時間的話應該還沒有被發現,而經過下藥這一件事情,他們也會消停一點兒了。
大夫人李氏接到下了毒這個消息後,就一直坐立不安,這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下,特別是看著明姝嘴上綁著繃帶,不見人樣的模樣兒,她心裡就更煩躁了。
「明姝,你沒事兒吧,大夫有沒有說什麼?」
明姝的嘴巴現在根本開不了口,可是主子問話,奴婢怎麼能不回話呢?「大夫人,奴婢沒有事情,就是要休養一些日子,這一段時間奴婢可能不能服伺您了。」
明姝痛得眼角抽抽,眼淚也差點掉下來了。
大夫人李氏聽到她說話困難,連忙點了占頭道:「你的心情我知道,這樣吧,你好好在屋子裡休息,待休息好了再到我面前服伺也是一樣的,老爺打你的事情,你也別放在心上,當時也是我沒有用,沒有護著你……」
明姝聽到大夫人李氏的話,連忙搖手,嘴裡模模糊糊的回道:「這不關夫人的事情,是奴婢的錯。」大夫人李氏再安慰了她幾句,便吩咐丫環將她扶回了房間。明姝被丫環扶著,自然是三步一回頭的看了看大夫人李氏了,她休養的這麼一段時間,又不知道有哪個人代替她的位置,作為一個丫環,她也很有壓力啊。
三天後,穆水謠要木透所寄的信,已經到了炎耀的手裡,他看著信裡面的內容,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呂願看他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居然還笑得如此開心,心裡自然癢癢得也想要看。
等他頭慢慢的靠過來的時候,炎耀早已將信收好,他半個字也沒有看見:「呂願,看來回去後,你真的要倒著走一天了。」炎耀戲譃的說道。
呂願愣了一下,才想當時開的玩笑,他臉一下子苦了:「不是吧,難道穆姑娘真把所有的語言都學會了,不會是再嚇我吧。」
呂願怪叫一聲,根本就不相信。
呂願也不管他相不相信,反正事實就擺在眼前:「反正回京城你就知道了,我等著你好戲,還有,今天晚上正面拼刺,務必記住我們的目的是消滅對方,而不是讓對方把我們消滅,要是打不過那就跑,跑不過就躲。面對這些土匪們,不需要講什麼戰場規則,因為他們沒有這份心,那我們自然也不需要這份意。」
炎耀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因為人而異,因地而施,這是在兵法之詭道。後面的人聽到他的話,興奮的應了一聲。
待到夜晚,正是偷襲的好時候,淡淡的月光照射在樹叢中,既能看到前面的一小段路,又能夠不用任何東西照亮。
土匪們的山寨就近在眼前,炎耀一揮手後面的人立馬停了下來,他仔細的看了看前面的山寨,手往下揮,後面的人立馬分散著朝山寨裡有門的地方靠攏。
當土匪們發現敵情的時候,炎耀他們已經手持火把笑瞇瞇的站在他們對面,揚了揚手中的火把打趣道:「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膽子,將這塊樹林子全部都燒掉呢?」
土匪們一聽他的話,臉都綠了,這話不是他們前幾天的問話嗎,遭報應了。
三天前,土匪們施行了火攻,並且將炎耀他們薰得臉上都是黑色的,他們真以為炎耀會一笑湣恩仇,不記仇嗎?這根本就是再做夢。
「有本事你就燒啊,這裡可都是樹林,林子裡面還住了村民,你要是將這裡燒了,你以後都會被人唾罵的。」土匪頭大當家的秉著我不是嚇大的面孔,頂著壓力對著炎耀罵。
炎耀微微一笑,火光中那張臉,染上了黑暗的詭意,他手中的火把一鬆,騰的一聲就燒起來了。
「很可惜,你所說的事情不是我所在意的,我現在所在意的就是,早點將你們滅了,然後早點回去,我已經在這裡呆夠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因京城,看看小貓淡淡揚起的笑臉,還有生氣時候的面無表情了。
大當家臉一白,定住了腳沒有張口叫人救火:「哼,別以為老子是嚇大的,燒啊,燒得越大越好,到時候看看皇帝老子怪不怪罪於你。」
耐心已盡,說什麼也無用了。
炎耀一揮手後面的人便殺了上去,火光乍現中,炎耀帶來的人,與那些土匪們已廝殺在了一起,戰況呈一面倒,土匪們只知道無章法的耍槍弄棍,基本上沒有系統學過武。
而看炎耀這一邊,劍舞得聲聲作響,這劍光到哪裡,這人就倒哪裡。這幾天,炎耀的手下也憋得有些火了,窩在那個小洞沿裡,不被人用火薰,此等奇恥大辱,怎能不討回來。當火已經開始燃起來了,大當家的終於慌了,這在燒下去整座山都會燒個一乾二淨了。
「閻王,你不會真的想要把這裡燒掉吧!」
炎耀笑得很是開心,他看著火勢已經漫延,臉色倒是好的不得了:「你不是都叫我閻王了嗎?那我肯定要給你一點表率,要不然我怎麼對得起這個稱號,兄弟們說是不是?」
炎耀也很是匪氣的對兄弟們這樣問道。
後面的兄弟們聽到他的話立馬精氣十足行了一聲:「主子說的對!」
大當家的呸了一句,紅著臉對下面的兄弟們喊道:「兄弟們給我沖,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哦!哦!哦」土匪們拿著大刀吼了幾句,旺了一下膽氣,便衝了過來。
兩方沖在一起,還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土匪們便全部倒在了地上!呂願笑了笑,抹了抹臉上的黑痕,說道:「原來這些人都是一些草包,害得我們在這裡耗了這麼久!」
炎耀看著地上的人,吩咐屬下將他們全部綁了起來!
在平陽呆了這麼久,這些人終於落網了。
「主子,這些人就在此地處置嗎?」呂願不懷好意的看著那些土匪們!
大當家一聽到他的話,急忙說道:「兄弟,大哥,先別急呀,我們雖然是土匪,但是卻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你們不相信得話,可以問問村子裡的人!」
大當家自然也不希望,這一幫子兄弟就載要這裡了,但是現在他自身難保,只能厚著臉皮求別人大發慈悲了。
可是炎耀從來都不是一個慈悲的人,因為如果用慈悲做事兒的話,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這位大當家的,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談條件嗎?說實話,這些山窩窩裡的村民們,哪個不與你們有些瓜葛,所以就算他們願意證明,我也不會相信的。不過,既然你想要活下來,我總得給你一個選擇才是,要不然我的屬下要殺這麼多人,到時候也會累。」
底下的土匪們聽到他的話,立馬掙扎了起來,他們也覺得頗為憋屈了,以前來的官也只是在這裡轉悠幾下就走了,其實真要說殺人,他們也沒有殺什麼人啊,佔山為匪這種事情,也是逼出來的。
平陽這一帶大多數是山,也種不了什麼東西,當然這裡的村民們也沒有聊以填肚的東西,這沒吃的那自然就是要去鑽營吃的了,要不然的話難道活活餓死自己不成。他們搶的基本上是路過的一些富商,規程了一些糧食在山上。
「只要您能放過我這幫子兄弟,您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大當家的臉上露出喜色,急忙說道。
炎耀摸了摸下巴,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大當家的開始有些狐疑,最後眼睛都亮了起來,他連連點頭說自己一定會做好這件事情。
回京的路上,呂願一直再問炎耀到底跟那個土匪頭說了什麼,但是炎耀只是笑而不語。
「主子,你真的放過他們啊,到時候怎麼跟皇上交待呢,他可是吩咐了,一定要將這群土匪一網打盡的。」呂願有些擔心了。
炎耀悠閒的甩了甩馬鞭,很不在意的回道:「我們是一網打盡了,平陽這一帶多山,而且又沒有什麼人願意到那裡做官,土匪多是常事兒,況且,皇上這些年不是一直說要以仁政施民嗎,那些土匪用好了也是能人,既是沒有做什麼大壞事,那麼放了也無妨啊。」
呂願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呢,呂願降用自己的腦袋擔保,自家主子肯定是又再打什麼主意了。
穆家最近這幾天氣氛悠然,穆仲書做起事情來也特別帶勁兒,自從收到了事情辦完了的消息,他就再等豐哪天聽到,有人毒死的消息,可是等了這麼多天,依舊還是沒有聽到,於是乎,他急了。
「李家的人不是說已經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你們李家不會是。」穆仲書一把將大夫人李氏的門給踢開了,怒氣沖沖的走進來問道。
大夫人李氏正在鏡前妝辦自己,誰知道就被丈夫質問,她反身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你衝我發什麼脾氣,這件事情又不是我派人去做的,你真當我好欺負了,什麼事情都往我頭上衝啊。」
穆仲書甩了甩袖子,重重的坐了下來,陰著臉看著大夫人李氏:「你也別忙著打扮自己了,趕緊去李家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如果你們李家做不好這事情的話,那麼到時候我來做。」
穆仲書眼睛像毒蛇一樣盯著大夫人李氏,那裡面全是威脅。
大夫人李氏這個時候也不敢撒潑,她知道當時辦的事情,是件很嚴重的事情:「好了,別生氣了,我現在就派人去李家打聽一下,到時候再給你個消息。」
穆仲書皺了皺眉,冷哼了一聲便離了屋子。
大夫人李氏叫了近旁的丫環,去李家遞了消息,做完這件事情後,她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中酸楚一陣又一陣,那些後院的姨娘們,肯定再屋子裡笑話了。
李府一接到大夫人李氏傳過來的消息,立馬派人去查了,最後查出的結果,讓李永差點吐血,他看著堂下跪著的旁枝李舜,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當時,你們有人失蹤,怎麼沒有跟我說,你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跪著的李舜白了臉,他急忙辯解道:「大人,我真不敢有這個心啊,當時那兩個兄弟不見了,我也以為他們只是出去外面尋歡作樂了,畢竟這是常事兒,但是誰楊到這麼多天都沒有見人,而且其他兄弟下的毒,也沒有見生效。」
李舜心裡也恨得牙癢癢,就算是給了這麼多的錢,但是他心裡還是不爽啊,怎麼著他也流著李家的血,但是為什麼像條狗一樣跪在這裡。
李永看到他還敢爭辯,氣得摔了一桌子的茶杯,那杯屑劃到李舜的臉上,血痕立現:「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再也不要讓他出現在我的面前了,趕緊的。」
李永捂著心臟,臉上露出痛苦,伺候的人看到了急忙將他扶進了屋裡面,拿了藥給他吃下。
穆仲書並沒有等李家的消息,而是直接開展了自己的行動,他並沒有像李家一樣,一出手就出殺招,他只是讓人傳了句話,說是讓穆大娘去見他一面,敘敘感情。
穆水謠接到他的請帖後,扔進灶膛裡就燒了,在這樣的時候,不管是見面還是碰面,都是十分危險的。穆仲書在茶樓包廂裡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人,他這才想到自己是被放鴿子,這可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很好。
「這個賤人倒是有膽子,居然真敢不來,看來是談不成了。」穆仲書下了樓,一肚子的氣。
茶樓的掌櫃看到他要走了,立馬提著一個精緻的盒子,諂媚的笑道:「穆大人,這是鄙人準備的精品茶葉,您帶回去嘗嘗。」
穆仲書現在哪還有心情,弄這些風花雪月,他擋了擋,什麼話也沒說的便出了茶樓,掌櫃的看到他如此作態,心裡也頗為奇怪。
飯桌上,穆水謠將今天穆仲書遞請帖的事情說了一遍,穆大娘拿碗的手一頓,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他還來這裡幹什麼,真是個不要臉的人,當初娘是瞎了眼,才找了這麼一個衣冠禽獸。」
木透也不太清楚事情的根源,所以並沒有發表什麼話,而高手則是當自己是透明人,拚命的在那裡吃飯。
「請帖我已經燒了,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就沒有必要再裝下去,況且這次甩了他的面子,我看檔了一天,這裡肯定又會出妖蛾子了。」穆水謠說道。
木透真是無比懷念起炎耀在的日子裡,那時的他只需要管好藥房就成了,但是現在他不僅要管製藥,還得保護炎耀喜歡的女孩子。
「也不用太著急,就算穆仲書真的衝進宅子裡面,不是還有我在這裡嗎?怎麼著我也算是耀的活招牌,他們不敢在這個宅子裡面動粗的。」「他什麼時候回來?」穆水謠問道。
木透算了算時間,回了句:「快了,以他們那馬的腳程,再過個一兩天就能回來了,到時候你也不用擔心了。」
穆大娘聽著木透的話,怎麼想怎麼彆扭,那位恩人公子沒有回來,自家女兒為什麼要擔心呀。
「娘,姐姐,我想去讀書,上次我看到隔壁的小孩子,包裡揣了好多書,他還在跟我炫耀呢,我也想去私塾讀書了。」虎子突然在飯桌上開了口。
穆大娘和穆水謠一愣,隨即回答道:「嗯,虎子是要去讀書了,行,到時候我去找家比較好的私塾,讓你去讀,行吧。」穆大娘摸了摸他的頭,笑著答應了。
虎子聽了以後美得很,吃飯的時候小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娘,那我也要一個漂亮的書包。」
穆大娘聽到他的要求,自然是一一應允了。
穆仲書回了家裡後,便聯繫上了殺手,他出重金請了他們,那邊給出的時間兩天,一天摸清楚情況,一天動手。
天氣總是變化多端,明明白天還是好好的,但是到了晚上卻是風雨一起來了,宅子裡打開的窗戶,被風刮得呼呼作響,雨打在屋頂上也發出好大的聲音。
暴雨夜加上狂風大作,總是會讓人心神不寧,穆水謠在桌前整理著自己所寫的筆記,再拿出了海外的地圖,雖然畫得很潦草,但畢竟還是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穆家和李家的動作太過於急切,所以沒有考慮到全方面的,他們只知道不能暴露出自己,而忘記了炎耀也算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所以說,當他們急急切切的要派人幹掉穆水謠他們的時候,炎耀的暗部也收到了相關的消息,甭以為炎耀只用暗部做公事兒,這個部門是他一手成立的,說句匪話,那他就是這個部門的一把手。
就算是皇上想要從暗部調人過去,也要經過炎耀的同意才是,當初成立這個部門的時候,已經約法三章,按章畫押了。在路上的炎耀接到暗部的消息後,立馬下命令,讓他們將那個殺手組織一網打盡,就在飛鴿傳書到了京城的一個小時,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