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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剿匪徒 文 / 瀟湘萍萍

    吃完火鍋後,大家都圍著火爐聊了一些事情,等到雨停後,沈立便稱有事離開了院子,而炎耀在屋子裡轉了一會兒,也被前來的下屬給叫了回去。

    炎王府,太監剛將書信放到火王爺的手裡,炎耀便從馬上跳了下來,疾步走到了大廳,太監一看到他,臉上立馬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哎喲,炎將軍可回來了,您說,這皇上一日不見您,就念叨得緊了,這是皇上給您的密信,您先過目,奴現在就要回宮裡頭了。」

    太監說完後,抬步就要走。

    炎耀使了個眼色給呂願,在一旁的呂願,立馬跟上了太監的腳步,手裡還拿著銀袋,邊走邊將袋子塞到了太監的手裡,並且把他送出了門。

    炎王爺看著他手中的密信,皺著眉頭問道:「不是才剛回來嗎,炎謙的事情都沒有辦完,怎麼又有棘手的事情,要你去做了嗎?」

    炎耀沒有說話,只是將信拆開看了看,便又合上了,信裡面要他做的事情,是去平反賊,平陽一帶有一些土匪日益壯大,並且還煽動當地的百姓,想要反朝,皇上看到奏折後,龍顏大怒,故而才寫了這封密信。按他信裡面所說,凡是參與了這次行動的,不用留活口,全部殺掉就行,但是要做得乾淨利落。

    「我可能要出外面幾天。」

    炎王爺也知道這種事不宜問得太多,所以只是問:「那你什麼時候走,到時候跟你娘說一聲,別一聲不吭的走,到時候她又要跟我鬧,就算是為了以後的清淨,你也要跟她說一聲再走,明白嗎?」

    炎耀無奈的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好的,我知道了,到時候會跟母親說一聲的。」

    炎王爺點了點頭,兩個人進了書房後,炎王爺從書架上拿下一盒東西,放到桌上打開,炎耀走過去一看,這是一張繪製精確的大炎朝地圖。

    「這個你拿著,這是父親以前征戰的時候所繪製的,當時那位繪製的師傅,也算是技高絕倫,但最後還是沒有留下來,你拿著,到時候真要出了什麼大事兒,憑這份地圖,也可以有幾分勝算。」

    炎耀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看,心裡也十分震驚,他從未看過繪製的如此精良的地圖:「是的,父親,我一定會好好保管,謝謝您。」

    炎王爺欣慰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父子之間有什麼可道謝的,我和你娘只盼著你能化險為夷,平安歸來。」

    炎耀低聲應了聲是。出了書房後,炎耀便往炎王妃的院子裡走去,進了屋子後,便看到炎王妃在軟榻上躺著,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母親,您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李媽,有沒有請大夫來看一看。」

    炎王妃從軟榻上撐了起來,招了招手,炎耀走到她的身邊後,她讓李媽給他倒了杯茶:「娘沒什麼不舒服的,就是可能昨晚吹了下風,頭有些發暈了,兒啊,今兒個早上,有人說看到你抱著一個女孩子,這事情是不是真的。」

    炎耀嘴角揚起玩味的笑,沒有想到街上的一幕,居然成了大家族內飯後的談姿,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傳出去的呢。

    不過,當時發生的地點是在大街上,那就說明是很多張嘴傳出去了。

    「是有這麼一件事情,不過是誰告訴您的。」

    炎王妃一聽到他問這話兒,立馬顧左右而言他了:「哪有什麼人告訴了,就是偶然間聽到的啊,對了,晚上會在家裡吃飯吧,我讓李媽做你喜歡吃的菜,到時候在娘房裡吃。」

    炎耀見她不願意說,當然不會逼她說出來,不過具體是誰他也明白的:「嗯,今天晚上讓父親也到這裡來一起吃吧,我們家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炎耀說著便用眼睛看了一眼李媽,這一眼立馬看得她站立不安了。「李媽,你快去準備,讓廚房都亮亮自個兒的手藝,都拿出水平來,知道嗎?」

    炎王妃一聽到他要這裡吃飯,立馬高興得什麼都忘了,趕緊吩咐著李媽,去廚房準備吃食。

    李媽一聽到炎王妃的吩咐,趕緊應了一聲:「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李媽一出門,這撲通撲通跳的心臟,稍稍平靜了下來。李媽一出了外面,就拍著胸脯呼了一口氣,媽呀,公子那眼睛真的是大利了,這看的她的心一直再跳!

    炎王妃一看到李媽出去了,立馬探了腦袋過來問:——「你是不是要出差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容易答應娘的要求!」

    炎耀並沒有瞞著她,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是的,母親,我這次要出去很久,所以想陪母親吃飯飯!」炎王妃聽他這麼一說。更覺得自己的頭疼了。

    「好,好,那你在外面注意身體,需不需要娘給你帶一些東西!」

    炎耀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炎家三口人吃晚飯後,炎王妃有拉著炎王爺在那裡發牢騷。

    而炎耀則是跟呂願說了一下明天需要準備的東西,便駕著馬車去了穆水謠那裡!

    晚上,院子裡只有一盞燈在那裡亮著,那就是穆水謠的屋子,炎耀敲了敲門,裡面便想起了水謠的聲音。

    「進來吧!我真在等你呢!」

    炎耀笑了笑,便推門作了進去。

    「怎麼知道我要來,難道一直在休息我嗎?」炎耀開著玩笑說道。

    水謠拿著桌上水壺,倒了一杯茶給他,拿了凳子讓他坐下:「在你這麼匆忙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沒有好事!」

    水謠現在與炎耀說話已經隨便了許多。「我今天接到密旨,明天早上就的出去,我來只是想跟你說一聲…」

    炎耀說著突然看靠了過來,將水謠抱進了懷裡:「離開後我會很想你!」

    水謠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讓他抱了一會兒,她心裡明白,他告訴自己知道,其實也是拿了自己的性命去睹。

    「離開後,如果有什麼事情要我做的話,我絕對不會推辭的。」穆水謠聲音裡似乎多了些柔軟。

    炎耀臉上的欣喜更甚,他嗯了一聲,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氣息,直到晚上的梆子聲響起,才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一大早,炎耀和呂願便帶著一眾人馬出了京城,而遠在皇宮的皇上,這時候也在天台上看著那浩浩蕩蕩出去的人群。太監拿了衣裳披在他身上,恭聲說道:「皇上,天氣冷了,請注意龍體。」

    皇上拉了拉衣服眼裡閃過一絲利光:「也好,早去早回,也好了了兩個人的心願。」

    太監並不太懂他的意思,所以只是笑著應了聲是。其實在那封密信當中,還存在著一個交易,炎耀和穆水謠在大街上的事情,皇上也有暗線,他當然也知道了,所以兩個人做了一個交易,皇上不干涉他的婚姻自由,也就是不給他賜婚,而他為了這個事情,必須得去做這件事情,那就是剿匪。

    其實平陽一帶自古就出悍匪,而且個人號召力高,在本地也擁有相當高的信譽,換句話說,那些土匪就跟當官的似的,一人相呼百人相應。

    所以朝廷十分不願意派人去那裡剿匪,因為每次都是傷亡慘重,而且有時候還有去無回,只因為那裡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如若不是有大才之人,誰也甭想攻下那個地方。

    皇上有自己的思量,他想將那塊地方,弄成兵營,但又苦於沒有人能夠打下,

    而炎耀雖是為他做事兒,但凡事還需要多加思量,如果他強派炎耀去,那就背了罵名。怎麼說炎王爺也是他親戚,你不能把人家唯一的兒子,給滅了吧。

    炎耀走了以後,穆水謠也開始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她將所有的書都歸成一類後,便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看了起來,雖說那些國家的文字稍的改變,但以她前世學會的那些語言,想要將這些弄懂,要的不是老師,要的是時間,只要時間夠,她就能夠學透。

    穆大娘看著穆水謠一天到晚就呆在書房裡面不出來,有時候吃飯都是她送菜進去,她看著自家女兒這麼努力的樣子,也開始做起了事情,雖說在這裡沒有辦法買豬雜,但是買繡品還是可以的,她邊繡東西邊教虎子識字,這樣又能賺錢,又能稍微幫自家女兒減輕些負擔。

    半個月,炎耀和呂願抵達了平陽,這裡山高水險,而且叢林密佈,進入這平陽,只有一條大道,如果要進去裡面,就只能從這裡面走,要不然的話,那就只能轉頭回去了。

    「主子,大路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我們不能夠莽撞進去。」呂願臉色鄭重的說道。

    炎耀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先紮營。」

    炎耀早在昨天,就在地圖上找出了,這裡最佳的易守難攻的地方,既然要將這些土匪剿滅,那就肯定要作長期戰爭。

    炎耀剛來到平陽,那些土匪們就知道了,官與匪原本就是天敵,所以山上的土匪們都叫囂著要去將官兵們滅了,到底還是那些當家的頭腦比較清醒,知道這次來的不是平常人,而且這人他們也認識。

    「敵不動我不動,他若動我就動,先放著吧,咱們這裡可不是京城那個鬼地方,什麼山也沒有,屏障也沒有,人家想攻就攻,咱們就算呆在山上一個月,那群官兵也找不著。」當家的人發表了議論,獲得了土匪們的強烈贊同,於是乎,官兵與土匪們的拉鋸戰展開了。

    京城,濛濛細雨,街上的小販都少了很多,有些人出來做生意,也是在別人的屋簷下搭個地方,穆水謠撐著傘走在京城的大道上,今早上,她捲起了長髮,穿上了男裝,逛蕩在京城最髒最亂,最烏煙瘴氣的地方,她穿行在這樣的地方,只是為了找人,找在一方面有特長的人。

    但是,在那裡轉了許久,依舊是沒有看到。穆水謠進到一條小巷子裡面,那裡面有個窖子,就算是天氣冷,那裡的女子還是穿著單薄的揮著手中的帕子,拉著路過的男人。穆水謠站在外面看,並沒有走進去,突然她看到角落裡的一條黑影,穆水謠勾起唇角,她感興趣了。

    走到角落裡,她看著縮成一團的男子,他身上有數條刀傷,而且刀刀見骨,如果再在這裡呆一會兒,說不定會馬上因為失血而死。

    「你想讓我救你嗎、」穆水謠蹲下,傘面遮住了她的臉龐。

    縮在角落裡的人聽到她的話,動了動,烏青的嘴唇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想……」

    穆水謠站起身,出了外面,攔下了一輛馬車,將這個人扛了上去,便讓車伕急駕馬車回家。

    馬車裡受傷的男人,從在角落裡和馬車上,都沒有聽到他喊過一次痛,穆水謠救這個人當然不是心血來潮,或者是覺得救人一命,造七級浮屠,她只是因為這個人武功很高罷了。

    因為他手心全是老繭,只有經常拿劍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痕跡,而且他體格精瘦,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撐這麼久,那就表明這人是大才。

    回了家裡後,穆水謠一個拖著這個人進了院子,正坐在屋簷下玩雨的虎子,一看到她回來了,立馬裝作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將兩隻小手放在背後,笑嘻嘻的道:「姐姐,你回來了,娘在裡面做好吃的呢。」

    不過等他看到穆水謠後面拖著的血淋淋人的時候,立馬捂著嘴巴差點叫了出來。「虎子,去叫木大夫,就說有病人。」

    穆水謠將人拖進了屋子裡面,拿了兩張桌子拼起,將桌子上面的東西全部弄了下來,然後將這個受傷的男人,扶了上去。

    木透一聽到虎子說有病人,立馬帶著醫藥箱跑了過來,當他看到桌子上已經差不多要掛了的男人,二話不說趕緊打開醫藥箱,就開始處理傷口。

    「穆姑娘,麻煩你去燒些熱水,還有鋪個床位,這樣的傷,如果不趕緊保暖的話,恐怕到時候真的會救不活了。」

    穆水謠點了點頭,拉著虎子出了門,轉到廚房後,便看到穆大娘在那裡煎油果,她走到另一個灶旁,在煎油果的灶台上抽了一些火過去,就開始燒起了開水。

    穆大娘看她這麼匆忙,擦了擦手上的水,拿了柴放到她旁邊,奇怪的問:「怎麼這麼急著燒水,是不是剛才出外面,把衣服弄濕了,都讓你下雨天不要出去外面了,你就是不聽娘的話兒。」

    穆水謠將灶堂裡的火燒得很旺,不一會兒鍋裡便有了白霧冒出來,屋子裡面,木透熟練的處理這種刀傷,他現在已經再縫傷口了。

    等到水燒開,木透那裡也做完了,穆水謠端著熱水進了屋子,木透接過以後,便請她出去,而他則用水將這人身上的血跡全部擦乾淨,然後為他蓋上了被子。

    走廊上,穆水謠站在那裡,看著屋簷下掉下來的雨滴發呆,木透走了過來,問道:「這是認識的人嗎?怎麼傷得這麼重。」

    穆水謠搖了搖頭:「不認識,只是救了而已,他的傷沒有事情吧,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木

    透也沒有多問,從他剛才處理的傷口,應該是刀所致,不過那個人身體強壯,所以並沒有大礙:「看他的身體情況吧,如果好的話,估計三天後就會醒過來了,不過他夜裡可能會發燒,不過我會照顧他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了,下午還要出去嗎?」

    穆水謠伸出手接住了掉下來的雨滴,應了一聲道:「嗯,還要出去,還有事情沒有辦完。」

    木透想了想,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不要我來幫忙,畢竟我在京裡待了這麼久,也有些人脈的。」

    穆水謠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就麻煩你了,我想找一個擅長算帳的,還有一個擅長潛水的,這兩個人一定要是最極品的,你懂吧。」

    木透嘴角扯了扯,他沒有聽懂,不過他會吩咐下面的人去辦,估計他們可能懂。「行,到時候有了信,我就告訴你。主子出去也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事情成了沒有,早知道的話,我就跟著他一起去了。」

    「你不是暈地方嗎,帶你去的話,他不是更忙。」穆水謠一語戳中真相,引得木透心情瞬間鬱悶了,他看著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真覺得這天氣真像自己的心情,濕嗒嗒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穆大娘才知道穆水謠救了一個人回來,她問了問救的人情況,倒也沒有說什麼不該救的話,畢竟救人一命,總會有好報的。

    「謠兒啊,來,這油果炸得可香了,木大夫也多吃一些,這大冷天的,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吃些油果也暖和些。」穆大娘招呼著桌上的人,趁熱吃油果。

    晚飯後,大家便各自回了房間,穆水謠和木透到了偏房,看了一下受傷的男人,木透伸手一試,氣息平穩,看來睡得很香。

    「穆姑娘,你去睡吧,這裡有我就成了,照顧病人是大夫應該做的事情。」

    穆水謠看了看床上的人,點了點頭,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木透自從答應了穆水謠要幫她找人,便發動了自己的人脈,在京城各處去找這樣的人,沒過三天便有人整理了名單呈了上來,木透拿著名單敲門進了穆水謠的屋子裡。

    「這個是旁人整理出來的人,你可以看一下,哪些人合適?」木透將名單放到桌子上,推到她那裡。

    穆水謠拿起來一看,上面的人介紹得很詳細:「謝謝你了,木大夫,我今天就去核實一下,對了,那個高手還在這裡嗎?」

    沒錯了,三天前救的那個男人,姓高名手,大名叫高手,與他本身的才能相得益彰,自從他得知是穆水謠救了自己後,便沒有離開這個屋子,只是一直抱著一把木頭,在那裡冥思。

    按木透的想法是,這個男的肯定是想報恩,要不然就是想在這裡蹭飯,因粉了身無分文,而且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吃掉了一大鍋的飯。

    「哦,那個高手啊……」木透一說到這個名字,就想笑。

    「還在院子裡頭練劍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穆水謠看他拚命的抿著嘴唇,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收拾了桌上的東西,便跟他一起去了院子裡頭。

    院子裡,高手正拿著劍在那裡站立,一看到穆水謠他們過來,立馬收了劍站在那裡。「您就是救了我的人嗎?謝謝您救了我的命。」高手鞠了個躬,很真誠的道謝。

    因為當時穆水謠救他的時候,用傘面將臉擋住了,所以他並沒有看清楚是誰,直到醒來後聽木透講的,他才知道。「我們去屋子裡面聊聊吧。」穆水謠說道。

    高手點了點頭,跟在她後面進了屋子,木透雖是有些好奇,但還是站在原地沒有一起去。

    「先坐下吧,我叫你過來,也是想開門見山的跟你說一件事情,我救你只是因為我需要你,或者是需要你的身手,因為我在京城裡面有仇家,為了保證我的生命安全,所以我必須要找一個免費的保鏢。」

    穆水謠一邊說一邊看他的臉色:「我無權無勢,現在能夠平安,也只是因為有朋友相助,我救了你的命,你就勢必要報答,因為這是身為劍客的驕傲,而你留下來,我現在不能給你什麼,但以後肯定能夠給你。」

    高手靜靜的聽完了她的話,便將手中的木劍放在了桌子上,端起他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既是您救了我,那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是您的了,我也不瞞您,雖說我身手不錯,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僱傭我,所以現在我也是無處可去,無錢可花,如果您願意讓我當您的保鏢,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也是一件求知不得的事情。」

    穆水謠笑了笑,挑破了他被砍傷,倒在角落裡的事情:「那麼身為一個高手,你為什麼弄得如此落魄,這就是你為什麼被人追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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