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節:老婆足球賽 文 / 弗利薩

    第二天一早，邊鋒吹著口哨走進教室，腦海中還迴盪著昨日的巫山**。見他來了，郝妍怒氣沖沖地衝了過去，質問道：「昨天下午你去哪兒了？是不是背著我找別的什麼女人去啦？」

    邊鋒愣了一下，心說女人果然是敏感的動物，於是趕忙撒了個謊：「沒有啦，我喝得太多了，便獨自回家休息了。」

    「真的？」郝妍輕易地相信了邊鋒的話，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脖頸，關切地問：「那你現在感到好些了嗎？」

    「嗯，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邊鋒吻了吻郝妍的臉頰，心說女人就是好糊弄，隨便撒個謊就能應付過去。但與此同時他也不禁有些擔心，忙問道：「老婆，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問啊？」

    郝妍將腦袋緊緊貼在邊鋒那寬厚的胸膛上，嬌嗔道：「昨天吃飯的時候，你們一直在討論關於『小老婆』的話題，我怕你真的找到別的什麼女人，就不要我了……」

    「傻孩子，怎麼會呢？我發過誓，永遠不會拋棄你的！不過……」邊鋒決定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我倒覺得找小老婆也不是件壞事，至少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有可以陪你玩的好姐妹啊？」

    聽邊鋒厚顏無恥地說出這番話，郝妍有些不高興了，一聲不吭地坐回自己的座位。邊鋒趕忙湊上去，使出他那招牌式的勾魂眼神：「老婆，別這樣嘛……」

    僅僅一個眼神，便將郝妍的心徹底麻酥了，她緊緊挽住邊鋒的胳膊，喃喃地說：「老公，我知道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像你這樣的大英雄，身邊多幾個女人也正常，不過……大老婆的位置你要給我留著！」

    「遵命，我的大老婆！」邊鋒隨即趁熱打鐵，「那麼，你想身邊有幾個好姐妹陪著呢？」

    郝妍眨了眨眼睛，天真地說：「兩個就好啦，無聊的時候，我們可以玩斗地主。」見邊鋒神情有些不對，忙補充道：「三個……三個也成，正好湊一桌麻將！」

    邊鋒想了想，覺得總共四個女人實在有些少，於是問：「那……除了斗地主和麻將，你還有什麼別的興趣愛好嗎？」

    郝妍搖搖頭。

    「要不……改天我教你踢足球吧？」

    「踢足球？」

    「對啊，這樣當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可以和好姐妹們踢一場足球賽了！」

    郝妍對足球不感興趣，但她知道足球比賽的基本規則，一支球隊的出場隊員是十一人，兩支球隊加起來就是二十二人。什麼？除了我之外，他居然還想再找二十一個別的女人？郝妍覺得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於是譏笑道：「老公，我倒是沒意見，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瞧不起我是吧？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舉辦『邊鋒杯』家庭足球賽，我來當裁判，勝利的老婆們可以得到與我共進燭光晚餐的機會，哈哈！」

    很快便上課了，第一節課是數學。

    新來的數學老師是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此女長得十分有創意，扁扁的柿餅臉，臉上泛著膩膩的油光，豆大的痤瘡與點狀的雀斑爭相輝映，蒜頭狀的鼻子上佈滿了粗大的毛孔，劣質染髮膏染過的頭髮遮住了她大半個臉，只有當風吹進教室的時候，學生們才能有幸目睹到她那雙間距寬大的水泡眼。

    邊鋒十五歲時就拿到了碩士文憑，高中課程對於他而言簡直是小兒科，見數學老師賣力地演算著一道他一秒鐘就能解出答案的題，他打了打哈欠，從書包裡翻出一包乾脆面和最新一期的花花公子，一面吃，一面愜意地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雜誌裡的無限春光。

    由於數學老師剛來學校，還叫不上每個同學的名字，於是每當提問的時候，她便打開學生簿，從上面隨即選出一個人來。這次，她叫的是邊鋒。

    邊鋒趕忙將那本花花公子收好，站起來，看著數學老師。後者提問道：「這道題，最終x等於幾？」

    邊鋒尷尬地站在那裡，一聲不吭。坐在他身後的林洛陽好心提醒道：「等於8！等於8！等於8！」

    邊鋒猶豫了一會兒，含糊不清地說出了一個數字：「5。」

    老師笑著問：「你確定嗎？」

    旁邊的郝妍急切地小聲說：「老公！8！x等於8！」

    「5。」邊鋒仍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數學老師滿意地點點頭：「邊鋒同學的學習態度很值得大家學習，雖然做錯了，但他從始至終都堅持自己的判斷，沒有受到旁人的干擾……」她開始講這道題的解法，囉嗦了一分鐘後，又問邊鋒道：「現在你知道x為什麼等於8了吧？」

    邊鋒點點頭。

    老師很是高興，趕忙示意其坐下。邊鋒剛一坐下，旁邊的郝妍便輕輕捅了捅他，心急地說：「告訴你等於8了，你沒聽見啊？」

    邊鋒一拍大腿：「我這麼牛a的人難道連這麼一道簡單的數學題都不會嗎？簡直了！你不知道，剛才老師叫我回答問題的時候，我嘴裡都是乾脆面，要是說8，就全tm噴出來啦！」

    郝妍一忍再忍，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心說沒想到，他不僅僅是帥氣，有時竟也十分可愛呢！

    —分隔線—

    放學後，邊鋒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出了校門，沒曾想，十幾個面露凶相的青年瞬間將他們包圍了！邊鋒認出其中幾個纏著繃帶的，正是昨天出手教訓的那幾個雄鷹幫的成員。

    衛豪趕忙湊過去，小聲說：「喏，那個站在最前面、梳著背頭的就是雄鷹幫的老大，叫孟南柯。」

    邊鋒看著面前這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此人個子不高，黑瘦黑瘦的，留著八字鬍，穿著一身傑尼雅牌的西服，但做工粗糙，有的地方甚至還露著線頭，一看便是山寨。腳下的皮鞋沾滿了灰塵，褲腿處也滿是泥水，倒是微微謝頂的頭髮塗得油光珵亮，整齊地貼附在腦袋上。

    「小子，聽說你昨天打了我們的人，居然還是以一敵四？很牛a嘛！」孟南柯上下打量著邊鋒。

    邊鋒不以為然：「這算什麼，我要是認真起來，甭說四個，即便是四十個也不在話下！」

    孟南柯冷笑：「呵！看你年紀不大口氣可真不小！」

    邊鋒自信地搖了搖頭：「口氣大不大和年紀沒有關係，男人嘛，總歸是要靠拳頭說話的！」

    見新任的鎮一中老大被人堵在校門口，學校裡的其他男生自然紛紛圍過來，將雄鷹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就連邊鋒都沒有想到，來這裡短短幾天，自己居然就有了這麼大的號召力！

    然而令邊鋒更加感到驚奇的是，孟南柯並未流露出一絲驚訝的樣子，仍繼續叫囂道：「小子，你最好跟我們走一趟，否則的話，我讓你、以及整個鎮一中一天都得不到安寧！」

    見他氣焰如此囂張，周圍的學生都憤怒地揮舞著拳頭，有的說：「老大，快下命令吧！」有的喊：「趕緊發話吧，我們都等不及啦！」邊鋒趕忙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心想幾百個人都動起手來，到時候局面恐怕就更加難以控制了，說不定還要出人命呢！還有，這個叫孟南柯的傢伙似乎有些不正常，明知己方處於絕對的劣勢，他居然如此鎮靜？不對，這裡面一定有其它原因！

    帶著疑問，邊鋒湊到孟南柯眼前，「善意」地勸道：「都這個時候了就別逞強了，帶著你的人趕緊走吧，真打起來的話，你們死定了！」

    「是麼？我看不見得。」孟南柯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煙，悠然自得地說，「來，抽顆萬寶路吧？」

    看似尋常的一句話，卻令邊鋒十足地吃了一驚！

    什麼……居然是他？

    邊鋒趕忙壓低了聲音，答曰：「不，抽煙傷肺。」

    「傷肺，但是不傷心。」

    聽多方說出這句話，邊鋒的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心說沒錯，看來他就是自己在無憂鎮的接應人了——他們剛才的對話，便是事先約定的接頭暗號。

    孟南柯隨即故意大聲喊道：「小子，我再說一遍！識相的話就跟我們走一趟！」

    衛家兄弟看不下去了，心說大哥是何等牛a的人物，豈能被你這個小小的黑幫頭頭羞辱？於是他倆不約而同地大喊了一聲：「兄弟們，給我打！」

    「打！」學生們不住地往前湧，有的甚至已經動起手來，見狀，邊鋒急忙大喝一聲：「都tm給我住手！」

    眾人停下手，紛紛一臉驚愕地注視著邊鋒。後者頓了頓，說：「謝謝大家！大家的好意我邊鋒心領了！但這是我個人的事情，我想自己解決，我不想連累你們！」隨即他對孟南柯說：「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聽到這兒，衛家兄弟激動得差點流下眼淚，心說這才是真正的老大！危急之下不顧自己死活，卻擔心著弟兄們的安危，這樣的好老大，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於是，在眾人疑惑和感動的目光中，邊鋒跟著孟南柯上了一輛小貨車，徜徉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