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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8章 禍害遺千年 文 / 冬天裡的雪

    這喊聲弄得大夥兒一愣,全都抬頭往上看,心說:這位怎麼跑到山頂尖兒上去了?

    因為比武場建在盆地,四周群山環繞,其中有一座更是高達百丈,聳入雲端。而這說話之人就在峰頂,離得太遠,眾人雖然看不清五官相貌,可龐昱等人一聽便知來人的身份。

    饒是對五弟秉性瞭若指掌的五鼠也不禁有些納悶,究竟如何路癡才能錯跑到那山頂之上?

    但見白玉堂單手抓著一根木籐,『唰』地縱身而下,在離地三丈時鬆手,任衣角翻飛,然後穩穩的站在擂台之上。

    「五弟!」穿山鼠徐靘和徹地鼠韓嫜不約而同的喊了出來,惟獨老四翻江鼠蔣萍秀眉微蹙。

    白玉堂的能耐有多大身為姐姐的她們比誰清楚,破個衝霄樓也許的確不成問題,但那是在白玉堂能夠平心靜氣的情況下。陷空島發生那麼大的事,饒是她們都強撐著才不至於露出馬腳,何況性如烈火,一身怒氣無處發洩的白玉堂?

    那邊,白玉堂一擺手,豪氣萬丈的說:「各位,現在不是談家常的時候,這陣我白某人包了!」

    位於彩台上的龐昱聽罷,火急火燎的借來蔣萍隨身攜帶的胭脂,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便施展輕功躍上了擂台,「等一下,先容我跟白少俠說兩句!」

    「你是…侯…」收到龐昱告誡的眼神,白玉堂後知後覺的噤了聲。

    此時臉上頂著一塊類似朱色胎記的龐昱將小白鼠拉至一角,義正言辭的命令道:「你下去,這個機關由我來破!」

    儘管白玉堂不明白安樂侯的神情為何如此嚴肅,但他有他的堅持,遂頭一次對某女的話提出反對意見。

    何況,他本就心高氣傲,放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又怎有作罷不算之理,這讓他今後怎麼在江湖中立足?

    而且那機關做工精緻,誰知其中暗藏多少凶險?身為男人,總不能因為怕死就讓女子在前做擋箭牌,自己苟且偷生……

    「你聽我講,這個衝霄樓對你而言實在太過危險,決對不能插手!」龐昱也不禁犯了難,這叫她如何用蒼白的語言去解釋那在古人眼裡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的荒謬之說?

    「不行,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上豈不是更危險?」任龐昱怎麼費口舌,倔勁兒上來的白玉堂就是不鬆口。

    「難得你們二人如此胸有成竹,不妨共同試上一試,反正破解機關,成功取出裡邊的東西便算你們贏得此陣。」錢萬里適時出聲,他隱隱覺得後來登台這位有些眼熟,遂追問了句:「不知兩位少俠如何稱呼?」

    白玉堂一甩頭,將下巴高高揚起,無比囂張道:「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陷空島白玉堂是也!」

    「在下乃他的師弟,張阿牛。」龐昱一抱拳,隨口胡謅了名字。其實,她本想報『張無忌』這個頗具傳奇色彩的名字,但考慮到自己眼下的形象,還是前者更貼切些。

    「原來是白少俠和張少俠,真是失敬失敬。」錢萬里嘴上說著客氣話,目光卻停滯在龐昱的身上,估計從聲音中聽出面前這位和剛剛調侃他的是同一人。

    「小白鼠,如若你非破這陣不可,我必須陪在一旁。」迫於無奈,龐昱只好做出讓步。白玉堂點點頭,算是同意。

    然而,龐昱卻在白玉堂離桌案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再次將他拽住。接著轉頭望向立在一旁的錢萬里,陰測測的笑道:「道長,破解衝霄樓之前,您能否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若是詢問這破解之法,貧道可是愛莫能助。」

    「敢問道長是從何處尋得這衝霄樓的?而這衝霄樓的裡邊究竟藏著什麼秘密?」龐昱故意壓低音量,致使彩台上的人無法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聞言,錢萬里那外凸的眼球驟然閃過一道寒光,直直刺入龐昱的明眸,皮笑肉不笑的說:「恕貧道愚鈍,不知張少俠此話何意。」

    「錢萬里,你少在哪兒裝瘋賣傻。」龐昱『嗤』了一聲,很是不以為然道:「如果不是你們拿這衝霄樓束手無策,也不至於眼巴巴的跑到華山以打擂的名義公諸於世。」

    而龐昱之所以這麼說自有她的根據,也許先前還不確定,但在近處目睹通衝霄樓的做工和細節,她這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錢萬里除了輕功了得之外,對西洋八寶、鑽心螺絲,熏香、蒙汗藥等也多有研究,但卻不足以有能力造成此等精密的機關。

    再加上他那番只需破除機關取得其中放置的東西便可贏得一陣的言辭,以及襄陽王這層關係,不難推出上面的結論。

    「你——」

    「我什麼我?老子好得很,用不著你來問候!」只要一想小白鼠有可能命喪衝霄樓,龐昱的心中便躥起一股股的邪火,連帶著語氣也越發的不善。

    「你到底是誰?」錢萬里不愧是行走多年的老江湖,片刻的功夫便平靜下來,狐疑的打量著某位自稱是『張阿牛』的侯爺。

    「錢老禿驢,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選擇說還是不說。」龐昱的嘴角扯起一貫的弧度,痞痞的笑道:「但是你的回答若不能讓我滿意,即便棄權,輸掉這一陣,我們也不會破那勞什子的衝霄樓!」

    儘管白玉堂對二人的話一知半解,但出於對某女的無限度支持和信任,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從旁附和道:「對,你要不解釋清楚,小爺我縱使名聲掃地,也決不給你做幫手!」

    「做人可不能把話說得太滿!」錢萬里冷哼一聲,不怒反笑,「兩個無知小娃也配在貧道面前討價還價,有本事你們把衝霄樓破了,貧道就把裡邊的東西拱手相送。」

    龐昱聽罷,不由得莞爾一笑,心說:小樣兒,姑奶奶等得就是這句話!

    只見她朝周圍作了一圈的揖,扯著嗓子高聲大喊道:「麻煩諸位在此為在下做個見證,經商議,這位道長願將衝霄樓中的寶貝割愛贈予那破解之人。」

    而白玉堂則逕自繞著桌案轉了幾遍,仔細觀察。因為他知道,別看衝霄樓就這麼一點大,但它包括乾、坎、艮、震、巽、離、坤、兌等五行八卦,一下弄錯,非但整不開這玩藝兒,反倒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條小命兒。

    最終,白玉堂發現第三層的門柱有蹊蹺,此乃中央戊己土。好像破陣似的,這就是那陣眼。又核對了兩遍,白玉堂說便伸出兩根指頭去按那門柱。

    好像按鈕相似,門柱果然動了,只見它往裡一縮,耳輪中就聽『嘎吱嘎吱』兩聲。

    嗯?

    後面那聲似乎跟先前的聲音有些不同,白玉堂心下一動: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突然從衝霄樓的兩側打出六支毒箭,因為白玉堂緊挨著桌子,距衝霄樓不到三尺,根本避無可避!

    危急之時,早有準備的龐昱抖手一甩,打出藏在袖中的飛鏢,『啪啪』幾下,便在毒箭射中白玉堂前全數擊落。

    是白玉堂找錯了陣眼嗎?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原本緊閉的衝霄樓此時已經分為四瓣兒,露出了藏在裡邊的竹簡。心有餘悸的白玉堂定了定神,伸手就要去拿那竹簡。

    見狀,龐昱急忙大喊了句:「等一下!」

    雖然白玉堂很聽話的及時停了下來,但另一隻乾枯佈滿褶皺的大手卻搶先一步伸了過去,取走了靜放在衝霄樓中的竹簡。

    即便錢萬里在前一刻放出大話,但這竹簡他可是勢在必得。畢竟連小命兒都沒了,要臉皮又有何用?況且他本就不是什麼正派人,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再臭些。

    可令錢萬里沒想到的是,這衝霄樓還另藏乾坤,竹簡的下面竟埋有一枚五雷開花炮,衝霄樓被打開之時便觸動了它的機關。

    而龐昱出聲阻止的原因便在於此!

    話說,她先前一直站在旁邊觀察,得出的結論與白玉堂不謀而合,但衝霄樓依舊放出了毒箭,這就間接說明那衝霄樓的製作者根本不想讓人得到裡邊的東西。可因為某種理由,他又不能將其毀掉,遂選擇了此等極端的保存方式。

    所以,在竹簡離開衝霄樓之際,一定還會有事發生。雖然這些全是龐昱的經驗之談,但卻真tmd該死的靈驗!

    那邊,錢萬里剛一拿起竹簡,就聽見底下發出一種『絲絲』的聲音,非常短促,緊跟著就『轟——』得炸開了花。桌案被把炸成碎屑,衝霄樓更是碎得連渣都沒了,只剩一團兒黑煙直躥天際……

    再說龐昱,就在那一瞬間她便知道不好,可原本能夠全身而退的她非但不往後跑,反倒足尖兒輕點,猛地縱身上前,一掌將尚未回神的白玉堂拍到遠處。

    與此同時,耳邊驟然響起爆炸聲,她緊忙雙腳踩地,腦袋往後一仰,平著身把自己射了出去。由於匆忙間很難掌握平衡,她站立不穩,『撲通』一下摔倒在擂台的邊沿上,巨大的衝力和迎面襲來的熱浪不禁弄得她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全場,剎那間就開了鍋,開封府的人則全都站了起來。耶律宗真等人更是眼睛發紅,雙拳緊握。那模樣,簡直恨不得直接衝上去。

    可就在他們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公孫策將諸人攔下,用下巴指了指擂台的一角。大家順勢望去,只見煙霧過後,熏得跟黑煤球一般的某女正癱軟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而同樣平安無事的白玉堂則倒在她的不遠處。

    龐昱從地上一骨碌站起來,穩了穩心情,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瞪向另一邊早已被炸得血肉模糊的錢萬里。

    不得不承認,這老傢伙的命就是硬,如此近距離的吃了五雷開花炮一擊,竟還能憑深厚的內力吊著一口氣。

    真是應了那老句話: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

    可不等隱隱動了幾分殺機的龐昱有所行動,西夏太子李元昊那邊就派人將錢萬里『請』了回去,並喚來大夫詳加診治。儘管錢萬里現在已和殘廢無異,不能再興風作浪,但他怎麼說也是襄陽王那邊的人,李元昊多少都得賣襄陽王個面子。

    雖然結果有些出人意料,但第二陣的勝利毫無疑問,是屬於北宋一方的!

    「該死的,你就不能少讓我們操點兒心嗎?你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啊?」龐昱一回到開封府的彩台,滿肚子怨氣的耶律宗真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數落。

    「呵呵。」自知理虧的龐昱乾笑兩聲,難得沒有出聲反駁。

    「我看她是把自己當superwoman了!」宋仁宗冷不丁蹦出句鳥語,伸手就要將龐昱攬到自己的懷中。然而,當他碰到龐昱的右胳膊,後者卻秀眉緊蹙,微微抽氣。

    「侯爺,你受傷了?」注意到這一幕的展昭用擔憂的口吻,陳述著顯而易見的事實。

    公孫策拎起手邊的藥箱,走到屏風後,朝某女勾了勾手指,不溫不火的丟出兩個字:「過來!」等公孫策近乎賭氣似的剪爛龐昱右臂上的衣服,這才發現那一大片被燒灼得慘目忍睹的傷口。

    「為什麼不說?」面對公孫策的質問,龐昱只是低頭不語。半響,公孫策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傻瓜,你以為強忍著不吭聲我們就不會擔心嗎?」

    「美人兒,別生氣,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沒、沒!」龐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然後討好似的從胸前的衣襟裡掏出一份竹簡,獻寶道:「怎麼樣,我厲不厲害?」

    可公孫策看也不看,點燃火折子,作勢就要將這竹簡燃成灰燼。

    「美人兒,千萬別、別衝動!這玩應兒好歹也是我犧牲一隻胳膊換來的,你怎麼能說燒就燒呢?」論武功,龐昱未必是錢萬里的對手,但比偷技卻無人能及。也正因為如此,離衝霄樓過近的她才被會殃及。

    擂台上,短暫的慌亂後,比武繼續。

    「阿彌陀佛!第三陣由貧僧出馬,不知對面有哪位願意前來一戰?」青色的粗布麻衣,珵亮到可以折射出淡淡光暈的腦袋,以及宛若畫中仙人一般的俊美容顏…這叫陣的不是別人,正是自賜婚事件後消失許久的北俠——歐陽春!

    ------題外話------

    特別感謝

    琉璃cy,麼麼噠,雪雪今天領乃看比武大會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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