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賜婚記第100章 沒文化真可怕 文 / 冬天裡的雪
等八賢王折騰完,那兩位始作俑者好像沒事人似的,正愜意的坐在桌邊品茗。只不過,屋內的氣氛卻是前所未有的壓抑。
「那個,你們倆深夜造訪本王的府宅,莫不是為了喝那隔夜的涼茶?」八賢王在門外換了兩口新鮮空氣,硬著頭皮沒話找話。
「八皇叔,有人私通外敵,意欲挑起大宋和西夏的戰端,不知該作何處理?」
「這——」
「姑丈,某人為了一己之利竟往手足的杯中下藥,並將其送至陌生女人的身邊。你說,那受害者是不是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其實…」
假如八賢王先前是呼吸不順,那麼,此刻就整個一汗如雨下。他早該想到,只要一跟這兩位扯上關係,準沒好事!
等八賢王折騰完,那兩位始作俑者好像沒事人似的,正愜意的坐在桌邊品茗。只不過,屋內的氣氛卻是前所未有的壓抑。
「那個,你們倆深夜造訪本王的府宅,莫不是為了喝那隔夜的涼茶?」八賢王在門外換了兩口新鮮空氣,硬著頭皮沒話找話。
「八皇叔,有人私通外敵,意欲挑起大宋和西夏的戰端,不知該作何處理?」
「這——」
「姑丈,某人為了一己之利竟往手足的杯中下藥,並將其送至陌生女人的身邊。你說,那受害者是不是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其實…」
假如八賢王先前是呼吸不順,那麼,此刻就整個一汗如雨下。他早該想到,只要一跟這兩位扯上關係,準沒好事!
這便是狄青那句『姑丈』的由來,換而言之,他、趙禎、狄青乃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在他看來,雖然他們各自所走的路不同,但那份兒時的情誼卻是亙古不變的。
據他所知,趙禎和狄青這兩個不知足的小傢伙甚至聯手弄了個名為『魅影閣』的組織,公開與武林正道作對……
那邊,趙禎和狄青在八賢王的臥房內大眼瞪小眼。另一頭,不等開封府的衙役露面,就將一切扔給白玉堂,自己則溜之大吉的龐昱,領著偷香竊玉回到別院,換下夜行衣,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
夜深時分。
忽然,龐昱閨閣的窗戶被從外推開,隨即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閃了進來,躡手躡腳的走向床邊,竟直接和衣趟了上去。
睡夢中的龐昱似是察覺到不對,剛想反擊,可那熟悉的氣息令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小白鼠,是你啊!」龐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咕噥這麼一句,便轉過身,準備繼續找周公商量先前未解決的大事。
見狀,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邁出那一步的白玉堂可不幹了!只見他頂著一張爆紅的俊臉,扯著嗓子,怒不可遏的吼道:「死女人,一名成年男子深夜闖入你的閨房,好歹有點兒反應呀!」
龐昱被那超大嗓門震得耳根子嗡嗡直響,她睜著一雙焦距不清的大眼睛,迷茫的問:「男人,什麼男人?」
「難道小爺我不是男人嗎?」壓下胸口噴薄而出的怒意,白玉堂怒目而視,連帶他那帥氣逼人的俊顏也因過度氣憤而微微有些扭曲變形。
「哦。」折騰一整晚的龐昱頗為不耐的揮揮手,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一個敷衍的音節。
白玉堂今年十八,只比包拯略長兩歲,在兩世為人的龐昱眼中,性格毛躁、大大咧咧的他較包拯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儘管『龐昱』幾個月前才剛過完十九歲的生辰……
「女人,你想氣死小爺是不是?」嘴角一陣抽搐,白玉堂那壓低的聲線迴盪在寂靜的小屋,倒頗有幾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似是察覺到對方的不滿情緒,龐昱不情不願地撐起那厚有千斤重的眼皮,緩緩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望向某位正賴在床邊鬧彆扭的超齡兒童:「這三更半夜的,你到底有什麼事?」
哎…
讓小白鼠這麼一攪合,她的睡意已經消去了大半…
「沒什麼,就是想過來看看你,順便在你這兒住上一宿。」白玉堂撇過頭去,聲音是越說越小,最後輕得近乎蚊鳴。
「嗯。誒——?!」龐昱先是附和的點點頭,然後才反應過對方話中的不妥之處來,遂忍不住驚呼出聲。
「叫什麼叫?」覺得丟了面子的白玉堂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甚是理直氣壯的說:「你是小爺的女人,小爺跟你睡乃天經地義,至於如此大驚小怪嗎?」語畢,他迅速脫掉外袍,掀開被子的一角,倏地鑽了進去。
至到身邊多了個『熱源』,龐昱仍未從方纔的衝擊中緩過神來。活了這麼多年,她自認見過不少『大場面』,可這般堂而皇之求歡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思緒間,白玉堂已伸手攬上龐昱的小蠻腰,十分男人的將她摟在懷裡,然後調整了一個頗為舒服的姿勢,發出滿足的歎息:「行了,睡吧!」
「哈?」龐昱的太陽穴凸凸跳了兩下,見某只小白鼠竟真的慢慢閉上了雙眼…半響,她忍不住詢問出聲:「那個,咱們不是睡覺嗎?」
「是啊。」儘管白玉堂覺得龐昱的話有些多餘,但仍肯定的點點頭。
「小白鼠,你知道何為『睡覺』嗎?」末了,龐昱生怕他不明白,還特意重讀了那兩個字。
「睡覺?」白玉堂眨眨眼,不以為然的講著足以令龐昱吐血三升的言辭:「切,睡覺不就是一男一女脫光衣服摟在一起,然後躺在床上過一夜嗎?」
聽罷,龐昱強壓下把某只小白鼠一腳踹下床的衝動,繼續追問道:「那你知道小寶寶是怎麼來的?」
「不是睡一宿就會有小寶寶嗎?」白玉堂挑挑眉,似是不明白龐昱為何翻來覆去的糾結於此等顯而易見的事。
他與壁茉花村的二狗子交情匪淺,前年二狗子娶媳婦,從未沾過葷腥的他曾在私底下悄悄問二狗子如何洞房。
二狗子一邊向自己展示他家婆娘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一邊傳授具體流程。自己前陣子剛喝完他家小娃的滿月酒,按理說,應該錯不了才是……
「我的小白鼠,你可真對得起你的名字!」龐昱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白玉堂的身上。都說沒文化真可怕,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不過仔細想想,白玉堂從小長在盧家莊長大,他那群如狼似虎一心想將直男掰彎的姐姐們又怎麼可能如實相告?
估計他知曉如何跟男人ooxx,卻不明白女子的身體究竟有何不同……
「好了,算姐姐我倒霉,今晚就免費為你上一節有關造人運動的實驗。」困意全無的龐昱一把摘掉睡前剛戴上的『面膜』,朝某只懵懵懂懂的小白鼠勾魂一笑。
「實驗?」
「對,實驗!」龐昱微微一頓,像在思索,「一個你包你滿意的…實驗…」呢喃的尾音消失在突然下壓,與某只怔楞的小白鼠緊緊相貼的唇瓣上。
突如其來的吻像是沒有預兆掀起的滔天巨浪,瞬間蓋過理智的叫囂。舌尖交錯而過,柔滑的觸感,旖旎的深情,那不自覺帶起的一片深層顫意狠狠顛覆了感官,甜膩的讓人發懵。
「唔……」淺淺的鼻音逼迫著溢出,像是被人欺負的緊了,白玉堂發出無奈的抗議。
此情此景,倒是與兩人那次在遊船上的經歷頗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龐昱由被動方變成了主動方…看樣子,她還真不是一般的『記仇』…
外面,早就察覺有人闖入別院的偷香竊玉正藏於窗下,密切關注著房間裡的一舉一動,沒多久,裡邊便傳出她們家侯爺飽含戲謔的聲音:
「小白鼠,莫非你的鼻子是擺設不成?」
「md,你的鼻子才是擺設呢?」
「嘴巴放乾淨點兒,下次再出言不遜,小心我家法伺候!」
「小爺是男人,乃一家之主,憑什麼要受制於你?更何況,女子需遵守三從四德,老老實實的在家相夫教子,恪守本分。」
「小白鼠,你認為姐姐我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人嗎?」
「不、不是…」
「那不就結了!放心,等姐姐我有時間列個夫綱,再印它個幾萬冊,分發下去,改改你們這些臭男人自以為是的毛病!」
「什麼?!」
「別一驚一乍的,眼下正事要緊,來,先把衣服脫了,讓姐欣賞欣賞。」
「你這女人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直白?」
「那好,請我親愛的小白鼠將身上的束縛一一除去,然後讓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我面前…」
「停,你別再說了,小爺我脫就是了!」
「真乖!」半響,龐昱又涼涼的開口道:「對了,下面即將進入少兒不宜的環節,倘若你們倆個小丫頭打算繼續觀看,本侯可就要收學費啦!」
「額——」突然被點到名的偷香竊玉猛地打了個激靈,隨即二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溜回臥房,直接和衣鑽進被窩,在心中默念靜心咒。
夜,很靜。
靜的彷彿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在空中交替輪迴。白玉堂的鼻息間始終盤旋著對方髮絲的淡淡清香,任由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完美的嵌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空隙……
支離破碎的低吟在猛烈的撞擊中輕輕蕩漾在並不寬敞的房間裡,白玉堂忽然覺得背脊蘇蘇麻麻的,一股陌生的感覺從四肢百骸緩緩升起,直至匯成了一支,慢慢的,由下而上,貫穿全身…在攀上高峰的那一刻,白玉堂唯一記得的是面前女子波光粼粼的眼眸,那裡面倒影的只有自己。那種專注的凝視直直穿透靈魂,焚燒了所有…
與共赴巫山的龐昱和白玉堂相比,掉落山澗的歐陽春和銀川公主此時的境遇卻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