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瓔珞案第060章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文 / 冬天裡的雪
「我說過,那是某些人蓄意嫁禍的!」說罷,耶律宗元惡狠狠剜了龐昱一眼,話中之意甚至明顯。
而龐昱的嘴角卻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弧度,笑道:「倘若本侯拾到的琥珀不足為證,包大人可以去契丹使團下榻的驛站問問管事者,那日寄放在草棚裡的快馬是否於深夜少了一匹…亦或者,讓守城的官兵幫著回憶一下,當晚有沒有一手持戶部令牌的男子免去盤查,快馬加鞭的通過城門…」
「切,即便如你所說,充其量也只不過是證明我當晚曾去過姜尚書家罷了。」耶律宗元不屑的冷哼一聲,回到原本備給『契丹太子』的位置,大刺刺地坐了下去。
要知道,拜訪和殺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以此便想定他的罪,簡直是癡人說夢!
「耶律宗元,你深夜避開眾人耳目獨自前往姜尚書家,所為何事?」
「我與姜尚書的公子意氣相投,此番他偶得一絕色佳人,遂飛鴿傳書於我,邀我同他一併賞玩。」姜尚書之子喜好男色可謂是眾所周知的秘密,耶律宗元以此來做擋箭牌,看樣子,是打算來個死無對證。
「喲,沒想到咱們契丹二皇子還是位男女通吃的主。」龐昱瞥了眼耶律宗真那堪比鍋底的臉色,扯起一邊嘴角,痞痞的笑道:「敢問二皇子是否知曉,那『佳人』原是本侯和姜尚書的公子同時在怡春院看上的。」
「我知不知道,與你何干?」耶律宗元把頭轉向一邊,語氣很是不善。
「當然有,倘若二皇子真與那位佳人見了面,恐怕是絕不會這麼說的…因為,那佳人長得與二皇子實在是太像了…」後半句是龐昱湊到耶律宗元耳邊,悄聲低語的。
聽罷,耶律宗元面色一僵,心下頓覺不妙。
「原來,咱們二皇子不光男女通吃,還有戀兄癖啊!」語畢,龐昱不待耶律宗元發難,便一溜煙的跑到展昭的身後,只將頭探了出來。
「耶律宗元,你可知大宋官員的親眷不得以任何理由與他國要員有過於隱秘的書信來往?違者,視其嚴重程度,輕則處以絞刑,重則誅連九族!」包拯抓住話中漏洞,乘勝追擊:「哪怕姜尚書之子再愚笨,也能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既然如此,他又豈會為了此等上不了檯面的小事而將全家性命置於不顧?」
儘管北宋不像清朝那般閉關鎖國,但也只限於驛站傳送的書信。況且,估計沒有哪位帝王喜歡自家臣子與外邦交往過密的吧…
「這——」
一時間,耶律宗元不知該作何解釋。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臨時找的借口,竟如此的不堪一擊,漏洞百出!
他這回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僅如此,請大家再次觀察一下這兩枚琥珀。」龐昱上前兩步,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拿過公孫策手裡的證物。「琥珀的前身雖是液狀樹脂,但經過時間的作用,卻使它發生了質的變化。儘管它的硬度遠遠達不到無堅不摧,可常人徒手根本不足以將其弄斷。」
哎…
跟這些古人講現代知識,真不是一般的吃力!
「那習武之人用內力,又如何?」自詡智力與美貌並存的八賢王,道出另外一種可能。
「的確,以二皇子的功力,想要徒手弄斷琥珀,應該不難。然而——」龐昱話鋒一轉:「請大家仔細觀察,雖然其中一枚被磕碰過,但穿線的小孔上卻沒有任何缺口和裂痕。這就足以證明,它根本不是被硬扯下來的。更何況,二皇子又不是大腦進水小腦養魚,怎麼可能將自己身為皇室象徵的物件用內力拽斷,並隨手扔在路邊?」
「假如本侯沒猜錯的話,二皇子借太子之名與姜尚書有約在先,夜晚前去,是為了跟姜尚書討要一件東西。也許是姜尚書洞悉來人並非太子,也許是姜尚書不贊同二皇子的計劃…總而言之,他拒絕交出那件東西。於是,對此行勢在必得的二皇子便動了殺心,並索性來個一不做二不休,血洗了整座尚書府,意欲嫁禍成江湖仇殺。」龐昱停頓一下,繼續道:「至於那琥珀,恐怕是他在殺害姜尚書時,不慎被對方扯斷了繫著瓔珞的紅繩。由於時間緊迫,他只匆匆將散落的琥珀拾起,又非常不小心的,在往回趕的途中遺失了其中一枚。」
事已至此,只要從耶律宗元所持的琥珀瓔珞上驗出已死的姜尚書的指紋,便是鐵證如上,容不得他不認!
不過,是在北宋有顯微鏡等高科技設備的前提下……
「安樂侯你不去說書,倒真可惜你那口才了!」耶律宗元斂去眼底的震驚和詫異,故作鎮定的調侃道:「我與那姜尚書毫無瓜葛,為何非要殺他全家不可?」
「因為,姜尚書是你契丹潛伏在我大宋的暗樁!哦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統領所有暗樁的老大。二皇子,不知本侯所言是否有誤?」說罷,龐昱從袖中掏出一隻做工平平的小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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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有二更滴說,(*^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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