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0 文 / 七實
真的是蘇小南?
蘇向晚瞪大了眼睛,因為她看到了蘇小南穿的那件襯衫的衣角了。
「南南。」蘇向晚大步的跑到了蘇小南的床邊。
只見蘇小南此刻臉色慘白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蘇向晚伸手摸著蘇小南的小臉,滿是憐惜。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才一夜沒有看到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熱,怎麼會這麼熱呢?
蘇小南的小臉竟然這樣慘白,同時卻這麼滾燙。蘇向晚把手附上了蘇小南的額頭,還是很燙。怎麼回事?他是發燒了還是發病了?蘇向晚握緊了蘇小南的小手,這雙平時肉嘟嘟的小手此刻也滾燙的有些嚇人,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向晚揚起了頭,質疑的看著肖晨。他難道不應該給她一個解釋嗎?
「哼。」看著蘇向晚質疑的目光,肖晨冷哼了一下,只怕現在他才是最需要解釋的那個人吧?
「他怎麼了?南南到底怎麼了?他為什麼會在這?」看著肖晨沒有打算給她解釋,蘇向晚緩緩的站了起身,平視著肖晨厲聲的質問道。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他是我的兒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有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難道不知道這種病是會死人的嗎?」肖晨冷聲的對蘇向晚大吼道,似乎是想要把自己滿腔的憤怒都發洩出來。他恨,他真的是好恨,不是很蘇向晚,而是恨他自己的愚蠢。
是啊,蘇向晚從來都沒有說過蘇小南不是他的孩子,是他一直自以為是的以為這是林風的。該死,他到底做了什麼。肖晨痛苦的皺著眉頭,這時他第一次對蘇向晚這樣大吼大叫。
「告訴你有什麼用?告訴你他的病就能治好嗎?告訴你他就不會死了嗎?」蘇向晚冷聲的反問道。要是肖晨還有一個血青,她會告訴他的,她會懇求他的。雖然他給暖暖的血青有些問題,可是這回病重的是他的親骨肉,他總不會在拿一個假的血青了。可是,這種病有血青就有用了嗎?蘇小南的病和暖暖的不一樣,暖暖的是先天性體寒性髒病,可是蘇小南的這個病,只知道是發熱的病症,而且心臟也不太好,醫生就連確診都沒有辦法,何況是開出來病方呢?
蘇向晚深吸了一口氣,蘇小南就這樣唐在他的面前,他的呼吸好薄弱,他的生命好脆弱,好像他隨時都會離開他一般,怎麼辦,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聽著蘇向晚的話,肖晨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是啊,告訴了他有什麼用?告訴了他,他也沒有辦法救下他的兒子,他親生的兒子,也許也會是他唯一的兒子。
肖晨用力攥緊了拳頭,他覺得心裡此刻好無力。
在商場上他可以呼風喚雨,在黑道上他可以運籌帷幄,可是在命運的面前呢,他總是一次次低下頭,一次次無能為力,一次次看著在他生命中無比重要的人離他而去。
他暗暗的瞥著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蘇小南。
南南,爸爸還沒有聽到你叫我一聲爸爸,你不要離開爸爸,不要離開爸爸。
「你們都不要吵了。要南南好好在這躺一會。」這時,肖晨的媽媽開口說道。算是制止了蘇向晚和肖晨直接的嘶喊,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樣根本無濟於事。
「要我來給蘇小南看看吧。」這時,劉國安走到了床邊,對幾個人說道,看著他們似乎還不太相信他,他又開口說道:「我是醫生。」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蘇向晚,她怎麼忘了呢?
醫生就在她的身邊,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劉國安走到了床邊,然後摸了兩下蘇小南的脈,開口詢問道:「他這個昏迷多久了?昏迷的時候就已經發燒了嗎?」
這時,肖晨的母親趕忙開口回答道:「我們是今天上午發現他的,他當時已經昏迷了,並且發著高燒。」
「你們在哪發現的?」蘇向晚在一旁趕忙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我們一會再說,先聽醫生的。」這時,肖晨的父親也開口說道。其實在蘇向晚的印象裡,肖晨的父親屬於高官的那種類型,一般情況下都很少發言的,看起來總是給人一種很深奧的感覺。
可是自從知道他是害蘇家破產的元兇,她對他心裡的敬重就少了一大截。
是這個看起來很深沉的人用他那無害的一面,騙取了她父親對他的信任,摧毀了整個蘇氏。雖然他最後也受到了良心的譴責,也洗手從商場上退了出來。可是,他的手上終究還是沾著父親的血啊。
所以想到這,蘇向晚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沒有再說話。
而肖晨的眼睛,則是一直在看著劉國安,雖然他也知道這種病是醫生所無能為力的。
「他看起來已經昏迷很久了,要是從昏迷的時候就開始發燒,看來就應該是病發了。」劉國安推測的說道。
「他是病發了。」肖晨在一旁篤定的開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劉國安奇怪的開口問道,難道說肖晨也知道這種病嗎?
「這時肖家的遺傳病。」肖晨緩緩的開口回答道。
聽到肖晨說肖家有遺傳病的時候,眾人都愣住了。
「你們家的遺傳病?」蘇向晚更是奇怪的看著肖晨,開口質疑道:「這病不是我家的遺傳病嗎?」
蘇向晚的話一出,眾人更加愣住了。蘇向晚家也有遺傳病?
「你家的遺傳病?你是指什麼?」肖晨奇怪的開口問道。
「先天性體寒性髒病,暖暖就是這個病。」蘇向晚開口回答。
「暖暖的病?暖暖的病也不會遺傳到蘇小南的身上啊?」肖晨不禁開口質疑道。
「可是我家這種病都是隔代遺傳啊?」蘇向晚堅定的開口說道。
「可是我看蘇小南根本就不是體寒,而是體熱。」肖晨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