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6 文 / 七實
「我一直覺得她和暗之間有一個聯繫,沒錯,我看過暗偷東西的記錄,曾經很多次,他從高樓上跳下之後不翼而飛,要是我所料沒錯的話,暗用的應該就是和那個女神偷一樣的本領,跳索。所以我猜測,暗就應該是那個女神偷的徒弟吧?」肖晨很認真的推測道,雖然只是推測,他卻很細緻的說出了推測的理由。以及那個專有名詞,跳索。
師父也是這樣告訴她的,這種靈活運用鐵環和繩索之間的性能,在往下跳的時候借助這種拉力的本領,叫做跳索。可是,肖晨是怎麼知道的這麼確切的?難道說那個女神偷真的和她有什麼關係?不,應該說是師父和她有什麼關係吧?向晚歆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抬眼看著肖晨,笑著說道:「哈哈,真好笑,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也根本就不認識她,怎麼拜她做師傅?」
「你還想否認嗎?一個人的身法根本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你和她那種跳索的技能,幾乎就是獨一無二。」肖晨看著向晚歆,一臉的肯定。
「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她。」向晚歆也很篤定的說道,不過,這句話倒是真的。
「那我再說一件事情,就是暗偷配方的那個宴會。」肖晨看著向晚歆一字字的說道,看來,他有所懷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這些事情又正好的串到了一起。
「什麼?」向晚歆笑著問道,不認為自己那天有什麼破綻露在肖晨手裡。
「那天,所有人都以為暗其實沒有來,直到葉遠的出現,說他被襲擊了,所以這才知道,暗其實已經來了,不過是沒有得手而已。因為那天你是故意在香格里拉的客房裝病,然後也是你打昏了葉遠和葉紫,對不對?」肖晨大膽的猜測道,一切就像是自己親眼看到了一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向晚歆趕忙否認,不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你本來是想要偷那張配方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配方被林風放在了他女朋友的頭髮上,所以,那次是暗首次失利。」肖晨沒有理會向晚歆的否認,繼續開口說道。
「你不用說了,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向晚歆冷聲的打斷了肖晨的話,師父曾經告訴過她,就算是血一般的證據擺在眼前也不能和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何況現在,肖晨說的這些都是主觀臆測,她更加不會承認了。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可是我還是要說。」肖晨冷笑了兩聲說道。
「那你豈不是很無趣?」向晚歆冷冷的看著肖晨反問。
「我就是很好奇,曾經一個豪門的小姐,是如何變成一個神偷的。」肖晨打量著向晚歆,很認真的問道。
「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就非得認為我是暗。你有證據嗎?好啊,你只要拿出證據,我立刻就跟你去警局自首。」向晚歆自然是不可能洩了自己的底,出言脅迫道。她不信,肖晨會和那個女神偷的丈夫做一樣的決定,送自己的妻子去警局。
「警局?那是個什麼東西,向晚歆,我從來都沒有過要傷害你。就像是你,開著車一直跟著我,本來你不想出手的,可是看到我中槍被打之後,你終究於心不忍,向晚歆,承認了吧,你是喜歡我的。」肖晨越說越激動,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是的。從向晚歆開始帶著繩索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間,她就像是一個自天而將的仙女,救贖了就要死去的他。那樣的場面,太過驚心動魄,太過要人不可思議了。至今回想起來,彷彿還是像在夢中一般。
他肖晨一輩子也沒有這麼落魄,竟然在這一刻,那天上的仙女變身成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以為自己和向晚歆之間的差距太大,所以,不敢對她動情。
他是一個混黑道的,而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白領,他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自己的處境會給自己的妻子帶來災難。在他跟向晚歆講起那個女神偷的故事的時候,他當時擔心的只是道上的人為了對付他,而抓了他的妻子。
不過要他欣慰的是,向晚歆足夠保護她自己了,這樣就夠了。
然而,看著向晚歆的身形,他的腦子裡面竟然浮現出來了師父曾經跟他提起的那個女神偷,兩個形象竟然那麼完全的就重合了起來。
此時,他的心裡竟然是如此的害怕。
答案只有一個,向晚歆也是一個神偷。因為只有神偷才會有如此高深的跳索功夫。
接下來另一個問題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向晚歆和那個女神偷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個女神偷不是被抓了嗎?那向晚歆又是怎麼認識她的?
關於向晚歆的事情,有一年是完全空白的,就連她上次解釋的時候也只是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四年前,蘇家落魄,三年前,他在街頭偶遇了她,然後她嫁給了他。那麼,中間的一年呢?一個家產破敗的女孩帶著一個重病的妹妹,那一年她是怎麼度過的?真的像她口中說的那般,蘇爸爸曾經留了一份遺產給他們嗎?
一堆的推理繞在了肖晨的腦海。
他有些慶幸向晚歆是暗,同時又有些希望向晚歆不是暗。
好矛盾的心。
不過,依舊是如何矛盾,他都知道,也更加明確了自己這一刻的心,那就是,他喜歡她。喜歡向晚歆。不論她是不是暗。
向晚歆自然是不會知道肖晨此刻的一系列心裡矛盾的,只是,她聽著肖晨突然說了喜歡她之後,開始冷漠了笑了起來,「哈哈,先是說我是暗,現在又說我我喜歡你。肖晨,是不是你被這一槍給打糊塗了?」
「我是糊塗還是清醒,你知道。」肖晨很認真的看著向晚歆說道。
「肖晨,暖暖現在需要人照顧,我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廢話了。」向晚歆被肖晨認真的態度弄得一愣,她不能再和肖晨說下去了,說著,她從沙發上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