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兄弟攤牌 文 / 齊優
拍攝場內一片溫馨浪漫,化裝師為沐輕柔化這精緻的妝,旁邊造型師手裡捧著一條隆重、豪華的白色婚紗,這是沐輕柔一會拍攝要穿的,莫言則是穿著同樣隆重的禮服,在一旁一直看著沐輕柔,越看越迷茫,等待著親手為她繫上禮服上的腰帶。
拍攝選在了室外,美麗的大自然的進行,道具、燈光,一切早就在那準備就緒了,這等著這對新人入場。
沐輕柔那淡褐色柔順的長髮微微捲起,金色的陽光碎片透過班駁的樹影落在她身上,紅色的玫瑰靜靜開放,一些凋落的花瓣落在草坪上,她就這樣聘婷地站著,眼中流光映彩。
沐輕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件婚紗,知道這是莫言特意為她從意大利訂購來的,是獨一無二的。想來,這是她第二次穿上婚紗了,總覺得自己有種二婚的感覺,其實她還真是二婚。
忍了又忍,一忍再忍,沐輕柔終於忍不住了,幾乎帶了點難以啟齒口吻,出聲詢問:「莫言,你真的不介意我是二婚嗎?」要是被人取笑堂堂一個黑道老大,娶了一個二婚的女人,那他以後在黑道上會不會混不下去啊。
莫言正在給她繫腰帶,聽到她的問話微微抬頭掃了她一眼,懶洋洋的樣子,嘴角一翹:「傻瓜,你願意嫁給我,已經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我還有什麼好介意的。」她跟冷皓尊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就算是二婚,她那也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孩。
沐輕柔大囧,他要不要這麼肉麻啊!不過聽到這樣的回答,沐輕柔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莫言。」她把他叫道跟前。
莫言忙著調整她的裙擺姿勢,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啊?」
「你不怕你的屬下們會笑話你嗎?你是個老大哎,你真的不介意?」她要問清楚,萬一以後莫言後悔了怎麼辦?
莫言附上她的耳邊:「那你介意我那方面的問題嗎?」
「呃……」沐輕柔一愣,為了不傷及莫言的自尊心:「不介意。」
「那不就行了。」莫言笑的狡詐,先把人騙回家再說,他會慢慢告訴她,他那方面到底有沒有問題。
「哦。」沐輕柔突然輕鬆了。
就在倆人正要進行拍攝時,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客,讓倆人的心情又不輕鬆起來。
冷皓尊遠遠的就看見了穿著一襲白色婚紗的沐輕柔,走進她,眼裡閃爍著愛的光芒,「柔兒,你今天好美。」她穿婚紗的樣子真的很美,只可惜她今天不是為他而穿的;她為他而穿的那次,他沒有珍惜,沒有親眼看到,讓她獨自一個人承受了沒有新郎的婚禮。
沐輕柔很淡然,嘴角微微上揚:「謝謝。」冷皓尊是來幹嘛的,她心裡很清楚。
「謝謝你對我妻子的讚美,也謝謝你來看我們拍婚紗照。」莫言接過話來,語氣中的意思很明確,告訴冷皓尊,沐輕柔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一個越來越愉悅,一個越來越陰鬱。
冷皓尊優雅斯文,彬彬有禮:「我是有點公事想找你談,知道你在這,所以我才過來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莫言再怎麼不爽也只能乖乖跟著冷皓尊的步調走,微微笑了下:「那我們到那邊談。」
沐輕柔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心中不由感慨:世界真是和諧啊……
……
接下來,兩個人默契一致地以有公事要談為名支開了沐輕柔。
沐輕柔一走,氣氛陡然全變,周圍溫度以極速下降至零度以下。兩個男人互相挑眉看了對方一眼,腦子裡同時閃過『先從氣勢上壓倒對方再從戰略上解決對方』這句話。
冷皓尊不客氣地挑明話題:「你真的要娶沐輕柔?」
莫言似笑非笑地反問:「要不然你以為呢?」他做了那麼多,難不成是為了好玩嗎?
冷皓尊攤了攤手,狀似遺憾的口吻:「插足別人的婚姻,這樣不太好吧?」沐輕柔可是他的妻子,他讓莫言先搞清楚這一點。
一句話,刺到莫言心裡隱藏的痛楚,臉色陡然一變,口氣很冷:「冷皓尊,你沒資格提『婚姻』這兩個字。」
冷皓尊從小到大沒有被人當面頂撞無禮過,少爺脾氣一下子也被勾起來了,略帶諷刺的反問:「我沒資格?他現在還是我的妻子,你敢說我沒資格?」
「是,你沒資格,」莫言態度不冷不熱,口吻卻相當咄咄逼人:「你結婚之後對她負責過嗎?除了一紙婚約,你盡過丈夫的責任嗎?」話鋒一轉,莫言笑容玩味:「她求你要了她的那一夜,你不會忘記吧?」
冷皓尊臉色大變,薄唇抿得很緊。
他記得,記得很清楚。那是他與沐輕柔結婚後沒幾天,因為他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讓沐輕柔很是傷心。
結婚後,他也一直不願回家過夜,排斥著與沐輕柔同房,就算回家,他也只是睡書房。
那天晚上,冷皓尊回到家,父母不在,這讓他心裡輕鬆了不少,至少不用被他們逼著與沐輕柔同房了。當他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沐輕柔穿著一件睡袍站在床前,看到他出現後,說道。
「尊哥哥,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有多麼希望成為你的妻子嗎?」
當時冷皓尊很不屑,冷冷的回了一句:「你現在不是已經成為了冷家的少奶奶了麼,你如願以償了。」
沐輕柔突然情緒有些激動:「不,我要的不是一個名分,而是成為你真正的妻子,你明白嗎?」
「不可能。」冷皓尊斬釘截鐵的回絕,他是不會碰她的,跟他簽下結婚協議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冷皓尊的話一說完,沐輕柔就把身上那件睡袍退下,露出一具完美的**,可憐巴巴的望著冷皓尊道:「尊哥哥,你要了我吧,讓我成為你真的的妻子,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冷皓尊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沐輕柔,眼裡只有厭惡,冷冷的爆出一句單音:「滾!」
「為什麼,尊哥哥,你為什麼不要我,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林菲兒,讓你這樣的討厭我。」沐輕柔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要知道她今天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做出了這一個舉動。
冷皓尊臉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轉身不再看她。
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下,沐輕柔**著身子,走到冷皓尊身邊,她放下屬於沐氏集團千金的高貴,放下了自尊,緩緩的跪在冷皓尊腳邊,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尊哥哥,求你要了我好不好,柔兒真的好愛你,愛你愛的連尊嚴都不要了,你就不能接受我一次嗎?」
當時冷皓尊對沐輕柔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狠狠的把沐輕柔給甩開了,絕情道:「你死了這條心吧,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都絕對不會碰你一下的。」
說完,他就轉身拉開了門,奪門而出,留下沐輕柔**裸的摔到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
莫言忽然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聲音很冷:「那個時候你有在乎過她的感受嗎?你把一個深愛你的女孩的尊嚴這樣的踐踏在腳底下,你說,你還有這個資格跟我說『婚姻』嗎?」
冷皓尊忽然失語,所有的借口在這一刻都變得蒼白無力,只覺得自己的手心一片濕潤,冰涼的冷汗不斷湧出來。
莫言放開他,調轉視線,「冷皓尊,我知道你當初是在很不情願的情況與沐輕柔結婚的,那時候你很厭惡她,這點我很清楚,你的事我也沒有興趣插手,但如果你現在對柔柔沒有感情,就放了她吧,你已經把她傷的遍體鱗傷了,她再也經不起你的傷害了。」
冷皓尊沉默不語,半天後才問了句:「莫言,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惡,恨我毀了一個女孩的幸福。」
莫言深深地看他,語氣平靜:「我不恨你,因為我和你一樣,以前對柔柔也好不到哪裡去。」那時候每次聽冷皓尊說起沐輕柔的事,他總是替冷皓尊感到不值。
「你不知道,我現在好後悔,當初沒有真正的瞭解柔柔,憑你的一面之詞就對她下了不好評語。」
他不再說下去,言盡於此,莫言轉身就走。
「莫言,」冷皓尊忽然出聲叫住他,沒有挑釁,也沒有辯駁,只是平靜地告訴他一件事:「如果在沐輕柔剛失憶那會你插手,也許我真的可能就這樣和沐輕柔結束;但是現在,我不可能再把她讓給你。」
莫言停下腳步,轉身挑釁地看著他:「不怕我把你以前怎樣對她的事,全部告訴柔柔,你要知道,你對他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
「隨你,我無所謂,」冷皓尊站在高處,居高臨下,音質清冷,如同無數次他做決策時一樣冷靜:「我不會離婚,不會放開她。如果她要走,我會用手段留下她。你可以說我卑鄙,我不反對。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我不會對她隱瞞,我會對她負責。莫言,我只告訴你一件事,我對她,已經有感情了,而且,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