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丑顏嫡女

正文 151 王妃之位 文 / 顧小丫

    毫無疑問,車中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正是舒安夏無異。

    眾人都驚呆了,瞠目結舌之餘,實在不知道用何言語來表達此時的震驚。

    舒安夏若無其事地起身,揉了揉迷濛的睡眼,「這是哪兒?」

    眾人屏住呼吸,盯著眼前這個如仙子般的女人,他們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但是彼此的心中,也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皇上這是趁著人家睡夢中給抬過去了呢,真是——

    雖然很多人心中想罵上一罵,卻無人敢開口,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完全不再狀態的女子,水眸先是撐大,再撐大,然後那雙純潔的眸子,染上了深深的受傷之色。

    其他人別過臉,不敢再看,而剛剛趕車的幾個太監,也跟著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這——怎麼會這樣?」

    一時間,幾個太監不知所措,還是為首的太監,遇事多,沉著冷靜,眼神一凜,就操著尖細的嗓音,「看什麼呢,看什麼呢?不想挨板子的趕快各自回宮!」

    他的話音一落,其它宮女太監紛紛後退,太監又是猛然上前幾步,好似要記住這些看熱鬧的人的臉,宮女太監們見情況不妙,匆忙轉過身從小徑跑了回去,他們已經看清了那個承恩車中的女子,這樣就足夠了!

    乾清宮內本來就沒有心情去寵幸女人的燕離歌,見人遲遲不來,原本煩躁的心反而平靜了不少,輕輕地歎了口氣,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他和舒安夏相識的日子。

    還記得那是一個雨夜,他不小心中了埋伏之後,是她先發現了奄奄一息的他。

    原本他跑入舒府,本是被逼無奈,而她的出現,卻讓他反而感謝起那場刺殺。這之後不久,他抓到了兇手,第一次,他放過了那個幕後主使,不是因為他心軟,更不是因為什麼,他的心裡,就單單的有一個簡單的想法,因為那個人成為了他和舒安夏的牽線之人。

    再後來,他做皇上內應,取虎符,再之後——

    任何一件他成功之事,似乎都有她的參與,然而他卻不知何時,畏懼了,也從那時開始,他失去了永遠守護她的機會!

    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氣憤的燕離歌,抱著發痛的額頭,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翌日一早——

    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燕離歌在乾清宮住了一整夜,當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太監拿著早朝服進來,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的時候,燕離歌才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兒了?」燕離歌掃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太監張了張嘴,昨夜皇上的吩咐,他是在旁邊的,而且整個過程都是有他參與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何時車內的人竟然被掉了包,這個皇上問起來,他要怎麼解釋?皇上肯定會以為是他擅自揣測聖意,才會有這樣的結果,那樣他不但丟了太監總管一職,恐怕他的腦袋也要搬家了。

    只不過,不說能行麼?此事鬧得太大,整個皇宮都在說這件事,假如他不稟告,豈不是又多一項欺君之罪?

    想到這裡,太監總管撲通一下跪地。

    燕離歌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事情肯定不小,剛剛蹙起眉,就聽到門外又有太監通報,「南國公主求見!」

    燕離歌怔了一下,擺擺手,讓太監總管起身,太監總管趕忙起來,退去一旁。

    剛剛說了句「傳」,惠人就急匆匆地進來,簡單地行了一個禮,就開口,「皇上,您太著急了,一步步來,她不早晚就是您的,您怎麼能如此鋌而走險?」

    燕離歌一頭霧水,「你說什麼?」

    惠人看著燕離歌的樣子,忽然心底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尤其聰明如惠人,簡單的一句話,就猜到了另一種不可思議的答案。

    「昨夜的事兒,難道不是皇上授意?」

    燕離歌眉頭蹙得更緊,思忖半響,忽然轉過頭,看向太監總管。

    太監總管撲通一下又跪下,「皇上恕罪,剛剛老奴就準備跟你報這件事呢!」

    燕離歌打了「停住」的手勢,然後目光清冷地看著惠人,「南國公主還有什麼事兒嗎?」燕離歌直接下了逐客令。

    惠人一怔,死死地咬住下唇,因為這件事有關舒安夏和顧瑞辰,她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於是,惠人厚著臉皮,「皇上,難道您不覺得多一個人多一份智慧嗎?」

    「朕倒是怕,多一個像公主這麼心思的人,會多一份危險,公主無事,請便,朕要上早朝了!」燕離歌這回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惠人的嘴角狠狠抽搐,燕離歌的話太犀利了,在舒安夏未進宮之前,燕離歌看在南國和秦烈舞的面子上,好歹跟她有商有量,結果舒安夏這才進宮兩天,皇上對她的態度竟然是天壤之別!

    惠人沒打算走,太監總管卻是提了一步準備送客了,惠人狠狠地一甩袖子,「本宮在舒安夏身邊這麼多年,非常瞭解她的脾性,假如不讓本宮留下,皇上必定吃虧。」惠人換了一種方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她的虧,朕吃的甘之如飴!」皇上最後留下一句話,已經不耐煩地擺擺手,幾個門口的太監和內侍太監,一齊上前趕人。

    惠人灰頭土臉地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燕離歌原本掛笑的臉,驟然沉了下來,太監總管再一次撲通跪地,膝蓋傳來骨頭折斷的聲音,太監總管呲牙咧嘴地發出了痛苦地低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燕離歌雙眼微瞇,凜然地瞪著太監總管。

    太監總管吸了吸鼻子,開始幽幽地說著昨晚的事兒。

    語畢,太監總管見燕離歌的臉色更差了,他趕忙低下頭,怕被颱風尾掃到。

    半響,燕離歌沒有開口,只是叫人伺候他穿戴上早朝,從始至終,他也沒再說一個字。

    另一邊的朝堂,自然也是劍拔弩張。

    皇宮內的消息,幾個時辰就傳得沸沸揚揚,版本很多,但大多都是越傳越不靠譜。

    燕離歌剛坐到龍椅上,幾個兩朝、三朝元老就開始爭辯,直到後來幾個一品官員差點大打出手,但是這個過程中,燕離歌始終一言不發。

    直到眾人發現了燕離歌異狀,開始為首的大臣才站出來,「老臣斗膽,請皇上給個說法!」

    燕離歌淡淡地看著他,沒有開口,大殿內的氣氛更詭異了,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喘了氣,就會引火燒身。

    「酒遇知己,棋逢對手,都是人生一大樂事,皇上和定北王妃徹夜下棋,並未有任何越舉,有何不可?」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聲轉頭,視線旁落,只見太皇太后在一個丫鬟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上來。

    「太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高呼,雖然大半的老臣最討厭女人干政,但是太皇太后出來了,他們畢竟沒有膽子拂了太皇太后的面子。

    「免了——」太皇太后不耐煩地擺擺手,好像這種繁文縟節,在她眼裡都是無法忍受之事。

    剛剛在出來的那一瞬間,在朝堂之上,太皇太后直接用「定北王妃」稱呼舒安夏,原本只是為了避嫌,但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開口說了也就收不回來了。

    所以很快,一個老臣趕忙揪出了太皇太后語句中的漏洞,「太皇太后所說『定北王妃』,據老臣所知,北國目前定北王並未封妃!」

    太皇太后嘴角狠狠抽搐,硬著頭皮道,「昨夜哀家已經親口承諾定北王的髮妻,舒侯嫡子女舒安夏,正式冊封定北王妃,雖然金印和皇上蓋章未下,但是哀家也向皇上確認過了,不知誰還有意見?」太皇太后蒼老的聲音響起,雖然沙啞帶著怒氣,卻不失威嚴。

    「既然是有了封號的一品夫人,老臣等自然無意義!那昨夜之傳言,定然就是誤會,皇上英明,太皇太后英明!」老臣說著,整個身子都彎了下去,行了個大禮。

    燕離歌苦笑了一下,舒安夏的行事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他早就猜到了,前夜和昨夜必然是計,只不過,是計又怎麼樣,溫柔鄉英雄塚,能跟她那樣毫無顧忌地下整夜的棋,能跟她放下身份,放下一切,敞開心扉的聊整夜的天,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介意,他毅無怨無悔。

    太皇太后看著燕離歌的表情,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趕忙給他反覆的使眼色,原本剛剛發問的老臣,就是禮部尚書,屬保皇一派,所以剛剛那些話,都是有所謂的替燕離歌開脫,然而燕離歌似乎不太領情呢!太皇太后不經意間狠狠地瞪了一眼燕離歌。

    而這時,剛剛跟老臣們一起吵架,穿著藏青色朝服的老臣站出來,「皇上和舒——不,皇上和定北王妃,究竟是何事,還請皇上給眾大臣們一個解釋。」

    北國向來是禮儀之邦,禮儀之邦、禮儀之國的最高統治者,都自身不遵從禮教的話,那還如何能服眾?

    「昨夜何事?朱大人是想說宮女和太監們亂傳之謠言嗎?從早上到現在,哀家已經處死了至少十個亂傳是非之人,所以朱大人再聽誰亂造皇上的謠,儘管交來哀家這裡處置,絕不輕饒!」太皇太后的話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卻讓聽的人毛骨悚然。而且她字字珠璣,每句話都在威脅著朱大人,讓他識趣兒。

    朱大人一聽,嘴角狠狠抽搐,半響,他行了個禮,「老臣也是聽的下人傳言,老臣記得了,下次聽到此等傳言,定然要嚴懲造謠之人!」

    太皇太后看著這個老死板朱大人終於開竅,給了她一個台階,她滿意地點點頭。原本一場質問燕離歌的早朝,因為太皇太后的出現峰迴路轉。

    而太皇太后也親自擬了懿旨,封舒安夏為定北王妃!

    ------題外話------

    祝親們元旦快樂,新年新氣象,事事順心,永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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