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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4 助力破局 文 / 顧小丫

    「母親冤枉,您怎麼能亂指?」大夫人面色有變,狠狠地剜了顧娉婷一眼,她這個女兒辦事越來越不利了,肯定沒有把藥下夠份量,否則的話,就算是神仙轉世,太君也別想有翻身的機會!結果現在呢,做事沒做好,反而讓老太君指出來她們,這可怎麼辦才好?

    顧娉婷原本冷汗涔涔,然而被老太君指上的那一刻,她反而平靜了,她昨晚下的藥的份量,可是比母親給她的,還要加了一倍,老太君不可能這麼快醒來,難不成是舒安夏在操縱?顧娉婷身子一緊,趕忙起身,剛要進去看的究竟,就又被舒安夏的驚呼打斷,「祖母,祖母——」舒安夏驚呼兩聲的同時,袖子一甩,只見簾帳輕輕一晃動,紮在太醫脖子後面的銀針就被取了出來,太醫幽幽轉醒,這時,衝上來的顧娉婷已經將整個遮擋的簾幕扯開。

    「你想幹什麼?」舒安夏霍地起身,氣勢凌人地看著顧娉婷,這個顧娉婷心狠手辣,對待親人也絲毫不留情,這回,她還真是不能留她了。

    「我幹什麼?我來拆穿你!太醫,你告訴大家,她剛才到底幹了什麼?」顧娉婷幾近歇斯底里,想用高分貝的嗓門把舒安夏壓下去,舒安夏挑挑眉,不介意地聳聳肩。

    太醫一臉茫然,她剛剛幹什麼了?為何他沒有印象呢,輕輕地動了一下發麻的雙腿,剛才他似乎是站在?無奈地搖搖頭,看來他是年紀大了,自嘲地笑笑,太醫轉向顧娉婷,「剛剛一切正常啊!

    顧娉婷一聽太醫的話,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妝粉噗噗地往下掉,她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形象有多麼猙獰。

    舒安夏冷笑地看著她,然後轉過頭,揚聲道,」各位嬸子姨娘,剛剛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老太君已經親手指出了兇手是誰,所以——「」不行,老太君還在昏迷狀態,意識不清,怎麼能因為那簡單的一個動作就隨便定罪?「剛剛還慌亂的大夫人已經沉靜下來,靜靜地思索片刻之後,說了這句話。」那母親的意思是?「舒安夏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知道老太君又未開口說話,又未站著指正,所以,剛剛那點彫蟲小技,就扳倒大夫人母女那就是天方夜譚。但是有了大夫人這句話就不一樣了,大夫人要既然肯說,就要顧忌自己的地位,所以,只要順水推舟,她的計劃就能繼續施行。

    當然從她到顧府的接觸,二夫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等,她此次出手,也不是為了幫二夫人,只不過相較於大夫人的手段而言,二夫人掌家反而更利於她。」先想辦法給太君解毒,其他的事兒,容後再議。「大夫人一臉的不耐煩,但是顧娉婷卻是滿臉的憤恨和不服。」其實也不用,媳婦有個更好的方法,能夠分辨出到底誰是真正的下毒之人。

    舒安夏一說,二夫人的眼中先是有了驚奇和歡喜之色,之後即使濃濃的期待,其他人也都講視線目不轉睛地移過來,他們也好奇,到底有什麼方式能證明。

    顧娉婷鄙夷地掃了她一眼,沒有理會,舒安夏也不以為意,叫來一個下人,在他耳邊私語了一怎,下人會意點頭,趕忙跑了出去。

    沒多一會兒,下人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抱了一個大罈子放到了中央桌子上,舒安夏輕笑了一聲,緩步走到罈子邊,輕輕地打開罈子。

    看起來不算太深的罈子一片漆黑,絲毫看不到裡面任何東西,顧娉婷的臉上極快地劃過一抹疑惑,大夫人給她也使了使眼色,讓她稍安勿躁。

    舒安夏從小廝的手中,拿出剛剛所謂在二夫人房中搜出的琉璃茶碗,然後轉身對著眾人道,「這個茶碗,能夠告訴所有的人,到底昨晚誰動了它!」說著,舒安夏將琉璃茶碗輕輕地放到罈子的壇口處。

    罈子很大,琉璃茶碗很小,按照正常的自然規律,琉璃茶碗放下去的瞬間,琉璃茶碗就應該全部落下去,那個罈子中裝得是水吧?怎麼看起來有些怪,還散發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眾人來不及多想,因為整個琉璃茶碗放入壇口,就不再動,眾人詫異互相望了幾眼,難道這個罈子,只有琉璃茶碗這麼深?

    不過很快他們就自嘲地搖頭,罈子中波光閃閃反射出來的,儼然就是水無異。

    「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就直接說吧!」先是大夫人不耐煩了,擺了擺手出聲。

    「這個黑玉壇,又叫『測謊壇』是一個裝著靈物的罈子,也許大家不信,但是夏兒可以師範給你看。」舒安夏話音一落,她的薄唇咬住小指,就發出了尖銳的刺耳聲。

    三聲過後,原本平靜無波的黑玉罈子面上,竟然放棄了一個不小的漩渦,並且轉速越來越快,直到整個琉璃茶碗都陷入到漩渦裡,肉眼一點都看不清後,罈子表面的上,就又恢復了正常。

    眾人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罈子,又看了看舒安夏。

    眾人的這種反應,早就在舒安夏的意料之中,她使勁兒地搓了搓手,「你過來試試」,舒安夏纖臂一伸,直接指向大殿最後面站著的那個色色發斗的小廝。

    小廝見情況不對,早就找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然而卻不想還是被點到了名。

    硬著頭皮,小廝走上前,按照舒安夏的吩咐,把手伸進去,之後舒安夏就開始提問:「家人?」

    「還有一母一姐,姐姐已經出嫁。」

    「你是男子還是女子?」舒安夏急促問道。

    「男子!」

    「你是否剋扣過主子的份例?」

    「沒有——啊——」小廝的話音剛落,就被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咬了一口,當他的手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鮮血淋淋。

    眾人一看,臉色大變,身子跟著紛紛退後了一步。

    舒安夏扯起嘴角,「大家不要驚慌,只要你們說的話不是假話,那麼就不會受傷。

    聽到舒安夏的安慰,其他人紛紛贊同地點頭。

    小廝想起剛剛問主子,是否剋扣份例,就被咬了,這個東西太神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你是否剋扣過主子份例?「舒安夏聲音沉了。」有,小的該死!「小廝說完,就驚恐地盯著自己的手臂,然而卻沒有任何動靜。難道世間真有這麼厲害神奇東西?

    思忖間,舒安夏已經命他把手拿出來,其他眾人有些好奇,也有些擔憂,但是舒安夏反覆強調,只要他們不說假話,就一定更不會被咬,而剛剛大夫人那色厲荏苒的模樣,他們還是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比較好。

    聽從了舒安夏的安排,眾人按照順序紛紛向前將手深入了碗底,手指和手背上,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假如他們猜得沒錯,罈子裡應該是滑膩膩的動物。

    不過也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了,因為此時應輪到的顧娉婷。顧娉婷剛剛一閃而過的疑問很快散去,她哼哼呀呀地來到罈子前,緩緩將手伸進去。

    那種膩人的感覺襲來,顧娉婷從心裡開始厭惡,但是出於做賊心虛,她留了個心眼,把手並未伸到罈子底,而是在罈子中攥起了拳頭。

    舒安夏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跑得過嗎?

    這時,舒安夏輕淺一笑,朗朗的聲音如黃鶯般逸出,」老太君中毒,是不是你幹的?「

    顧娉婷嗤之以鼻,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不是!「就在顧娉婷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就從手背襲來。」啊——「顧娉婷慌忙將手往外拿,然而那個罈子中的東西,彷彿是受到命令般,死死地咬著她的手,不給她一點迴旋的餘地。

    顧娉婷疼得哇哇大叫起來,手臂跟卡住了一樣,越來越緊。」娉兒!「大夫人臉色一沉,慌忙上前,雙手拉著顧娉婷的胳膊就往外拽,顧娉婷疼得眼淚狂飆的,但是絲毫沒見到效果。」快說,毒是不是你下的?在『黑玉壇』面前,你說了假話,它會把你的手臂吞掉。

    顧娉婷一聽自己的手臂要保不住了,原本還盛氣凌人的她,登時少了大半氣焰,「怎麼辦?母親快救我!」

    「說實話就自救了,否則,神仙也回天乏術!」舒安夏好笑地看著這對母女,繼續威脅。

    大夫人一邊拽著顧娉婷的手臂,一邊刻意壓低聲音,「別上當,千萬別承認!」

    顧娉婷咬了咬牙,剛才她就想承認了,然而母親一說,她又想再忍忍,但是奈何鑽心般的疼痛,實在彷彿在啃噬自己的血肉一般,疼痛難忍。

    又過了不一會兒,顧娉婷終於放棄了繼續忍受,「好了好了,我承認,毒是我下的!」

    她的話音一落,罈子中咬著她的東西就鬆開了嘴,然而,因為咬得時間太長,顧娉婷的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

    眾人臉上登時恍然大悟,紛紛向顧娉婷投去不屑的目光。

    二夫人的笑聲最大,她倒是要看看,一向以公正自詡的大夫人,今日還能說出來什麼一二三為顧娉婷脫罪!

    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大夫人緩緩地將顧娉婷的手臂從裡面拽出來,看著原本白皙的手臂,已經慘不忍睹,大夫人冰冷地看著舒安夏,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殺意。

    舒安夏聳聳肩,「開始媳婦已經囑咐了,不能說假話,否則一切後果也跟媳婦無關,純粹她自作自受。」

    「你——」大夫人咬著青紫的嘴唇,恨不得一口咬死舒安夏。

    舒安夏則是一臉的坦然,「無論從老太君,還是從這個測謊壇,都已經確認了昨夜的真正兇手,所以,還請母親發落!」舒安夏才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她這次,一定要讓顧娉婷嘗嘗苦果子。

    「這個破罈子,不過就是普通的罈子,憑什麼測真假話?根本就是騙人!」大夫人繼續死鴨子嘴硬,改不承認。

    顧娉婷原本為剛剛自己說的話懊惱,結果大夫人這麼一說,她雙眼一亮,也趕忙說剛剛不過是緩兵之計。

    眾人氣得直翻眼見,心裡都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大夫人抵死不承認,她們也是奈何不了。

    「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剛剛這個『測謊壇』任何人測試都沒問題,而唯獨顧娉婷出事,那麼本夫人願意帶著眾人,重新測試一次!」二夫人一起頭,其他人雖然看著顧娉婷的手臂有些打怵,不想再試,然而一想到囂張慣了的大夫人母女,眾人紛紛表態願意再試一次。

    毫無意外的,眾人再一次過了關,而這回,又輪到了顧娉婷。

    顧娉婷驚恐地看了一眼大夫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大夫人給她使了幾次眼色,她都堅決不再把另一隻手伸進去。

    「你——」大夫人氣得牙癢癢,而顧娉婷就是一步步向後退,堅決不再去試。

    二夫人冷笑著,「大夫人,你怎麼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大夫人沉著臉,忽然上前一步,抓過顧娉婷的手臂,就往罈子裡放,顧娉婷作死地往後躲,眼看著離著自己越來越近的罈子,終於忍不住,猛然甩開了大夫人的手,「是我做,又怎麼樣!」

    這回眾人可不幹了,一起嚷著要請府尹大人過來,大夫人氣得臉色鐵青,顧娉婷平時耍起威風來,還裝得氣勢凜然,沒想到這麼沒出息,她狠狠地瞪了顧娉婷一眼,索性直接眼不見心不煩,別開眼去。

    這時,殿內的其他人紛紛開始表態,「老太君還未醒,為了公平起見,這個時候不能再讓大夫人掌家了!」

    「顧娉婷竟然敢作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兒,不交官府,實在難平眾怒。」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管你什麼嫡女庶女,照樣逃不過!」

    眾人各抒己見,一時間,廳內變得混亂起來。

    「靖南王到!」一個尖細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以三夫人為首的三姑六婆趕忙住了嘴,對著燕離歌行了個禮。

    燕離歌進了屋,掃了一下杯盤狼藉的屋子,視線不經意間劃過舒安夏,他的睫毛抖了抖,「吉時已過,你們舒府還不送新娘子出來,本王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顧娉婷一聽是嫁人之事,趕忙給大夫人使眼色,讓她用老太君之事搪塞他,然而大夫人沒有看她,而是垂著頭,彷彿在思考什麼。

    二夫人等本想直接把顧娉婷交出去,然而一想到顧府現在的情況,以及家醜不可外揚,再加上,如果顧娉婷嫁給一個大太監,也許還能對他們顧府有好處,所以,也沒當場揭穿她,而是陪著笑臉,對著燕離歌福了福身,「這就準備好了,可以行禮了,是不是啊大夫人?」二夫人刻意咬重「大夫人」幾個字。

    陷入沉思的大夫人緩步上前,斜睨了一眼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的顧娉婷,給了燕離歌一個肯定的眼神,「是,顧府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顧娉婷——」大夫人頓了一下,「隨時可以上轎!」

    說完,大夫人就閉了嘴,不知道是不是舒安夏多心,她總決定大夫人的語氣中,有些哽咽。

    顧娉婷聽大夫人說完,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舒安夏眼疾手快地拿了一塊布,塞住了她的嘴。

    燕離歌滿意地點點頭,響指一打,就上來了幾個太監,把顧娉婷拖了出去。

    舒安夏看著顧娉婷那一路滴答下來的鮮紅血跡,眼底的寒意更深了,她在罈子裡放了餵了麻黃鹼的水蛭,然後又將磨好的層次鐵片放在手指尖,當顧娉婷的手,伸進去的那一刻,舒安夏就用指甲去摳鐵片,鐵片會發出極其低分貝的嗡嗡的響聲,雖然人類不容易聽到,但是這種聲音,會極大地刺激動物感官神經,再加上麻黃鹼發揮藥效會讓水蛭瘋狂,所以,自然所有的壇底水蛭,就會一齊咬上顧娉婷的手臂。

    但是麻黃鹼雖然威力巨大,但是作用也散,尤其是在第一次,水蛭吸了顧娉婷的血後,會沖淡它們體內的麻黃鹼的作用,所有假如顧娉婷第二次再伸入這個黑玉壇中,還真的會安然無恙,哪知道第一次已經把她下破了膽。

    舒安夏輕笑出聲,視線又落到那個裝滿水蛭的黑玉罈子,罈子口的邊緣,她已經塗上了「毒羅騰」,一種見血爛膚的毒藥,如果顧娉婷不砍掉她的手臂,那麼她的、整個身體都會腐爛!

    趁著這個空擋,太醫又去給老太君把了把脈,他的手指附上老太君脈搏的那一刻,太醫的眼珠子都差點飛出來,他剛剛記得老太君中毒已深,命不久矣,短短這麼一會兒,為何脈象平穩?雖然說還有不少毒素,但是已經威脅不到生命?怎麼會這樣?

    探究的視線看向舒安夏,難道她是解毒高手?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無奈地捋著鬍鬚,太醫開了幾個藥房,嘟嘟囔囔地離開的顧府。

    顧娉婷被拖走了,大夫人也神色黯然,遲遲沒開口。燕離歌說了幾句話之後,又是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舒安夏,便帶著人離開了。

    二夫人直接請了幾個婆子,把大夫人請到祠堂,這回大夫人卻彷彿安靜下來一般,沒有說任何話,老老實實的。

    這場風波終於算是過去了,舒安夏歎了口氣,留下碧雲在老太君這裡照顧,自己則是回了「睿園。」

    剛一進房門,舒安夏就看到顧瑞辰一臉的沉重。

    舒安夏眨眨眼,快步撲到了顧瑞辰的懷中,顧瑞辰愣了愣,原本陰霾的心情因為舒安夏的這個擁抱,變得開懷起來。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水蛭,我還真怕我的戲唱不下去。」舒安夏輕聲道,她剛剛安排小廝過來找顧瑞辰,她以為至少還要半個時辰,哪裡知道竟然這麼快。

    「什麼水蛭?」顧瑞辰一臉茫然,不解地開口。

    舒安夏身子一顫,「剛剛的黑玉壇不是你拿給小廝的嗎?」

    「當然不是!剛剛幾個暗衛來了,我出去了一趟!」顧瑞辰輕聲答道。

    舒安夏的腦袋「轟」地響了一下,剛剛那個小廝,她確實沒看清是什麼樣子,現在回想起來,他一直都是低著腦袋,那個小廝到底是誰的人?為何會混進顧府,而且還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替她準備好她要的東西?

    舒安夏想到這裡,快步出了房門,直奔她的藥房,她要的那些東西,全部都在她的藥房裡,她環視了一周,一切都好好的,沒有翻動過的痕跡,那也就是說,剛剛過來取那些東西的人,都是熟悉她的藥房的人,甚至是熟悉她生活環境的人,那個人怎麼會知道顧瑞辰剛剛不在園子?

    一起跟著過來的顧瑞辰,看到舒安夏凝重的表情的時候,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兩人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軍營那邊出了事兒,這幾天的局勢可能有大的變化,所以我才不得不出去。」

    舒安夏點了點頭,那人知道軍營那邊有事,顧瑞辰一定出去,還算準了時間——

    舒安夏揚頭,看到顧瑞辰黑瞳閃了閃。

    「想到是誰了嗎?」舒安夏輕聲問道。

    顧瑞辰輕歎了一口氣,「如今的勢力,也只有他了。靖南王——燕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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