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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翻手為雲成貴女 072 借你上位 文 / 顧小丫

    果真如顧瑞辰所料,彪形大漢帶著騙子師太一出皇宮,就直接把騙子師太扔上了一個囚車,打上騙子的牌子,便去遊行。

    舒安夏一行三人遠遠地跟在後面。

    大街上的百姓見有熱鬧看,立即圍了過來,當有同樣曾經被騙的百姓,看到騙子師太的臉之時,雞蛋、蔬菜、土豆各種鍋碗瓢盆統統砸過來,幸好舒安夏一行有先見之明,離得遠遠的,要不然絕對受牽連。

    「夏姐姐,他們為什麼要扔東西?」齊燦拉著舒安夏的小手,精緻的小臉上滿是詫異,好奇地問道。

    舒安夏眨眨眼,「因為囚車裡的是壞人,善良的百姓們要打壞人,要懲罰他們!」

    「只要是懲罰壞人就可以用東西扔他?」齊燦再次確認一遍,晶亮的黑眸也隨著舒安夏眨了眨。

    顧瑞辰冷哼哼地撇了一下嘴,小鬼就是小鬼,他這麼大的時候,從來就沒問過這麼幼稚的問題。仔細看看這個小鬼,顧瑞辰怎麼看都不順眼,本來今日他把所有事情都推了,就想跟他的丫頭獨處一會兒,哪知道忽然多出來這麼個礙事的!

    顧瑞辰正在思緒中,忽然一個怪異的東西飛過來,出於本能地,他趕忙一個側身,那個東西順著他剛剛所在的地方砸了出去,「砰」地掉到了地上,顧瑞辰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塊雨花石。顧瑞辰的臉登時一黑,朝著雨花石飛來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齊燦一臉神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理直氣壯。

    顧瑞辰瞇起眼,舒安夏無奈地掩嘴笑了起來,顧瑞辰竟然這麼沒有小孩兒緣。

    顧瑞辰額角狠狠一抽搐,大掌一伸,便要去抓齊燦,齊燦忽然一個閃身,眼疾手快地跑到舒安夏身後,一雙稚嫩的小手還抱著舒安夏的腰。

    這下顧瑞辰可不願意了,咬著牙,「小鬼,你過來!」

    「我才不是小鬼,誰在那邊誰才是小鬼!」齊燦眨巴眨巴眼,一邊說著,一邊還挑釁地朝著顧瑞辰做了個鬼臉。

    舒安夏被夾在中間,無奈地朝顧瑞辰搖搖頭,示意他別鬧了。

    顧瑞辰皺了皺鼻子,忽然,他一個閃身,齊燦還沒發現眼前的身影是如何消失的,下一秒,他的脖領便被向上拔起。

    忽然的雙腳離地,齊燦的雙手立即離開了舒安夏的腰,在空中胡亂地抓起來,顧瑞辰將他舉起來,又繞過他的前身,直接放在自己另一側,用自己的身體將他和舒安夏隔了開來。

    顧瑞辰這才滿意,薄唇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大掌不留痕跡地滑上舒安夏的腰際。

    舒安夏一愣,不由得斜睨他,顧瑞辰彷彿感受到她的目光,眼神東瞥西瞥,佯裝在瞧熱鬧,如果不是他臉頰浮上的兩抹紅暈,舒安夏還真真被他騙了過去。

    嘴角扯起舒適的弧度,舒安夏本想調侃他幾句,可就在這時,顧瑞辰偷偷向這邊望了一眼,正巧跟舒安夏打量他的目光交匯,顧瑞辰身子一顫抖,本就帶著紅暈的臉登時變得通紅。

    看著他的樣子,舒安夏的臉也不由得像火燒一般。

    舒安夏掩著嘴輕笑了幾聲,想掩飾她的尷尬,而一直被顧瑞辰拎著雙腳懸空的齊燦,卻好巧不巧地來了一句,「夏姐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舒安夏一怔,大把的黑線從額際冒了出來,顧瑞辰一聽舒安夏也跟自己一樣,攬住柔柔腰肢的手,不自覺在她腰間捏了一下,然後忍不住輕笑出聲。

    齊燦撅著嘴,左看看右看看這兩個奇怪的人,心裡不由得犯了嘀咕。

    這時一行三人已經落下囚車很遠了,顧瑞辰輕點腳尖,一邊攬著一個,一邊拎著一個,健步如飛。

    舒安夏眼前的景色刷刷地一閃而過,沒多一會兒,就趕到了囚車的後面不遠處,四周的人群已經圍了很多,囚車上凡是有空隙的地方,都是各種爛菜、污水、泥漿。

    囚車內的騙子師太已經奄奄一息,半耷拉著頭,散亂的髮絲上掛著的都是雞蛋清。

    齊燦驚奇地看著自己瞬間移動的距離,原本驚恐的小臉上滿是崇拜之色,「叔叔,你好厲害!」

    「叫哥哥!」顧瑞辰咬牙切齒地剜了他一眼。

    齊燦撅著嘴,兩人又掐了起來。這一大一小一來二鬧,齊燦對顧瑞辰的敵意也沒那麼濃了。

    帶走騙子師太的彪形大漢,帶著她遊行之後,還是把她送去了衙門,府尹大人最終打了騙子師太五十大板,並且關其牢獄三年。

    騙子師太被打完五十大板,肋骨斷裂三根,已然是奄奄一息,然後又被扔去地牢裡,任其自生自滅。

    善惡到頭終有報,這就是天理。

    再之後,就是短短的一夜之間,太平公主裝病算計「禾顏郡主」出家一事兒,傳得滿城風雨,各大酒樓、戲園子、甚至包括青樓,都有人繪聲繪色地講這段故事,更有甚至,還有人裝扮受害者「禾顏郡主」去唾棄那個趾高氣揚、盛氣凌人的太平公主。

    舒安夏一邊想著,一邊輕輕地落下一枚白子。

    坐在對面的顧瑞辰輕淺一笑,「丫頭,你可想好了,這盤輸的人,可要把那盤餃子吃完!」顧瑞辰說著,瞄了一下旁邊金翠青花瓷的碟子,眼帶笑意。

    自從那日處理掉幾個渣人之後,顧瑞辰就成了舒府的常客,哦不對,應該是成了「夏園」的常客,只要早上她一起床,就能看到他這張臉。而顧瑞辰他老人家也十分厚臉皮,吃她的喝她的,還要天天拉著她下棋。

    齊燦被他弄去了「國學府」,而且還是進去了中途不能出來的那種學館。舒安夏的生活彷彿一下子變得單調起來,除了——多了他。

    他下棋每天都有一個新花樣,昨日賭那樣,明日賭這樣,恰恰今日,就是要賭吃餃子。

    舒安夏不滿地剜了他一眼,秀眉輕佻。她一向自認為棋藝高超,卻連輸三日,而且每一盤都只輸半子!

    顧瑞辰委屈地回看他,輕淺一笑的瞬間,落下一枚黑子,她的白子又被吃掉了一大片。

    舒安夏佯裝生氣地一拍桌子,起身就離開了棋盤,顧瑞辰看著她一副小女孩兒之樣,輕笑著,跟了上去,剛要從後面抱住她,惠人便進來了。

    顧瑞辰努努嘴,老實地站在原地。端著水果碟子的惠人,看到顧瑞辰一愣。

    顧瑞辰淡淡地朝她點點頭。

    惠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放下水果碟子,前來褔身行禮。顧瑞辰打了個手勢讓她免禮,自己則是雙腿一疊,揪了一粒葡萄放入口中。

    「奴婢不知道顧公子在這兒,奴婢再去拿些水果上來。」惠人低著頭,一向冷靜自持的她,竟然有些微微緊張。

    怪不得這幾日碧雲忙的不亦樂乎,原來是園子裡來了「貴客」,如果早知道是他,她是不是該……

    舒安夏沒有注意到惠人的異常,直接拉過她,便笑著開口,「沒事,別管他,你去養你的商,讓碧雲和春梅來伺候就行。」

    「碧雲出府買東西去了,春梅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一直恍恍惚惚的,一臉愁容,而且奴婢也歇息一陣子了,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能來伺候六姑娘了。」

    舒安夏一臉的不贊成,但是也沒多說什麼,注意力卻放到了「春梅神情恍惚」這句話上了。舒安夏淺蹙眉,心想著等顧瑞辰一走,便要去找春梅談談。

    忽然,舒安夏又想起一個事兒,「最近怎麼府裡都說『夏園』要添人?」

    「奴婢也聽其他園子的下人都說起來了,謝管家最近在積極地給六姑娘選人呢,一直養病的二夫人,對這件事兒也上了心,六姑娘還是小心為妙!」惠人撇撇嘴,臉上閃過一抹擔憂。

    舒安夏舔了下唇,秋夕盛宴之後,舒潯易對二夫人態度有了很大改變,連續三晚都留宿「琴瑟園」,下人們都在傳二夫人重新得了侯爺寵愛,但是舒安夏知道,舒潯易態度的熱絡,絕對是源於,長公主對二夫人的態度。

    舒潯易對於自己之前早早選了皇后一派,並且拂了長公主面子一事,十分後悔,如今有了二夫人這個媒介,他定然要好好利用。

    只不過,到底跟皇后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二夫人,又跟長公主有什麼秘密嗎?

    舒安夏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惠人福了福身,便告退了,臨走前,出於本能地還是偷瞄了一眼顧瑞辰。

    顧瑞辰感受到了那抹不該出現的視線,俊臉沉了三分。

    顧瑞辰緩緩走到舒安夏身邊,勾起手指,便在舒安夏俏鼻上刮了一下,「丫頭,別想了,再皺眉就要成老太婆了!」

    舒安夏被他嚇了一跳,嗔怒地瞪他一眼,回到棋盤前,兩人繼續對弈。而這回,舒安夏卻改變了策略,每走一步、每落下一子,都水眸眨巴眨巴地看看顧瑞辰。

    顧瑞辰起初還沒察覺,繼續若無其事地下棋,到了後面,發現了舒安夏的視線,他忽然如坐針氈。

    終於這一盤對弈下來,顧瑞辰輸得那個慘烈,看著那一疊滿滿的餃子,顧瑞辰真想自己當初為何學的是輕功,而不是地盾。

    舒安夏在眼看著自己要獲勝的時候,加大了賭注的砝碼,待對弈一結束,舒安夏便立即要求執行起來,這個砝碼便是——顧瑞辰必須一邊做「俯臥撐」一邊吃餃子,每吃一口還要說一句「我喜歡吃!」

    顧瑞辰不解地聽著「俯臥撐」這個新名詞,一頭霧水。舒安夏說了一下動作要領,顧瑞辰還真有模有樣地學做了幾個。

    舒安夏端著盛餃子的碟子,讓顧瑞辰做一個「俯臥撐」便餵他一個餃子,顧瑞辰閒太慢,由一個「俯臥撐」變成十個「俯臥撐」,而後來,直接改到了做一百個「俯臥撐」,吃一個餃子,更讓舒安夏迥然的是,舒安夏後面讓他加上的那句,「我喜歡吃!」直接就被顧瑞辰改為「我喜歡!」,顧瑞辰每說完一句,還要曖昧地看她一眼,彷彿要補上一個「你」字。原本想整整顧瑞辰的舒安夏,反而被他弄得臉紅心跳,待全部餃子都吃完,顧瑞辰做了n+1個數不清的「俯臥撐」之後,他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讓舒安夏徹底打消了下次再讓他做「俯臥撐」的想法。看來,她下次要想想新招了。

    轉眼間便到了下午,餃子的作用下,顧瑞辰的午膳實在無福消受,就提前離開了,舒安夏本昏昏欲睡,卻不想,謝管家派人來叫她去「琴瑟園」。

    舒安夏簡單地梳洗了一下,穿了件淡綠色的褙子,插了一支金步搖,便直接去了「琴瑟園」。到了「琴瑟園」,她才知道,侯府來了客人。

    那是一個比較清瘦的婦人,穿著一身大紅夾花袖襖,梳著一個墮馬髻,插著三支金釵,整個髻的四周,都是純金打造的金片子,顯得異常耀眼。

    舒安夏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從容幽雅地走到二夫人面前行了禮,然後又友好地朝婦人點了點頭。

    坐在一旁的二夫人也是表情淡淡的,神色不明,「夏兒,這是禮部尚書陳夫人。」

    舒安夏又彎了彎嘴角,原來是位從一品夫人,比她高一級,於是,舒安夏屈膝福了福身。

    陳夫人趕忙站起來,熱絡地看著舒安夏,「原來是『禾顏郡主』,快免禮。」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下來,眼看著就要去拉舒安夏的小手。

    舒安夏不留痕跡地一閃身,躲開來,陳夫人尷尬地動了動嘴角,「郡主愈發漂亮了。」

    二夫人揚了揚眉,端起青花瓷碗,綴了一口,「看來陳夫人是極喜歡六丫頭了。」

    陳夫人頓了頓,燦笑著,「當然當然。」

    二夫人唇瓣的笑意更大了,「等候爺回來,我跟侯爺反應反應,怎麼說,咱舒、陳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舒安夏一聽,心一沉,水眸登時沉了下來,陳夫人一聽二夫人的話,原本高興的臉也怔住了,她是想來跟舒家結親,可是絕對不是這個六小姐啊,她有多大的膽子,敢跟顧家搶媳婦?

    想到這裡,陳夫人趕忙陪笑,「舒府除了六小姐外,可還有適婚的嫡女?」

    二夫人柳眉一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夫人,「陳夫人的意思,我們夏兒配不上令公子?」

    陳夫人登時冷汗涔涔,「不,不是,郡主是好,只不過我那兒子實在不爭氣,現在才是個三品的中書令…。」陳夫人欲言又止。

    二夫人冷笑了一聲,「女人品階再高,最終也是要嫁人,以男人為天,我倒是甚是喜歡陳公子呢!」

    「是—是——」陳夫人賠笑著,雖然對於二夫人說的這句話十分歡喜,但是舒安夏這個媳婦她還真是不敢要,遂趕忙岔開話題,「怎麼不見其他小姐?」

    二夫人又喝了一口茶,「興許在梳妝打扮,陳夫人就多跟我們六丫頭聊聊。」

    舒安夏瞇起眼,二夫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要把她塞到陳家,而這個陳夫人,似乎只是想跟舒府結個親家,而不太敢要她呢!只是,舒府早已今非昔比,為何陳夫人會主動跟舒府結交呢?

    舔了舔唇,舒安夏淡淡向門外看了一眼,瞧這個樣子,二夫人絕對沒叫其他小姐,而是直接點她前來,如果舒潯易回來,有顧瑞辰這層顧忌,二夫人就那麼肯定能把她弄出去?一想到顧瑞辰,舒安夏忽然靈光一閃,這個陳夫人,不就是秋夕盛宴上,那個故意巴結顧瑞辰的夫人嗎?

    想到這裡,舒安夏動了動身子,露出一個瀲灩的笑容,「陳夫人,我們舒府的五姑娘溫柔賢惠,體貼可人,跟夏兒關係極好,陳夫人若不介意,可否一見?」

    舒安夏把話已經說得很到位,如果如她所料,這個陳夫人是想藉著舒府,跟顧瑞辰套近乎的話,那麼她剛剛那句「跟夏兒關係極好」,就一定會起作用。

    果不其然,舒安夏剛剛說完,陳夫人就趕忙說好,要見見。她來舒府提親,可就是想跟這個六小姐搭上關係呢。

    二夫人臉色一沉,「胡鬧,舒冬煙那是庶女,如何能跟一個一品大員的嫡子相配?如果我們舒府厚著臉皮,毫無顧忌地將舒冬煙送過去,你讓外面如何議論?如果舒冬煙也想進陳家,那麼就跟個嫡女一起嫁過去。」

    陳夫人一聽是個庶女,登時也臉色一黑,但是二夫人說了「把嫡女庶女一起給她陳家」,還算是給足了她面子,遂趕忙陪笑,順著話茬道,「那不知道哪位嫡女年齡和小兒匹配?」

    「我們長房這邊,只有三丫頭和六丫頭了。」二夫人掩著嘴,輕笑道。

    舒安夏一愣,這才明白了二夫人的意圖。

    怪不得,以陳家的家世,和舒家目前的狀況,嫁入陳家絕對算是個不錯的姻緣,結果二夫人還「好心」地推給她,看來二夫人也早就看出陳夫人的意圖,想藉著她跟顧瑞辰拉關係,而二夫人恰巧就要利用這一點,來把舒若香推銷出去!

    這回想明白了,舒安夏又向門口望了一眼,以二夫人的風格,該會讓舒若香來個閃亮登場吧。

    果然,還未等舒安夏收回視線,舒若香就盛裝款款地從門口走進來。

    舒安夏瞇起眼,打量她。

    舒若香今日穿了一件明黃色刺繡雙針褙子,梳著高髻,插了三支翡翠金邊簪,額心吊著一條紅色珠心鏈配了一條八寶雞心墜,雅致貴氣而不失端莊。

    陳夫人看到舒若香,忽然眼前一亮,剛剛尷尬的神情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興奮之色。

    舒若香盈盈有禮地走到二夫人跟前行禮,又給陳夫人見禮,陳夫人越看越喜歡,直接過去,拉起舒若香的小手。

    舒若香嬌羞一笑,臉上浮出淡淡的紅暈。

    二夫人滿意地看著陳夫人的反應,「這就是我們三丫頭,正牌嫡女。」二夫人說著,揚眉挑釁地看了一眼舒安夏,舒安夏心裡冷笑,原本以為二夫人打著她的歪主意,現在一看,是要拿她當跳板呢,只不過,二夫人以為她是吃素的嗎?

    想著,舒安夏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三姐姐,你怎麼穿得這麼少?最近天氣轉涼,你要是不小心著涼了,累得舊疾復發可如何是好?」

    陳夫人一聽,「舊疾復發」登時臉就沉了幾分,握著舒若香的手趕忙鬆開,尷尬地笑笑,「三小姐有何舊疾?」

    舒若香眼神一緊,原本紅潤的小臉,有些變色。不知如何作答,舒若香輕輕地咬了下唇,求救似地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蹙眉,剛要開口,便被舒安夏打斷,「其實也沒什麼,陳太醫就是說小時候留下的病症,有些宮寒,不過幸好救治的比較及時,沒有導致不足之症。陳夫人不用擔心。」

    舒安夏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原本都滿是喜色的陳夫人、舒若香和二夫人,登時都變了臉,尤其陳夫人,身體不自覺地又退後一步,拉大了她和舒若香的距離。

    二夫人看著陳夫人的表情,眼睛一瞇,陰冷地看著舒安夏,「六丫頭,說什麼胡話呢?」

    舒安夏「驚詫」地捂著自己的嘴,趕忙道歉,「夏兒記錯了,太醫說的不是三姐姐。」舒安夏一邊反駁自己說的話,一邊小臉上湧上一抹委屈。

    陳夫人一看舒安夏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丫頭第一次說的才是實情。

    二夫人氣得牙癢癢,舒安夏這種道歉,無異有「此地無銀」的架勢,反而會更加增加可信度,從而坐實舒若香的病情。

    想到這裡,二夫人臉陰沉著,嘴角卻不得不燦笑,「陳夫人,別介意,她們姐妹從小玩到大,感情好,所以經常亂開玩笑。」二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警告舒安夏,不要亂說話。

    陳夫人一聽舒若香跟舒安夏感情好,難看的表情還稍稍有所緩和。

    這時,舒安夏上前福了福身,「母親、陳夫人你們先聊著,夏兒要去找五姐姐了。畢竟夏兒跟三姐姐平時鮮少走動,三姐姐的事兒,夏兒也不便多聽,夏兒先告辭了!」舒安夏瀲灩一笑,轉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留下身後臉色鐵青的二夫人和滿臉震驚的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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