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2節:252 可怕的順從 文 / 深嬤嬤
時間又慢慢地過去了三天,這一個月零三天,都是容景行不分晝夜地陪伴在陸景嵐的身邊。
他不敢假手於人,甚至不敢離開片刻,只要一想到陸景嵐那天的情形,都會讓他覺得無比恐懼,他害怕自己稍一疏忽,就會永遠地失去了這個人。
小心地將陸景嵐抱到了□□,容景行輕輕地褪下了她的睡衣。
衣服下面的身體,現白皙得近乎透明,那些可怖的傷痕已經消去了,卻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深深凹陷的腹部,和鮮明突起的髖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就連原本應該豐滿的地方,現在都讓人覺得已經萎縮了下來,盤桓在小腹上的疤痕像一條醜陋的蜈蚣,一針一線,都是痛苦的記憶。
容景行低下頭,小心地吻了吻這條可怖的傷痕,然後開始他今天的工作。
倒水,擰乾,擦身,每一個動作都熟練到了極點。
感覺到是誰在服侍他方便,但是陸景嵐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抗拒。
當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之後,陸景嵐想做的就只剩下了一心求死,她活膩了,這個世界對她而言也就是個虛妄的謊言而已。
既然她沒有辦法扭轉,那麼還不如讓一切都回到原點……
將一切都打點妥當,大約一個小時以後,容景行就抱著陸景嵐離開了醫院,紹延青說可以出院了,只要家裡的家庭醫生可以好好地照顧著的話。
一路上,容景行還是小心地把他抱在懷裡,唯恐一不當心就碰到了哪裡,雖然他很清楚也許陸景嵐根本就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懷抱。
容景行把人安排在了主臥,這個房間本來就是她的,後來被孟青流霸佔了,現在又回來了,他也跟著住了進去,時時刻刻地陪在她的身邊。
她的一切行李品,也早已在幾天前就搬了進去,按照原來的位置擺放著,就好像是回到了以前,孟青流的痕跡被完全地消滅了,這個房間原來的主人又住了進來。
可是不同的是,如今這房間的一個主人,卻已經感覺不到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也找回了自己失去的東西,陸景嵐的病情一點都沒有好轉,甚至在變得越來越嚴重。
不僅僅是身體的委頓,她的精神也在迅速地萎靡著,她只能靠著營養液來維持著脆弱的生命。
那原本就顯得可怖的手背上,現在更是佈滿了深褐色的針眼,青青紫紫地痕跡,讓人看了呼吸一緊。
好幾次,容景行都要逼著給她餵食了,但是一看到她那不要命的樣子,就只好作罷了。
現在她根本就不願意吃飯,更不要說是笑一笑,動一動了。
容景行越來越有一種感覺,他對著是一具屍體,或者是即將變成屍體的身體。
雲沐聲的消息遲遲沒有回來,幫陸景嵐洗淨了身體,容景行抱著她一同躺到了床(河蟹)上。
陸景嵐沒有抵抗,依然順從,但是這種順從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最怕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