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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雪峰山(四十七)重見 文 / 蘇子青

    第八十三章彥山(四十七)重見

    「唵嘛呢叭咪吽。天意果然難違,自作孽不可活。」這時就只見達納驚愕了許久後,圓睜的眸子微微一合,面色從剛才的暴戾變的平和起來。眉峰一塌,言語一沉,仿有醒悟的味道。

    「佛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達納活佛,你既然知道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又何必這樣呢?」見他已有悔悟,若蘭歎了口氣,將金水二珠收入懷中,緩步前來。

    「唉,人的貪念有時強大到會讓心所蒙蔽,薩瑪住手。」達納長歎一口氣,雙目如同死灰,低垂在側。

    剛才宿珉昂有如川蝴蝶一樣的在他週身各大要害處扎以金針。當時他明明可以阻止他的手法,但卻因他的面像而驚詫。正如那高手過招,一個分神,就已落入下風。待他驚駭回魂後,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薩瑪被喚,不得不收住拳步,退回到達納身側。虎視眈眈的護在達納面前:「活佛,你怎麼了。」

    「是我錯了,薩瑪記住了,等我.死後,將我的頭顱剖開,取出「元珠」,將來能讓「元珠」發光者就是下一任的活佛,你當盡心扶持。」達納長吐口氣,灰敗的目光注視著薩瑪,喃喃說道。

    元珠?若蘭和宿珉昂對視了一眼,.這個稱呼到是沒聽過,不過舍利到是有聽到。雖然達納因一念之差,造成大禍,毀去佛心,但歸根到底,還是這人類的七情六慾中的貪慾所崩坍。這神也好,仙也罷,只要有血有肉,就有七情和六欲,不然來那的因果循環。

    若蘭悵然若往的歎了口氣,張.望了下四周,目光停到成天立和文天睿身上。達納的問題是解決了,但突然而來的文天睿又是怎麼回事?

    「走吧,此地已沒有留下來的意義。」若蘭看看成天立,.又看看文天睿,最後頭痛的轉身往冰葬崖走。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裡再說。

    宿珉昂揚了揚眉,對於她的事情,旁聽加上猜測已.經知曉了七八分,成天立他不是第一次見,嘿嘿,這趁戲就是他想看的,要不他死皮賴臉的跟著文天睿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嘛。

    這頭的方圓方百二人已經回魂清醒過來了,只.是身體虛軟無力,成天立聽若蘭說先離開這裡,也不再多說,一手摻著一個,便跟著往冰葬崖的方向走。

    眾人這一走,只.剩達納和薩瑪二人,達納凝滯了眼若蘭和成天立,文天睿三人的後背,搖頭又是一聲長歎,盤腿席地而坐,說道:「薩瑪記住我剛才說的。」

    「活佛,你現在就要圓寂了嗎?」薩瑪愣愣的跪了一下來,雙手合十,五體投地的趴在冰地上呢喃。

    在藏教中活佛圓寂並不代表死亡,而是代表重生,所以所有的信徒都不會悲傷,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活佛是與天同在的。

    達納嚅了嚅唇,再次歎息,最後盤好身體後,手指結了個指印,截斷了自己的生命之源。

    「活佛。」薩瑪看到達納的頭輕輕往下一點,結印的蓮花指軟了下來,心知活佛已經圓寂升天了。

    不用回頭,若蘭也知道達納剛才圓寂,歎惜了口氣,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你是得道高僧那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空空的走。紅塵,紅塵,看不破的是紅塵,看的破的還是這紅塵。

    一路默默無言,氣氛因文天睿和宿珉昂二人的到來而顯的低迷,一直行到山下,腳踩在鬆軟的泥土上,入眼看到滿目的蒼翠,泌入心緋的草木花香,若蘭再次調整了一下的情緒,一邊往前走,一邊低聲說道。

    「你不是在南荊麼?」

    「跟我說嗎?我說大秀,又不是第一天見面,這麼害臊做嘛,我們可都是有名有姓的。」文天睿還沒接話,就聞得宿珉昂唯恐天下不亂的調侃聲在身後響起。

    氣的若蘭臉色又是飛快的漾過一抹紅暈,偏回頭狠狠的瞪了眼宿珉昂。正巧對上成天立閃爍的目光,若蘭心裡一虛,無力的在心中呻吟。老天,同時面對兩個深愛自己的男人,而自己竟然對這兩個男人都無法放棄。偏偏又老是讓他們三個人碰在一起,這樣尷尬的場面是一次又一次。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這頭悄悄的掃了眼文天睿,只見他抿嘴輕笑,璀璨奪目的星眸在看著她,眼底的清澈就像那古井無波一樣的碧綠純靜。不知是錯覺還是眼花,就在掃向文天睿的眼底的那一秒,若蘭清清楚楚的在他眸底看到自己的影子。

    怎麼會是這樣若蘭無病呻吟,雙肩一垮,腳步也變的凌亂起來。

    「怎麼又不說了?唉呀,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看起來還蠻好看的。」一言調倩來成若蘭的兩計冰刀,宿珉昂也不在呼,慵懶的抻了個懶腰,接著打趣道。

    方圓方百身體還未全面恢復,一直由成天立左摻右扶著。再笨的呆子也能看出來若蘭跟這兩個人關係非淺,而這兩人,一個邪的很,一個浩然正氣的很,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主。平時最不用腦子,最愛多話的方圓,這會也聳著耳朵只聽不言。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若蘭氣悶的回了他一句。

    宿珉昂一聽來勁了:「這年頭當啞巴其實還要舒服點,至少不用把頭綁在褲腰帶上,唉,我命苦啊,好不容易臥底結束,來旅遊放鬆一下,還要被人詛咒當啞巴,我真是好命苦啊。」

    他這一言氣的若蘭兩眼直翻,不屑回頭去看,她也知道,他定然是深情並茂,外加肢體動作,極力表出可憐蟲的模樣。同時暗刺她,當初算計他的事情,害得若蘭臉紅也不是,不紅也不是。

    嚅了嚅嘴唇,想反諷回去,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說到底當初算計了他,確實是自己虛心了。思來思去,漲了一肚子的氣,腮幫子一鼓,所性停了下來,猛的轉身看向文天睿。

    「你,你怎麼突然來這了。」忽視,忽視,直接忽視他。雙目直盯文天睿的若蘭,在心裡用力的告訴自己,把宿珉昂當透明。

    氣一氣她也就夠了,再氣,就不給文天睿面子了,宿珉昂鬼笑鬼笑的閃開,移到一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們,越是那幅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越是讓氣氛越來越難堪。

    「南荊已經攻陷了。」文天睿緊了緊唇角,金玉相擊的聲音不快不慢的響起。一晃眼就有兩個月零七天沒有看到她,而失去她的消息有二十三天。七天前肚子裡的情蠱莫名其妙的發作,讓他昏了兩天一夜,由此他就肯定,蘭兒定然是在那裡出事了。

    因此丟下所有安定南荊的國家事務,不由分說的就往這邊找來,一切只是因為他想知道,想確認,她是安全的。就在剛才,看到那個叫班特的壯漢手持著金剛杵正要迎面打向她的時候,他的心像是突然停止跳動一樣難受。沒有思想,沒有念頭,一切都是純自然的反應,操出劍就給那人一個透心涼。

    「這麼快?那明月呢?」若蘭一怔,戰事平定的時間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快,這足實的讓她吃驚不小。

    「這個你就要問他了。」文天睿抿了下唇,笑意拳拳的看向宿珉昂,眉眼之間和言下之意彷彿都帶有另一層的意思,難不成,明月跟宿珉昂發生了什麼事?

    一熱血青年,一美貌女子。男子口舌蜜箭,胸有丘壑,正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夢中情人。而女子美如花,溫如玉,剛如金,柔如水。這不正對了郎有情,妾有意。這下光是看文天睿的眼色,若蘭也大約的猜出了七八分。看來明月這只雌虎是徹底給宿珉昂收房了。

    「那你怎麼找到我們的。」無力的扯了下嘴角,吶吶的又言道。

    「從各個城鎮關卡得到你大致的方位信息,再加上蠱蟲的相吸,找你並不算太難,不過,蘭兒。」文天睿眉峰輕皺,神色頗有擔憂的看著她接著言道:「七日前,為何蠱蟲會突然發難,我昏睡了兩日才轉為清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這一言問出,心底也沒把握她會不會跟他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不問的話,放在心裡,就越憂心,更何況,自從昏迷兩日後,醒來猛的發現自己強烈的感應到,有很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近來總是心驚肉跳,以往的鎮定從容怎麼也平復不過來。

    文天睿所言,讓成天立心下一驚,一種莫名的酸澀從腳底漫延到胸口。若蘭跟他同命同體,已成事實,任誰都改變不了,自己卻還是放不下若蘭,為的究竟是那般。成天立眉眼垂側,悒鬱的扶著方圓方百二人站在旁邊沉吟。

    七日前,七日前,若蘭嘴角抽搐的回想到七日前,照方圓方百所說七日前自己發瘋一樣的幹掉了巨鮫,然後誤食了鮫丹,在吸收鮫丹的時候昏睡了兩天左右。難道說她昏倒,他也會昏倒?那麼她受傷,他是不是一樣會感覺到痛?猛的想到這個問題,驚駭的若蘭半天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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