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又見他 文 / 蘇子青
人,快出來吧,蘭姐姐不是說笑的。」
「若蘭,你別來真的,刀可沒眼睛,傷著了,難受的可是自己。」方圓接著說道,嘴角抽了兩抽,虧她想的出來。
站在山頂的成天立無奈的扯了下嘴角,身影輕移往山下飛來。
「天立,我沒開玩笑,我數十下,你再不出現,我就真的割了。一……」瞥了兩眼方圓方百,若蘭不以為意的數著數。呸,如果天立離的不遠看見的話,她保證數到十之前,他絕對會出現,因為瞭解成天立就像瞭解她自己。
「二……」
「三……」有條不紊的到「七……」
果然從方圓方百圓睜的底,看到那一抹熟悉的倒影。
鬆了口氣,她以為要數到九,成天立才會出現,把手裡的刀片收了起來,慢悠悠的轉過頭。看向立在她身後不遠的那道身影。
數月不見,他的髮鬢又多了幾縷絲,添得本來就飄逸的臉龐,顯的更加的成熟和魅力幽然。
「來了就來了,非得來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事做嘛。」若蘭孩子氣的嘀咕,沒好氣的拍拍衣擺,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走到火堆邊,捲起袖子就準備靠吃東西,來掩蓋心臟的不安寧。
「呼。又是一大高人。高人在下方圓。請閣下高姓大名。」方圓眸子一喜。剛才若蘭背對著他。但他們可是從頭到尾到看到了。當時他輕飄地。不帶半點塵埃地從山頂那邊地。踩著樹葉飄了下來。動作行雲流水。寫意自然見此人地內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地境界。而且年紀還不大。
闖江湖。闖江湖。不就是想多結交高手嘛。此人武功這麼好。肯定在江湖中名氣不低。哇哇門見喜啊。這比他完成了師門任務還要興奮。
「成天立。」天立頜首。算是見了面。早在莫名地信裡就熟知這二人地來歷雖然跟盜聖一族並無來往。但江湖裡地事情。耳熟目染聽多了。見面不見面。也並非那麼重要。
「啥?成天立。現任逍遙劍宗地宗主?」方圓圓眸一瞪敢相信地挖挖耳朵。他沒聽錯吧。他叫成天立?師傅地江湖花名冊中就有記錄著。武林泰斗逍遙劍宗。除了一身神鬼莫測地功夫。而且還是獨門獨傳。雖然師門規矩只有一師一徒在江湖中地地位。卻一直是最高地。其中原因師傅說過因為逍遙劍宗。暗地裡是替皇家做事地以勢力遍佈全國。
明地。暗地之盡。功夫出神入化。目前武林排名第一地高人就是前任宗主鄧志。其次是虛爐觀地太清上人。而往下。論人品。論功夫。青出於藍排在首位地二代高手。就屬現任逍遙劍宗宗主成天立為第一啊。
看到他點頭承認。方圓這會激動地。口齒不清起來:「包子。我們沒做夢吧。他是成天立?」
方百靈動的眸子也難掩一絲激動和崇拜,被方圓用力的拍了幾下,這才無神的回道:「嗯,他說是。」
若蘭臉上輕抽,大驚小怪,不就是一個人嘛,兩隻眼睛一張嘴,也沒瞧見天立那裡多出一隻手,一隻腳來,有必要這麼吃驚麼。
「喂,用不著這樣誇張吧,不就是武功好點嘛,別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沒嚇死他,也嚇死我了,真替我丟臉。」啐了口方家兄弟,不屑的扯過一塊肉,放到嘴裡細細的嚼起來。
方圓眼一翻,成天立在江湖中的地位,她是習慣了,但他們可還新鮮著呢。
「若蘭你只是去雪峰山玩嗎?」成天立沉默了一會,啟唇問道。
「嗯,爾虞我詐的日子不適合我,逍遙自在才是我想要的。」若蘭垂了下眼簾,隱去眸底的那絲悸動。她瞭解成天立,就像瞭解自己,同樣,他瞭解她,也像瞭解自己。
成天立嚅了嚅唇,她既然不願意說,也就做罷,反正他會一直跟著她,心裡總有一種感覺,她去雪峰山沒有這麼簡單。
多了一個人上路,直到往下的幾天路程,方圓方百都停不下內心的激動。能跟江湖第一人同行,那種驕傲又啟是若蘭能明白的。
一路到也無走的是小路,但風雨前的平靜,卻一直環繞在成天立的心裡,好幾次想開口再問些什麼,但若蘭一路上都興致高昂,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
「若蘭,宮裡出了變化了。」消失了一刻鐘後,若無其事回來的成天立,看了眼在撥弄著火堆的若蘭,皺眉說道。
抬眼看了下皺眉他,若蘭撇了下嘴,還真不讓人消停了,自己都躲到東北來了,皇宮裡的那些破事,還傳的過來。不用想,也是天立手上的那些暗影組織傳來的消息。
「什麼變化?」
「文辛勤被花麼麼掠走了。」天立說道。
一旁的方圓方百一聽到這個名字,立馬亢奮起來,此女跟他們可算是不共待天了。
「什麼驚走?正好,出了皇宮,生死也就由不得了。」方圓頭腦一熱捋起袖子直嚷嚷道。
看了眼方圓,若蘭臉上輕輕一抽,敢情到現在他們還放不下。當日他們去的及時,方圓方百又沒有**,最多也就是受了點精神虐待,有必要還記仇記到現在嗎?她連殺身之仇都沒計較了,他們那點挫折算的了什麼。
「你激動什麼?難道不去雪峰山啦?不想完成師門任務了?」
方圓一聽,愣了下,最後天人交戰,還是偏向了師門任務,滿臉不甘的吐了口唾沫。方百咬牙切齒的低下頭,關節發白的往火裡添裡了幾根木柴。
「若蘭雪峰山靠近東北,而北現在正在下雪,很冷不說,而且雪山的自然危險要比平地要多,你真的只是去幫他們完成師門任務嗎?」成天立忍了許久,還是懾懾著問了出來。
「誰說是幫啦,藏耶,如果能尋得無數金銀珠寶,那這一輩子吃穿可就不愁了。」若蘭無聊的瞄了眼身邊生機昂然的野厥葉,佯裝興趣高漲的說道。
成天立搖頭,別人不瞭解她,但他道,雖然若蘭總說著要賺很多很多的錢,但實質上,她也就只是那麼一說。要說衣食無憂,現在她已經是衣食無憂。諾大的大乾國庫供她揮霍,談不上沒錢。而她的本質,就屬於那種恨錢的人,此行,若蘭定然是別有目的。
「天立,其實我更想你刻還待在懷若谷。」若蘭當沒看到他搖頭,不管他信還是不信,現在她只能言盡如此。文睿是知道這一切的原由,但他不知道她們三個的九世糾葛,這些糾葛她敢保證成天立絕對是不知分毫,既然不知道,那她又何必去說,無知往往是最幸福的。
成天立收聲不語,盯著火苗沉思,知她要去冒險,他根本就沒可能放心。將心比心,如果是文睿,也不會放心吧。
「你們的武功不足自保。」
方圓方百不明所以,但聽蘭的言下之意,像是要趕成天立走,這一聽成天立找借口留下,頭立馬跟點珠炮一樣,猛的上下擺動。
「沒錯,沒錯,我們的武功很差,如果有成前輩在的話,尋寶肯定是順順利利的。」
若蘭白了眼方家兄弟,撇了嘴,不走就不走吧,到時再想辦法好了,攏了攏衣服,越靠近北邊,到了晚上,空氣就越來越來涼,明天到了下個城鎮,一定要買幾件保暖的衣服。
這頭的蜀中,八百里加緊,把信送到文睿手中,信使怯怯的跪在帳蓬裡,不敢抬眸,對聖女失蹤,只留下一封書信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當日被聶將軍點名送信,就感到自己特別的倒霉,此刻生怕皇上怒髮衝冠,會一劍取了他的性命。
一目十行的把信看完,文睿眉頭緊鎖,他不相信若蘭信中所寫的那麼簡單,如果只是尋寶的話,她完全用不著避開所有人,獨身前往。
原本正在營帳跟他商量事宜的裴長明,觀了幾眼臉色,略為的猜測,也知道此信是若蘭所寫。
「出什麼事了?」明堂揚了揚眉問道。自從若蘭借聖女之身歸來,他就沒從睿的臉上有看到過凝重,難道說墉城又發生什麼大事不成?
「蘭兒單槍匹馬,躲過所有的隨侍,跟著盜聖的傳人去尋寶了。」文睿一臉凝重的咬牙,現下臨近破關在及,他也沒有分身之術去尋她,難道說就這麼讓她消失在他的眼簾範圍?
「尋寶?」明堂驚訝的輕呼,盜聖傳人方家兄弟他是知道的,但這尋寶,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文睿頜首不言,關節隱忍發白的緊握著桌前的鎮紙石。
「她跟你同命同源,如有意外,你應當會所有感應吧。」明堂時刻最為擔心的是睿的身體,成若蘭的命,就是睿的命,眼下破南荊有如破繡,眼看千秋功績就要完成,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腦子轉的飛快的思素著一會要調度那些人去尋找她。
「通之宿明昂,一切照舊。」裡應外合,成敗在此一舉,文睿沉思了許久,手指關節一鬆,揮手喝退信使,沉聲壓氣的說道。
不管怎樣,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大乾耗財耗糧,死傷無數,如在此時因外力因素受到影響,對不起的是大乾千千萬萬的子民,還有那戰死沙場的將士,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把所有的擔心全都收斂起來,安心應付眼前的最後一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