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地圖版塊 文 / 蘇子青
風花雪月四女聽到房內的動靜變小,再聽到著衣的衣服,全都輕喘一口氣,四女臉上全都紅暈點點,想不到平日裡一臉寒霜的王爺也會白日宣淫,駭的眾女,捧著洗漱用品,硬生生的站在門外,動都不敢動彈。
「王爺,王妃,奴婢們進來了。」風兒低下頭,深呼了幾口氣,才輕聲說道。
「進來吧。」文天睿慵懶的依在床頭,應道,若蘭身子一怔,連連看向他動也不動的身子,光潔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健康的光澤,驚的若蘭連忙接口:「等一下。」
轉過頭瞥著他,低聲輕言:「先把衣服穿好,這樣子見人,不嫌丟人麼。」
文天睿錯愕了半晌,才垂下眸子輕笑,想來是這丫頭到現在還不習慣被人服侍,見她手腳飛快的穿好衣服,又忍不住的調戲她。
「不想讓別的女人看到我的身體,那你就幫我穿。」
「什麼……」若蘭呆滯的斜視他,看他一臉狹意,慵懶的身子,心底的無名業火升了兩升,好一幅美男臥蹋圖。
想到他自小便是皇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嘴,眼角就忍不住的抽了兩抽,惡恨恨的揮了揮拳頭:「休想,你要不自己穿,我就自己上聽雨小築了,哼。」
「風兒,進來給本王著衣。」文天睿眉峰一挑,挑釁似的勾勾嘴角,金玉相擊的聲音懶懶的說道。
「不准進來。罷了,我怕你了。」若蘭急的連忙又喝住風兒的步子,咬牙切齒恨恨瞪了他兩眼,無奈的走近他,撇了下嘴,誰叫她有著良好的生活習慣,這暴露狂的事情她可是做不來的。
用力的拉著他坐了起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放在床頭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給他套,身子靠的近,自然又被他吃了不少的豆腐。
洗漱完後。文天睿吩咐風花雪月一會把早點送到聽雨小築。便拉著她地手。緩步走出翠竹院。露過長廊地時候。碰到三夫人梅恬。多日不見若蘭發現她臉上清瘦了許多。但眸子地精銳卻有增無減。原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巴了上來一陣討好文天睿。卻不想。她看見他們後。只是身子微福。彬彬有禮地側在路邊。讓若蘭吃驚不小。
不過這也只是路過打了個照面。一眨眼。在她看到地圖時就忘記地一乾二淨。睜大眼睛看著眼前地地圖。果然同她想像中地一模一樣。就是整個亞洲版塊。不過邊上畫地模糊。不似現代地圖。最為詳細地便是大乾國地地圖版塊。
以銀川。西安。武漢。福建以東北方向。屬大乾國地境內。而以西南方向全都是南荊國地境內。這樣算來。就是把中國地地圖一分為二。而南方水土優渥。地質資源比起大乾國來說。確實是要強悍太多太多。
「睿。這裡又是那裡。」若蘭指指正北地內蒙。問道。
「韃子地遊牧王庭。到是不足為懼。那裡地勢寒冷。屬不毛之地。全靠著與我大乾國地物質互換來生存地。」文天睿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書桌面前。翻著開奏折。看了兩眼。
「那南荊國如果要舉兵來犯。應當會走潼關這條路吧。」若蘭看著地圖四川與西安地交界處。用硃砂重重圈住地潼關二字。揣測道。
「嗯。」文天睿頜首,眸子游離在她的身上。
「過了潼關就是南蠻的蜀道,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若蘭心裡輕輕一歎,一將功成萬骨灰,想來在他心裡必定是奪之後快的,不然他為何這般注重著地雷和火藥。一時感慨萬端的低呤著李白的《蜀道難》。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說的好,蘭兒,這何人所寫。」文天睿眼睛一瞇,輾轉反覆的思索著她嘴裡的蜀道難,能呤出此詩的人,肯定不是她,若非身臨其境,怎麼能寫出這等佳句來。
「呵呵是一個大詩人所寫,睿你想統一這裡嗎?」若蘭輕笑,他心思慎密,只要他不問她是何人,她也樂的輕鬆。
「潼關本就屬我大乾國之地,我大乾國開國先祖,未了的心願,就是收復潼關,統一山河,當年潼關一戰,是我大乾的恥辱。」這時裴長明從窗外搖著扇子,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臉上依舊掛著他招牌式的微笑。
若蘭鄙夷,還好這是白天,要是在晚上,他這突然冒出一嗓子,想嚇死人麼。
「潼關面臨蜀道,易守難攻,若想逐鹿中原,必要先取潼關,反之,若想取奪南蠻,也要先取潼關。」文天睿輕笑接言道。
「軍機要地,失守了,確實是痛之又痛,如此重要的城池,把握在敵人之手,難怪你會如芒在前。」若蘭低頭沉思,而南荊國的京城建在雲南大理的方向,如要奪取,先要深入蜀地,而北方人適應不了南方氣候,這仗如果要打,必然是好幾年。
「蘭妃,可有好建意。」裴長明搖了搖扇子,端坐了下來,看了眼文天睿,二人視線瞭然,他心知睿定然會讓她知道這些的,一點也不意外。
「沒有,不知你們可有聽過三國演議。」若蘭搖頭,這打仗的事,她那懂得,知道的也只有片面。
「三國演議?是什麼?」裴長明張著眸子問道。
若蘭看了他一眼,撇了下嘴角,又想讓她當夫子。「請夫子是要工錢的,工錢呢?」
文天睿嘴角輕抽,無奈的輕咳:「蘭兒,再許你一個願望如何。」
「這還差不多。」
若蘭眉開眼笑,移到桌子面前坐了下來,文天睿也放下手裡的奏效,端坐在她的身邊,若蘭清了清嗓子,便把三國娓娓道來。
說到嗓子冒煙,若蘭才把整個三國大概的說了出來,其中說的最為詳細的便是周瑜和諸葛亮。
「這諸葛亮乃是神人也,既生瑜何生亮,好個三國,好個三十六計。」文天睿眸子清亮,激動的撫掌沉思。
「這曹操不愧是一代梟雄,蘭妃,你可會攥書,這可是一本上好的兵書。」裴長明也激動不已,尤其是聽到諸葛亮七擒孟獲,讓他大有體悟,蘭妃口中所說的南蠻,不正是那南荊國,有此書考照,日後若取潼關,便可以長驅直入。
「不會,我也只看過這本書,但記的也不多了,剛才雖然說的不夠細緻,但也把裡面最為精妙的說完了。」若蘭搖頭,她一介女子,對這些打打殺殺,陰謀詭計,向來就不是很喜歡,還是早些年看過三國,現在能記的還真是不多。
裴長明可惜的長歎,眼睛頗為埋怨的看了她一眼,如果這種好書他若看了,定是過目不忘的。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居然日頭已經偏西了,若蘭摸了摸早就咕咕叫的肚子:「我做菜去,這一說,害得我今天又沒去成太白樓,真是的。」
文天睿輕笑,頜了頜首,便朝門外的莫管家吩咐,晚點叫些人來在翠竹院搭個伙房,省的她跑的太遠。
看到成若蘭離開,裴長明才長歎一聲說道:「睿,蘭妃通曉許多東西,可惜卻都不精,終是個女子。」
「蘭兒雖不精,但卻給你我打開一扇窗,細細深思,便能從簡至精,長明,晚些你把她今日所說都記錄下來,將來必有大用。」文天睿瞄了眼樓下惹他憐惜的身影,意味深長的說道。
「準備開戰了嗎?」長明眸子一喜,其實暗地裡,早在先皇在世,就在做好準備奪取潼關,這麼多年下來,糧草早就備齊,只等一個時機。
「糧草具備,只欠東風。」文天睿眸子一冷,身上的皇者霸氣,充斥著整間屋子。
「王爺已經決定了嗎?」長明身子輕輕一縮,將稱呼換了回來。
「只怕又要委屈她了。」他眼中一沉,用力的咬牙,心中不忍,但這又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時機,若是錯過,便再也沒有機會奪回潼關,更不要說統一版圖。
「屬下明白了。」長明明白過來,眼中不忍,但也正如他心中所想一樣,良機一旦錯過,便再無良機可尋。
「吩咐下去,差人暗中保護,一定不能讓她出事,否則,我必要血洗南荊。」文天睿陰霾的眸子一狠,全身寒芒倒刺,空氣硬生生的降了十度。
「王爺,蘭妃性子剛烈,此事如要實施,不如先告之於她,如若隱瞞,只怕……」長明躊躇片刻,喃喃低道。
文天睿不語,怔怔的看著窗外,蘭兒,該不該同你講,這計劃早在你入府就已經設定,現在正朝著所測定的方向走動,此時我心中就算有萬般不忍,但大局以定,就算是我也無法改變,做到的也只是推脫著時間,不如放手一駁,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我文天睿在此發誓,若是你受了半分委屈,我定要叫南荊國雞犬不留。
「王爺,南荊公主明月前來拜訪。」莫管家急步跑來,低下言道。
文天睿這才收起一身的寒芒,眸子微瞇。
「先請到大堂奉茶。」
「是。」
「長明昨夜暗探如何。」文天睿轉過頭看向裴長明說道。
「此女子心機深如寒潭,一時間長明看不出她何時會有動機。」裴長明低頭恭敬的回報。
「行事乖張,無跡可尋,此女必定是一大心腹之患。」文天睿瞇了瞇眼,整了下白色的衣袍,便踏出聽雨小築,倒讓他看看,她今日又是為何而來。
裴長明連忙尾隨,心下沉思著昨夜與她游花船,竟然對蘭妃隻字未提,就算他繞著彎,也探不出究竟,此女會不會壞了之前所謀,心裡暗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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