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糾結的禮儀 文 / 蘇子青
喝退了茹麼麼,若蘭鬱結的朝白紙上用力一畫,狠不得把紙當成文天睿,老巫婆都把手明目張膽的伸過來了,而他還跟個沒事的人一樣,一天都人鬼不見,這男人果然是吃乾淨了抹嘴開溜的那一類。
氣死她了。
「該死的文天睿,都是你給我惹的。」瞄了一眼被畫花的白紙,若蘭仍不心甘,憤憤然然的說道。
「蘭兒這是在想我嗎?」聽到她憤然的低吼,文天睿眉峰一挑,眸子放柔下來。
「呸,我會想你?」聽到他金玉相擊的聲音,若蘭抬起頭直視著翩然而進的文天睿,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他眉峰一揚,嘴角夾著淡笑,走了過來,將她擁在懷裡,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朝堂處理公事時,心裡還在想著她,此刻真真實實的抱在懷裡,才填滿一腔的意念。
「那是我想你。」他輕輕柔柔的伏在她耳邊呢喃。
惹的若蘭臉頰通紅,連連推開他的頭,氣呼呼的說道:「老巫婆派人來整我,還有,我說了我不想當王妃,唉,算了,說了都沒用。」
「蘭兒已經有了王妃的氣勢。」他伸手親呢的刮向她微皺的鼻子。
若蘭眉峰糾結了一下,往長都習慣了,同他橫眉冷對,突然一百八十的度的轉變,一下子讓她無法習慣這個溫柔的文天睿。
條件反射的向後躲開他的親呢,瞄到他眼裡錯愕,若蘭心有不忍,垂了下眸子說道:「平時習慣跟你針峰相對,突然這樣,有絲不習慣。」
文天睿明白過來扯著嘴角輕笑。伸手把她前面地塗鴉拿了起來看了兩眼。眉峰一挑。「蘭兒。這畫地是什麼?」
若蘭白了一眼。這那是畫。明明是她剛才發飆時亂畫地線條。他看不懂麼。「你調侃我。」
「今日成天立帶你出府踏青了?」文天睿扯扯嘴角。輕柔地把紙放下。動作優雅自然。
「你這人。還真是疑心病重。是。今天是出府了。不是踏青。是去見鄧志了。這樣滿意了吧。」若蘭嘴一撇。明明就是想問她去見什麼人了。還偏要裝地滿眼不在呼。反正她也沒想過要瞞他。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所性直說了事。
文天睿眉頭一緊。若有所思。也不再開口。
他不開口。若蘭也懶地說。而且她也不想說。至於為什麼天立要神神秘秘地帶他去見鄧志。而鄧志又為何要一個人住在狹谷。她也不想考究。反正這高人辦事。向來都是高來高去。故做玄虛地。
而成天立若真有意隱瞞他,也不會大白天的帶她出府,所以她又何必去做掩耳盜鈴之事呢。
「過幾日,我會很忙,冊封前你不要再亂出府了,知道嗎?」過了一會,他轉過身子看著她叮嚀道。
「忙什麼?」若蘭自然而然的接口問道,一說完就想咬舌頭,眸子趕緊游離,急切的接著說道:「當我沒問,我不想知道。」
「南荊國的公主三日後來訪,刺客很有可能會尾隨她而來。」見她眸子游離,文天睿嘴角輕扯,她似乎越來越可愛的些。
聽他輕描淡寫,若蘭心裡沒來由的一緊,又來一個公主,這兩國相交派公主來做嘛?這些不都是外交大臣做的麼?回眸看向他清澈的眼底,若蘭皺眉。
「只是來訪?」
「蘭兒,你有時聰明的過頭了,夜深了,就寢了吧。」文天睿眉峰糾結了下,又立馬鬆開,走了過來,拉著她手就往臥室走。
見他微微不悅,而不回答她所問,卻暗喻她聰明過頭,若蘭心裡猛的一突,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席捲她全身。
第二日,如同前日一樣,她醒來時,身邊的文天睿已經去上朝了,摸摸身側的餘溫,窩在被子裡聞著他身上殘留的麝香味,想起昨晚他所說的南荊王朝的公主,若蘭已經猜到了一些,公主來訪,歷來是和親的意思,而目前符適成親的,也就只有文天睿一人。
南荊國的人不是蠢材,縱觀大局,他們做為旁人,看的比誰都明白,要和親,自然是跟文天睿,那以公主身份,除了王妃,還會有別的嗎?
成若蘭把頭窩在被子裡糾結,文天睿準備怎麼應付這位公主?
「王妃,都日曬三桿了。」她還在糾結著公主的問題,就聽到茹麼麼在門外低言。
長歎一口氣,好吧,學就學,反正對她也無害,相信昨晚的警告,茹麼麼已經知道怎麼做了,想了一會,若蘭便起身穿衣,外屋的風花雪月,聽到裡面的動靜,全都熟練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沐浴,穿戴好後,茹麼麼便說第一課,從用膳開始。
果然經過昨晚的警告,茹麼麼已經收斂起輕蔑之色,正正規規的教她一些日常生活的禮儀。
如拜禮又分五種,頓首,稽首,肅拜,空首,九拜,五種,每一種拜法都不相同,茹麼麼紛紛都親自演試了一遍,才讓她跟著模仿。
跪,兩膝著地,挺直身子,臀不粘腳跟,以示莊重。學到這個時,若蘭幾次都忍不住的想發火,最後還是隱忍了下來。
結果一天,就全在學這些日常禮儀。
有些動作做的她都感覺麻木了,茹麼麼才說可以了,她深知茹麼麼受老巫婆之命要來整她,所以只要不過份,她也就忍了,若茹麼麼不整她,日後她回宮,也不好交差,得饒人處且饒人,想想也就罷了。
用茹麼麼所教的方法吃完晚飯,若蘭只感覺身心疲憊,平時吃飯,都是她自己夾菜,而按禮儀,就是由風花雪月四女為她布菜,她要一小口一小口的細嚼慢咽,這種吃法,有如嚼蠟,食不之味,所以一吃完,就趕緊喝退茹麼麼,窩回書房,去寫分股制。
「王妃。」風兒從外屋把腦袋探了進來輕喚她。
「嗯,進來吧。」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便埋頭在寫文書上。
「霖公子說,他不怪王妃。」風兒走了進來,囁囁的低語。
聽完若蘭身子微微一震,感慨的歎息,心裡的愧疚更加嚴重了些,不過這段時間他應當還是安全的,必竟正好碰到南荊國的公主來訪,文天睿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是發難。
「他若怪,我心裡還好受些,這不怪,但讓我糾結了,他的腿傷怎麼樣了?」
「這傷筋動骨一百日,就算有冰玉斷骨膏,也需要臥床一月的。」風兒皺眉低言。
「唉,你幫我送封信吧。」想了想,若蘭咬咬唇,從旁抽了張低,就準備書寫。
「王妃。」風兒趕忙叫住她,嘴唇輕嚅,欲言又止。
見她這模樣,若蘭手停了下來,望著白紙發了下呆,自嘲的輕笑,她本來就不應該再跟沈霖有什麼來往的,若再有牽連,只會害了他,但一想到他那純然的性子,又想到他左一個賢弟,又是一賢弟,心裡便憋的慌。
「霖公子說,割袍斷義,王妃。」躊躇了許久,風兒才鬱結的說道,看到她臉上莫名的悲傷,風兒又余心不忍。
「也罷,這樣也許是最好的,風兒現在外面的謠傳,還在風糜嗎?」
「已經被禁言了,南荊國的公主後日抵達,所以……」
「哦,這幾日我不能出府,明日你替我去太白樓看看,然後把這封信給東傑,他看到就自然會明白了。」
「是。」
「天立在蒼柏院嗎?」
「王妃需要我去喚成爺來麼?」
「也好,你去喚他過來一下吧。」若蘭頜首,把寫好的文書放在嘴邊輕輕吹乾,然後裝進信封,太白樓的事情,有東傑處理,到也放心的很。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聽到天立穩重的腳步聲,起身走了過去,拉開書房的門,便對上成天立的眸子,若蘭微亂的心,便平靜了下來。
喝退了風花雪月,合上門,拽著天立坐了下來。
「文天睿說南荊國的刺客會潛伏在南荊公主之中?」她跟直言問道。
「嗯,這個可能性很大,這兩日,我四處派人在搜查,都沒有看到蹤跡,而公主又恰在此時出訪,所以,可能性很大。」他點點頭回道。
「這樣明目張膽,又因為兩國相交,只怕不好輕易查探吧。」
「嗯。」
「這樣看來,這幾日應當是最平靜的時候。」若蘭眉頭輕皺,若有所思,越是平靜,就越代表風雨驟來。
「別擔心,師傅不會放任你不管,而我更不會。」成天立見她眉峰緊鎖,心疼的言道,相比起在平江縣的那四年,現在的若蘭,臉上的愁容越來越多,每次都看的他心疼不已。
「我知道,我能感覺,最近翠竹院的侍衛增加了很多。」她愴然一笑,笑的很不自然。
「今天累了吧。」他不想她太過犯愁,轉移著話題。
「嗯,有些累了,這些禮儀,真不是人學的,還是在平江縣的時候舒服的多,自由的味道,想想都很懷念,似乎今天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呢。」若蘭輕笑,眼裡越來越惆悵,懷念在平江縣的無憂無慮,只是可惜,現在事情牽扯的越來越多,心裡頭放不下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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