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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發寒的帳本 文 / 蘇子青

    看著滿滿一桌的帳本,成若蘭連死的心都有了,說什麼快過年了,年年都是這個時候把帳本拿給王爺過目的,現在王府有九夫人執事了,這過目的事情就交給她了,而且還要在年前看完。首發

    翻開一本帳本,上面就寫著小丫環的月奉是多少,大丫環的月奉又是多少,平日裡逢年過節,又給丫環們打了多少賞,寫的儘是繁體數字,看的她眉眼抽筋。

    又翻開一本,上面寫著城外的圈地租給農戶,收租多少,上面寫的什麼王大,張三……

    再翻開一本,上面寫著於何年何月何日,皇上賞賜多少金,多少銀,綾籮綢緞多少匹……

    再看一本,上面又寫著沁春院大夫人月眉開支多少,天香院二夫人冬香開支多少,紅梅院三夫人梅恬開支多少……最後瞥到漾晴院八夫人季容容月開支竟然比任何人都多一倍。

    突然莫管家揮揮手,喝退了身後的管事,從懷裡拿出一本帳本,小心翼翼的遞給她,看莫管家那小心的模樣,她心裡就好奇了一下,難道說這本帳本與眾不同。

    翻開看了一眼,臉色一變,只見上面寫著乾元錢莊,下面儘是一些通存通匯的記錄,竟然都是高官富甲,天啊,文天睿是什麼意思,不是只是執事嗎?

    「九夫人,這是王爺特地交待的,說以後就全部交給九夫人打理。」莫管家小心的看了眼她的神色,輕輕的說道。

    她睜大眼睛看著帳本發呆,這本乾元錢莊的帳本,沒有表面這麼簡單的,這讓她聯想到貪污受賄的洗黑錢,尤其是第一頁就寫著,左相沈槐安,於何年何月何日存入銀錢多少兩,又於何年何月何日存入多少金。

    這代表什麼,代表著無人得知乾元錢莊是文天睿手裡的籌碼,而據她所知乾元錢莊是大乾國最大的錢莊,遍及全國各地,而記錄的又這麼詳細,跟一個龐大的情報網又有什麼分別。這種要命的事情,文天睿卻輕描淡寫的交給她來打理,這不是開了國際玩笑嗎?

    用力的合上帳本,像見鬼似的丟了出去,如同上面有洪水猛獸一樣的駭人,嚇的莫管家,忙不跌的拾了起來,嚇的全身發抖的,抱在懷裡。

    「九夫人。這這這。不能亂丟啊。」

    「我不看。我什麼也沒看到。去告訴文天睿。這王府地瑣碎事。叫我打理。還能勉強接受。這種。這種危險地事。不要找我。我還想天天活著看太陽。」

    想也不想地跳了起來。從屋子裡竄了出來。風花雪月四人立馬跟上她。她頭也不回地白著一張臉。往府外跑。她要去找劉東傑。商量開太白樓地事情。打死她也不願意去知道那些隨時都有可以讓她掉腦袋地事情。

    再見到劉東傑地時候。東傑明顯地想通了。雖然還有一些不自然。但至少說話不像昨天那斷斷續續。

    帶著風花雪月。跟劉東傑把太白樓分店地鋪子給定了下來。又商討了一些詳細地東西。太陽也就快要西沉了。風兒提醒她要回府了。無奈。只好吩咐東傑托人回平江告訴馬楚楚她是女人地事實。老這麼托著人家地佳期。實在是不道德。

    東傑瞥了一眼她身邊地風花雪月。最後還是好奇地問起她這到底是嫁到那裡了。想了半天後。她才囁囁地告訴他。自己嫁地是巍王。咬牙切齒地說自己是小妾。而且還是排行老九。驚地劉東傑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風兒催的急,她也來不急再跟東傑說這些天的詳細事情,無奈之下,只好跟著風花雪月回了王府。

    先去蒼柏院看了看成天立,可能是因為喝了麻*醉藥的原因,成天立從上午一直睡到晚上都沒醒來,崔老頭,也沒走,就坐在他屋裡研究著上午她跟他說的那些外科手術,讓她無語的是,不知道崔老頭從那弄來一隻沒毛的雞,拿著雞在做縫合試驗,看的她惡了好一陣子。

    回到翠竹院用了晚飯,莫管家又帶著管事們陰魂不散的跪在門外,讓她有絲想抓狂的咆哮,這真的是不想讓她活了。

    看著他們都一把年紀了,還跪在潮濕的地上,又余心不忍,只好耐著性子,聽他們一一匯報著各自的事情。

    聽到文天睿對那些佃戶特別優渥時,她愣了半天,想起他昨天說國以農為本,心裡對他的看法又好了幾分。雖然她偶爾還是在街上看到孤兒跟流浪漢,但從目前來看,大乾國的民生狀態還是算不錯的,至少她在這三年,極少有聽到有凍死,有餓死的平民,可見,文天睿是個很好的政治家,他把國家打理的很好,除了一些隱匿性的內亂,對外,確實是真真實實的太平盛世。

    待她把管事們都打發走了後,風兒便來告訴她,已經到亥時了,看看窗外的格外醒目的星空,才發覺,今天她像個陀螺一樣忙了一天呢,腰酸背痛的。

    「九夫人,王爺今天晚上去了天香院。」

    天香院,二夫人的院子?隨他吧,管她什麼事,只感覺心裡有一絲異樣的酸味,腦子裡響起那日他對成天立說,我會好好愛她的,我呸,她才不會愛上他呢,簡直就是一個種豬。

    憤憤的喘了幾口氣,便脫了衣服睡覺。

    一直睡到後半夜,就聽到屋內好吵,乒乒乓乓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屋裡五條身影在翻箱倒櫃的打鬥,其中四條身影怎麼越看越眼熟,不是風花雪月嗎?

    那另一條是誰?迷茫的坐了起來,揉了眼睛,她是不是在做夢啊。

    「月兒,保護好九夫人,」風兒看到她坐了起來,急吼一聲,月兒撤了劍,一個轉身,就擋在她面前。

    「這是搞什麼?」呆滯的眨眨眼,腦子慢慢的反應過來,她被殺手盯上了……

    「救……命……啊……」

    她一聲淒厲的大喊,頓時怔的屋裡的幾條身影同時愣了下來,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那條陌生的黑影,她只見眼前銀光一閃,劍尖,直指她的喉嚨,駭的她連閃都忘記了,其實也不是忘記,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去閃,反應不過來,只能硬生生的挨刀子。

    月兒離她最近,反應了過來,揚起劍就去擋,來者氣勢洶洶,月兒的劍只是讓對方的劍芒偏了偏,一股刺痛,從她的右肩傳來。

    悶哼了一聲,對方見沒刺中要害,身後的三把劍光又逼近,無奈的轉身飛速的突破窗口,往外逃竄。

    「九夫人。」月兒嚇的急切的喊她。

    風花雪三女,愧疚的跺了跺腳,也從窗口飛身追了出去。

    「九夫人,你別說話,我去請崔御醫過來。」月兒急的眼淚直往下掉,若蘭趕緊抬起還能動的左手拽住她的衣襟。

    「等一下,小心他殺回馬槍。」看到月兒掉眼淚,她想到是她們沒有盡職保護好她,文天睿指不定一會要怎麼罰她們,所以她是嚇哭的。

    也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整個王府燈火通明起來,府內的護衛,四處搜查著刺客,她院裡的小丫環們一個個全都誠惶誠恐的站在屋裡,她這才讓月兒去請崔御醫。

    自己感覺右肩被劍刺傷,拉開衣襟看了下,創口細小修長,微微動下右肩,只感覺痛入骨髓,好霸道的劍法,差點刺穿她的肩胛骨。

    如果不是月兒抬劍擋了一下,只怕自己這會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想想都後怕,慘白著一張臉。呆滯的看著鮮血猛的往外流。

    直到一屋子的丫環全都顫抖恐懼的喊:「王爺饒命。」

    她才醒了過來,皺了下眉,抓起放在床邊的一件衣服,按住傷口,抬起頭就對上文天睿冷冽的目光。他的瞳孔縮了縮,冷的入骨三分的聲音慢慢的從他的薄唇中吐了出來。

    「通通去執罰院領罪吧。」

    「王爺饒命啊。」

    這時一屋子的丫環都嚇的身子有如抖糠,哭泣著跪在地上不起。她不知道執罰院會怎麼處罰她們,但看她們全都嚇的面如白雪,就知道肯定輕不了。

    「王爺她們都不知情,算了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剛才她們都在,也不過是徒增人命傷亡罷了。」忍著肩膀上傳來巨痛,她無奈的長歎。好像只要跟他沾上關係,這命啊,就是懸在刀刃上的,而她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昨天才發現天立受了重傷,今天就輪到她,還真是淒涼。

    文天睿幾個大步走了過來,伸出手,在她的右肩幾處動脈穴上,點了幾下,痛的她又咬牙切齒的皺眉,低頭瞥了一眼不再流血的傷口,再看到已經浸紅了的床單和衣服,眼一黑,便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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