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爭風吃醋 文 / 蘇子青
坐在火爐邊,一邊烤火,一邊發呆成若蘭,想了想自己來王府好像又有好幾日了吧,自從那日她說免了去請安的種種麻煩後,就感覺特別的逍遙,秋月也從平江過來了,成天立也住進了王府,就在翠竹院旁邊不遠處的蒼柏院裡。
這些個日子,除了成天立偶爾過來看看她,那個所謂說要愛上她的文天睿卻是連個人影也不見。不見最好,這年頭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她從來就沒想過要當王妃什麼的,更何況文天睿想當皇帝,她也更加不想成為三宮六院中的其中一名。
只因為麻煩,她討厭麻煩。
比如說現在,她越是討厭麻煩,麻煩就越要來找她。
好好在這享受火爐的溫暖,卻聽到院外,八夫人季蓉蓉的嬌媚聲:「小九在嗎?」
「小姐,是八夫人。」秋月也跟著皺了下眉,她剛來沒多久,但從若蘭口中得知這個八夫人很討厭後,她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討厭。
「嗯,你去看看,她來做什麼吧。」若蘭皺了皺眉,季容容來找她準沒好事。
過了一會,秋月跑了進來還沒說話,尾隨而來的季容容就踩了進來,一邊扭著腰肢一邊說:「小九啊,你這就是清靜啊,怎麼連個下人都沒有啊,讓外人看到了,還說我們王府寒磣你了。」
聽到這麼說,她嘴角抽了兩抽,秋月遞了個,我攔不住的眼神給她。
「我喜歡清靜,不喜歡太多人跟著。」清了清嗓子,她也懶的站起來,慵懶的抬抬頭,說道。
季容容臉色一沉,莫管家說,成若蘭是從平江縣過來的小戶人家女兒,果然是不懂禮數,哼,看來那天給她的下馬威,給的還不夠。
「放肆。那來地野丫頭。見著我們八夫人也不行禮。」季容容身邊地老么麼。怒斥著站在一邊地秋月。
秋月嚇地腿一軟。趕忙跪了下來。
好嘛。指桑罵槐。若蘭不削地笑了笑。站了起來不卑不亢地微微施了個禮:「若蘭見過姐姐。」
「自家姐妹。快起來。」季容容也不是省油地燈。裝腔做勢地抬抬手。也沒真地扶她。
「秋月。去倒茶。」她站直了身子。微微一笑。
秋月趕緊站了起來。準備去倒茶。卻聽到那老么麼又是一聲怒斥:「野丫頭就是不懂規矩。八夫人還沒讓你起來。你就自做主張。來人。掌嘴。也讓你知道王府地一點規矩。」
一聲話下,季容容身後的幾個丫環就要衝了上來打秋月,秋月委屈的眼淚猛往下掉。
「咳,這位是?」她也不急,輕輕的咳了一聲,頗的興趣的看了看這個年紀約有40多的老么麼。
「回九夫人,我是八夫人的奶娘。」老么麼嘴角挑著輕蔑的笑,向她彎了下腰。
「原來也是個下人啊,你一個下人,也敢在王府如此跋扈,跑到我院裡來撒潑,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比八姐姐還要厲害呢,這要傳到王爺耳裡,以下做亂,又不知要給八姐姐惹多少麻煩呢。」緩緩的渡了兩步,圍著老么麼轉了兩圈,不軟不硬的說道。
「奶娘,還不快賠禮道歉。」季容容聽的花容色變,綿裡藏針的話,她那聽不出來,王府都傳遍了,說成若蘭在新婚之夜把王爺趕了出來,王爺沒生氣,還准許她以後不用來請安,所以她今天特地來看看這妖媚子到底長什麼樣,誰知道她竟然臉無懼色,還倒打一耙。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原是想替八夫人給這個小丫頭一個下馬威的,誰知道這個女人不焦不燥,反過來咬了一口,老么麼眼裡閃過一絲狠意,連忙自己抽自己的嘴巴。(手機閱讀./)
「確實是該死,王爺最恨的就是下人給主子搬弄是非,老么麼要真是認為自己該死,那就去死吧,死了倒也乾脆,省的以後給八姐姐惹麻煩。」
哼,她不去招煩惹麻,但不代表她就怕了麻煩,今天是你們自己找上門來的,就不要怪我,若蘭冷哼,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樣自以為是的老傢伙,像誰來著,還珠格格裡的容麼麼。
那老么麼一聽,怔的手一停,身體像是抖慷似的跪了下來,嘴裡直喊,九夫人饒命。
季容容臉上黑了一圈,馬上回過神來,嬌笑著走上前來,拽著她的手說道:「唉呀,小九何必跟個下人動氣,走走,老窩在這院裡頭,讓其他的姐姐想見見妹妹都難,今天我是特意過來,邀妹妹去泌春院玩的。」邊說邊拉著她就往外走。
瞟了一眼臉上都是胭脂水粉,精雕細琢的季容容,成若蘭扯了個淡笑,心裡暗道,這些個女人,個個都不簡單啊。
被季容容強行拉著往院外走,她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跟這些女人混在一起還能有什麼好事,除了相互諷刺一下,找找小鞋,爭風吃醋,還能做嘛,難不成還真有一團和氣的。
一路上季容容像個老大姐似的跟她說,七姐姐的娘家是天墉城最大的商會,送來一批宣花錦,做了套衣服,真好看,六姐姐彈的一手好琴,大姐姐娘家是肖太尉府的長女,二姐姐是滄州太守的六小姐,三姐姐是個青樓女子,四姐姐是南荊王朝送來的美人,五姐姐也是南荊王朝送來的美人。
若蘭含笑的聽著,好嘛,這些個女人後台都硬的很,除了那個三夫人,是青樓女子,別的都很有來頭,果然是大有大的乾坤,小有小的日月。
雖然季容容沒說她自己的娘家,但她也肯定不會太低,晚點見了成天立,她也得要一份她們的資料,這叫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想到這,心裡又是一思,怎麼自己就想著要知已知彼了,她又不想當文天睿的女人,做嘛要去應付這些有的沒有的,心裡另一角,又推翻她,這叫防患於未然,想要自己安生些,就要防著這些個女人給她下套。
「大姐姐,我可是不興不辱命,把九妹妹給帶來了,快來看咱們九妹妹,生的多美啊,怪不得王爺這麼寵著九妹妹,一來啊,就把咱們都比下去了。」季容容拉著她就跨進一所院子,還沒到屋裡,就在外面喊開了。
進來時,她就注意到院子前的牌子寫著泌春院,稍稍打量一下,院裡全是冰渣子,現在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突然就聽到季容容的一句把所有人比下去,眉眼就是一跳,季容容是想讓她在這立不了足,引起公憤吧。
拽到屋裡,她就看到一屋子的女人,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的胭脂水粉抹的像個城牆,臉上掛著貌似親和的笑容,見到她們走進來,全都刷刷的向她看來。
「唉呀,這就是九妹妹嗎?那日捂著蓋頭,誰都看不到,今天這一見,果然是年青貌美,還真是把咱們都比下去了。」這會說話的是二夫人冬香。
那天她被珠兒點了穴,加上又是蓋著蓋頭,她現在一個人也認不出來,認得季容容,那是因為那天她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再加她的聲音特別的妖媚。
趕緊狀似謙虛的笑了笑,向屋裡的女人彎了下腿,行禮:「若蘭見過各位姐姐。」
照理新婚過後第一天,去跟他們請安的時候,算是第一次見面,她是要下跪行大禮給上面的姐姐敬茶的,不過正好那天她沒去,加上王爺後來又傳話來,說九夫人,不懂禮節,以後就免了請安。
今天算是他們正式的第一次見面,結果眾女只看到若蘭彎腿行常禮,臉上紛紛露出不滿來。
「叫莫管家來,看看都是那些沒長眼的丫頭在侍候九妹妹。」這時坐在正中間的大夫人輕輕的一哼,打發身邊的丫環去叫管家。
若蘭也不語,站在一邊,低眉順眼的裝乖巧,倒要看看她們這是演的那一齣戲。
「大姐,剛才我去翠竹院啊,就沒瞧見一個咱們王府的丫環,就一個九妹妹自家帶的小丫環,那個淒涼啊,看的我心裡好心疼。」這時拉著她進來,又把她丟到一邊的季容容,坐在女人中間,又替她說起話來。
這會她總算是聽明白了一些,意思是她不懂規矩,沒人教她,眉峰微微一跳,心裡的厭煩更盛了些。
「哼,這莫管家,也不知道怎麼辦事的,居然敢這麼冷落九妹。」中間的大夫人又是一哼,從聲音裡聽,生氣倒是沒有,奚落的成分居多。
她也不以為意,靜靜的站著,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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