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欲擒故縱 文 / 徵文作者
很快知夏的車子便停在了君悅酒店的門口,她依舊覺得自己渾身有些發涼,她暗自慶幸自己帶了一個米白色的沙質披肩,將她披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感到自己的心有些微微地顫抖,腦海裡不停地浮現著遇到安逸塵的場景,她想控制,可是發覺一切都是徒勞。
她站在門口,稍稍地定了定神,讓自己混亂的大腦有了片刻的清醒。
「知夏小姐,您也來了!」溫潤儒雅的聲音襲來,知夏回過頭,看到陳放和安逸塵也正往大廳裡走去。
心裡咯登了一下,便愣在了原地。
「真是怕什麼,偏來什麼!」知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真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陳放和安逸塵。
陳放對著知夏微微地笑著,可是安逸塵卻一改往日見到她慇勤的樣子,眼睛看向前方,一臉淡定地往前走著,彷彿把她當做空氣一般。
「知夏小姐,我和安少先進去了!」陳放沖知夏微微地點了點頭,便尾隨著安逸塵走進了大廳。
知夏只覺得自己笑的僵硬,渾身發冷,不過安逸塵的態度讓她覺得很是奇怪。
之前,安逸塵雖說見到她沒有蹦起來,但也差不多到那個火候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知夏一臉的茫然。
「怎麼還不進去呢?」一道暗沉略帶興奮的嗓音襲來,知夏一側頭看到身著藏藍色純手工剪裁西裝的凌子楓正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這個人就是我的前夫?他有什麼好的,害得我阮凝嵐為了他竟然要殺掉我!」知夏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凌子楓,而凌子楓則別她看得有些發慌,伸出手臂做出邀請地姿勢說道:「知夏小姐,請進!」
「除了長得帥點也沒有多大的特點啊!以前我可真是瞎了眼了!」知夏沖凌子楓微微地點了點頭,雙手提著裙擺,優雅大方地走進大廳。
凌子楓目光炙熱的跟著知夏的影子,彷彿一刻也不想讓這個美麗的影子消失子眼前。
安逸塵心裡裝著秋以涵的話,時刻謹記著不能主動和知夏說話,但是修長的手指總是在口袋裡摩挲著那個屬於靈溪的玉鐲。
他一直在找一個恰當的時機,把這個玉鐲戴到知夏的手上,因為修復的時候,他就是按著靈溪手腕特有的弧度打造的,第二個人是戴不進去的,如果知夏能戴進去,那麼知夏無疑就是靈溪。
安逸塵按照慣例在台上做了發言,台下鴉雀無聲。
知夏有些心虛地望著台上那個清俊的男子,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有些瑟縮,有些發冷,有些不捨,卻只能如此。
她逼著自己想著嗜血的弧度,但是台上安逸塵那冷冽好聽的聲音,不時地闖入他的心裡。
凌子楓看著知夏注視安逸塵的目光,暗沉的眸子裡顯得有些冰冷。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轉身,竟然再也得不到靈溪的愛了。
無論是真正的靈溪和知夏,現在眸子裡只對另一個男子燃起愛意,而自己早已不在那雙清澈的水眸裡。
他忽然發現,如果一個女人愛你的時候,你是她的一切,但是當她不愛你的時候,你連一道塵埃都算不上。
所以,當一個女人愛你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她的愛。
可能,一個轉身,你就一生都失去與她相守的機會了。
安逸塵發言完畢,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知夏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沉悶,便躲到陽台上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她嫩白的小手緊緊地攥起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地箍進肉裡,她覺得自己頭有些發疼。
安逸塵那冷峻的面龐和彷彿把她當做空氣一般的眼神,讓她有些難受。
她有點不瞭解自己了,自己一直以來,不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嗎?為什麼當他真的把自己當做空氣的時候,自己竟然會如此的難受?
她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發疼,她此刻有些不瞭解自己了。
「咯咯咯……你輕一點,你咬疼我了!」陽台的一角,一對男女緊密地擁抱在一起,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那嬌柔帶著高貴的聲音很像是秋以涵的聲音。
知夏轉過身,看著那個男子的的形象也很熟悉。
「雲飛!你慢點!」
「以涵,我愛你!」
對面一對男女對話的聲音襲來,知夏的心狠狠地緊了一下。
「真的是秋以涵?她也想起了那個喚作冷雲飛的男子去過自己的辦公室!」
怪不得安逸塵今天看起來是那麼的不一樣!知夏有點生氣起來,他們怎麼能這樣呢?於是,提著裙擺直直地走到了秋以涵和冷雲飛的面前。
「以涵?真的是你麼?」知夏知道這樣打斷別人很不對,但是她真的覺得安逸塵夠冤的。
「嗯?」秋以涵和冷雲飛停止了接吻,齊齊地看向知夏。
知夏看著秋以涵和冷雲飛略顯尷尬地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以涵,你這樣也太對不起安逸塵了吧?」
知夏丟下一句沒有任何情緒的話,便轉身離開。
冷雲飛和秋以涵相視一笑,互相擊了個掌,又抱作一團。
知夏忽然間很同情和心疼安逸塵,這樣同時被自己的未婚妻和好朋友背叛是多麼的可憐啊?她在人群裡搜尋著安逸塵的身影。
安逸塵經冷雲飛和秋以涵的安排,正在和一個美女聊天,當他感覺到知夏的目光的時候,更加談笑風生起來。
他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很輕浮,一邊幫美女捋了捋髮絲,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著知夏的表情。
知夏看到安逸塵反常的舉動,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丟了未婚妻也不能變得如此的輕浮吧?還是他一開始就是一個輕浮的人?
知夏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周圍幾個大公司的老總開始過來邀請知夏跳舞,而知夏只好賠著小臉說自己不太舒服。
當她再看向安逸塵的時候,安逸塵已經陪那個女子跳起舞來了。
「我真是自作多情的擔心別人!可惡!」知夏端起酒杯又想一飲而盡,但是杯子被一個有力的手給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