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聲嫌隙 文 / 徵文作者
「秋以涵!我警告你!我和靈溪的事情不用你插嘴!」安逸塵冷冷的略帶怒氣的聲音傳來,秋以涵的身子一顫,但隨即又恢復了冷靜。
「逸塵哥,那我們的事情怎麼辦?你不能就這樣撇下我不管吧?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住父親的!」
秋以涵嬌媚的眸子裡閃爍著瑩瑩的光輝,讓人看不真切。
「秋以涵!我告訴過你!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算計我!威脅我!我再跟你說一次,我的心裡只有靈溪!」
安逸塵凌厲的目光裡散發著懾人的穿透力,那樣的目光是秋以涵從未見過的,她有些戰慄的往後躲了躲。
而安逸塵沒有再說話,邁開步子走出房間。
直到聽到遠處傳來的汽車發動的聲音,秋以涵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淚水遍佈了嬌媚的臉龐,她緊緊地握著拳頭彷彿要將手指箍金自己的手掌裡。
「無論你逃到哪裡?你都是我的!安逸塵!」
靈溪一夜未眠,早上她往臉上鋪上了厚厚的妝容,遮蓋昨夜哭紅的雙眼。她早早地來到了菱宮,發現甜甜和阿川正相擁著看電腦。
「嗯嗯!」靈溪故意清了清嗓子,有點像她做錯了什麼事般的臉紅著走了進去。
甜甜和阿川看到靈溪走了進來,一臉的尷尬。
阿川以給客戶送花的的借口離開了,甜甜滿臉緋紅地看著靈溪,看著靈溪的眼睛腫腫的,心裡一緊。
「靈溪姐姐,你怎麼了?眼睛怎麼這麼腫啊?」
「我沒事啊甜甜!」靈溪低著頭給百合花澆水,聲音有些沙啞。
「靈溪姐姐,我昨夜沒回家的事,你可千萬別告訴安少啊!不然,他肯定會炒我魷魚的!」甜甜沉浸在自己甜蜜的世界裡,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靈溪的情緒。
「放心吧!我不是多話的人!」靈溪依舊沒有抬頭,聽到安少她的心裡又湧上了那種噁心的感覺,她捂著自己的嘴跑到菱宮外面。
她有些難受地捂著自己的胸口,胃裡一陣難受。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看了昨日秋以涵發給他的圖片,聽了她說的那些話,她總是莫名其妙的噁心。
或許是長久以來的潔癖所致吧?當想到他那深入到秋以涵唇中的舌頭也在自己的口中翻滾,她就覺得一陣一陣的難受。
「靈溪,你的胃不舒服嗎?怎麼了?」暗沉而低啞的聲音傳來,靈溪怔住了,是凌子楓,她不想見到的凌子楓。
「靈溪,你沒事吧?」凌子楓見她低著頭捂著胸口彷彿很難受的樣子,便上前去扶她。
「你走開,不要碰我!」靈溪轉過身來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從昨日中午便未進食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欲要摔倒,卻被凌子楓接住了。
安逸塵飛快地開著車,他知道自己做了對不起靈溪的事,他要盡快地找到她讓她原諒自己,儘管自己是有苦衷的。
對於秋以涵的話,他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在他的直覺裡,靈溪對凌子楓已經心灰意冷,可是那畢竟是戀了十多年的人兒啊?說斷真的就斷的了嗎?
他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加快油門,蘭博基尼在路上奔馳而來。
可是,當他的車駛入菱宮門前的停車場,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偏偏出現在他的眼前。
只見,靈溪依偎在了凌子楓的懷裡,血液直往上衝,他迅速地走下車,狠狠地關上車門,震得路邊的小草幾乎戰慄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怒氣沖沖地安逸塵幾個跨步走了過來,拉過靈溪,朝著安逸塵就是一拳。
靈溪被凌子楓接住後,本想立刻站起身來,但是虛弱的身子讓她渾身眩暈起來,但是,還沒等反應過來,安逸塵就已經走過來了。
凌子楓反過來又給了安逸塵一拳頭,兩個人對打了起來,不分勝負。
靈溪揉了揉自己有些發昏的頭,大聲地喊道:「安逸塵!你給我住手!住手!」
靈溪拉起被安逸塵打倒在地的凌子楓,作為護著他的姿勢,慘白的小臉在風中戰慄,她看到了安逸塵暗沉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光芒。
「為什麼護著他?」安逸塵無力的聲音襲來,靈溪的身子一抖,可是昨夜那些照片在她的腦海裡彷彿電影片斷般的切換。
「因為我喜歡的是他!」她瞪大眼睛,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不!你不是!你說謊!」安逸塵情緒有些失控,他搖著頭彷彿,狹長的眸子的凌厲地目光射向靈溪。
「我沒有說謊!我自始至終只愛凌子楓!你給我走!」靈溪毫不退縮地彷彿被惹急的獵物,做出防護的姿勢,她大聲地說著,淚水在風中飄蕩。
「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安逸塵的聲音已經變得低低的,低到只有靈溪聽得見。
「對!因為你不配!」靈溪想起秋以涵的那句,他只是玩玩你而已,大聲地衝著安逸塵喊道。
她就是要大聲地喊,不僅僅讓安逸塵聽到,更加是為了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再受他的騙。
「小乖……」安逸塵抱著頭,有些晃神,為什麼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一切都變了呢?他有些不理解,而且非常的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要叫我小乖!你不配!你給我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靈溪捂著耳朵歇斯底里的喊道,她覺得噁心,她覺得聽到那句小乖就噁心,她一刻也不想再聽到這個聲音。
「這到底是怎麼了?」甜甜有些不知所措地一會兒看看安逸塵一會看看靈溪,她看到兩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便嚇的呆呆地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呵呵,我不配?我不配?」安逸塵想起了秋以涵的話,淚水奔流而出,這是他活著這麼大,第一次落淚。
他踉蹌著走到車邊,打開車門,踩下油門,奔馳而去。他飛快地開著,開著,他不知道此刻他該去往何處,他忽然發現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那張美麗的笑靨讓他覺得彷彿做了一場夢,一場獨自偷歡的美夢,可是,夢一旦醒來,為什麼如此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