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痛 文 / 恭喜發財62
鬼帝望見眼前這情形,心頭不禁一驚。
人在害怕的時候通常會做兩件事,一件是把自己偽裝的無所謂,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以此來迷惑對手。另外一件則是裝可憐,以此來得到別人的幫助。
沒辦法,除了這兩個選擇他別無選擇。
而此時鬼帝他們所面臨的就是如此——本來他還可以為帝天效力的,可此時不同往日了。
以前,他還很厲害,身體沒出狀況。現在,身體出現狀況了。
這樣,就很難保證帝天不會吃掉他。
帝天之所以到處殺人,就是要積累那些人的魂靈,而積累的魂靈裡面對事物的憎惡,仇恨越是強烈帝天就越喜歡。
以此可以想像,鬼帝的魂靈自然是極好的。
除卻鬼帝,慕晚晴,太白金星,多啦,還有紅塵——閻王也要算在其中。
這些人的魂靈自然也都是上上極品,只是這樣的上上極品帝天為何還要捨棄呢。
那麼唯一的原因就是,帝天還不忍心吃掉他們——他再利用他們,讓他們幫自己收集越來越多的魂靈,從而也可以將他們自身的靈魂提煉的異常渾濁。
他不喜歡乾淨的魂靈,越是乾淨就越是沒有作用。
要麼怎麼說,帝天乃集三界邪念於一身的超級邪惡呢。
這比之前所傳說中的妖童還要厲害,甚至可以穿透三界任何事物,人神佛——可是唯一懼怕三界所共通的一種情素,那便是愛情。
在愛情裡面的人,互相沒有彼此,心比石堅。
亦就是這樣的力量,所以才可以提升到最純潔的魂靈,這也就是為什麼鬼帝不可以對紅塵付出真心的緣由,但此時——「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呢。」鬼帝呆呆的看了許久,突然回頭看著紅塵微笑著說。
紅塵焦急的望著鬼帝,時而又急促的抬頭向前看去,生怕敵人會對他們下手。
沒想到她還會有如此心腸,鬼帝淡然一笑道。「呵呵,看來是我錯了,的確。我以為你們還會再度重逢,但誰知,會是這般場景——嘖嘖,可惜了。」
慕晚晴抽泣了下,回頭來望向鬼帝。
這一眼,像是看見了離別千年的親人一般,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來,她是多麼的孤獨與無助,可是卻生生的只能這樣看著他。
「義——那你們呢?考慮的怎麼樣了,如果願意,我們可以同路,如若不願意,兩位請便,我絕不強留——」慕晚晴頓了下,淚水還掛在臉上,可是那個本是要喊出的字,卻硬生生讓她給吞了下去。
她冷冷的看著鬼帝。
「這——我們——」太白金星有點著急的看看慕晚晴,轉而又看看鬼帝,可是卻都欲言又止。
許久,雙都沒開口說什麼,只是望著。
鬼帝的心底還是有慕晚晴的,但是卻還是被某種東西給包裹著,如何都解脫不了。
「可是你現在的狀況,帝天絕不會饒了你們的——橫豎都是一死,你們選擇吧。」慕晚晴頓了下,看著鬼帝重複這剛才的意思。
「我們走——」說完,沒有做一秒的停留,轉身便離開了。
太白金星符合著,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捨得望著鬼帝他們。
鬼帝知道,跟著慕晚晴是對的,這樣或許還會有生路,但是他們——思索再三,終於,他心一橫道。「留步。」
慕晚晴微驚,停住腳步。
別說她了,紅塵也很吃驚的看著鬼帝。心底裡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擔心,這樣一來他們——這是她不得不考慮的,可是卻又不知道除卻這條路,還可以走哪一條路。
低頭望著鬼帝,輕撫上他的肩膀,薄唇微啟,但是卻無言以對。
「我們跟你走——軒兒,我——」鬼帝繼續說著。
紅塵心底一擰,這——「你還繼續做我的義女吧,以後她就是你的姨娘。」沒想到的是,鬼帝話鋒一轉,對上紅塵道。
慕晚晴看著她,雖然一直很討厭這個人,可是那也是因為她是壞人的緣故,此時聽鬼帝這麼一說,未免有點難以適應。
難以適應?
可是,不適應又有什麼辦法呢?現在他們什麼也沒有,多一個人多一分力氣啊,想想也不無道理,隨即慕晚晴咬了下唇道。「呵——我倒是沒什麼的,只是你——你真的願意繼續面對我嗎?我知道,你以為以前都是我在欺騙你的,可是我真的沒有欺騙你的意思——」慕晚晴吐了口氣,看了眼太白金星,隨即又看向鬼帝道。
「我本以為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可誰知道你不曉得——這一切——」慕晚晴提了提嗓子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走——」聞言,慕晚晴傻了。
她還在努力地思索著,該如何質問和解釋一系列的誤會和仇恨呢,誰知道鬼帝竟然一點也不在乎的盯著紅塵這樣說。
「是啊是啊,我們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裡了,剛才閻王才走,我們若是繼續停留在此,那他們在返回來,豈不是羊入虎口?」太白金星很是時候的插嘴道,說著跑到鬼帝跟前,準備幫忙的,可是紅塵卻示意他,不必了。
無奈,太白金星只好折回來,站到慕晚晴身旁,盯著她。
慕晚晴此時才微微回過神來。「好,那我們暫且離開這裡,以後的事,等安頓下來在做商討,在做商討——」說罷,跟著向前走去。
鬼帝沒吭聲,只是攥著紅塵的手。
紅塵本來懸著的心,此時也都落地了。
她不但很踏實,而且很開心,以為他們不會在一起的,永遠也都不會在一起的,可誰知道,現如今,他們在一起了。
想著,手指攥得更緊了。
轟隆隆——轟隆隆——天空的烏雲更加的密集了,瞬間天地間也更加昏暗了起來。
慕晚晴腦袋嗡嗡的,可還是繼續往前走著。
唉——也不知道師父他——「走,我們就到俊疾山腳下那邊去,在那邊我知道一個居所,我們暫且可以在那居住——」思索著,突然慕晚晴一抬頭,望著身後的鬼帝和紅塵道。
話說完,突然募得,心頭一驚。
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們此時緊握的雙手——不光她看見了,一側的太白金星也看見了,只是他沒有像慕晚晴這樣驚訝,而是很開心很開心。
他們越過一條小河,來到一間房屋內。
慕晚晴心情略顯沉重的走在最前面,也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壓抑。
真沒想到,他們還會重新回到這裡。
只是現在卻不見了師父——「咱們暫且在此安頓,以後的時候再做打算——」說完,她就轉身出了屋子。
太白金星笑著招呼著客人。
慕晚晴呆呆的走出很遠,在一塊荒蕪的地方坐下來。
她的心情很沉重,現在師父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是不是有吃的,還是暈倒了。
越是這樣想,慕晚晴的心就越是難受。
那雙漂亮的眼眸,此時變得非常的讓人心生愛憐。
天空昏暗的有點讓人無法接受,可是卻依然如此——「假如一切都沒這麼糟糕,該多好啊?」慕晚晴微微側目,準備幹什麼的,可是卻又低下頭來,將頭埋在雙腿間,慢慢的小聲抽泣著。
等她從外面回去時,屋內正在生火。
熊熊大火少得很大,火架子上擺放著很多還沒來得及烤熟的肉。
慕晚晴先是一愣,隨即瞪大眼睛質問道。「肉,這是哪裡的肉,為什麼——」她心裡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了,可是卻不敢相信是真的。
太白金星丟掉手裡的一根木棍,站起來望著慕晚晴發呆——說來也奇怪,自從上次進來之後,太白金星竟然變得和**凡胎的人們沒什麼區別了,肚子也會餓,也會喜歡吃東西,特別是熟食。
一旁的鬼帝沒有理會,只是轉動著那些肉——紅塵略顯不安的看著慕晚晴——「軒兒,你——」
「呵呵——我——」紅塵還未說完,只見多啦從外面跑了進來,再看見慕晚晴的瞬間呆愣在那裡。「我——我不是因為你才來的,這裡本就是我的家,我們——」
慕晚晴呆呆的看著多啦向屋內走去,他的背影一直對著她,可是她卻不知該說什麼。
剛才就在等著吃肉的太白金星,這時候更加渴望的對著眼前的這堆火,嘴巴裡的口水不斷地往肚子裡灌——只是奇怪的是,他沒有抬頭,跟鬼帝一樣,低著頭,手底下彷彿很無措的樣子,胡亂的摸著。
多啦更是瞭然,看了眼紅塵道。「你們如果喜歡這裡,可以在這裡暫住,可是不要妄想什麼?以為跟蹤我,就想讓我和你們一起——這不可能,我有我的原則。」
這人有時候還真是奇怪,有點自以為是,有點忘乎所以。
跟蹤你?
呵呵,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誰呢呀。
誰真的是吃飽了撐著,千方百計的跟著他,簡直就是笑話。
紅塵吐了口氣,低頭抓了下鬼帝。
以為鬼帝會說些什麼,可是他卻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這一點倒讓她有些吃驚。
「哼——」多啦抬起手,望著鬼帝和太白金星,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啪」將背上的一段獸皮丟在地上,火苗隨風微微波動著,可是沒人去在乎那些,在乎的是慕晚晴的反應。
慕晚晴剛才還在發呆,以為再也不會見到師父了,這一別又會到啥時候才能相見呀。
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面了都——可誰料到,這才多大一會兒,竟然就看見多啦站在自己眼前了。
這的確有些難以置信,不過慕晚晴心理素質還算好,沒有強求什麼,微微頓了下,別說外面還真夠冷的,身體都在哆嗦——這下好了,雖然彼此不合,可至少還是在一塊兒的,說話溝通都很方便不是,想到這慕晚晴也略感欣喜。
開心了也管不了其它的,上前一步準備吃些東西,本來緊繃著的心,此時也算舒展開來了。
可是——慕晚晴剛月上前一步,腦袋「嗡」的一聲就炸開了鍋。
那是——「獸皮——」慕晚晴先是一愣,然後抬頭望向多啦,太白金星,鬼帝,還有正在疑惑的紅塵——「你們殺了它,你們真的殺了它——你們——仇兒——」
慕晚晴心一下子疼了起來。
可惡。
他們的行為簡直太可惡了,仇兒是跟隨她那麼久了的寵獸,可是今天,卻——被他們架在火架子上烤著吃。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也正準備要吃——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仇兒——」慕晚晴倏地轉身,盯著剛放下獸皮的多啦道。
多啦倒還冷靜,沒有任何驚訝之意。
「咳——其實這事,不怨他,只是我們——」鬼帝抬眸望嚮慕晚晴,可是突然就又停了下來。
太白金星微微轉身對上慕晚晴,一隻手懸空,一隻手拽了下多啦,希望他能說點什麼,以至於不讓事情變得那麼糟糕。
「砰——」多啦扭頭,跺了下腳,冷漠的望著屋內的人道。「怎麼?不就是隻野獸嗎?至於這樣興師動眾的?難道我們——」多啦振振有詞的說著,說完還拿起手裡的肉,咬了一口。
肉已經烤的八分熟了,在多啦的嘴裡慢慢的嚼著,像是在對慕晚晴示威一般。
瞬間。
慕晚晴只發覺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一般,她攥緊手指,呆呆的,傻乎乎的,異常麻木的望著周圍的這幾個人。
「你們——」
她生氣的指著多啦,「怎麼樣?難道你還要殺了我們嗎?笑話,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多啦倏地抬眸望著他,那雙眼睛裡,早就已經沒有了善良,有的全是讓人心生厭惡的冷漠。
天吶。
這還是她的師父嗎?
現在站在她眼前的這個,還是那個心地善良的師父嗎?
慕晚晴呆住了。
「好,你們果然都是一群無情無義的傢伙,哼——既然如此——」
「四公主,四公主,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還沒等慕晚晴開口說完呢,太白金星此時倏地跑上前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勸阻道。
慕晚晴哽咽著望著他。「呵呵——那麼我的仇兒呢?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仇兒不是一般的野獸嗎?它現在死了,不但死了,還被你們放在這裡烤著吃——」說著,淚水唰的一下落了下來。
沒想到這群人會這樣的凶殘——真的是沒想到啊。
慕晚晴沒再繼續說什麼,緩緩退了出去。
「你——」太白金星抬起手,好像要攔著的,可是再看一看身後的幾個人,頓時不再吭聲了。
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今夜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到底該如何。
呼呼——一陣陰風吹來,屋內的火苗跳動著,屋內安靜的氣氛突然被打破了。
首先開口的是多啦。「哼,有什麼啊,真是小氣。咱們吃——」說完,竟然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可是,這——」紅塵猶豫著望著多啦,可是欲言又止。
見她這樣,鬼帝隨即抬起頭來看著道。「我說兄弟,你這裡真的安全?可別騙我——」
太白金星聽著那更是懵了,什麼跟什麼啊,他們要幹什麼。
聽了半天,愣是沒聽出來。
「那是自然,嘿嘿,這次要多虧了你們,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樣趕走那個女人呢?四公主?果然脾氣夠大的——」多啦冷漠的說著,說完又吃了一口肉。
仇兒的肉的確很好吃,可是就在嚼完準備下嚥的時候,多啦的心不自覺的痛了下。
「嘶——」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多啦停下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胸口。
說來還真是奇怪,自從遇見慕晚晴那日開始,他的身體就不斷的出問題,該死——
「呵——你們,你們——原來你們這都是串通好了的,你們簡直不是人……」一直在發愣的太白金星,此時才醒悟過來,扔掉手裡的肉,怒斥道。
他很生氣的望著眼前站著的三個人,可是又能把他們怎麼樣呢?
剛才是他自己主動選擇那樣做的,又沒有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那樣做,現在明白真相了,現在知道責怪他們了?當初幹嘛去了,這叫什麼,這就叫活該。
「我們本就不是人——」鬼帝低聲道。
聞言,紅塵開心的笑了起來,一副不消一顧的樣子,好像在說。「我們就欺負你了,怎麼樣?你能把我們怎麼滴?」
不過,的確。
太白金星現在失去了法力不說,就算他現在有法力,那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思索再三,他只能嚥下這口氣再說。
「呵呵——小子哎,你以為我們啥呀,會聽你的話?帝天何等的厲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那樣兩下子,再加上那個丫頭,就可以制服他嗎?簡直就是笑話?你那是讓我們跟你們一起去送死——這樣的事,你以為我真的會那樣去做嗎?你做夢——」紅塵冷笑著望著太白金星說。
聽她這樣說,多啦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
「就算要跟帝天鬥,也不能讓這樣的酒囊飯袋去,那樣只會增添帝天的法力,你們說是不是?」
太白金星傻了。
向後退了兩步,「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再爬起來,望一眼外面,慕晚晴已不知去向,可是他——無奈,只好在角落裡找了個地兒先蹲著。
「轟——」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兒,一個人影倏地一閃而逝。
那是什麼?沒人知曉,只是有到光亮飛向了天際邊,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了。
屋內的人進去的吃肉,沒人在乎這些——
只是,這地方還會有誰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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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怎麼可以這樣?師父——難道你不知道我在想你,我無時無刻不再想你嗎?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師父——」慕晚晴哭泣著,慢慢向前走去,前面是哪裡,她不知道,只是一直走著。
天際邊昏暗的光亮足以證明帝天現如今的法力,可是她卻還是束手無策——為什麼?
仰起頭,可是淚水卻不斷的流著——「彭——」正當兒,卻見一道光亮閃過,眼前似乎出現個人。
誰——
慕晚晴快速後退,做好應戰的準備。
卻不料,來者只是安靜站在原地,望著她。「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那人呼喚道。
慕晚晴聽的很清楚,是個男子。
可是這男子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悉,再仔細一想,確實熟悉——「嗯嗯,是我,龍太子,是我——」慕晚晴快速喊道。
那邊,敖拓開心的走過來。
「怎麼樣——四公主,你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吧。」敖拓關心的拉著慕晚晴的手,詢問現在的情況。
慕晚晴微微一笑道。
「我呀,還能怎麼樣,還不是老樣子呀。只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從哪裡來呀,咦,對了,你家怎麼樣了,還好吧?」慕晚晴似乎並不關心敖拓似的,也不詢問他過的好不好,愣是直入主題道。
敖拓看樣子也不怎麼在乎那些客套話,微微一笑道。「家裡一切安好,只是我覺得那帝天似乎又變得強大了一些,你們進展如何?」
說話間,敖拓在身旁尋找著,但是卻沒找到太白金星的下落,見狀他不由得有點失望了。
「還能怎麼樣?你看——我現在已經淪落到這樣子了,唉——就是我可憐的仇兒啊。」慕晚晴微微歎了口氣道。
見她這樣的傷心,敖拓也是異常緊張啊。
不知道為何,自從上次離別之後,敖拓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啊,只是見了面,卻不知從何說起,心中全是喜悅,激動。
「額——你傻啦嗎?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傻笑呀,笑什麼笑,不許笑,快幫我想法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師父他不要我了,他還準備打我,趕我走……」慕晚晴有點疑惑的望著敖拓,自言自語的說著自己心中的苦楚。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想哭可是現在卻怎麼也哭不出來了,心底裡卻撕裂般的疼痛。
慕晚晴頓了下,走到敖拓跟前,卻不想——「混蛋——這個混蛋,竟然敢打你——看我不殺了他。」敖拓那漂亮的微笑,倏地竟然轉換成了暴跳如雷的急躁,揮舞著拳頭就要拉著慕晚晴回去殺了多啦。
看見看著,慕晚晴也是有點奇怪。
「別,別啊,你先安靜,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她伸手抓住敖拓的手,連勝勸阻道。
許久,敖拓這才稍微安靜一些。
「其實呀,我覺得你還挺好的,可就是遇事太衝動了。不能這樣,怎樣也不可以這樣,你知道嗎?」慕晚晴坐在地上,敖拓就坐在一旁,她依偎著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可是卻沒看見,敖拓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呢。
這人世間啊,男孩兒喜歡女孩兒就是這樣開始的,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雖說,自古都有這樣的說法,而且久盛不衰。
可是卻從未有人真正瞭解其到底是什麼?
「可是他——那也太過分了吧?」敖拓還是忍不住生氣道。
說來也奇怪,慕晚晴受委屈了,他為什麼這樣生氣呢。就好像別人欺負他了似的,唉,這事兒,還真的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啊。
「呵呵,或許吧,這就是我欠他的啊。咦,對了,你這次來有好消息告訴我嗎?該不會空手而來吧。」說著慕晚晴苦笑著,只是突然倏地回頭望著敖拓,微微笑了下,那樣子很是迷人,但是敖拓卻有點為難的望著她。
為什麼呀——因為他直到現在,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沒有給慕晚晴買禮物啦。
想想就尷尬——「沒,沒——我忘記買東西了。」許久,他這才支支吾吾的說。
聞言,慕晚晴微驚,安靜的望著敖拓。「什麼跟什麼呀?我是問你,想到對付帝天的法子沒有?我們現在的大難題就是這個,要不然大家都要死的——」說著,她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望著敖拓。
「哦,有的有的——我告訴你啊——」說罷,敖拓將剛才偷聽到的全都告訴了慕晚晴,說完,慕晚晴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看見她這樣癡癡地,一陣心疼。
「晴兒,你還好吧,你沒事吧。我知道的,他那樣做很過分,可是多啦的神智,不是還不清楚嗎?我們——」扭頭看見慕晚晴呆滯的模樣,敖拓擔心的將她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倏的——誰也沒想到,就在敖拓那句剛說出口,慕晚晴一下子擺脫開敖拓道。「對啊,你說我怎麼沒想到呢?走,我們回去——我不能丟下師父一個人不管——」
說罷,慕晚晴轉身就要走,一眼也沒注意到,還愣在原地的敖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