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此非彼 文 / 潞浠
「我也不知,走吧,先去找個地方住下。」
無水愣住了,呆愣著看著鳳水心略微單薄的背影,怎麼也想不明白她這一次居然如此的淡定起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的事情?
回過神,只有她一人還在後面,無水俏顏一紅,低頭匆匆行走,跟了上去。
最後,左尋蕭一行人在一家簡單的客棧裡面落腳。
剛安定下來,就有人尋上來了。
來人是一名高大的男子,身後跟著一大群人,顯然以前方的男子為首,那男子一臉的冷漠,卻生著一雙極為好看的丹鳳眼,薄唇挺鼻,一身黑衣照的此人幹練非常,渾身散發著一股高貴的氣息,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人。
男子一人走了進來,而他帶來的人,則是筆直的站在了外面。左尋蕭等人八風不動,靜靜的等著他說話,而對方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他們,也沒有說話。
氣氛,十分的詭異。
突然,客棧裡的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恭敬地朝男子施禮,「見過大皇子殿下!」
無水挑眉,大皇子?這麼尊貴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有什麼事嗎?大皇子!」無水淡淡的開口,男子卻是不動,冷漠的開口,「你是誰?」
無水愣住,剛要開口,卻看到對方視線所落之處,並不在自己的身上,當下轉頭。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場中唯一一個喝著茶水,吃著點心的人身上。
「水心?!」無水困惑的蹙眉。
鳳水心淡然的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大皇子,道:「鳳水心!」
「你就是那個江湖第一聰明人?」大皇子冷冷的問,眸色閃過一絲詫異。
「正是!」鳳水心點頭,「請問你有事嗎?」
「敢問姑娘父母何在?」大皇子犀利的問道,鳳水心抬眸,眉角的青筋竟是**了幾下,咬牙切齒道:「這個,不干你的事!」
眼看著這個大皇子跟鳳水心之間劍拔弩張,左尋蕭等人卻是還沒能反應過來。
「師姐,你們認識嗎?」最先問的是花姒鸞。
鳳水心咬唇,最後搖頭,「我從未見過此人。」
「可是姑娘卻是長了一張跟我母親相似的臉!」大皇子冷冷道。
除了大漠皇朝的人,所有的人都震驚的看著鳳水心,她放在桌下的手卻是緊緊地握起,臉上扯開了一抹笑,「恐怕大皇子認錯人了,小女子是第一次來到大漠皇朝。或許,這世間,有著恰巧相似的人呢?」
大皇子盯著鳳水心許久,最後竟是淡淡的點頭,「姑娘說得極是,倒是在下魯莽了。」沒有什麼身份界限,只是「在下」。
「諸位,十分抱歉打擾到你們的用餐,今日這頓,就算是我請,你們在這兒的所有費用,也由我出。」男子頓了頓,然後又道:「在下無名,打擾了!」
「無名?銀月弓的現任主人?!」無水驚訝的挑眉,無名愣了愣,最後淡淡的點頭,「正是在下,敢問姑娘……」
「我叫無水,這是無音。」無水指著無音介紹道。
無名倒是沒想到她們會是同根人,隨即笑了笑,淡然的點頭,「看來,你們此行的目的,並不單純了。」
「可否借一步說話?」無水道。
無名思忖了一下,頷首,「立刻準備一間雅間!」
「是。」客棧的老闆立刻應道,馬上就下去準備了。
一個單獨的雅間裡面,一白衣女子輕輕的笑了,「我怎麼覺得,這鳳水心越來越跟你相似了?」
目光看著對面的白衣女子,笑說道。
以前沒覺得,自從這次來了之後,就有些感覺了,她,似乎變了。
「是嗎?你一定錯覺了。」女子淡笑一聲,最終一室歸於安靜。
……
「無名,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大陸上發生的事情?」無水問道。
無名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大漠皇朝素來跟外界隔絕,且幾十年才開放一次,大陸上的事,我又如何知曉呢?」
無水笑了笑,語意不明,而無音卻是蹙了蹙眉,傅雲珩則是大嘴巴道:「魔女已經出事,這一次前來,就是想無名皇子能跟我們走一趟,一起尋找七件神器,消滅魔女。」
無字輩的,一定是這一任的神器主人。
無名思忖了一下,笑道:「實在不好意思,皇朝裡面有很多事情要本皇子管理,恐怕不能跟諸位走一趟了,是在對不住了。」
傅雲珩還想說什麼,門外立刻有聲音響起,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就將無名叫走了。
無名走後,無水和無音的臉色全都冷了下來。看到這一切,外面的白衣女子不由驚咦了一聲,「她們怎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找到了第三件神器的主人不好嗎?」
另一個白衣女子淡淡道:「此無名非彼無名,假也!」
「不會吧?如果這個不是無名,那是誰?誰能跟無名長的這麼的相似?」前一個女子驚訝的問道,以她之眼力,自然看的出那張臉不曾經過偽裝的。
後一個哂笑了一番,「相似的人,這世上自然是有的。」說著,竟是有些哀戚的摸了摸自己面紗下的臉。
唯一一個沒有說話的女子正安靜的坐著,品茗著這裡的茶點,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那個包廂裡面,卻是染上了淡淡的寒意。
……
「什麼?那個人不是無名?」回到房間後,聽到這麼一說,眾人皆是大吃一驚。
無水卻是將目光放在了鳳水心的聲音,看著她不悲不喜,眼中沒有半點的驚訝,心裡微微詫異,「水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人不是無名了?」
鳳水心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沒有說話,連一個動作都沒有。
無水知她不願說,也沒有再逼問下去,傅雲珩卻是忍不住問了:「如果他不是無名,那麼真正的無名在哪兒?」
神器的主人之間都有著特殊的感應,無水和無音兩個人都能感受到這個無名是假的,那麼他就一定是假的。有假,便有真,那麼,真的呢?